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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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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作朋友吧?果真如此,咱这般算计他,好没道义也……“嘿嘿,蛮巧,蛮巧……”她颇不自然道。再回望,仍是没看到蒋平的影子,眼瞅着都望见江岸了,无奈只能撑着小船在江心打起转来。

    “咦!船为何不走?你可是在耍古怪?”锦毛鼠勘破她那点小猫腻,当即弹身而起,质问于她。

    “不是,不是……”潘盼吓得连连摆手,一个劲儿答道,“是漩涡,漩涡,水流得急,咱撑不住吖……”

    “那你总在东张西望做甚?”白玉堂冷笑上前,迅雷不及掩耳,出手摘去她的竹笠,“真的是你?!”这一声有震惊、有惋惜、更有说不出的失望。

    “不……不是我,我。”潘盼慌得一个趔趄,差点掉下船,辞不达意解释着,“这买卖,咱也不想干来着……”

    “你骗我!”白玉堂愤而将斗笠扔向江中。

    “没!没!哪敢呐……”这挨千刀的蒋平咋还不来咧!她投江的心都快有了,“咱也是被逼的……”

    “把竹篙给我!”白玉堂着手便抢,潘盼只道他要拿篙揍她,死逮着不敢撒手,“不给!”

    “你倒是给也不给?”

    “不能给就是不能给!”

    ……

    只听得“卟嗵”两声闷响,二人推搡之间,竟齐齐儿落下水去。

    潘盼在水中看得真切,这白美人确是个旱鸭子,嘴边“咕咕儿”直翻泡泡,竟是灌了不少水下去。她费力游近,反手拽住他衣领往江面上走,奈何脚底下踩水总也蹬不上劲。摸及腰间,幡然醒悟:担心留丁家庄不够安全,丁三送的七八斤重的首饰还绑身上呢!这般负累如何吃得消?罢罢罢,为了卿卿性命,咱就割肉了……一咬牙,将褡裢解了,身子轻了好多,精神一振,拖着神志不清的美人奋勇冲出水面。抹一把脸再看,那蒋平竟不知何时冒出来了,着一身黑皮水靠,正在船头活络筋骨,准备跳江呢。她气得七窍生烟,扯开嗓子大叫:“这边!这边!”

    蒋平呲牙一笑,冲她竖大拇哥:“小潘,你可真是个能干的!”说着,将她二人拉上船来。

    潘盼横眉怒目:“四爷你倒是上哪了?可让咱好等!”

    蒋平将白玉堂半靠着船舷,扒扒眼皮,又探探鼻息道:“不错,不错!是灌的水,不是呛的水,这般再好不过了。”

    她听了更气,将船板擂得“呯呯”作响:“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喏,先擦擦水,不然非伤风不可。”蒋平递过一块干布,不好意思地笑,“方才肚腹有些不适,歇舱里出恭来着。”

    潘盼怄得吐血三升:臭耗子!死耗子!你说你早不拉晚不拉东不拉西不拉,偏偏整节骨眼上才拉!这一泡屎也忒金贵,拉得咱是痛彻心扉……她心底哀嚎不迭:少说点能当个一千多两银子,白花花的一座小山嘞!就这么给拉没了哇……

    翻江鼠掌船自是没得说,小舟有如箭矢,顷刻功夫,便打到了对岸。蒋平与潘盼合力将昏迷不醒的白玉堂抬下船来,抬头却见不远处疾步行来一人,见着他们仨,嚎啕着便飞扑而至。

    “哎哟喟!我的五弟啊!这,这怎生是好?”一路追踪到此的卢方哭天抹泪道。

    蒋平忙安慰他道:“大哥休要担心,倒过来水控干净就没事儿了。”

    那头潘盼被卢方这么一哭,想起泡汤的大票银子,也是悲从中来,“嗯嗯啊啊”泪流个不住。

    “小潘,你这般难过,却又为何?”卢方抽噎着问。

    “咱,咱瞧五爷这模样,心,心里难受……”她指着双目紧闭,面容苍白的白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卢方哪知她实是心疼银子呢,听了颇为感动,上前一步,与她执手相看泪眼:“小潘,难为你有这番心意。卢某替五弟谢谢你!”

    潘盼抽搐,晃着胳膊不知所云:“啊啊,五爷,他喝了好多江水!”

    卢方接着悲泣:“可怜的五弟……”

    蒋平见这二人聒噪得闹心,也不搭理他们,将白玉堂倒过来背着,径直往茉花村走。

    卢方与潘盼手牵手落在后面,左一声“五弟”,另一声“五爷”,也一路干嚎着跟过去了。

 第39章 松捞鼠熊猫失金城隍遇旧佳人看戏〔下〕

    且说那白玉堂被蒋平背到丁家庄之后,是悠悠儿醒转,未及翻脸,群侠偏对他有如众星捧月一般。备好了沐浴香汤,置齐了衣服鞋袜,又摆了压惊酒与他斟酌。席间惟有蒋四熟稔白五脾气,掐准他心高气傲的性子,把个锦毛鼠提诗杀命、寄柬留刀、大闹庞府之事硬贬得一文不值,又将天子升殿、包相升堂的威武气势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番。暗讽老五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白玉堂哪受得了如此激将,当下便嚷着要往开封府去。南侠候准时机,又将那荣辱与共的话儿说了,此时,白玉堂方有些服气。酒饭完毕,众人便拾掇着进京,惟有潘盼出了状况,生理心理遭受双重打击,一下竟病倒不起。偏偏迎回三宝,保奏白玉堂是个等不得的急差,展昭无奈,只能将她暂留茉花村,嘱托双侠好生照看,自个儿携同三鼠先行回京了。众侠义各奔前路,及至开封府,白玉堂又获包公赏识,一封密折仰恳天恩,龙楼上得了天子夸赞,补授了护卫不复赘述。

    倒是这潘盼怪可怜见的,失了银子不说,还把美人给得罪了,合上这几日连番折腾,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何况人家原本一弱质女流呢?丁家兄弟对她还是不错,请了大夫上门为她调治,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穿越大宋的第一个新年就抱着药罐子这么囫囵过去了。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怎一个苦字了得!

    是日,正卧在床上将息,忽见门口一道人影鬼祟闪动。当下便嚷:“谁啊?晃得人眼都乏了,有事儿进来说话。”

    那人听见,低了头闪身入内,看服色像是个庄丁。只见他迅捷合上门户,拿门栓堵死,又将两扇牙窗关严实了。潘盼看了惊悚,那庄丁却转过身来,向她嫣然一笑:“熊猫。”

    “燕子!”潘盼乍惊乍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哟哟,身手还挺矫健,看样子是大好了。”丁月华走到床边调侃于她。

    “我!这里还没好。”她将丁月华扯坐下,拽过一只素手摁自个儿胸口□□,“心碎了……了无痕……”

    “咋了?小妮子春心动了?”丁月华细指戳上她的额头,笑问。

    “非也,非也。”她摇头,随即哀嚎,“呜呜,你接济我那些个盘缠全没了咯!”

    “不会吧?!”丁月华大吃一惊。

    潘盼便将那日被蒋平坑害的经过逐一叙来,憋了多日的苦水总算倒了个尽。

    丁月华一脸同情之色:“我就纳闷来着,想当年你那身板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一穿来就弱不禁风了呢,原是银子惹的祸。罢罢罢,回头再送你一些。”

    “燕子!你真是太够意思了!”她抱住丁月华作感动状,“这回整点小而精的,别笨唠唠地背着费劲。”

    丁月华柳眉倒竖:“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潘盼搂着她笑道:“咦,今儿怎么不呆在闺房绣你那劳什子的花,倒有空来瞧我了?”

    丁月华笑得贼兮兮的:“正月十三,城隍庙热闹着呢,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潘盼连连摆手:“不想不想!人多事非多,还是吃吃睡睡最舒坦。”说着,斜乜一眼丁月华,言辞得意道,“我可不像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屁大点动静当稀奇看,咱走南闯北惯了……”

    还未说完,人已被丁月华捺倒在床,恶狠狠掐住了小脖子:“我看你那盘缠也不想要了!”

    “要!要……姑奶奶,你先松手行不行?”她叫苦不迭,复又问道,“你那两位哥哥呢?肯由着你被个小厮拐了?”

    丁月华一副大获全胜的神气:“大哥跟大嫂子回娘家了,二哥陪太君去了中天竺,你换身女装随我去看戏,又有何不可?”

    “女装?!”潘盼心头五味杂陈,回想起上次穿女人衣服,那可是一千年之后啊。

    “怎么样?有挑战□□?”丁月华不由分说摸上她的脸庞,“这小脸蛋儿到底长啥模样,咱还没见过呢!”

    “先说好,可别叫我装丫头。”跟班当得倒霉透顶的某人心有余悸道。

    “行了,你这般粗笨的丫头,我可使唤不来。”丁月华捂着嘴笑,吩咐道,“丁家在城西有座别院,你去那边等我,我置备些东西稍后就到。”

    城隍庙建在城西,三进殿阁,正殿供着当地的主祀大神,两侧偏殿八将、判官、十殿阎王,配神无数。前有广场,后有戏台,琉璃瓦盖,飞檐抱厦。平日里香火鼎盛,到了要紧日子,全城的善男信女更是蜂拥而至,祭祀祈福,热闹非凡。丁家别院离得不远,穿过一条长长的甬巷便到了,青砖黛瓦,绿树米分墙,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潘盼站在院墙外啧啧称羡:这丁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吖!咱怎么就没穿对地方呢……正感郁闷之际,一乘乌顶软轿在门前落下,后面还跟了一大拨子仆妇下人。手忙脚乱地迎出里面端坐的千金小姐。潘盼哭笑不得:作怪的女人!出来一趟,恁大排场……眼瞅着大帮人进去有一会了,她绕到后园角门处,果不其然,那小门虚掩着呐。悄悄儿溜进去,四下一瞧,丁月华正隔着镂空花窗冲她招手。二人相视一笑,倒是接上头了。

    “都是天罗绣庄订做的上等货,喜欢哪件,随便挑!”丁月华指着堆了满床的绫罗绸缎慷慨出声。

    潘盼满脸黑线:“女人,你不觉得我的个子一向高你许多么?”

    “哎呀!是有些小……”丁月华随手拎起一件,朝她身上比划,跺脚道,“我就忘了,你倒哪都一傻大个。”

    “女——人!请你不要诋毁我的模特身材。”她咬牙切齿回道。

    “就你?!”丁月华撇撇嘴,不屑道,“混男人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你还好意思谈身材?”

    潘盼被噎得坐在一边生闷气,心道:若不是盘缠尚无着落,咱才懒得受你折磨……

    “这件长些,快点,套上试试!”丁月华挑挑拣拣半天,终于拼出一套衫裙来。

    天水蓝的掐花小袄,玉兰色的百折襦裙,外罩一件淡紫烟霞缎的小褙子。这一身行头身材高挑的熊猫穿上,倒也颇为养眼。

    “把你那假面揭了,我替你编个头发。”丁月华说着,便将潘盼的头巾解了下来。

    想起这正主儿的好皮相,又要女装示人,潘盼也是莫名激动:“去弄盆热些的水。”

    “你可够麻烦的。”丁月华掷了梳子下楼。

    “没法,糯米汁粘上去的,非泡热水才能揭下来。”她抚着脸应声,倏地想起一事,追过去又道,“喂,记得叫人熬糯米粥。不然,我可变不回去!”

    忙碌片刻,总算有了眉目,月华望着她,怔了半晌,悠悠儿叹气:“我若是你,便是为了这面子,也是舍不得穿回去的。”

    “面子又不能当饭吃,你啊,是享乐惯了,不知道穷困潦倒的苦。”潘盼摸着脖间的宝贝珠子反驳道。

    “得了吧你,少啰嗦,逛街去!”丁月华跳起身,拿了个大大的白色纱笠扣她脑袋上。

    “你给我整个苍蝇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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