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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艳丽的绯红色。是这货神经错乱,还是她在做梦?
张起灵并不知晓她的想法,否则绝对会内伤到吐血。
其实他穿红色,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为了避免出现某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在朝蘅回家前的一个月就让张海客开始安排成亲的事情,如今所有东西都已准备好,就缺新娘了。这一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一大早就换好了礼服。
嗯,红色也顺眼了很多。
朝蘅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张家历史上成亲最为匆忙的族长夫人,呆愣了几秒后迅速回神,果断地把吐槽全部咽回肚子里。
他难得心情很好,她还是温柔点,别再让他再次变成冰山面瘫了。
“阿蘅!”
张海欣从一边跳了出来,像只树袋熊一样快准狠地扑到朝蘅身上。
第一次参加好朋友的婚礼实在是太激动了嘤嘤!
“阿欣?你不是在长沙吗?”朝蘅差点重心不稳,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一脸惊喜。
张起灵眯起眼睛,提着领子直接把粘着自家媳妇的女孩扔了出去。
果然不该让这丫头回来,他媳妇只能是他的!
张海欣在半空中灵活地调整姿势,轻盈落地,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三天前就被张起灵叫回来了。今天不是阿蘅你和他成亲的日子吗?”她歪了歪头,立刻明白过来,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黑着脸的张起灵。
哈哈,叫你横,阿蘅若是生气了让你跪搓衣板,叫你把姐姐我扔出去!
“我成亲?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朝蘅一头雾水。
“给你个惊喜。”张起灵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微微低头,把她整个人罩在自己怀里。
朝蘅:“……”她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占有欲这么强?居然连阿欣的醋都吃……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担心他被别人吸引。至于瞒着她婚期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
“好吧,确实是惊喜。我没想到你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她抬头看着男人俊美漠然的容颜,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我就要换衣服了吧?”
张起灵点点头,同时不忘朝张海欣瞥一眼,目光中有一分浅浅的得意。
叫你幸灾乐祸,我媳妇根本不怪我……
张海欣:“……”要不是打不过,她一定要把这混小子抽死啊啊啊啊!!!
朝蘅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蘅,我带你去换衣服。”张海欣脸色一红,立刻拉了她的手就走,“准新郎不准跟来!”
张起灵挑眉,倒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静静地看着两个女孩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出云坊。
“海欣姐,赶快把红纸给朝蘅姐抿抿,她的唇色还不是很红。”张海夜一边给朝蘅盘头发一边说,“就是柜子旁边放好的那一张。”
张海欣立刻会意,取了红纸递给朝蘅。
接过红纸抿了抿,朝蘅的唇色更加绯红,给她的面容染上一分艳色。
“还有耳环,要不就戴那副红珊瑚耳环吧,既贵气又喜气。”张海欣兴冲冲地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红珊瑚耳钉,小心翼翼地别在新娘的耳垂上。
朝蘅安静坐着,任由她们打扮自己,浅紫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柔色与期待。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变得艳丽,她深深呼吸,满心都是即将为人妇的喜悦和甜蜜。
从未想过,行走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的自己,背负着艰苦命运的自己,居然也可以和平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披上凤冠霞帔,嫁给心爱的男人。即使那个人也肩负着重任,她也不会后悔,这路,多了一个人和她一起走。
“阿蘅,你实在是太美了,怪不得张起灵那家伙死活不让张家别的男人靠近你。你大概不知道吧,张起灵下了命令,凡是年轻男人,均不得靠近你。那家伙的独占欲啊还真是可怕。”张海欣一边帮她穿那些繁重的礼服,一边眯着眼碎碎念,恨不得把所有都爆料出来。
朝蘅垂眸微笑。
“啧啧,看惯了你肃杀暴力的一面,现在看你羞涩温婉还真是不习惯。”张海欣起身,满意地打量着身着嫁衣的好朋友,眼圈微红,“阿蘅,你要嫁人了,还真舍不得。”
一张红盖头遮住了朝蘅的视线。
“阿欣,你也要嫁人的,到时候可别再哭鼻子了。”朝蘅伸手抱抱她,声音柔和。
“姑娘们,带着新娘子出来吧!”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站在门口笑着喊。
“知道了!”张海欣和其他姑娘笑成一片,牵着朝蘅的手慢慢离开屋子。
礼堂前围了一圈人。
身着金边绯红礼服的张起灵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风姿清傲。风吹动他细碎的黑发,露出那双清冽宁静的墨色眼眸,眸子里是柔和的微光,倒映着新娘的影子,美得一塌糊涂。
朝蘅伸手握住那只有力温暖的大手,轻盈地跨过火盆和放着苹果的马鞍。
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样牵着手,他就能和她一起走到世界尽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之后,朝蘅被带着进入早就准备好的新房,张起灵则是很不情愿地被张海客等人拉去喝酒应酬。
柔软的大床上放着桂圆、栗子、花生和红枣。看着就很有食欲,可惜不能吃。
想到自己要在这新房中等上一天,朝蘅寻了一处椅子坐下,自己掀开了红盖头。
或许是起得太早,经过一番折腾后她终于感觉有些乏力,坐着便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居然保持着原有坐姿睡了过去。
她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朝蘅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体,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房间中已经点燃了喜烛,灯火跃动,明明灭灭间仿佛时间停滞。
青年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
他喝了很多酒,浓重的酒气让朝蘅不禁皱眉。
“阿蘅。”张起灵忽然一把抱住她,紧闭着眼睛,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揉碎。
听着那微微沙哑的声音,朝蘅努力忽视身体的不适,轻轻应着他的呼唤。
“起灵,你是在害怕吗?不要害怕,这是现实。”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松开他的腰,双手轻抚着他瘦削笔直的脊背。
她能理解这种不安,因为她也曾害怕过,怕这一切只是梦。
张起灵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幽深的眸子里燃着火焰,仿佛禁锢着一头野兽。
“嘶……”朝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张起灵一口咬在她的侧颈上,他咬得很重,她感觉到了血液的渗出。
洞房也不用如此凶残吧……她无奈地笑笑。
“我的印记。”张起灵松口,看着她颈上的鲜明齿痕,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
“我是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朝蘅叹息一声,“以后不准咬我。”
张起灵点点头,唇边还有一丝血迹,这抹血迹搭配他那张清冷的脸顿时多了一丝魅惑。
朝蘅的脸一下子变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她怕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被他迷惑。
之后是一阵沉默。
某人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朝蘅终于忍不住先投降,拉下床上的帐子。
凤凰雨里戏金龙,芙蓉帐春意融。
门外,趴了一群偷听的家伙。
☆、短暂的甜蜜
1936年11月,张瑞梧病逝,享年236岁。
灵堂前,一身素服的张海欣静静坐着,单薄的身影仿佛与萧瑟冬景融为一体。
朝蘅走到她身边,默默坐下。
这个时候,无声的陪伴往往比安慰更有效。
“阿蘅,我已经和爷爷谈过了。”张海欣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爷爷一定要我答应。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
虽然那个老头子一直板着脸,但是她知道他一直都是疼她的,可是这老头现在却没了。
朝蘅微微垂眸,拍拍她的肩膀。
“阿欣,不只是你爷爷,我也希望你可以永远离开家族,过自由的日子。当初我刚回来,大长老就秘密约我谈话,也是想让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如今,你不能辜负了我们的苦心。”
张海欣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阿蘅,我还是舍不得你啊……”她一边哭一边说。
除了爷爷,她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相处多年的好朋友了。
“你啊,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现在是族长夫人,一辈子都没法脱离家族。”朝蘅无奈地递上手帕,“不过,你走之后,我很快也要离开,到时候我会偷偷去长沙看望你们的。”
“张起灵会同意你离开他?”张海欣眼里满是诧异。
在她看来,那个占有欲超强的男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媳妇乱跑。
“没有办法,我必须亲自去做一件事情。”朝蘅的脸上露出一丝忧伤,“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注定要不停的行走……分开将会是常态。”
张海欣低下头,安静地擦眼泪。
“赶快离开吧,我会亲自安排,你两月未归,张启山应该等急了。”朝蘅摸摸她的头,笑容浅浅,“阿欣,普通人的生活,远比我们现在好得多,你会幸福的。”
“阿蘅,你也要幸福啊。”张海欣握住她的手。
1936年11月25日,张氏家族侦查司外派人员张海欣离家途中意外坠入山崖,搜救无效确认死亡。与此同时,真正的张海欣正偷偷前往长沙。
深夜,灯火明灭,阴影斑驳。
收到张海欣报平安的信,朝蘅松了口气,将信纸放在烛火之上。
看着慢慢被火焰侵蚀的纸,她的眼中第一次多了一抹如释重负。
“她回去了?”张起灵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问。
“嗯,阿欣以后再也不用被家族束缚了。张启山应该会好好待她,我可以放心了。”朝蘅的嘴角微微扬起,“起灵,我真想和你多待一段时间。”
“要走?”张起灵把她转过来,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是的,过完年后我必须走。”朝蘅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我们还有责任,我需要去找东西,你需要支撑起整个张家。”
“我不会忘记你。”张起灵低下头继续这个吻,专注地看着她,唇齿间喃喃。
短短六个字,却是沉重的誓言。
我知道。朝蘅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她当然知道血统过纯的代价是什么。她是火麒麟,体质特殊,然而其他张家人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他们会得失魂症,也就是失忆,经过某个时间段后会慢慢忘记一切,然后再想起来。他向来极守信用,他说他不会忘记她,她信。这个爱她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个在右侧胸膛上纹着她的名字的男人,她没有理由不信他。
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她也不会后悔。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她。
“阿蘅,在外不准与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他轻轻用手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艳微肿的唇,目光极富有侵略性。
“我知道。”朝蘅被他这副小孩子气的样子逗笑,连忙答应下来。
这男人吃起醋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可她又无法生气,只能顺着他。
张起灵的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张家在未来的十年中会消失在世人眼中。”他凑在朝蘅耳边低语,“我们需要隐蔽,第三方势力现在正想逐渐吞并我们和汪家,因此只能消失。你若回家,一定小心。”
“第三方势力?”朝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