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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那蝎尾刮起的狂风弄得一惊,提起弓箭飞身一踩石墙吗,整个人如同一只轻盈青鸟般腾空跃起,马尾在身后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下一刻,蝎子精的尾巴就甩出千斤坠般的力气朝我本来站着的地方打下来,一瞬裂石飞溅、尘埃四散!——我去,不是吧,这女人一上来就玩真的啊!
因为要拉开与蝎子精的距离,所以我几乎是拼了命地闪躲着,可是身后那条蝎子尾长了眼睛般一直死命地在后面紧追不舍,伴随着女人的低吼命令声,毒勾上的针越发诡异尖长!
面前一堵湿冷石墙,身后蝎子尾紧追不舍,我不敢有任何犹豫,抬腿一个九十度侧翻便上了石墙,蝎尾砰地一声甩到石墙之上,随之而来墙面上便炸开了一层层的裂痕。
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那丫头的法术似乎精进了不少。”
敖烈捏着下巴,微皱剑眉,“不论是闪避的动作、临敌的反应还是攻击的法术来说,她都比之前跟孙悟空单打独斗的时候提高了许多。”
玄奘托腮看着少女翻身拉弓上箭的飒爽身姿:“其实呢,在我的领导下,你们几个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小白龙,你要是不信的话上去和那个女人打一架就知道了。”
“师父,你不就是想让我上去帮小善的忙吗?”
敖烈扯了扯嘴角,十分嫌弃地说道,“没必要说得这么委婉。”
玄奘看向敖烈:“既然知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敖烈耸了耸肩膀:“我不打女人,这是原则问题。”
玄奘没什么表情地哦了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原则。但是,如果这次小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就会暴走。你大概还没见到我暴走时候的样子,不过回头你问问悟空他们就就知道了,我一般不怎么生气,但是生气起来一般不好惹。所以出于好心,我不建议你为了你的原则就来触犯我的原则。”
说完,剑眉星目的玄奘还朝表情僵硬的敖烈咧嘴一笑,颇有几分傻白甜的味道。
敖烈在这样的笑容下败下阵来,揉了揉脑袋:“好吧,我明白了。”
玄奘转过头继续看向和蝎子精越打越兴奋的少女,嘴里说道:“我要的不是‘好吧’‘就这样’‘我明白’这样的官方客套话,我想看到实际行动,现在立刻马上的实际行动,你懂吧?”敖烈更加头疼地捏着眼角,但是下一刻,少年抬起头时眉眼冷峻,浑身透着盛气凌人的寒气,右手一抖便现出了一把寒光森森的长剑。
满头大汗的我扒在墙壁上,看着加入了战局的敖烈,惊讶道:“喂,小白龙,你刚才不是说从不打女人的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敖烈脸一黑,白了我一眼:“闭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脑残!”
来不及跟他计较称呼,只见蝎子精的尾巴朝他甩了过去:“你小心些!”
整个地窟因为打斗而一片狼藉,洞中的那些奴婢分分化成原型逃开。
我微微皱眉,盯着将自己蝎尾舞得虎虎生风的蝎子精,只觉得这样下去完全不是办法,然而此刻小白龙凭借着自己的速度躲避着蝎子精尾巴上的毒针,但是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单纯的闪躲。
抓着墙壁,我喘着气,汗水钻进了眼睛里——
……“只要有人能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斩断她在蝎尾两尺处的罩门。”
两尺处的罩门?!
我努力地平息狂跳的心脏,翻身立在了石壁之上,拉弓搭箭瞄准着灵活翻动的蝎子尾!
石窟中的无数怨灵因为感受到了尸鬼王的气压,四处乱窜,可又在下一秒汇聚到了我指尖的弓弦之上!没有任何犹豫地,我猛地松开了弓弦,那支黑色长剑便咻地一声朝蝎尾而去。本来是一支黑色水晶的箭矢,却在下一刻分裂成数支弓箭,咻咻咻地没入了蝎子精的尾巴各处关节之中!
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痛呼:“啊!——”
从来不打女人的敖烈没有半分心软,手起剑落,瞬间便斩下了蝎尾处的那一截毒钉!
白衣少年手提凌冽长剑,剑刃残留一抹透着绿光的鲜血。
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被箭矢钉在地上的蝎子翻滚着,一直到它整个停止了痛苦的蠕动!整个过程中,少年表情都冷漠如坚冰,哪怕那个媚骨天生的女子痛苦地化作了原型,他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果然,从不打女人的男人要是打起女人来,就是个辣手摧花的狠角色。
胸腔中的心跳激烈得就像是万马奔腾,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上面飞了下来。
敖烈淡淡道:“看来那个女人,没有骗人。”
蝎子精的厉害之处在她的蝎尾至毒,但是她的罩门也同样在她的蝎尾之处。
我瞧着那团一动不动的黑色巨型蝎:“她、她就这么死掉了?就、就这么简单?”
敖烈哼了一声:“简单?如果不是我的话,会这么简单?”
玄奘走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这次辛苦你啦。”
敖烈无语地瞥了我们一眼,自动地走远了一些。
然而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眼前那团黑色巨型蝎子就在一阵红光之中变成了一只黑甲红痕的小蝎子,灵活无比地钻入了地下之中。敖烈不由得皱眉蹲下身,将刚才他斩断的那截蝎尾捡起来:“跑得这么快,难不成地底下有什么?”
就在下一刻,本来还好好地放在少年手中的断尾便凭空消失在我们眼前!
我下意识地回答说道:“哦,地底之下有一个山鬼之墓,还有一座血池,据说是从前西梁国男人的血放成的。”腰间晶莹剔透的琉璃珠此刻发出紫色的光芒,诡异无比,几乎是同一时刻,从地底之下传来了一阵阵波动,像极了即将到来的地震又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
“不好!”
敖烈紧皱眉头,当机立断地拉过玄奘,硬声说道:“那妖精刚才是金蝉脱壳,咱们快走!”
可是还没等少年化作白龙带我们离开时,地底之下就像是岩浆喷发一般,滚烫灼热的鲜血猛地从地下爆发出来,灼热逼仄的如同龙卷风般卷住我们势不可挡地向上冲去——最后竟然生生冲出了石窟,到了云萝断崖的山巅!
三人被重重地摔落在地,就差一点,便会摔下云萝断崖上的千层石阶。
刚才在被鲜血裹挟着向上喷发时,敖烈化作了白龙一直护着我和玄奘不受那热血,而落地时,少年承受不住般俯身呕出了一大口血。
而此刻,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往下面一看,眼神忍不住狠狠一晃!
云萝断崖之下是百尺深的子母河,而整个断崖都有着长长石阶通向河中。
此刻,本来汇聚在山鬼之墓的鲜血此刻缓缓流淌下去,毫不留情地淌过石阶之上倒插的刀锋尖刃,淌过死在了石阶之上的怨灵面容,便还原出了当年血腥屠戮的一幕!
那一刻,整个山巅倒映在我的眼瞳之中,呈现出的就是当年的修罗场!
“血池毁了,山鬼之墓,也毁了。”
红衣妖娆的女子缓缓降落在地,红唇越发鲜艳,只是眉间多了三道红痕。
蝎子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我们,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整整两百年来的心血功亏一篑,就因为你这个臭丫头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哦,当然了,你这位得道高僧也是功不可没!”女子的额头之处多了鲜血描摹的花纹,映衬得她越发妖媚无双,“你们都会为此,统统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在玄奘和敖烈不解的目光中,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冷冷地注视着那女人:“你两百年的心血,不过就是杀尽西梁国的男人,用他们的血练功而已!”
蝎子精眯了眯眼,嗓音发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紧攥着拳头:“他们告诉我的。那些,被你杀死的凡人,告诉我的!”
蝎子精拂袖,咆哮着矢口否认:“这不可能!”
我面容苍白地直视着眼神慌乱的女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割开他们的喉咙,放尽他们的鲜血,把尸体从云萝断崖山巅向下抛去,任他们被断刃刺破身体让鹫鸟啄食他们的身体。”
红衣女子面容一白,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向后一抬手:“因为那些凡人化作了厉鬼,因为,他们一直在看着你,日日夜夜地看着你。他们日复一日被束缚在这罪恶石阶上,看着凶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安然无恙地活过了两百年。”伴随着我的话音落,长长的石阶之上,出现了千鬼痛哭哀嚎的声音,那声音因为山崖被放大了无数倍,回荡在云萝断崖之上,让人恐惧心慌。
玄奘几乎是失声吼道:“小善!”我一惊,刚想抬手挡住蝎子精的进攻,却发现眼前的女子力气大得惊人!她依靠血池,再次强行增加了几百年的功力,而我们却是在一场大战之后精疲力竭!
蝎子精恼羞成怒地提起了我的脖颈,指甲在我脖子上划出道道血痕:“就算再怎么伤天害理,也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来教训我!”她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玄奘,冷笑道,“你喜欢这个小妖精,对不对?”
敖烈挡在玄奘身前,替他否认道:“不对!”
我被蝎子精掐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停地拍着她的手背:“放……放开我!”
玄奘紧紧攥着拳头,双瞳如同黑色深渊盯着蝎子精手里的我。
蝎子精抬起了自己的钩子,嫉妒地笑了起来:“是吗?可是我却不这么觉得!要去西天取经的凡人和尚,却喜欢上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妖精,哈哈哈哈哈哈——”她像是觉得很好笑般开始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山巅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
笑过之后,蝎子精另一只手幻化出了蝎子钳,盯着玄奘细声细气地说道:“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心的!和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从此之后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大发慈悲让这个小丫头死得痛快一点!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我只好先把她这一张脸蛋划得稀巴烂,百般折磨将她挫骨扬灰,再来把你一口一口吃掉!我会让你们,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这女人嫉妒起来,简直就是个疯子!
烈阳照在了蝎子毒勾之上,隐隐可见碧绿色的光芒。
推开重伤的敖烈,玄奘踉跄地站起了身,他先是履平了僧衣上的褶子,再是抬起头,只不过眉目沉寂:“她活,我活;她死,我死。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唐僧肉,更不可能得到我。”
蝎子精先是一怔,可回过神来,女子面容扭曲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了。那我倒是想看看,没了这副皮囊,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说罢,她的钩子便自高处从我脸上狠狠划下!——
敖烈惊呼一声:“小善!”
我咬紧了牙关才忍住没有痛呼出声,心想着这女人真是心狠,说毁容就毁容!
玄奘眉目极黑,凡是仿佛深处却有岩浆的翻滚,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用力到连骨头都泛白。
就在蝎子精再次高高扬起钩子时,玄奘一掌朝蝎子精击出,虽然只是平地起风的威力,却足以让认为和尚根本不会法术的蝎子精分出了心神。而趁这个功夫,我满脸鲜血地咬牙捻出一个诀,脚下生出的黑色藤蔓便腾地扬起死命地缠住蝎子精的手脚。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