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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了。”
黛玉道:“平时也没个姐妹来我这里,今儿你们来了我正高兴呢。以前在一起的姐妹们如今能见到的却很少了。”
探春也说:“是呢,大了也都散了,以前我常笑二哥哥喜欢做这些感叹,其实细想来何尝不是如此。”
宝钗细品了一回便说:“这是六安瓜片吧。这味倒实在不错,原来是贡茶,以前我们家也做过采买,倒尝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两年皇家的生意倒做得少了,都只因我那不争气的哥哥。”
探春见宝钗烦恼的样子便笑道:“宝二嫂子今儿是怎么呢,刚才好好的说茶叶,怎么又牵扯到家事上去了。难道你在家的时候还没烦恼够,到了林姐姐这里也是烦闷的?”
宝钗讪笑道:“三妹妹还是如此会说。我见你素日里也是有志气的,定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着,要是真成了,我倒是佩服。”
探春正色道:“我要是个男人早就走出来了,何必在里面混呢,可惜呀,竟不能如意。”
宝钗听后笑道:“我看你们兄妹俩要是肯对调一下倒也好了。”
黛玉却说:“人各有志,不愿意的事,本来也不好勉强。”
宝钗听得黛玉如此说,便也不开口了。宝玉和她闹纷争,不就是因为她来求了北王府的关系,她现在倒不敢真的怎么相劝。老爷上任去了,家里越发没人敢管他,宝钗却是苦恼。只是命运如此又得怎样,将来还是得依靠他。
黛玉见宝姐姐如此,心里到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探春又说起了宝琴来:“薛家小妹妹倒许久不来我们家了,宝二嫂子该让她来和我做做伴。”
宝钗道:“家里事多,她倒也走不开。三妹妹和林妹妹也是知道的,我们家的那个大嫂常常和我妈怄气,跟前还有个丫头叫做宝蟾的,如今也跟着使坏,就在那里摆弄秋菱,我见不过,想着将秋菱接到这边来躲一躲,又怕我那嫂子又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可真是闹得鸡犬不宁,我那哥哥别看着在外面厉害,到了家却怕她,降不住。两位妹妹听听,我妈身子本来就不多,如今又添了这些,宝琴妹妹正陪在我妈身边给劝慰解乏呢。”
探春听后倒叹了一声:“每个家的那些委屈外人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常说还是小户人家的好,一家子姐姐妹妹,妯娌的倒也和气。偏是我们这样的家,每天算计来的算计去,一个个跟个乌眼鸡似的,不是我咬你一口,就是你咬我一口。到底也没什么意思。你看看琏二嫂子辛辛苦苦的管了家几年到后来又落得个什么,我还听人说琏二哥哥要休了她。”
宝钗略一沉吟才道:“凤姐姐她是太要强了,好还是好的。”
探春又羡慕起黛玉来:“说来还是林姐姐这里好,日子清清静静的,倒也没那么多的烦恼。”
黛玉道:“哪里能够呢。”她心思细腻又敏感,如今借居在此,到底也不如意。
探春又见宝钗脸上淡淡的,不愠不怒,不悲不喜,此处也没别人便问她:“我仿佛听见有人说你和二哥哥闹开了,怎么回事?”
宝钗一怔,倒不像闺房里的事传了出去,又见黛玉在此,多少有些自在,待要使眼色让探春不必再说的,却见探春继续又道:“我也不明白二哥哥,昔日里他最喜欢说女孩儿的好,最能体贴人的,对宝姐姐也是恭敬有加,怎么成了两口儿人却不一样了。昨儿他还和我说了好些无稽之话,看来没了那玉果真要不得。”
宝钗却知道宝玉的心事因何而起,跟了他这一两年来,也早就习惯了,如今见黛玉处在身外,心中微微的有些幽怨,想了想冷笑道:“可不是‘愁多焉得玉无痕’我竟是不明白的,想来林妹妹应该明白。”
黛玉听了宝钗这话,知道是针对自己来的,细想之下竟没什么意思,依旧和探春随意说笑,宝钗见她全不似以往,竟像变了个人似的,要是以往说不定就恼了,深以为罕。
三姐妹坐了没多久,接着王夫人又遣人来请宝钗和探春过去。黛玉只让含烟和飞雨送她们过去,自己推说不想出门。
雪雁捧了东西出来,却见黛玉站在窗边抹泪,雪雁甚是惊讶忙上前来问:“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呢?今儿是王妃的好日子,要是让人知道了,不得又说姑娘?”
黛玉揉红了眼,只觉得心里难受。
雪雁又道:“莫非刚才和宝姑娘、三姑娘谈论了一会子,姑娘想家了不成。若真想了,不如过几天我们去和王妃说说,回荣国府住几天也好。”
黛玉道:“回去做什么,权当我死了吧,只怕也干净了。”
雪雁却是一脸的不解。
第76章:认做义女
水溶从朝中回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小书房里没出过门。顺儿在窗下说道:“王爷,孟长史求见。”
水溶舒缓了一下便道:“请他进来吧。”
孟一已经走进来了,自个儿掀了帘子到了里屋,却见水溶负手立于窗下。
孟一笑说道:“请王爷安。”
“安。”水溶满不在乎的回答了一句。
孟一见此情形,心中倒也料着了几分,忙赔笑道:“王爷可是有事?”
水溶道:“南边又打起来了,只怕是守不住。今天早朝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个能主动请缨的,说来也可笑吧。”
孟一心想这南边的战事打打停停,也好几年了,总没个解决的办法,想了想便说:“如今朝中剩下能打的人已经没什么了,老的太老,年轻的也大都没有什么经验。”
水溶叹了一声:“我倒是想请缨上前线去,今日退朝后,六皇子到找了,大意是希望我能够去。这下我也正想,水家祖上几代都是勇武出身,不能到了我这一代却丢掉了祖上的功勋和传统。正好你来了,帮我拟一个折子,明一早我就呈上去。”
孟一想了想便说:“王爷可要想好了。”
水溶苦笑了一声:“早就想好了。”
孟一也不知妥与不妥便对水溶道:“六殿下极力想拉拢王爷,此回又想让王爷上前线去,莫不是想给自己挣一份军功,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挂帅出征呢。”
水溶回头看了孟一一眼,心想他是个灵透的人,个中的缘由一看看知晓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如今我不主动请缨已经不行了,等我出征后,家里的这些事还得麻烦你和马总管商量着办。”
孟一道:“其实小的倒愿陪着王爷一道上前线去。”
水溶道:“你就不用去了,京中不能没有人。外面的有些事马总管不方便出面,还得靠你去打理。交给你我是极放心的。以后的事未卜,万一我这一走回不来了,这辈子也就算完事了。”
孟一听见这些不祥的话又不敢十分当真,满腹狐疑。水溶又道:“对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姓石的人,你去打听没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没在世上了,是因我而死的吗?”
孟一道:“过去多年的事,别说王爷,就是小的也记不起来,还得细查去。这些天小的家里有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到那里去。”
水溶道:“你别忘了就好。”
水溶心里有些不快,又找不到人倾诉,便留下了孟一一道喝酒相谈。直到晓月初升时才离去。
微微的有些酒意,水溶心想若真要是出征,只怕在家里也不能过年呢,家里的事也得提前安排一下才好。
他出了小书房,一路往怡园走去。窗户上露出微微的光亮,里面有轻微的人语声。翠怜突然见王爷来了惊了一跳,急急忙忙的通报道:“王妃娘娘,王爷来了。”
王妃倒是一惊,翠珠等已经迎了出去。她坐在原来的位置也没挪动过身子。直到水溶到了跟前,王妃方缓缓的起身来,福了福身子。
水溶见她似乎要休息了,便说:“我有几句话,说完就走,绝对不打扰王妃休息。”
王妃脸上淡淡的,斜着身子说:“请王爷说来。”
水溶道:“或许我马上要带兵出征,家里的这些事还烦请你多多费心。”
王妃微微一怔,随即又平复下来,仿佛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清冷的说道:“我最近身子也不好,家里的这些事只怕也管不过来,王爷不如拜托南侧妃去。”
水溶沉吟了下方又道:“歆儿和澄儿你多多照料下他们,记得时常进宫与太后请安。”
王妃咬了咬嘴唇,立刻印出一排牙印来,又道:“知道了。”
水溶想了想,知道跟前的女人恨他,此处不是久留之处,两人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回到家后却是各自过日子。住在同一府里却分出这些来,到底也没什么意思。
他没有什么与王妃说的,便就转身回去。
王妃却突然开口道:“王爷不说妾身也明白,你心里放不下她。不如趁着王爷还在家,挑个日子,将这事办了吧。”
水溶身子一颤,他当然明白王妃说是什么,略迟疑了一下才道:“此事不烦王妃操心。”
王妃冷笑道:“王爷难道以为我是那起容不下人的人么,太后说要给你几个女人放在后院里,我半句阻拦的话也没有。我也不耽误了王爷延续香火的大事,不然我就成了水家的罪人了。你要是觉得好自己开不了口,我向她说去,不过和太后说一声,挑个好日子。封个什么身份王爷随意。”
水溶转过身子来,直直的望着王妃,只见她一脸的冰霜,微微的蹙眉道:“此事不劳王妃操心,我自己有主意。”
王妃道:“既然如此,那么王爷请便吧。”
水溶只得离去。水溶前脚才走,胡嬷嬷走了进来说道:“娘娘这是怎么呢,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娘娘也不留留。”
王妃却当没有听见,只看重那架绣屏发呆。这些年胡嬷嬷将这个情形也看惯了,也不知说什么好。
到了第二日,局势又变了,主和的呼声越来越大。皇帝毕竟年迈,再没了年轻时的那股热血冲劲,思想也保守了不少,国力也不如以前那样强大了,也不大愿打仗。
皇帝道:“此事就这样办吧,议和的事交给南安郡王全权负责。”
世珩等一派主站方没料到是这样的收场,也有些不快。水溶的写好的折子也只好掖在袖子里,再也不敢呈上去。
王妃知道水溶的心思,不过她却不怎么愿意插手这件事,怕闹得大家不愉快。没几日,南安太妃来府串门。
王妃只得迎了出去,南安太妃笑道:“怕惊扰了王妃。”
王妃道:“太妃肯来走动也是两家亲近的意思,论说我们是晚辈该去看望太妃的。”又让南安太妃上坐了,奉了茶。
南安太妃与北静王妃闲话了一阵,接着南晴过来见了礼。南安太妃身上有事,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笑道:“你们这里有一位林姑娘,我正想见见她,何不请来一叙。”
王妃道:“这个不是什么难事。”
南晴在下面听了,立马争先说:“妾身去请吧。”便带着人来道了栖霞院,彼时黛玉正与敦慧郡主讲解琴理呢,突然听见说南安太妃有请,不知是何事,只得整了整衣裳,带了雪雁过去。
黛玉到了怡园,果然见南安太妃端坐在那里,上前行了礼。南安太妃便招手将她叫到跟前,百般的怜爱,温和的笑说着:“林姑娘实在是好,只是可惜了。”
王妃觉得奇怪忙问:“怎么可惜法?”
南安太妃道:“可惜是个孤女,没有娘家的人扶持,可惜了这般品貌。”
王妃坐在下首笑说道:“林姑娘如今住在我们府里,我却拿她当亲姐妹的看待,太妃也是知道的,我在家的时候也没个亲姐妹,只有些兄弟。又来了这样一位神仙似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