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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手长吁一口气,挑指赞道:“小样!看不出啊?这招叫什么?”
天神王将双手一拍,探手将长刀拔起,傲然道:“刀名三眼金错刀,每一眼都有一击,我这一招,自然就叫错身三击!看他年轻,本来只是一招,就算是四招好了!”六只手扳起手指算道:“你先别忙啊,我算算看啊……扔刀那一下,咱们就大方点,算是一招;破他护身那一下,咱们也大方点,又是一招;轰轰轰三拳头,自然还是大方点,算三招……哈哈,不错不错,真是一招也不多,一招也不少,正好十招……哎,邓小子,你干什么?要打架啊?”
人家赤红着眼拎着刀冲来,不是打架还是什么?文鸯挺身而出,抬指点道:“要打架?和我打!毋丘叔,我就不客气了!”毋丘俭偷偷看了眼邓艾,邓。Cn艾眼光游离不定,面色却一沉如水,谁也看不出他内心深浅来,毋丘俭喃喃无声骂了两句,居然看也不看文鸯一眼,邓忠吼道:
“你滚开!叫那大个子来!”
六只手奇道:“你这人倒好玩了,大个子还在伤心着呢。你就不肯放过他?”把人打个半死,有什么好伤心的?邓忠愕然一愣,六只手正色道:“说好十合取命的对不对?这大个子个头虽大,拳头却没什么劲儿,连轰了四拳头,竟也打不死个人,他不去伤心,谁伤心去?”就天神王那样的拳头。莫说是四拳头,就只是一拳头轰下来,邓思再多条小命也没了。六只手这意思,自然是天神王手下留情,放了邓思不死,邓忠倒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一时无语,只是将两只怒眼,恶狠狠冲天神王瞪去。文鸯不喜道:“你这人眼睛真不好看,是不是还想打啊?我正好浑身作痒。陪你好了!”微一长身。浑身骨节如同炒豆般响起,四系真气,就如四条飞龙。绕着他身体转了个不息,那股声势,真要叫胆子略小的,立即就要回家换条内裤。
邓忠怒道:“怕你不成?来就来!”虽是说地不怕,其实已没了把握。六只手摇头道:“何必呢?小蚊子,你先退下吧,让你弟弟来打成不成?”却是空中黑影又现,一道人影不等飞鹰稍降低一点,高高跃下,身法翩然。有若是一只赤翼之凤,却是小眉儿到了。
邓艾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哼了一声,邓忠立即就收起张牙舞爪之势,乖乖退后去了,看来他邓家地家教,倒不是一般地严。六只手乐道:“我说地吧,不打了吧?老邓啊,没抓到人。你回去怎么交令去?”
头稍稍歪了一歪,阴笑道:“如果你抓不着,却反给姓钟的抓了去,岂不是……岂不是……哈哈!哈哈!”有了邓艾,自然就有钟会,邓艾既然是想去抓老曹,当然钟会也会插一杠子了,是以虽是还没见过这人,随便诈上一诈,居然也就诈中。看着邓艾又有反应,立即有意大声狂笑,转身就走,这时地声势,与先前又有不同,前面是小眉儿开路,背后是文鸯随行,身旁天神王横刀纵马,天顶七名飞鹰上下浮沉,一行人直对着重重骑兵就直走了过去。众骑兵没得吩咐,让又不敢让,上也没那胆,眉儿乐道:“你们这帮家伙,装什么蒜嘛,都退后都退后!”
轻轻举手一挥,立即贴地起了一层烈焰,带着呼呼剧烈燃烧之声,往面前流水般淌去。就算是人不怕,马却是怕的,一时间战马惊叫之声此起彼伏,立即就让开一条通道来,一行人大模大样直走了出去,身后邓艾固然是阴着脸不动声色,两旁骑兵更没一个敢动手,一行人直穿出人群,奔西面而去。
算算邓艾该在十里之外,六只手这才突然收脚,吁了口气,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后怕道:“奶奶的,老邓给我唬住了,要是一拥而上……小样的,姓邓的这手下,两三把刷子啊!”邓家这三父子,确都是一流强将,毋丘俭也就罢了,那毋丘甸眉如飞月,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那近万骑兵之中,除却毋丘俭地兵大概弱点,邓艾的亲兵,又怎会是无能之卒?若叫邓艾横下心来不惜死伤的硬上,六只手大约可以逃得掉,其他人嘛,就难说得很了。
眉儿不服道:“再多两把刷子又怎么样?我随便挥挥手,那帮家伙不就都灰溜溜让开了?那个邓忠嘛,我看也不怎么的,有个二三十招地,保证拿下!”这话自然也不算是很吹,六只手瞪眼道:“狂妄自大你知道那姓邓的是什么角色?万一再耍什么花样,我这人最是诚实,中了人家茅招,难道指望你救我?”
天地良心,他六只手什么时候是“最”诚实了。
眉儿转头冲文鸯吐个舌头,文鸯偷笑道:“爹很老实的,就是我现在都搞不明白,我到底有几个妈……”头顶众飞鹰一阵窃笑,六只手怒道:“反了你了!随风那猪头呢?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么?”旦有尴尬,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六太傅于这一桩上,可是用得顺手之极的。眉儿抓头道:“你说那个人啊?他走啦,接到封信,然后就急惊风的说是赶去洛阳,把饼子他们也带走了……爹,咱们也是要去洛阳地吧?”
六只手忽地将眉头一皱,怀中抽出亘古锤来,对着眉儿面前狠狠就是一锤,眉儿愕然道:“爹,你干嘛吓我……”话音未落,小锤早击在空处,居然呛的一响,所击之处,现出一枝长箭来!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二士争功
更新时间:2008…12…29 0:04:00 本章字数:5251
这枝长箭竟是来得无影无踪,若非六只手那独一号的敏锐感觉,定是直接就没入眉儿胸间去。那长箭突然现形,眉儿反应之快,只怕已在全服前十之内,呛的那声响刚刚传出,眉儿已如一只大鸟般掠起,两只手臂就如两只翅膀般在空中一卷,众人眼前隐然有一道火光一腾,面前忽的闪出十几道火苗来,文鸯怒道:“放冷箭?爹,去教训他们!”
若说反应,他也只比眉儿稍逊,火苗刚刚闪出,文鸯已脚不沾地般弹出,面前那十数道火苗,却是空中射来的十几枝无形之箭,给眉儿吭火一烤,顿时燃起,文鸯就如一辆坦克般冲了过去,体外四系真气转个不停,身形一冲之下,火苗纷纷散去,竟是在他大力横冲之下,纷纷化作了碎片。
六只手摇头道:“慢来慢来,先看看情况……谁这么坏啊?放箭也不招呼一声?小样,说你呢,还不出来!”看他出声的所在,却是空无一人,只是孤零零生着一棵小树,眉儿奇道:“爹啊,那人躲在树后面?
有这样瘦的人么?”
若是那棵只得鸽蛋粗细的小树之后,居然躲得下一个人,那这人也真是人间极品了。六只手眯眼乐道:“那小样坏得很……哎,再不出来我放火啦!”
还是恐吓有用,一听要放火,那树后就如突然生出一面镜子一般,隐隐晃动了一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中,无声无息现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身青袍,隐约只见相貌极是儒雅,面白无须,年纪自然是不大,左手中提着一枝灰嚎嚎的短弓,右手却拎着一只布袋。隔得虽还不近,但一股从容淡定之气,却远远传了过来。
六只手才看了这人一眼,就如心中被大锤狠敲了一记般,变色道:
“你是谁!袋里是什么?”额上竟有豆大的汗粒,一颗颗淌了下来。文鸯吓了一跳,轻轻捅了捅眉儿,眉儿却是站在六只手侧前方的。回头看了一眼,也愕然叫道:“爹,你怎么啦?”
没等六只手答话,那人却施施然将短弓往背后一插,布袋在地上轻轻一放,拱手微笑道:“太傅终于到了么?邓士载果然挡不下你,钟会等候多时了!”敢难怪居然能射出先前那种隐形之箭,却是二士之钟士季到了。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前头六只手才提了个钟会的名字,现在居然就真跑出一个来。其实邓艾既在。现在钟会也至。也并不是什么古怪之事,毕竟这两个家伙对头心,二士争功。谁也不服谁的,只是六只手居然就因此满头大汗淋漓而下,却也顾不得擦上一下,就似心中惊骇之极一般,才真是古怪之极。众人一齐看六只手面上看去,六只手谁也不理,厉声叫道:“布袋里是谁!快说!奶奶的,树后面还有一个,滚出来!”
虽是在心急之中,却仍察出那小树之后。分明还藏着一个。眉儿奇道:“爹,那袋子里是人?是谁啊,是和爹有关系地人吗?”六只手只顾流汗,却不回答,那树后有人哈哈大笑道:“太傅果然了得,竟能猜出我兄弟原是二人,钟毓在此,太傅有何见教?”话声中小树后居然真又有人缓步踱出,与钟会一样右手握着短弓。
左手拎着布袋,那布袋也如钟会那只一般,鼓鼓囊囊,体积很是不小,也不知装了什么。六只手眯起眼看,这人相貌与钟会果然很是相像,只是个头略高,块头略大,胳膊略粗,腰膀略圆,虽是少了钟会那份儒雅之气,但额角上一道显眼的刀疤,却显出这钟毓的悍勇之处,定是不在钟会之下。
六只手长出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去,恶狠狠喝道:“不要废话了怖袋里装的是谁?快说!”看他这样子,眉儿那句话自然是不用答了,若不是有关系,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关系,惯来沉得住气的六只手,又怎会如此?
钟会哈哈大笑道:“人言太傅智勇皆得,遇乱不惊,最有大将风度,怎么今天却如此失态?若想知道这布袋之中是何物,何不过来一看?”左手冲那布袋一伸,施施然却是做的个“请”的姿势,六只手怒道:“奶奶地,你唬我啊?”伸手去挥袖子,可惜颌下并没几根胡须,若不然还真是个须发皆张的怒态。文鸯叫道:“爹,怕他什么,就这两个只会偷偷放箭的废物,看小蚊子上去一人一脚,踢飞了他的!”
转头看看眉儿又道:“小眉儿,咱俩一齐上去,一人一个,省得你又高兴……咦,你怎么了?”眉儿竟也是一如六只手般,满头大汗,淋漓而下!天神王看看不妙,催马上前,提刀喝道:“钟会么!布袋里是谁,快放出来,咱就还有话说,你要是……”还没把话说完,身后文鸯愕然怪叫一声,天神王急忙回头看时,居然眼中一空,六只手竟是突然消失了!
不用说,这自然是偷偷戴上隐身面具,要对钟氏兄弟行雷霆一击了,天神王虽是以勇著称,却也是大将之才,脑中立即会意,回头又叫道:“钟会!你听到没?有种的放下那袋子,我陪你杀个三十合五十合,好歹也是一代名将,玩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怕红了你的脸!”
钟会哈哈笑道:“这位自然是并州军突骑营之统领,天神王将军了?钟会也欲与将军奋力一战,只是将军全营在此,钟会却只得兄弟二人,若不使些脑筋,岂非送给将军来杀的?虽是现时将军也只得区区数人,但若是突骑兵潜伏在侧,一拥而上,钟会兄弟成鱼肉矣!”嘴里说个不停,手下也不歇着,却是轻轻自腰后摸出一枝长箭来,将那箭尖对准布袋,缓缓插了下去。
这钟会精明强干,天神王想要分他心神,哪里能够?钟毓哈哈笑道:“又玩隐身之技?太傅,你还是出来罢,我兄弟手中那长箭,我恰好也还留着一枝!”也自腰后摸出一枝长箭。学着钟会的样子,缓缓对着另一只布袋插下。六只手叹道:“不要脸的东西……设下这圈套来,想要我干什么?”
青影闪动,就在二钟面前不远处现身,额上已不如先前之汗下如雨,看来好歹恢复了一丝平静。钟会轻轻一笑赞道:“太傅果非平常之人!这布袋之中到底何物,太傅也无需知道,只须太傅应承钟会一事。
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