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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墓土,结果吴三省和吴邪的脸瞬间就白了,张起灵也轻轻地啊了一声。
瞧着他们的反应,朝蘅也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眼。
那土仿佛浸透了血,正滴答着鲜血一样的猩红液体。
☆、古墓
吴三省和他的伙计忙着给古墓定位、打盗洞,干的热火朝天。吴邪、朝蘅和张起灵三个大闲人就蹲在一边看着他们越挖越深,最后再也见不到人影,只剩下黝黑深邃的洞口。
“怎么,感觉不对劲儿?”朝蘅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吴邪说。
“照理说,一般的战国古墓都是没有地宫的,可是照三叔画的图看,这下面明显有地宫,而且还是砖顶,真是太不寻常了。”吴邪皱着眉,若有所思。
“如果墓主是某位身份极其特殊的人呢?”朝蘅忽然笑了,“既然这一路怪事儿多多,那么下面有地宫就不算是反常了吧。小邪,来淘沙,你会知道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多么奇特,多么危险,也多么神秘。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常理解释的。”
“我们?阿蘅也是……和三叔一样的手艺人?”吴邪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的几个关键词,立刻睁大了眼睛,仿佛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话。
从14岁那年见到这个永远不会老的女孩子的时候开始,直到现在,他就只是知道她是爷爷的至交好友,却不知道她原来也是道上的人。仔细一想也是如此,能和他们家保持多年联系的,也只有买家和同行了。她不是买家,是同行。只不过他从来没把这个总是温和有礼的女孩和漆黑森冷的地下世界联系起来过。
“当然是。”朝蘅笑眯眯地点头。
看着这个小孩子一惊一乍的样子,她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呢。真是太可爱了,初出茅庐,心里想的东西藏都藏不住,都表现在眼神里了。
吴邪默默地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看你三叔的工作快完成了,准备准备一起下去看看。”朝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揶,终于可以下地了!”
话说她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也不知道这次下去会不会受伤。
张起灵只是安静地盯着盗洞,深邃的凤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紧张,也没有期待。
紧接着,下面传来一声“搞定”。
朝蘅看了看吴邪,微微勾唇,第一个翻身下了盗洞。
下面已经清理好了,大奎拿着铲子站在一面砖墙边上,正想用手敲砖墙。
“什么都别碰。”张起灵忽然按住他的手,眼神极其锐利,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这里面有防盗夹层,搬的时候只能往外拿,不能往里推,更不能砸。”朝蘅抢先一步上前,伸出手在砖墙上来回摸了摸,对着张起灵嫣然一笑,“起灵,我说的对不对?”
张起灵点点头。
他松开大奎,走到朝蘅身边,也伸手在那砖墙上摸了摸,最后猛地一发力,把一块砖硬生生抽了出来。随后,他指了指砖的后面。
砖的后面,是一面暗红色的蜡墙。
“这……是什么……”吴三省搓了搓胳膊,后退一步。
“炼丹用的强酸,如果贸然打破,泼到身上马上会被烧的连皮都没有。”张起灵眯起眼, “大奎,挖一个深5米的直井。”
大奎看了看吴三省,接到吴三省的眼神后立刻开铲子挖地。
张起灵从包里取出塑料管和注射针头,连接好后把一端放进深坑。潘子在一边把针头烧红,再由张起灵把针头送进蜡墙里,立刻就有红色的酸液顺着管子流进坑里。很快暗红色的蜡墙变成了白色,里面的强酸应该是流光了。
“行了。”张起灵把塑料管扔进深坑中,撮了撮手。
“这次一定要跟着大部队行动,不准私自去做事情。”朝蘅忽然握住他的手,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漂亮得如同夏日波光粼粼的银河。
少有的,张起灵柔和了表情,反握住她的手。
砖头迅速被搬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洞。
整块整块的石板呈现八卦形排列,青黑色的光滑表面刻着清晰的古文字。墓穴四周是八座熄灭的长明灯,中央则放置了一只四足方鼎,鼎上方的墓室顶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侧,正对着众人的地方放置着一口石棺,后面有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走道。
朝蘅怔了怔,自己一个人站在洞口。
在其他人眼中,墓室里面空荡寂静,而在她眼中,却是另外一副模样。空地上、方鼎里都挤满了衣着古朴的人,或者说是死亡已久的灵体。它们脸色苍白透明,一动不动地待在自己站的地方,五感全然封闭,似乎已经停滞千年。
“不用担心,那些只是执念,伤不得人。”黑金耳钉传来孤月的声音。
朝蘅抿了抿唇,终于跟着众人进入墓室。
吴邪点了几个火折子扔进长明灯里,立刻墓室便亮了起来。
奇怪的是,点起长明灯之后朝蘅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苍白木讷的灵体了。她吸吸鼻子,围着一座长明灯来回转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得作罢。只不过虽然她看不见那些灵体了,但是阴森的气息和冷风还是可以感觉到的,比如,她跟着张起灵走动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周围一阵冷一阵热。
队友很重要,因为他们会在紧要时刻给你帮助,也会在不经意间把你拉下水。
朝蘅回头,正好看到潘子站在那四足方鼎中,兴高采烈地搜刮陪葬品,不,应该是祭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腿上发力,借助旁边的一座长明灯一跃而上,在空中灵活翻身落在方鼎的边上。
“别乱动!”她低喝一声,目光锐利。一手揪住潘子的衣服后领,她居然轻轻松松地把他从鼎里面拎了出来,跳下方鼎后又抬手狠狠揍了他一拳。
潘子似乎被揍傻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那是祭祀用的祭器,你进去是要当祭品吗?!”吴三省舒了口气,笑骂道。
“下次注意,不要随便进鼎。”朝蘅看了看不远处有轻微松动的棺材,微微皱眉。还好她动作快,没有把石棺里的那家伙惹怒,至于如何安抚它,就是张起灵的活了。即使他忘了很多东西,但是张家世代相传的墓语可不会忘。
随着咯咯声在阴森寂静的墓室中响起,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大奎腿一软直接坐地,吴邪和吴三省叔侄俩好歹站住脚,静静地看着张起灵与石棺里的家伙对话,潘子低着头站着,手掌握成拳头,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朝蘅双手抱着胳膊,懒懒的倚在长明灯上看着这一切,目光明明暗暗。
听着熟悉的墓语,那些泛黄的悠长的岁月忽然就扑面而来,她仿佛被汹涌的旧时光吞没。那些清脆的笑声、嬉闹声,以及长辈们威严的训斥、小辈们活泼的玩乐声,都那么清晰,那么鲜活生动,仿佛发生在昨天。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过了百十个春秋,昔日的老友、亲属和许多个与她有过交情的人,都被历史的黄沙埋在地下,除了张起灵,她失去了很多人。自从张海欣选择假死脱离家族后,她几乎没有再见她几次,留在记忆中的,只有那个俏丽明艳宛如火焰般的女孩。她真的很想念她,可是她却没有等到她去见她最后一面,就随着张启山而去。
朝蘅沉浸在回忆中,全然没有发觉其他几个人的动作。
等到一只温热的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时,她才回过神来,看到面无表情的张起灵后微微一笑。
“对不起,我走神了。看来你已经处理好了,那么我们走吧。”
张起灵垂眸,拉起她就往石棺后面的通道里走。
通道是向下倾斜的,墓道两边刻着铭文,还有一些石刻。半个小时的时间六个人走完了墓道的一半,此时地道开始向上,一个盗洞也清晰地显现出来。
盗墓者最忌讳别人捷足先登,看到那个盗洞,不仅是吴三省,朝蘅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诸位读者,我最近要准备大学的东西,所以不能日更了……不过,我会努力的,反正我永远不会把这篇文坑掉。大家的评论是我前进的动力,为了看文的你们,我也会老老实实写完的,当然还有张起灵家的包子番外,哈哈!
☆、番外篇·张家琐事记1
番外篇?张家琐事记
从青铜门回来之后,张起灵和朝蘅在杭州定居。胖子据说一直没搞定云彩,只好留在广西巴乃继续自己的追妻事业。吴邪顺利经营着吴家的所有盘口,由于已经当了十几年的淘沙者,现在他也不怎么想着洗白,于是乎时不时带着伙计下斗干一票。阿宁已经跟着他见了家长,两个年轻人现在窝在一套房子里,不久前领了证,真正成了一家人。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没有夏日的酷烈和冬日的薄弱,柔和得让人昏昏欲睡。
朝蘅懒洋洋地躺在自家小院中,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米色毯子。
冬允和冬染化了原形趴在一旁,一黑一白的两大只亲密地靠在一起,享受着柔和的日光浴。
“喂,阿蘅,你似乎最近变得懒了,睡觉的时间比原先多了一倍。”孤月盘腿坐在树干上,低下头看着树下的女孩子,虽然语气恶劣,但是目光中还是有几分温柔的色彩。他陪着朝蘅时间最长,心思也最细,自然能发现她细小的变化。
“是吗?我最近也感觉自己容易疲劳,怎么也睡不够。”朝蘅动了动,笑眯眯地睁开眼睛,“孤月,难道我生病了?”
“你骗鬼啊,谁生病你都不会生病。”孤月哼了一声。
从青铜门回来后他专门看了看她和张起灵的身体状况,确定他们一如既往地活蹦乱跳。如今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要是生病了那才怪。张家人个个生命力强堪比蟑螂,这两个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要说这么容易生病谁会信啊?!
朝蘅抽了抽嘴角,没再说什么。
孤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激动,一个翻身从树上下来。他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朝蘅也没在意,只是抬了抬眼,一副悠游自得的样子。
“你居然可以粗心到这种程度。”孤月松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现在有了孩子所以才会疲劳贪睡啊笨蛋!”
“什,什么?我居然……”朝蘅一惊,低下头看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眼中满是惊讶和欣喜,“我现在身体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那种从血脉中继承的共鸣,此刻把她和她的孩子联系在了一起。她闭上眼静下心来,真的听到了另一个微弱但规律的心跳声。是的,那是她和张起灵的孩子,凝结了他们的心血的孩子。她奔波漂泊百年,现在也要做妈妈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柔软和欣喜,完全看不出杀伐果断冷血强势的修罗的影子。
孤月瞧着她欣喜的小模样,眼里也闪过一丝长辈特有的慈色。
这样挺好的,他看着这个小女孩长大,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命定的道路又顽强抗争,如今她终于可以安顿下来享受她应该有的生活,再添上一个小小的孩子更是再好不过。他原本以为时光凝固,没想到时间却是以他看不到的方式流逝着,直到今天。
“他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朝蘅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噙着温柔的笑容呢喃。
那小子知道了会高兴得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