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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胸腔：“我感觉得到。”
蛇少女抬眼看他，在有些暗的光线中，银发男人的脸显得意外地棱角分明。但他的眼神是温柔又温暖的，虽然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MADAO模样。
“阿银啊，”雪莱又靠了回去：“有你真是太好了。”
“诶，真的假的，花子你是不是要爱上这么英俊又有责任心的阿银我了。”
雪莱闭上眼睛不说话，勾了勾嘴角。
“还差一点。”
雪莱后来靠着阿银睡着了，爬起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多。旁边的男人睡得很自持，并不像在万事屋那样恨不得变成一个大字型。
蛇少女摸摸肚子觉得饿，溜到厨房那边偷了点蛋糕回来，戳醒了阿银之后，两个人也坐在回廊里吃点心。
“税金小偷的待遇真不错。”阿银啃了一口蛋糕：“这大概就是有靠山的生活吧——雪莱有想过继续待在真选组吗？”
“阿银觉得呢。”
“还是出来吧，在这里多危险。”银发男人的死鱼眼浮了出来：“而且还容易被同化成一样的抠脚大叔啊。”
“——所以我让你来你就一边偷吃别人的蛋糕还一边吐槽我们吗！”
房顶上一把木刀扔了下来，阿银带着雪莱往旁边一滚躲了过去，手里的点心完好无损。雪莱坐在墙边自顾自地吃，看着土方拿着木刀满院子追杀阿银。
后来有一束目光让她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发现是冲田——蛇少女于是拿蛋糕过去，老套而没有新意地让他来坐。
“这是哪里搞来的蛋糕啊，”冲田拿了一块：“我刚刚怎么没看到。”
“从土方先生的个人小冷库里拿的。”
蛇少女狡黠地笑了一下：“我还看到了蛋黄酱布丁这种神奇的产物。”
“……”
栗发青年眼睛眨了眨：“他的品味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担忧啊。不过我还是要说，想岔开话题是没用的，原因不明地外宿按照组规是要切腹的哦。”
“……”蛇少女叹了口气：“我遇到一个熟人。他有些急事要我帮忙，所以……”
冲田一脸“你就编吧”的表情。
“是真的，人在天道众。”雪莱指指天空：“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雪莱后来解释说，这个人是在阿银他们离开之后她遇到的。中间这个熟人经历过什么雪莱并不清楚，但现如今人在天道众里干活。
“原来我不是花子唯一的爸爸吗？”
雪莱把蛋糕扔到了阿银脸上，拍拍手：“这个人说现在自己的生活太痛苦，希望我帮忙解决了他，一劳永逸的那种。”
回廊下的三个男人都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反应，最后还是冲田翻了个白眼。
“连自己的死亡都没办法控制的人，真是可悲啊。”他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人：“这种人不要跟他继续接触了，会让你倒霉的。”
他颇为无情地这么说，而阿银跟土方两个人都一脸沉思。
但雪莱觉得这两个人的想法不会特别深沉，或许现在已经有人琢磨明天吃什么了。
“所以你还是早点到万事屋来吧。”
“所以你还是一直呆在屯所里吧。”
这两个人忽然异口同声地说了话，接着听到对方的话后就开始莫名对峙起来。雪莱站在这两个人中间把他们分开，一个踹出屯所大门另一个推回他的房间。
简单粗暴地处理掉他们之后，雪莱回去躺着，看着天花板，想起了之前被带到名叫【虚】的人的面前时的场景。
雪莱看着那张和松阳一模一样的脸，半天不知道怎么动。
“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一定会回来的。”看起来风光霁月的男人坐在一棵樱树下，回过头来的样子就好像还在学塾时那样：“久疏问候了，雪莱。”
“所以你到底是谁，我该叫你什么呢。”雪莱问：“叫你虚，还是……松阳？”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但或许叫我【虚】更符合现在的身份。”他温和地说，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坐吧，我很久都没看到故人了。”
雪莱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坐了过去，坐下后觉得身旁的人又陌生又熟悉——他顶着松阳的那张脸，但整个人在端起杯子的时候，总是透露着若有若无的煞气。
“我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呢。”虚说：“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我中指这么长，这么宽，看起来特别紧张，像是随时要咬人的样子。”
雪莱想了想，觉得的确应该是。那时候她刚刚到所谓的另一个世界，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很陌生，所以用敌对的姿态面对一切。
“但是现在看起来柔软了好多，这对我不算个好事情。”
“……？”
雪莱其实有一堆话想问，但她总感觉松阳要说什么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话。
而果然，现在名叫虚的男人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你是我对龙脉许愿才来到这里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满足我的愿望再离开。可是现在……”
“我不认为，你能够打败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应该对没看过原作的仙女解释一下的，但我懒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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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第二十八训
被打败，然后死亡。
这是虚期盼已久的事情了。
他是这个星球的生命的具象化； 是被阿尔塔纳照射后被孕育出的存在——名叫阿尔塔纳的能源在星球内部流动； 而在一个个星球中； 阿尔塔纳，也就是龙脉，创造了不同的生命。
虚是其中之一，但不是唯一一个。
雪莱也暗搓搓地想过为什么虚没有去找跟他同样的人单打独斗从而谋求身死； 不过既然虚选择了在漫长的五百年岁月中等待一个能够打败他的人，她也没什么意见。
其实还是有点意见的； 比如为什么一定要打架。
每天开开心心晒太阳不好吗？
老年心态的蛇少女如此想。
不过抛开这些； 雪莱更关注的那一点还是在他说的那句话上。
“许愿？”雪莱问：“你的意思是； 我是因为你向阿尔塔纳许愿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虚看了她一眼：“那应该是松阳之前的事了。”
他现在的人格和以往不同，按照虚的解释是； 那不过是他五百年的生命中短暂的一瞬罢了。在松阳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他作为虚复活的那一刻。
虚还有其他的人格； 他似乎利用了人格的不同来划分时间。雪莱觉得这种方式很是别致； 听起来就像是大佬会做的事情。
虚说松阳看到她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 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并没有利用那次机会。
“当然，我认为他就算当时出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虚很不客气地说：“记忆里你的模样笨拙又可笑； 连一把刀都没办法长时间拿起来。”
雪莱当时在吃点心，听到这句话差点咳出来，愤怒地盯着那张松阳的脸。
但她也没办法说虚说得不对，因为在那时她的确就是青涩又惶恐； 绷紧神经又惴惴不安，不知自己的未来在何处。
而松阳在她的记忆里那么强，而且还能用木刀劈掉半棵树。
雪莱喝了口茶，往旁边挪了挪。
虚看了她一眼。
他们那时在天道众那边，所在的地方山清水秀的。雪莱坐着往远处看，怎么看怎么感觉跟当初在学塾的时候有隐隐约约的相似。她坐了一会儿，想跟系统说几句话，但系统没有回应。
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样了。
她悄咪咪地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想怎样啊。”
雪莱看起来有些丧：“我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青年而已，莫名其妙因为你的许愿被你弄到了这个地方，我也很难办啊。”
虚刚刚一副“我就知道你这边指望不上”的样子，听了雪莱的话也只是饮了口茶，幽幽地看向远方，看起来好像一个世外高人的模样。
如果不是这个院子里还藏着不知多少个实力强劲的杀手的话，雪莱倒是觉得这里常住应该可以延年益寿。
毕竟空气好，景色好，除了出门买东西不方便，也没有其他的缺点了。
“看你了。”虚说：“继续去过平凡的生活的话，我没有意见。如果你想跟我打打看的话，我也很欢迎，只是……”
他拖长了声音。
“……我不是松阳，没有手下留情这个选项。”
雪莱睡醒了之后伸了个懒腰，被土方临时丢了个任务。
去给山崎退送吃的。
雪莱这时候才想起山崎退这个人，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段日子竟然也没看到过他。
“他去干吗了啊？”蛇少女忍不住问了一句：“活不见人的。”
“你把红豆面包给他就是了。”土方看了一眼雪莱，随手摸出一根烟：“多余的话不要问。”
“……”雪莱后退两步，很是嫌弃这种随时抽烟的行为，还扇了扇风。
找到山崎退的时候，雪莱发现这个她见到的第一个真选组成员已经快让她认不出来了——这个黑发男人现在简直快要成为野人，手里执着地拿着望远镜看看看，旁边还带着一小瓶眼药水。
他看到雪莱之后把望远镜给她，让她帮忙接个班，自己开始吃起面包。
“从上次就看到你一直在监视了。”雪莱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看，结果发现了一个头发异常飘逸的背影一闪而过。她追踪了一下，没看到人，又继续在人群里瞎看：“你在找谁啊到底。”
“桂小太郎啊。有线报说最近他出没在这片附近——这是这两天的事，之前你见到我那次，人已经逮住了。”
雪莱的手顿了一下：“诶？”
“就是他，我听副长说你认识啊？”山崎叹了口气：“认识就早点鼓励他自首吧，现在自首幕府判刑的时候给打折啊。”
“……这还能打折啊？有没有点原则。”
“没有办法，谁让他不好抓。”监视任务执行了很久的男人有些疲倦：“所有攘夷派里啊，鬼兵队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类型，桂就是隐藏在了人民的海洋之中，比高杉还难对付——诶对了你是不是也认识高杉，你怎么总认识这种危险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的，哪个大嘴巴告诉的你？”雪莱飞过去一记眼刀：“是不是猩猩？我回去要打死他！”
“诶诶诶别，是我回去交检查报告的时候副长跟我说的，你去打他。”
山崎立刻出卖了自己的上级：“快打死他，这样我就不用干这种活儿了。”
“不过说起来，明知道我认识这群人，为什么还让我待在组里。我要是想搞个大新闻，你们都得完蛋。”
“你要相信猛兽的直觉。”山崎揉揉肚子：“大猩猩觉得你没问题，副长觉得你没问题，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扯出直觉来还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
“因为省事啊。”
山崎吃完之后又跟雪莱扯了一会儿皮，之后才放雪莱回去。蛇少女回去的时候路过了一家超市，进去转了转，买了点零食，后来逛到调料区顺手拿了一瓶蛋黄酱。
回去的时候斋藤看到了她，直接把她拉到了厨房，给她看了一下土方的库存。
“我刚刚在厨房看到蛋黄酱快空瓶了就买了，没想到……”雪莱看着一仓库的储备，摁了摁太阳穴：“明白了，组里的蛋黄酱是不需要补库存的。”
“而且副长钟爱的蛋黄酱不是这个牌子的小仙女，下次买别买错了。”
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