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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胸~口闷得慌。他们并不知道我和阿宁短暂的交集,但是我想,如果阿宁和我一起在这里,陈文锦一定不会这般嚣张。陈文锦目前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人,她抱着这个秘密,引得众人围着她转,而她却始终像一个主人,总是不说出全部的真相,而是别人问起一点,就说一点。她不知道这些人的痛苦,张起灵的执着,甚至阿宁都死在了她所掌控的“真相”里。
这样说其实对陈文锦并不公平,陈文锦并不是杀死阿宁的凶手。但是这一切间接直接的结果,让我无法平静面对陈文锦。一起跟来的秦寿生见我伤心,却吹了个口哨,轻~佻~地道:“可惜了,一个~美~妞,还没等~玩~到~手,就葬身蛇口了。”
他的话点燃了我的怒火,和积压的复杂情绪。我二话不说掏出枪来。但是秦寿生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在我拉枪栓的时间,就纷纷抬手举枪对我。张起灵没有在意,令我意外的是吴邪居然一把将我拉到身后,站前我身前,冷冷对秦寿生道:“死者为大,少说两句吧。”
吴邪刚刚接受了那么多他难以承受的变故和真相,此时还能顾及到我,已经是常人难以做到。这些人中,只有吴邪如今还尚存一些正常的情感,阿宁死了,也只有他会伤心。所以秦寿生的话无疑也点燃了吴邪心中的怒火,他便会毅然决然地把我护在身后。这样的举动,换做其他任何人都做不来。
秦寿生的人把枪口对准吴邪和张起灵,秦寿生看着陈文锦笑道:“哑巴张如今也不缺女人,不如把霍玲交给我们吧。她在~床~上~的模样已经不是秘密了,不过那般~风~情~也得用钱来维持。想你也听说过,当年~包~养~她的男人排成排,哪个不是穿金戴银一身富贵。她如今跟你也只是图个新鲜感,看中了你的皮囊。等她把你当~小~白~脸~玩~够了,就会拿着你的钱一脚把你踹开——她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在我们家乡那边,提起霍家小姐的大名,哪个不知道?”
秦寿生~羞~辱~我已经成了习惯,一会不说心里就会难过。此时他在所有人面前这样说,几乎是要绝了张起灵和我的后路。我被他这样当众一讲,只要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头上曾经被戴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帽子。张起灵要是真心在乎我,绝对会一脚把我踹飞,让我滚的远远。我扪心自问,自己也是配不上张起灵的。就算身体在那次的炼丹炉墓里意外恢复了清白,也不代表过去的一切就可以被洗净。
而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张起灵真实的关系,只道我们是一起的。此时张起灵在枪口下,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一言不发,甚至根本没在意秦寿生说的话。陈文锦此时在中蛇毒而体力不支的吴三省(解连环)身边,她脸上有惊讶的神色,似乎此时发现自己之前想的是错的,我并不是她所猜测的“它”。不然秦寿生不会说这样的话。吴邪亦不言语。
倒是胖子见秦寿生率人用枪指着张起灵和吴邪威胁,帮亲不帮理的他大怒,也掏出枪对准秦寿生的脑袋道:“哎呦喂~这爷说的,跟霍玲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对人家了解不是一般深刻阿。她怎就这么不小心,把您拉出来了,还让您在这说三道四?不过您这蛔虫甭管您那寄主怎么样,我们小哥就是喜欢怎么着?再敢多嘴试试?丫的小心爷一枪爆了你的嘴,让你用~屁~眼~继续唧唧歪歪。”
秦寿生养尊处优惯了,自来认为四海之内皆他妈,何时受过这等辱骂,登时大怒,把枪口调转向胖子,刚要扣动扳机,就听黑眼镜笑眯眯地在一边道:“这里有道石门,哪个跟我下去看看?”
我对胖子和黑眼镜的做法甚是感动。我深知胖子根本不喜欢我,甚至在他心中,我是个用美貌蛊惑小哥,骗钱骗感情的女人。上次长春时他就听过我老家那女孩说的话,知她所言不假。而如今又听秦寿生这样说,还要因为我引发战争,他一定讨厌我到了骨头里。但是他还是非常冷静理智地站在我这边,他表面护着我,实则是护着张起灵。在他心中除了吴邪和张起灵,其他都是外人。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吴邪所说的“铁三角”的含义。他们三个就像兄弟,亲人一样,彼此惺惺相惜,相互保护惦念。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任何人也~插~入~不~进~。
而黑眼镜在一场火拼一触即发的时候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提醒他们我们聚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打斗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从而化解一场本来没有必要存在的危机。
于是他和张起灵下去探路,而后告诉我们里面没有蛇。我和吴邪他们也跟着下去,可是这个时候,吴邪三叔手下的人却阴阳怪气起来。这些墙头草似乎看出吴邪三叔此时中毒,已经没有力气震慑他们,故而一声声“小三爷”也叫的轻佻起来。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钱甚至可以灭掉我们包括吴邪的三叔。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我们最大的敌人居然是吴邪三叔手下的人,难怪都说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陈文锦和胖子都非常~敏~感~地发现了人心的变动,催促我们快些走,甩开三叔那帮人。阴暗里摸索很久,让我们,尤其是胖子失望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都是些破烂的青铜石雕。用矿灯照明,仔细看去,只见这些石雕其实都不是石雕,而是成排的玉俑。
吴邪和胖子大惊失色,连张起灵都发出了一声~呻~吟~,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推开陈文锦扶住张起灵的手臂,问他怎么样,他眉头紧锁,也不言语。在吴邪和胖子谈论的过程中,我得知这里每一个玉俑之下,都有一具活尸,不免也惊恐起来,深知若是不小心弄活了它们,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陈文锦被附近的青铜器吸引,只听她喃喃道:“天,这里是西王母的炼丹室,竟然真的存在。”
我听她说起西王母,头内一阵剧痛。我之前听说,“霍玲”就像一个诅咒,以美人的方式托生。而制造这个美人的人,就是西王母。我无法想清楚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只觉自己恍恍惚惚地,又回到了当年和张起灵一起盗墓的地方。我几乎可以确定这里就是那里,可是那个墓到底有多大?这一切究竟怎么一回事?!
在我头疼的过程中,三叔的人已经跟了上来。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西王母的长生药,吴邪和胖子没有轻举妄动,而秦寿生却笑了起来,将一处石盘上的丹药挖了下来。他对吴邪护着我一直有积怨,此时看着吴邪笑道:“小三爷,你还真以为你是爷啊。时代变了,现在人不讲辈分了。”
他话音刚落,张起灵在我身边,脸色就变了,只听他轻声说:“完了。”
尽管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却都知道,张起灵不会随便说话。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看那因失去丹药而跌落的石盘,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周围的玉俑之上。只见其中一具玉俑身上的金丝剥离开来,露出了里面一具狰狞无比的马脸古尸。
吴邪大叫一声:“快退出去!!”还没说完,我们就发现来时的石门突然落下,封住了我们的退路。
吴邪立即对我们解释这里可能有一个平衡的陷阱,若是拿下任何丹药,都有可能引发失衡的连锁反应。秦寿生大骂吴邪此时说出还有个P用,但接下来骂声一片,所有人都陷入混乱和惊恐之中。虽然倒斗这一行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但是真的死到临头,没有人真正淡定。
吴邪祖上本是土夫子,所以面对这种事情,他反而镇定的多。他高声告诉大家粽子不会登高,只要我们爬上粽子够不到的地方就好。其他人立刻明白,而此时绝望的是根本没有比我们所在的青铜器更高的地方,所以只能拼死一搏。胖子非常给力地掏出了□□,扔了出去,大喊一声:“冲啊!!”
我们立刻随着爆炸声弯下了身体,陈文锦站立不稳,我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感情的事,生怕张起灵去救她保护她,就扯住张起灵的衣服,把自己藏在他~身~下~,心里诅咒陈文锦被炸飞,被血尸吃掉。接着胖子扔出了第二根□□,空气里满满都是火药和粽子的臭味。我们借着爆炸跳下青铜器,拼命向前冲去。
我的耳朵被爆炸炸的轰鸣,只能隐约听到胖子喊冲,然后不知怎地队伍又停了下来,只听吴邪大叫:“开枪!打那根□□!!”
胖子道:“被挡住了,看不见!”
张起灵一把推开赖在他怀里的我,猛地跳了起来,动作利落地拧下了一具血尸的头,然后一脚踹飞了它。胖子眼疾手快,甩手就是一枪,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被炸飞了出去。
我落在了吴邪身边,我们都头晕眼花加呕吐,拼命强迫自己清醒。群尸围绕过来,我们内心知道这次大罗神仙来,也无济于事了。我全身剧痛无力,但还是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我告诉自己要坚持,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要不然只有我死掉的话,陈文锦就会住进我和张起灵的家里,睡~我的男人,将来没准还得生我的娃。
朦胧中只听张起灵大叫:“退回去!我来引开它们!”接着喊胖子要刀,胖子丢出匕首,张起灵凌空接住,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心。那些血尸似乎被张起灵的血吸引,不知为何立即就跟了过去。
我这时虽然站着跟大家一起后退行动,但其实我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死,不能让陈文锦占我的位子,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有吴邪关注到张起灵的处境,大叫道:“你怎么办?”
张起灵没理他,向另一个方向冲去。吴邪要去救张起灵,被胖子拖走。我们齐齐后退,张起灵却已经被淹没在血尸群中,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一个人道:“他~妈~的,够仗义!”
吴邪抢过他的枪大骂:“仗义~你~妈~!!”就想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帮张起灵,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力量与安危。胖子拉住他大喊:“小哥,我们到了!”
然后就见张起灵天神一般冲了出来,从血尸间穿过,瞬间就到了青铜炉边。他的动作极其潇洒利落,秦寿生他们都看直了眼。张起灵让他们别发呆,看看可以往哪里跑。吴邪他们立即发现丹炉下面有个空洞,我们便爬了下去。那下面全是碎石,男人们摸起石头将缝隙堵住,一直到一点缝隙也看不见,他们才松了口气,都瘫痪了下来。
陈文锦这个时候却没有我这般~瘫~软~,她立刻撕了一条~衣服,给张起灵包扎止血。
我看着陈文锦温柔贤惠的样子,突然明白了我和她之间的差距。
我和张起灵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给我包扎伤口。而他每次受伤,我最多只能想起问一句“你怎么样”,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从他的装备包里拿出药和纱布帮他止血。这么长时间以来,表面上是我在追随他,其实好像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就算一起住的时候,表面是我在洗衣做饭,而实际上我没少利用他背大米抗煤气。我好像一直都在欺负他,占~有~他,而不是发自内心地关爱他。
我只会口口声声说爱张起灵,跟陈文锦吃醋,却不曾像她一样,低头默默地给张起灵小心地包扎伤口。而她所作的,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这简简单单的举动,足以打动一个男人的心。谁不想被人关心照顾?而我总是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