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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努就十分震惊，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下，又忍住了没说。
“你们不妨花一分钟时间想想，我真的有第二人格吗？你们都是好演员，这个难不倒你们。”
奥黛丽真的有第二人格吗？
这也是最近几天莱昂纳多在思考的问题。
这几天他每天上午都会过来。
奥黛丽的第二人格是恋爱中的小女孩，见到他就眼眸发光。
莱昂纳多很享受17岁的奥黛丽的爱慕。但又极为不满足，满心希望另一个奥黛丽也能爱他。他总是陷入“我到底想要什么”的困扰。
他越来越无法拆分她的两个人格，其实他已经不在乎到底是她的哪个人格了，甚至第二人格消失也无所谓。女孩子单纯的爱慕他见得多了，根本不稀罕，唯有足够复杂又冷酷的那个奥黛丽才是他想要的。就像人们说的，轻易能得到的东西从来就得不到珍惜，“真心”这种世间罕有之物才是目标。
第二人格的消失非常突然。
刚好是她出事的第七天。
奥黛丽已经能下床，卢家为她雇佣的华裔女护工抱她坐了轮椅，推她去楼下院子里晒太阳。
“奥黛丽。”莱昂纳多微笑着走近她。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很好，是能融化人心的灿烂笑容，她曾经说过，最喜欢他笑起来的模样。
他在轮椅前蹲下，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她腿上，“我来推你吧。你想去哪边？”
“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她淡淡的说。
莱昂纳多立即明白了：是那个小坏蛋奥黛丽。
“好，那就哪里都不去。”他站起来，“云街那儿新开了一家很棒的冰淇淋店，有上百种口味。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去尝尝。”
她随口回答：“好。”
“babe。”他又惊又喜，“你……你肯跟我去吗？”
“不要随便叫我‘babe’。”今天他送的花是粉红蔷薇，一打刚刚好，包在原木色包装纸里。花朵娇娇嫩嫩，水色新鲜。
“你什么时候能原谅我？”
“我原谅过你一次，你还记得吗？”
有点羞愧，“我记得。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你是对不起我。你让我成了全国人民的笑柄。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再原谅你一次？”她手指捻着一朵蔷薇，稍稍用力，撕下了花瓣，伸直手臂，慢慢放手，花瓣落在地上。“你看，就像这样。你无法让这些花瓣重新回到花萼里。中国有两句话，一句是‘打碎的镜子无法修补’，一句是‘倾倒出去的水无法回到水盆中’。”
“人是会犯错的，我是人，当然也会犯错。不犯错的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做错了事情，可以改正。你应该允许我有修正错误的机会。”
“我给过你机会。你是不是听不懂英语？”她颇不耐烦：为什么还会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啊摔！“你要是笨到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就可以滚了。我不喜欢跟蠢人说话。”
“奥黛丽！”气愤得都想掐她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不想惩罚你。”斜睨了他一眼，“你割了我一刀，但你也割了自己一刀，我不想跟你一样混账，我不会想要伤害你的肉体。但如果伤害你的心能让你远离我，我一定会那么做的。”
莱昂纳多吃惊又伤心，“你对我居然能这么残忍？”
这说的什么鬼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推的歌是Berlin的《Take My Breath Away》，《壮志凌云》主题歌。
以及Pixies的《Where Is My Mind 》，《搏击俱乐部》片尾曲。这首歌有很多翻唱版，我最喜欢的导演扎克施奈德在他最好的一部电影《Sucker Punch》里用了一个翻唱版，也很好听。
*有没有第二人格这个问题，埃迪最有发言权哈哈哈哈。
*原本大纲这个情节要狠虐女主的，现在至少减少了一大半原本的剧情，不虐了。我还是喜欢写甜甜甜。
*收几条线，然后开新线。
*我的词汇量完蛋了。
第135章 Where Is My Mind（2）
“还有，我已经好了； 那个会说‘我爱你’的小女孩； 我已经把她杀死了。你也不要认为她就是我； 她不是。”
莱昂纳多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该去检查一下听力。”她的思维又跳跃了。
“我从没认为那个女孩是你。”他很快回答：“虽然那确实是你。我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相当苦恼：“我很想分开看你的两个人格，但实际上是分不开的。她看着像你、说话像你、连笑容都像你，怎么可能不是你？不要说什么多重人格的鬼话！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是不是在演戏。”
他重新蹲下，手扶在她膝上； “my baby； 我诚恳的向你道歉，为我对你曾经的伤害。你看； ”他伸出左手； “我也很疼的。如果伤害我自己能让你原谅我； 我一点都不介意多来上那么几次。如果眼泪能让你原谅我； 我会哭到不能自已。”
“你这个说法也太功利了。”她平静的说：“你总是搞不清楚状况，你总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如果现在去死； 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她伸出右手； 掌心朝上，刀痕清晰； “你绑架我、割伤我，我应该报警的，但我没有。就当我用我的血； 还了你给我的爱。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江湖再见。”
她说了一句中文，护工推走了她。
蔷薇花束掉落在他面前。
多伤人啊，多伤人！
她真的一点情谊也不顾。
毫不留恋。
绝不留情。
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虽然两次加起来还没超过半年，但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大笑的奥黛丽。
能跟他一起玩的奥黛丽。
活泼又明快的奥黛丽。
经常用高科技吓唬他的奥黛丽。
有着完美肉体的奥黛丽。
沉迷性…爱的奥黛丽。
他们难道不是在各个方面都能完美合拍的情人吗？
他们难道不是最被人称羡的情侣吗？不管在银幕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他想跟她结婚，他要跟她结婚，他只会跟她结婚，如果不能，他谁都不要。
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事故后第八天，奥黛丽转院到帕萨迪纳圣心医院。
肯尼也跟她一起转院。
奥黛丽能下床后，就让辛西娅推她去看望了肯尼。
肯尼脊柱受伤，腰部以下无知觉，以后只能坐轮椅了。
奥黛丽为保镖都保了数额巨大的人身意外保险，他不用担心医药费问题。
肯尼睡着了，他的母亲艾米丽在一旁。
“你怎么样，奥黛丽？抱歉我没时间过去看你。”
“不要紧，我还好。肯尼的精神怎么样？”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太镇定了。
“他还行。”艾米丽已经很快接受现状，“他去伊拉克的那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现在还活着，我已经很感谢上帝。”那几年她可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有穿着军装的人出现在她门前，告诉她，她的儿子已经光荣的为国捐躯了。
“我不会不管他的。”奥黛丽低声说：“我有好几家公司，他想去哪家都可以。如果你想带他回波士顿，我也可以在波士顿开一家公司。”肯尼的性子，不会整天坐在轮椅上哀叹命运。
“谢谢你，奥黛丽。我还没想好，这得问问肯尼的意思。”
“没关系，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我会照顾他，他本来就是我的家人。你也是家人，艾米丽。”
艾米丽勉强一笑，“我们当然是家人。”本来就是远亲嘛，这样说也没错。
奥黛丽受伤之所以那么轻，是因为飞机高度骤降后，肯尼想都不想立即抱住了她，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保护了她。可以说他用自己的生命换了她的命，不然奥黛丽也很可能会死。
现在，他没死，她也活了下来，就已经是非常幸运。
卡梅隆·迪亚兹取消了和杰瑞德·莱托的婚约，分手了。
基努·里维斯与查理兹·塞隆仍然在旧金山拍片。
马特·达蒙正在跟环球影业谈判加盟一部新的间谍系列片。
爱德华·诺顿退出《The Score》，留在洛杉矶照顾奥黛丽。
奥黛丽退出《星战前传》，仍然由娜塔莉·波特曼扮演帕德梅。娜塔莉的片约失而复得，也是很百感交集了。
伊万·麦格雷戈和海登·克里斯滕森多次探望过奥黛丽，海登错失跟奥黛丽合作的机会，超级郁闷。
诺兰兄弟也来探望过好几次奥黛丽。
原定5月1日发行的奥黛丽的新专辑《Believer》，推迟到5月8日发行。第一周销售量就超过100万张，首单《Oops！I Did It Again》空降美国公告牌单曲榜冠军，雄霸6周，之后二单《Sex Bomb》升上冠军，继续霸榜3周。不幸选在5月16日发行第二张专辑的布兰妮·斯皮尔斯又遭遇到她，又被压着。
尽管没有办法到处去宣传，FANS还是非常热情，全美有超过160家电台在第一周播放了《Oops！I Did It Again》，MV也在各个电视台热播。
住院期间，奥黛丽的左腿做了手术，取出钢板，打了5根钢钉固定；5月底出院回家，仍住在帕萨迪纳；6月中，因为腿骨断裂处有些许错位，导致左腿比右腿短了1cm，又做一次手术，重新复位固定。
期间她很少外出，多数外出是去医院复查；经过爱德华同意，一些采访在帕萨迪纳家中的花园里拍摄。
出院后，奥黛丽与爱德华就分房睡了，她不愿让他晚上照顾她。护工住在楼下佣人房，晚上上楼两次抱她去洗手间。
虽然腿断了不影响她的臂力训练，但毕竟无法做全身锻炼，她长胖了一点，开始控制饮食，忍痛拒绝了所有偶蹄类的肉食，改吃鱼虾水产。射箭练习也只能暂停，非常的痛心疾首。
因为多数时间都在家，有太多空闲时间，于是开始远程工作，每天上午实时跟进硅谷的超级电脑算法工作，视频会议也在每周的固定时间进行。
白天，助理安妮会来帮她处理一些琐事，她对安妮不像对吉娜那样热情，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普通的雇主与雇员。吉娜原来用的两个小助理现在都跟着安妮，安妮对奥黛丽的生活琐事工作事宜很快上手，工作效率也不错。
奥黛丽与爱德华的感情进入了冰河期。
家里始终都有外人在，再也没有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当然，也没有性生活了。
很多事情她都不耐烦听他说，也不再跟他讨论问题。他们之间的关系退化到差不多刚认识的阶段，有时候还不如。爱德华深切感到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丈夫”这个身份，她可能根本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无比的痛苦。
她变成一个冷漠的怪物，浑身冰冷。
她不怎么对他笑，也不怎么跟他说话，有时候两个人明明在同一个房间里，她都能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她再也不喊他“埃迪哥哥”。
总是用冷冰冰的眼光看他，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们连亲吻都不再有。
辛西娅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这种事哪怕亲如姐姐也没办法做什么，她不愿问奥黛丽，她相信奥黛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觉得奥黛丽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了，甚至她觉得到时候需要安慰的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埃迪。
那一天来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早。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