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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他,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看他心情不好,想乘人之危。或者是我想让他打起一点精神,哪怕他生气,跟我发火也好,或者冷冷地对待我,只要他不是这样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发呆。
我的方法果然奏效,一开始张起灵还没什么反应,就在我的脸几乎贴到他脸前,马上就要~~亲~~吻~~到他嘴唇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向后躲了一下。虽然他还是懒得与我说话,但是起码他的注意力有所转移。
我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许跟我说一下,会好一点。我宁愿你不理我,甚至跟我生气,也不想看到你困扰难过的模样。不如有什么事情讲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在这种鬼地方,遇到困难只能把它当成拉粑粑干燥,或许使点劲,忍点疼,也就过去了……”
张起灵不说话,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我嫌我吵的样子。我就有了信心,既然他这样,一定是有希望撬开他的心。于是我主动找起了话题,对他讲在这里之前我经历的梦境。张起灵点点头,告诉我他已经看到了。
张起灵讲,在刚才我被墙壁挤扁的时候,他的手中只剩我的半截残臂。他知道我生还无望,本也没有打算救我。可是只见那墙壁又在他面前缓慢张开,就似一张刚吃过美味咂舌的嘴(这句是我自己的想象)。钉子也不见了,本应该被钉子穿烂穿透的我的尸体,也不在里面。那墙壁就好像又恢复成了之前空荡荡的甬道,就如同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直只是张起灵的幻觉。
张起灵觉得这个情景很诡异,他生性谨慎,也不想再顺着这条路走。可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我叫他的名字。
张起灵看不见我的人。但是他的听觉异常灵敏,立刻反应出我的声音来源在何处。可是他的结论并不是声音来自甬道的某个角落里,而是,在墙壁里面。
就好像墙壁把我吃掉了,而我在墙壁里求救一般。
张起灵本来不相信我还会活着,他认为这一定是某个特定条件下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声音被记忆在这里,被这甬道用回声的方式记住,如今播放了出来。或者是某种未知的因素,用我去吸引他的主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去找我。
但是我在墙壁里的声音愈加凄惨,似乎是受到极为痛苦的折磨。张起灵多年盗墓,各种灵异鬼怪的事情,对他来说也算平常。所以即便有什么妖异之事,他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他略微犹豫一下,只担心我是出了什么怪事,于是手里反握着黑金匕首,小心向我的方向走去。
接着就看见那壁画之上,我被一群人围绕,而我的身体之上是无数利刃铺成的木板。我遭受的酷刑就如同电影一般放映在岩石上。这方停止那方又登场,墙壁的另一边,又被展示出了我被毒虫咬啮的悲惨情景。
张起灵突然想起,从前和我一起在那地下古墓之时,也曾经看到过我无数次的惨死,之后我又会活过来。(所以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点也没有惊讶)。于是他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用他敏~感~无比的手指碰触墙壁的每个角落,或许哪一处就会有通道打开,他就可以把我从痛苦里解救出来。
然后他就打开了这扇门,走到了这里。
张起灵描述的并不好,但是我也听得明白。我听他说到这处,心生奇怪,便说:“我刚才也是这样进来,所以之前那个门,应该是一直存在的。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出去?就算你进来以后门消失了,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可以喊住我,让我支撑住门,我们一起出去。”
张起灵看了我一会,说:“你并不是从你所谓的‘门’里进来的。”
我楞了一下,跟他辩解我也如何看见壁画上我的惨死,如何学习他用手指碰触墙壁,如何走了进来。张起灵听我说完,摇头道:“如果你是从哪一处‘门’进来,不可能做到不被我发现。你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我进来的时候,你正在发呆。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有人接近我,我不可能会不知道。你的出现非常突然。就好像…。。。”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好像3D电影一样,嗖的一下就被放映出来了?”
张起灵点头说道:“也可以说,就像从另一个空间里忽然出现。”
我楞了一下,不知怎地忽然也想起两年前,和张起灵在那个古墓里。我曾经对张起灵说,这里的空间和时间,似乎都非常紊乱。我们在那里的感觉,不是恐怖,阴森的盗墓之感,而似乎是一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就好像传说中空间有多重维,而我和张起灵就从这个维度的空间,有时候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里一样。
不过如果这样说,似乎也可以解释一些事情,比如之前我在廖化青那里完好无损,当时是另一个空间的我,如今因为空间的转换到这边来的,是之前受伤的我……我虽然能理出头绪来,也不免头晕目眩。
我尽量向张起灵解释我的想法,并且告诉他从前廖化青曾经说过的“西王母所处的,研究长生的地方,其实是一块类似八卦炉的陨石里。在这个东西内部,就像是一个九宫格,层层叠叠,你永远也分不清楚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长话短说讲了出来。比如我是从哪里来,廖化青如何对我将西王母拿霍玲作为长生的实验。还有从吴邪和黑眼镜那边得到了西沙和广西的信息。我讲的快速而潦草,尽量抓住重点。因为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一旦错过这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而且我也根本不担心张起灵会消化不了,他现在神智清醒,凭他的思维能力,足够从我足量的言语中,总结出他想要的信息量。
张起灵倒是表现的非常平静,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认真听,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惊讶或者某种记忆被激活的反应。这给我一种感觉,张起灵好像本来就什么都知道,并且已经想起一切的过往。如今我所说的,对他来讲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倒是我讲着讲着,就觉得自己特别悲催。因为从我的讲述中,我完全找不到我在整个事情中出现的意义。如果是霍家霍玲,最起码也是西王母亲手制造出来的长生的成功品,而我只是一个被无限复制,靠杀死其她的霍玲侥幸活下来的人。从小就不受人待见,在夹缝中生存到现在。不能说没有体验到世界的温暖,也不能说我就多么倒霉,那些在战争的残酷中,在饥饿的死亡线上挣扎的孩子,比我可怜的多。
但是我想,所有幸运与不幸的人,多少都是有人疼爱的吧。最起码曾经是父母怀中的宝贝。那些战死疆场的无名之骨,可能也是某位佳人日夜期盼的爱人。而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个交易。也许母亲本能地爱过我一段时间?可惜我的记忆里没有体会过。父亲不必说,妹妹也讨厌我。乞丐大哥对我虽好,但是没有我他也不会怎么样,我在他心中就是个不定时出现的可爱小妹。廖化青再怎么说爱我,没有我倒是活的也很开心,最起码每次看见他,他都在笑。
难得有一个自己爱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巴不得我离他远一点。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的名字不应该叫霍玲,应该叫祸灵。不被任何人需要,人见人厌,花见花落。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说到后来,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想起他曾经对吴邪说过的他也不知道他人生的意义何在,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幻觉。所以我最后说:“以后出去了,我们干脆在一起,给我们自己生很多亲人出来。为他们赚奶粉和将来娶媳妇的钱,或者还有嫁妆,就不会觉得人生没有奔头和意义了。……”
张起灵听我说完就推开我,突然将那阴沉木的棺材打开。我急忙让他轻一点,这木头易碎的很,碎了就不值钱了。然后和张起灵一起看那棺材里面。
只见这阴沉木制成的棺材里,果然如张起灵所说,有一具尸体。这尸体风化的已经非常严重,奇怪的是呈坐姿,一手向天,一手指地,指甲奇长。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干尸,之前也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坐着埋葬在棺材里。我所理解的都是躺着埋,或者某些信奉撒旦的人,会被面朝下埋葬,据说这样可以让他们的灵魂直通地狱。像这般坐着的尸体,我通常只能想到是高僧圆寂。
张起灵说:“这是一具难得的坐化金身。尸体非常完整。很久以前我在西沙的时候,和陈文锦他们见过。”
我虽然不是倒斗的人,但是我知道这种保存多年完整的尸身,体内通常大有乾坤。或是喉咙中含有金贵玉石,或是腹内藏金。所以我顺着尸身从脖颈向下摸去,果然在那尸身腹内,明显有一块极大的硬性方物。
我看了一眼张起灵,觉得这种时候,若是讨论远在西沙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把尸体腹内的东西挖出来看看。张起灵告诉我,他也认为这样做十分有必要,但他的原则是绝不会为了物品破坏尸身。他当年在西沙的时候,也曾经犹豫许久。后来和当时是领队的陈文锦商量,陈文锦也认为盗墓要讲究道义,“取之不仁,必遭天谴”。所以张起灵最后也决定放弃。
我本来就没往尸体的方面想,反正他们抱着好东西也用不着,还不如给我们活人享用。但是张起灵既然有他的原则,我也不好打破。只好劝他说:“你们固然仁义,但是我们要取出尸体之内的物品,也并非为个人之私。你刚才就看见了这具干尸,想必你也发现了它体内的东西,但是你没有动。现在你把棺材重新打开,可能是因为从我的言语里,你得到了一些有关这个东西的信息。所以我们才想把它弄出来,如果里面果真是陪葬的珠宝,我们就原封不动放回去,也不算舍义取财。一会我来动手,我不是盗墓的人,所以盗墓的规矩也砸不到我头上,你也不必破坏你的原则。”
张起灵叹口气,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尸体磕了个头。我也依样做了,问他要黑金匕首。
他却没有给我,自己动手小心将尸体平放,按着尸体腹部周围,像医生给病人做手术一般,从肋骨下小心剖开。也许他是担心我会将那东西破坏,或者是怕尸体有什么变故会伤害我。他小心翼翼就似给孕妇做剖腹产,最后像捧着一个婴儿一样,小心将那尸体腹中的硬物取了出来。
是一只黄金匣子。周围镶了紫玉琉璃,不似我见到的装有奇门遁甲之书的金盒,也不像之前与张起灵看到的,张起灵曾经说过很危险的铁块(后来黑眼镜说里面装有的是“霍玲”的人体组织)。
张起灵看到这个,似乎有点失望。他说:“我想起广西那边,我曾经看过的铁盒。当年我们用强酸破坏了铁块,后来我在那边出了事故,与考古队分开。齐羽对你说的,我完全不知情。关于那金属块,我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很危险。绝对不可以打开……但是细节记不清楚了。刚才我以为,这干尸体内,也是那种装有人体组织的铁块。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想办法打开,或许就会想起什么来。”
我想原来黑眼镜叫齐羽。原来我之前的想法是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