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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老头子在镜死了之后就开始疯了。”团藏是这么对猿飞说的:“我知道你看在镜的面子上不想跟他们计较,但是你想清楚,你现在可不仅仅是那家伙的战友。”
团藏嫌弃猿飞的不果断,同时他开始自己对宇智波进行一系列的处罚。在发现了任何一点可能危害村子的人,团藏便开始自己在私下处决。
然后挖出他们的眼睛。
镜看着那个画面,感觉自己的眼睛生疼。他咬着牙看着事情跟自己的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十万八千里,并且听到了团藏的那声叹息。
“都是有着写轮眼的家伙,那家伙就这么爱着木叶。”
团藏啊……
镜心里梗得慌,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的老同学就这么开始自己忙碌了起来,不仅仅是木叶内部之间暗藏的矛盾,还有村子和大名之间目标的不一致——大名老迈昏庸,不爱惹事,只想要自己藏在腹中享乐——团藏曾经在京都负责过大名那边的安全问题,最后自己回到了木叶。
镜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因为团藏一定是不喜欢的。
都城那里骄奢淫逸,大名热爱美酒和美人,不理政务,最后权力全部被亲信把持了——这种情况到大名死后,他儿子继位时也没有得到丝毫改善。
在鸽派的游说下,新大名削减了木叶的开支,而村子里的财务危机越发严重起来。
由于之前战争留下的孤儿们得不到应有的照料和物质支持,一群老师甘愿放弃自己一部分的薪资,但还是远远不够的。
猿飞几次北上都城,最后都铩羽而归,还被斥责过“身为工具,却不安分,简直可耻!”之类的话。
不是的,我们不是工具。
镜握着拳,想起了雪莱曾经说着她不是工具的那张脸。
猿飞,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啊。
他想这么说,但是猿飞根本听不到。他和团藏两个人对着着,可怜得像两个找不到出路的小鬼一样。
废掉现在的那个大名,换小公主上啊。
镜有点抓狂,感觉自己这两个同学完全是脑子被堵住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猿飞他们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未来他们的那些学生也只会延续他们的道路了啊。
“我去找找其他说客吧。”猿飞说。
“没有用的,大名不会听的。”团藏给了一个出路:“现在除了让都城那边不得不认识到村子的重要性,我们没有任何解决这个困局的办法。”
镜竟然能理解团藏的想法。
制造战争。
“不行。”猿飞说:“我们毫不容易得到了,现在你却要再次走上战争的道路。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团藏?”
“把范围缩小到可以操控的地步,等到大名那边醒过来,就可以立刻结束。”团藏站了起来:“猿飞,不要再天真了,你以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村子里内忧外患,如果没有战争可以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的话,木叶马上就要散了。”
猿飞脸色发白,而团藏冷哼了一声。
“日向分家和本家的事情就被他们的族长转移到了村子里,指责村子不能好好地分配手头那点可怜的资源、至于宇智波我就不说了,他们本来就在等村子的威信下降,好浑水摸鱼夺取权力。都城将我们逼得这样紧,而现在村子里的孤儿都未必每一餐吃得饱,冬天也未必都能穿得好,你现在竟然还觉得需要和平的手段来保护村子?我问你,你自己觉得还有多少人在意这个村子?”
猿飞跟团藏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争吵,最后两个人近乎决裂。小春和水户两个人想居中调停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但猿飞还是靠一己之力说动了都城中的一个大人物,换来了木叶一时之间的和平。就趁着这个机会,村子终于又在濒危时喘了一口气,借着最后的生机迸发出了巨大的活力。猿飞拼命地日夜加班,团藏那边也几乎没有任何休息地干活,只是……
他们彼此不再信任了。
镜看着他们两个人见面也如同陌生人,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但早已没有了往日那种猿飞愿意去勾肩搭背的亲昵。三代目日益戒备起了团藏,而团藏也没有辜负这份戒备,私底下建立了一支名为“根”的部队为自己所用。猿飞对宇智波还是以拉拢为主,但是团藏依旧一个一个地收拾着不安分的宇智波。
镜眼看着团藏的手段越来越断绝了人情味,将挖下来的写轮眼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这个以往还偶尔会笑笑的战友也不再下厨了,终日里待在暗部,要么关注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势力,要么研究着如何使用宇智波的血继界限。
但他的身体不能承受他终日的研究,有几次镜看着团藏吐出了大口的鲜血,最后昏迷着倒在了地上。
暗部的人怕他,没有人敢敲门进来。镜看着团藏自己不久后挣扎着爬起来,坐了一会儿。
“镜啊,要是你还活着,我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镜看着那个眼神已经苍老得不行的同学,几乎要哭出来。
团藏啊,放弃吧。
写轮眼即便是宇智波,也是没有办法一帆风顺地使用的。
镜想起自己曾经对雪莱欲言又止好一段日子,不过就是因为写轮眼在逐渐侵蚀他身体的原因。
他已经算是宇智波的天才了,还是要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那么换了普通人又会怎样呢。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但是团藏是听不到的,他依旧在日复一日地研究写轮眼的功能。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团藏最后竟然真的可以使用写轮眼了。
只是他的手变得枯瘦,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眼神冷漠,但会在守夜的时候烤土豆给同学的少年。
他站在南贺河边,截住了那个宇智波家后来过继给镜的孙子,然后亲手夺走了他的右眼。
那也是个好孩子啊。
名叫止水的少年质问为什么团藏要偷袭他,因为他本来就是想要阻止宇智波的政变的。
团藏愣了一下,像是嘲笑般地看了看那个少年。
“镜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你有什么底气说你可以。”他拿着止水的右眼,像是宣判一样地决定了宇智波家最后的结局:“宇智波没救了。”
就如同团藏说的那样,宇智波最后一夕之间被杀戮干净,而木叶长久以来最大的隐患也消失殆尽了。
但是没有人是高兴的。
猿飞未曾高兴过,小春和水户也未曾高兴过,即便是团藏……
他也不是高兴的。
大概是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想过,最后结局竟然会是这样吧。
毕竟是他们在会议上,亲自投票决定了这个年轻时交情过命的战友家族的消亡。
他们曾经坚固的友谊便这么消失殆尽了,而都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大人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关心小孩子们。自来也依旧自由散漫不招人喜欢,而纲手作为千手家的小公主,最初也是骄纵的小孩子,但后来成为医疗忍者后备受打击,最后在恋人的死亡后甩手离开了村子。
至于大蛇丸,他一直没有能够摆脱死亡的恐惧,一直在不停地寻找着永生的方法。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去接触了忍术中最不可触碰的禁区。暴怒的猿飞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这个曾经最为喜爱的徒弟,但是大蛇丸却片纸得绝对不罢手。
最终有一天,为了永生的青年离开了村子,在另一片天地里开始了自己永无止境地实验。
猿飞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些颓丧地自言自语。
“老师到底哪里做错了啊,大蛇丸。”
镜竟然说不出话,只有叹息。
他能够感受到猿飞那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力,还有绝望。
只是他也知道大蛇丸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永生。
镜想起了雪莱牵着大蛇丸的手,带着他去给他父母上坟时的画面。苍白的少年的双手一直颤抖着,但是雪莱握着他的手,跟他一起用水清洁了他父母的墓碑,最后抱着大蛇丸说话。
他又想起了雪莱和大蛇丸一起去不知火班的葬礼,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将花放在了同学的身边,最后握住了曾经的同学的手。
猿飞,那孩子他害怕啊。
他害怕啊。
黑发男人深深地呼吸着,像是想把自己胸中的郁闷呼出去一样。他看着那些片段继续放着,就像看着自己和伙伴们截然不同的另一段人生。
而虽然有好多的不同和不幸,木叶到最后还是欣欣向荣了。旗木家的那个小家伙自尽了,但他的孩子继承了他又轻又快的刀,偶尔露出了和他爸爸一样的蠢样;奈良家那个从暗部全身而退了,孙子倒是个懒散的,但偶尔特别聪明。自来也到外面去收了好多徒弟,最出息的那个被猿飞甩锅成为了四代目,但是媳妇暴力得不行。
那个漩涡家的小姑娘是人柱力,结果生产的时候出了事情,夫妻俩一起死在了那场事故里。
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宛如孤儿一样长大,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孤独又寂寞。
猿飞你脑子有坑啊。
镜觉得自己脑仁疼,而村子后来的事情快速地继续过着。
旗木家的小小朋友带着宇智波家的遗孤和四代的小朋友还有另一个暴力的小姑娘组了队,而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大蛇丸回来了。
猿飞最终下了决心,要跟大蛇丸同归于尽。
老胳膊老腿折腾什么啊猿飞,让团藏来啊,团藏最知道怎么收拾大蛇丸了。
镜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功亏一篑,死在了和爱徒的决斗中。
纲手从赌桌上临危受命,带着眼泪回来接了五代目。
然后又开始乱了。
镜看到后续忍界又开始打了起来,随便谁都被秽土转生拉出来跟以前的老伙计和之后的小青年斗得厉害——他们的老师也未能幸免,似乎那一圈人里没被秽土转生的就他一个人。
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镜愁得不行,眼看着团藏最后败在了宇智波的手里。而他在临死前看着那个一脸酷样的小帅哥,留下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曾经有人用写轮眼救过我很多次,我以为我也可以这样做。”
团藏啊。
镜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了这样的未来。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未来,但或许在其他的世界里,就有这样的未来。
“如果……”
其他人都走了,而团藏还躺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开始萎缩,连带着身上的写轮眼都开始腐烂起来。团藏似乎看到了什么,伸出了自己完好的那只手。
“如果从一开始,换一条路的话……”
【你想换一条什么路呢。】
忽然有声音这么回应了团藏。
镜身体一震,总觉得自己接触到了什么真相。
“我想让整个村子,都变得幸福。”
垂死的老人这么说:“我的伙伴们,还有木叶……全部都,都幸福。”
【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那个声音问他。
“……一切代价。”
【我们没有这个选项哦,但看你这么坚决,我就随便给你选一个吧。】那个声音越来越轻快:【我看了一下,那就‘爱而不得’吧。就这么说好了。】
镜感觉自己冒了一身的汗,他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可正想着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忽然便有一股力量将他拽着离开了这个场景。他耳边传来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