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事如今还要不要管,史菲儿自己也没个主意。毕竟此事这贾赦说不是外宅,自己也不能说就是啊。可是这管的话,这里这个破朝代,富贵官宦之家纳妾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若是荒淫无度,做娘的劝劝也对,可这又不太符合,自己去劝反而会被说管得太宽。若是让自己开口说将人抬进府里,自己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这管不管都是件麻烦事。忽然史菲儿又想起一事,问道:“这人可真是风尘女子?”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买的时候是应该是吧,之前或许不是?我实在不知。”
这是什么话!史菲儿觉得这贾赦说的更莫名其妙了。这样连底细都不清楚就给人赎身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其一句太有爱心了?
贾赦见贾母面微露鄙夷之色,脸上更是窘迫,搓搓手道:“老太太这一简略说了,反而将自己给绕进去了,我还是仔细讲明吧。老太太可还记得宋仕朝不?”
“自然记得,哪个你找他作证他不在,回来便断了腿的那个宋仕朝么。”
“老太太说的不错,我买的这人应是宋仕朝的爱妾。”
听贾赦说了这话,史菲儿真的很想问问贾赦你是不是傻?这人的小老婆你买了干嘛?钱多的烧的么?史菲儿压了压火气问道:“她既是宋仕朝的爱妾,怎么又会沦落去那种地方?更何况你是怎么认识的?”
“因上次与旧友饮酒这位凝儿姑娘陪酒,也算是见了一面,故而认得。”
史菲儿此时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对贾赦了。单是呵呵两字已是不能表达出自己对这事的态度了。你们这纨绔子弟圈子太过复杂,我这普通百姓人家一时理解不了。
贾赦叹道:“那日碰巧遇见其当街被打。我也是兴起便拦住了,哪知是此人。结果这凝儿姑娘见到我便跪地哭诉,央求我救她,说她是被宋府赶出来,无奈之下才卖笑陪酒,结果来个客人竟然要强买她回去为妾,她不从便被遭毒打。如今宋仕朝出不得府来不能救她,她若是日后能回宋府与宋仕朝重聚,来世定做牛做马以报自己之恩。”
“于是你就替她赎了身,给了银子安置?”史菲儿问。
“确如老太太所说。因那日我强送宋仕朝回府,又当其老父亲面说了他拿珍本送来与我摹刻一事,才惹得其父大怒。听闻之后便将其关在府中不得出府,之后又将他的那些丫头小妾都赶出府去。”贾赦顿了顿道:“细想起来此人也是因我之故才落得如此,故而我有此一救,但贾赦今日敢只天为证,绝对没有旁的事去。”
史菲儿难免吃惊,若是按贾赦之说此事真就只是其自己慷慨救人罢了。不过这事也太巧了些,这光天化日的就敢在街面上折腾也不怕巡街衙役?况且此女与宋仕朝的关系也实在是难不让人心中起疑。不过这贾赦也是有趣,何样机巧之事也都能让其碰见。
“即是宋仕朝小妾,你怎么不给其送回去?”
“唉,我当时还有别的事要忙,不过就是散了银子便走了。哪知道还能有后面这一串事来。”贾赦气得一拍大腿:“早知如此,我干嘛还要趟这浑水。”
史菲儿叹道:“上次便与你说这太巧之事多为人故意所致。当初以为你听进去了,哪知你还是未上心。怎么就如此巧了?况且若是能出来陪酒,又哪能是官宦人家之妾?你也不仔细想想?”
“是啊,如今想来这话是有诈,待我寻见此人要问个清楚,为何如此编排我去。”
史菲儿颇为无语,这事贾赦做的不周在前,况且你这一番行为,人家也不算编排,只怕是有人歪曲一下恶意传播,况且即便如此你又能找谁对峙去?
“与其查谁人编排不如找找是何人故意传播吧。”史菲儿颇为无奈道:“此事既然如此,你也别想着一时半会儿能给你洗白冤屈了,仔细别被参就是了。”
“唉,我这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贾赦叹道:“以后再遇此事我定然不管了。”
听了这话,史菲儿忽然灵机一动:“若是你想要洗清自身,这样的事,日后你非但不能不管了,还要多管才是。”
听了贾母这话,差点没让贾赦将下巴给吓掉了。怎么老太太听了此事还不恼,还让自己去多管?自己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吧。
“老太太您让我多管此事?”
“正是。如今这舆论已生,你靠解释想平复谣言自然不行,说不定你越解释越让人浮想联翩。你自己初衷本就是好心,想花钱做件好事,就别管他人评说了。你只需让众人知晓做此类好事不过就是你的习惯罢了。让众人都知晓你贾赦见不得有人当街欺,一有此事你定会相助便是。”
听贾母如此说,贾赦到有所顿悟:“对对对,老太太说得对,让众人知道我贾赦这是习惯帮人,做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一会儿我就上街走一圈去,见到什么卖身葬父的、乞丐孩童的都去救助一把。”
“你且先别急着上街了,赶紧去瞧瞧你家太太去。”史菲儿说道,这张夫人又有身孕,贾赦还不知道呢。
“老太太可是媳妇惹恼了您?”贾赦想起这倒是今日贾母第二次提到让自己赶紧去见自己夫人了,忙问了一句。
“你家夫人脾气温和自然不会,便是有好消息等着与你知晓,我也不说,你且耐着性子去问便是了。”史菲儿才不想自己讲张夫人有孕一事说了,本就是该她自己说与贾赦知晓。
贾赦听了便要辞了贾母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忙又问道:“老太太,这帮弱小的好事,我明日起便做,只是此事我真不用去寻那人一问究竟,看是谁将此事传播的?”
“那倒不用,若是无心之举也不会有多大波澜。我担心万一过几日,你救的那位凝儿姑娘忽然寻到府上,这才是大麻烦。”史菲儿这话一出,贾赦都黑了脸。
“不、不会如此吧。老太太您可别再吓唬我了。”
“我吓唬你与我又何好处?你且自去。不过有一事与你说明,若是那人找来,你且也莫气急急将人赶走,到时商议后再定如何料理。”
“老太太,我都记下了。你且放心。”
史菲儿待贾赦走后又将此事细想一遍,觉得这事又似是陷阱。不过光想着也无用,既然人家都已经能怂恿贾政来煽风点火了,就不怕再加一把柴。
贾赦辞了贾母,忙去瞧自己夫人。才进了院子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太太今日因暑期晕厥了一场。贾赦一听也是着急,待进了屋却见张夫人并未如从前一般相迎,更是担心。好容易见了面,却瞅见大太太榻上歪坐小憩,贾赦此时到不忍打扰了。想着先去书房略略坐坐,晚些时候再来瞧瞧,哪知还未出得门去,便听的张夫人道:“老爷回来了?”
“本不想吵醒你,听说你今日不适。是中了暑气?”
“暑气略略有些,不过吃了剂药,也是好些了。”张夫人起身道:“不过今日还要跟老爷倒喜了。”
这话说的贾赦一愣,会有什么喜事?
张夫人面色绯红道:“今日大夫来诊,说是我已有身孕。怨不得这些日子总觉得倦乏,原来是因了此事。”
贾赦听了自然开心,忙让张夫人坐下:“竟然如此好事!我可希望这一次能有个姑娘,也落个儿女双全才是绝妙呢!”
“不瞒老爷,我也是此愿。”
第一百三十五回
135
因张夫人有孕,贾赦自是高兴; 碑林馆也暂不去了; 在家中安心陪了几日。贾赦之后再想也觉得自己那事做得不太妥当; 便遣了心腹之人去探寻一下那个凝儿如今的住处,顺便再打听一下这流言从何而起。因贾母都已知此事; 府中能传给贾母听此事的也不过是一只手能数出的人物来。还是查明最好。
史菲儿在府中待得烦闷,便命人备下马车,出府转转。别的地方也不便去; 只是依旧打着去林府的幌子; 径直去了望江楼。
白鹭是个有心的; 在望江楼里独设一雅间,颇为宽敞; 有窗临街可观外面热闹却不被其扰; 里面布置陈设皆是按照贾母所好而为。史菲儿去过几次; 倒是连口称赞。不过事后也与白鹭提过; 这酒楼本就是吃喝待客的,自己不过是偶尔才来; 若这雅间单给自己留着也太过浪费; 不如平常日子也用着。若是自己来必然提前告知; 如此也不碍什么。
只可惜今日; 本就是史菲儿实在在府中待得烦闷; 出府散散心。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便就直奔此处了。因之前也未与白鹭和这店铺掌柜告知,于是自己专属的雅间就被别人占了。
掌柜自是紧张出一头汗来; 史菲儿倒是出言安慰本就是自己临时起意,让掌柜不用在意,不过既然是来了,就问问那雅间的客人能不能挤一下。
听闻贾母这个要求倒是把掌柜给难住了。若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今日进这雅间的几位爷来头不小,虽自己并不知这真实身份,但来付定钱的那位客人可是王爷府里的大管事,若不是如此,这雅间也不会让出去。
可客人不能得罪,这幕后大东家更不能得罪啊。说是挤一挤,但这雅间内并非只有一桌。当初史菲儿突发奇想,说不定哪日能多带些人来品尝一下更是有趣,若是孙子辈等人都齐了,一起出来也是热闹。于是这雅间内便让人设了两桌,中间可用屏风隔开。所以贾母的挤一下便是此意了。虽一间屋内,但屏风一摆各吃各的也不妨碍。反正史菲儿是现世穿过来的,对于这里的规矩一来不屑、二来也不太在意,在府中小心些就是了,毕竟顶着贾母的身份,好容易出了府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掌柜想了想,觉得还是东家更重要。况且得罪也不能当面得罪,好歹问一问,说不定还没事呢。掌柜壮了壮胆子,又命小儿拎了两壶上好的酒来,亲自陪着笑进了屋。
雅间被早早定下,但人却不多。屋里一共不过才六个人,而且这六人中,两人坐着吃席,余下的四人各自站在屋中一角,警惕十足。
掌柜满脸堆笑着开口道:“这是小店专们特酿的梅子酒,也算是小店的招牌,请贵客品尝。”掌柜这送酒的托盘还没送到桌子上,便被人抢先一步接下了。掌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睛盯着那接下酒托盘的人的动作一个劲瞧,心里也有些纳闷,暗想我一个酒楼送的酒来,难不成你还怕我酒里给你下了东西不成?我这可是正经酒楼!
“送了酒就出去!”检查完酒无异样的那人见掌柜还在屋里便直接说道。
掌柜咽了口唾沫,好么,今天这客人可是不好打交道,但既然来了又不能不说,掌柜咬着牙开口道:“这位爷,实在是有事相烦,您就听我说一句,不管行不行,这两壶酒都算小店送的。”
那人白了掌柜一眼,又看看坐着的两位,只见长者点了点头,接着一旁坐着的年轻些的人道:“说句话,也不妨事。你说来听听。”听了这话,那人转头瞧着掌柜道:“你说!”
掌柜被这人怒气冲冲的态度吓得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开口道:“几、几位爷,这小店来了位客,想问问、想问问能不能跟几位略略挤挤,也在这屋吃顿饭。”
“你说什么!这雅间可是一早定下的。你们酒楼这是什么规矩!”那开始检查酒的男人怒斥道。
掌柜被吓得一跳,忙摆手道:“我就一问,我就一问。不行、不行那就不行吧。”说完陪了笑转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