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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空隙。接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就席卷了我。
那是一种难言的剧烈痛苦,就好像把你丢进了磨盘,被驴儿拉着磨磨一样。我想叫又叫不出,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只觉得骨碎筋折,肉都被碾成了肉泥。恍惚中不知多久以前,曾经在某一个村落里看见,一对男女私通,可是没有人惩罚那个男人。那个女人则被五花大绑赤身裸体地绑到村子中间,放到磨盘上。女人撕心裂肺地惨叫:“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可是兴高采烈的人们哪里肯错过这样一场好戏呢?他们让那个女人坐在磨盘上,然后开始推磨。女人的惨叫声引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她的**开始,鲜血和肉沫顺着磨盘的凹槽下流。大人们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但是除了被迫被捂住眼睛的孩子们,其他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也许也会于心不忍,但是比起这样一场血腥挑战人类极限的好戏来,他们宁愿摈弃良心。私通女人的那个男人也在场。可是他不敢说什么,万一把他也从命根子开始磨了呢?!他就这样看着那个曾经与他欢好的女人被活活碾死。听着她的惨叫哀嚎,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知事后,他可曾想念过女人一丝丝的好,可曾偷偷为女人流过哪怕一滴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我幽幽醒转过来,意外地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四周也没有水,只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刚刚过度剧烈的痛苦让我觉得全身被抽干了一样,但是我尝试活动一下手指,竟然完好无损。看来刚才的肢体破碎感只是盛大的痛苦下产生的错觉。
其实我甚至都不太确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也说不定。。。。。。。我暂时也没力气动,就躺在冰凉的地上想。梳理自己的思路。细想进井里之前,之后。。。。。。
可以确定的是,我被张起灵狠狠地摆了一道。
虽然我搞不清楚这是哪里,他把我塞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撕了我的衣服,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一切都没有头绪,但是我想明白了这就是张起灵的“目的”。他接近我。知道我不是霍家人后依然靠近我,保护我(虽然没尽心),照顾我,也许都是为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现在这样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清楚,但是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细想一下,我明明在井底水中,为什么这里没有水?。。。。。。。
我深呼吸了几口,这时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恢复了一些体力,接受了被丢在不知何处的现实。不管这是哪里,我得想办法出去。不然我被饿死也不是不可能。
我倚着似乎是墙壁,慢慢地站起来。□□的感觉很奇怪,不过一个人在这墨汁一般的黑暗中,也无所谓了。我摸着四周,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踩到了光溜溜的向下去的台阶。
既然看不见,睁眼闭眼都一样。我闭着眼睛,思路更清晰了些。我一边走,一边思考,我现在应该还在地下。张起灵把我丢在这里,但是无论他要做什么,历尽千辛万苦下到地下,总不可能马上上去。所以他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是那个挨千刀的把我弄到了这里,但这个时候他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值得我拼命抓住。这样想着,我应该先找到他再说。想想看,他能隔着一层楼听到我从喉咙里发出的呢喃,那我不用大声吼他,他在相当远的距离里也听得见。而且我完全看不见身边的情况,也许我头上几米就是地面,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张起灵,张起灵。”
我一边轻声呼唤着,一边顺着台阶一步步地下移。我走了很久很久。不知下了地下有多深。我有点悲观了,怀疑自己走不到尽头了。也许最后我不是走台阶被累死的,是饿死在这个鬼台阶上的。鬼。。。。。。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我走不到尽头,到底是因为这个台阶太长,还是因为。。。。。传说中的鬼打墙?!
我认识一个出租车司机,深夜时遇到了鬼打墙。他迷失在平时闭着眼睛都能开到头的路上。那天那条路,怎么也开不到尽头。路边的商铺也全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有光秃秃的一条路向前延伸。他知道自己碰到了鬼打墙,便停了车,抱着头在车里坐了一夜;直到天亮,路边才渐渐清晰起来。我当时听了还大笑:“你好勇敢,要是我,这一夜我可肿么过。”
他告诉我,所谓的鬼打墙,其实就是地下死人的棺材板子,竖立起来挡了你的路。没什么可怕的,天亮就好了。。。。。。。
我身上汗毛直竖,妈的,这鬼地方会有天亮么?我现在没准在地下一百米,一会都可能出现低原反应了。。。。。。
我心里一慌,理智就脱了环,尽管我安慰自己只是黑暗中产生的本能恐惧感,但是手心还是冒出了冷汗,手指加重了些力气在墙壁上。这墙壁上面有图案,我一路摸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就算是鬼打墙,也只有认了。反正人该在井里死,不会在河里死。。。。。。。我继续向下走了两步,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不远的前方,站着一个白惨惨的人。
按说在这样的黑暗里,即使穿白衣服也不好看见,可是我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只在离我十五步不到的地方。不,这不是人。这是一只鬼。她是飘着的,脚悬在半空中。直挺挺的。披头散发。她慢慢地飘高。从她的位置看我头顶上方还有极高的空间。渐渐地我得抬着头看她。她的脸上惨白,看不见鼻子和嘴,只看到黑漆漆没有明显瞳仁的眼睛。她的头是仰着的,可是大大的黑洞一样的眼睛却分明向下瞟着我,瞪着,死死地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五行迷藏—火之卷2
我和那个鬼对视了一会,并不觉得害怕。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当你在短时间内接触很多你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出现另外一个难以理解的事情,相对来讲也就好接受了。何况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见到个鬼总比我一个人好——何况这个鬼还不是我杀的。
我说:“你是谁?我怎么能走出去?”
我话音刚落,就见到那鬼渐渐地膨胀起来。头和肩膀渐渐变大,而腿慢慢变细。我越来越相信这根本不是鬼,而是其它什么东西,那我就更不用害怕了。我准备找出这个东西的发源地。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像个气球,飘飘浮浮的,我想一定有绳子系在她身上。我深呼吸一口,走向她的位置。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而且,似乎还会动。
女鬼依然抬着头,垂着眼睛向下看我,无比的狰狞。
我正在想这滑溜溜的东西是什么,突然那女鬼发了一下光。我还没来得及想她怎么会发光,就被眼前的东西吓得没了魂。
是啊,我不怕鬼。可是,世界上有一种动物,体软多肢,比鬼可怕千倍万倍。
我眼前站着的,我手上摸的,是比我人还高上许多的,一只巨型蜈蚣。
它真的是站着的,黑底白花的,软绵绵滑溜溜的肚子冲着我,无数只脚在空中悬浮,似乎顶着那个鬼气球。
我直愣愣地看了它一会,也没有理智去分辨真假死活怎么回事了,先是从喉咙里发出了若有若无的□□,然后,腿一软就滚了下去。身体不停地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摔到一个相对明亮的地方,可是我再也没有能力思考,脑子里的弦“砰”地断了,就昏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附近一堆光火。
我看见张起灵的时候,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个男人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饥饿的绝望中看到的一块面包。(。。。)我准备扑过去拥抱他表示我多么爱他,最后还是拿身上的衣服挡着身体坐了下来。我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被侵犯的迹象。。。。。。。。。这时我注意我的身体下面还有一件衣服,没有让我直接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由有些感动,看来这个面瘫还是会为别人着想的。
他看着我起来,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看着篝火发呆。
凭我对他的了解,我估计我现在光着身子爬到他身上把腿缠到他腰上,他都会淡淡地推开我。所以我当着他的面把盖在我身上的蓝色连帽衫穿在自己身上。果然,他连眼睛都没斜一下。
我想了想,把身下垫着的那件黑色的衣服往他身边拽了拽,坐在衣服上和他一起看篝火。眼前的一切太坑妈了,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张起灵上身穿着黑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紧绷的肩膀和背部的线条。他看起来瘦,身上的肌肉却不含糊,身材好到爆,肚子上一丝赘肉也没有。我看的快流口水,却见他看上去无情的眼睛扫了我身下一下。
我拿过他身边的水壶毫不客气地喝了口热水,说:“你看什么?”说着站起来靠在身后的墙上,把地上的衣服递给他说:“你舍不得的话,拿回去穿好了。”
他当然不会接过去,看着篝火不说话。我又把衣服扔在地上,又坐了下来。“你看,给你你又不要。那就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让我直接坐在地上么?”
我坐在他身边,火里的木炭噼啪作响。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木炭。耳边响起他的话:“你不必感谢我。我即便对你好,也有我自己的目的。你也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果然,女人最多只是装□□,男人却会伪装整段感情。你先是利用小胡,然后利用我。让我们都以为碰到了好男人,可惜都被你害的很惨。你没想到我会活下来吧?你要是想杀我的话,还是省省吧。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付出了那么多活下来,怎么会轻易死掉呢?不过最让我寒心的是,你如果认定我会死,居然连尸体都不帮我收。亏我还想着你是个好男人,要嫁人就嫁你这样的。。。。。。。。。”
我数落了他半天,他也不说话,我都怀疑他在没在听。当我啰嗦完的时候,他突然伸过手,在我头发上抚了一下,我柔顺的黑发便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他手里捏着我磨得锋利的发簪,静静地看着我。
“。。。。。。。。。。。。。。。。”
他静静的眼神实在是太让人压力了,我很快就缴械投降:“我,,我。。。好吧,我是想过要杀掉你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一直都以为你是霍家派来监视我的人。”
他收回眼神,把发簪递给我。淡淡地说:“留着防身吧。”
我问:“你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说话。——不出我所料。我换了个方式:“不如,我们做个游戏?我说一件事,你说一件事。必须与我们有关,必须说真话。好不好?我先说。其实我真的不是霍家那个霍玲。我只是长得很像她。但是我真正的名字也叫霍玲。”
他想了想,看起来对这种文字游戏完全不在行。就不说话。
我无奈地举手投降:“算了,服了你了。我告诉你吧。我快被你折磨疯了。我对你之前说的是真的,我出了车祸,暂时性失忆,住院中有人付了全部医药费来认领我。就是霍家的人。”
我喝了口热水说:“可是,我虽然失忆,可也不是白痴。我对他们一点亲情的感觉也没有。他们对我也是。包括我那个外人称‘霍老太太’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