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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在某些方面,是个很执着的人,看她能和幸村精市从小斗到大就知道,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再多的艰难,都会努力想办法克服。
就像她自己曾说过的,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若是连想都不去想,办法是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但是对于那振三日月宗近,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都没有多劝两句,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看着自己那么干脆的离开,连头都没有回,三日月宗近,会不会也有些失望呢。
在那个时候,那么豁达的刃,是用什么心情抱住她的呢。
是否,也是一种无声无言也不能说出口的挽留?
沈瑶缩回伸向这把三日月宗近的手,低下头,看着手掌里空白的地方。
就算是曾经陪伴她出阵的数珠丸恒次,她都不忍舍弃,更何况是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三日月宗近。
抿了抿唇,沈瑶蓦地抬头,“小夜,今天辛苦你了,这把三日月宗近,麻烦放到仓库去就好。”
“主人?(大将?)”诧异的问话声相继响起。
沈瑶扬唇一笑,在这春阳暖日的最好时节,也能明媚胜于骄阳的笑容,“至于我想要的三日月宗近,我会去找自己去找的!”
小短刀们面面相觑。
沈瑶也没有过多解释,她其实也并没有万全的把握,但她愿意就此努力。
在三日月宗近被放入仓库中后,沈瑶带着小短刀们去了手入室,将所有受伤的刀剑修复完好之后,放下袖子转身就跑。
那个样子,就像怕晚了一步,她的三日月宗近就飞了似的。
跑跑跑,步伐再快一点。
初见时,长发的绝美爷爷。
再遇时,坐在樱花树下,品茶赏春的付丧神。
还有一起出阵幕末的时候,时刻守护她的刀剑男士。
喉咙里已经涌上腥甜的味道,双脚也开始发酸,但没有关系,还可以坚持片刻,距离目的地,已经近了。
趴在隔壁本丸的大门上,沈瑶边喘气边把本丸门敲了个震天响。
直到大门被猛地拉开,沈瑶受不住力道,直接向前扑去,然后,被接入一个像是带着白梅花悠然冷香的怀抱中。
“姬君,什么事如此热情?”三日月宗近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他很高兴看到沈瑶。所以坏心眼的老爷子,就没忍住逗了逗人。
被取笑了沈瑶也不在意,“三日月先生,我有事找你。”
“姬君有什么事?”三日月宗近圈着怀里的小姑娘,眼底的新月纹样熠熠生辉。
沈瑶抬头,目光锃亮,深吸了一口气,沈瑶大声道,“爷爷,跟我回本丸吧。”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就是一股古灵精怪的味道,“我会付赎身费的!”
“狐之助,你小心一点啊。”时之政府新一届审神者入职培训的窗外,一个满脸严肃的小姑娘以一种有些说不出哪里古怪,但总之就是有些怪异的动作趴在玻璃上。
“放心吧,审神者大人,我做习惯了的,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站在她肩膀上的狐之助同样扒着玻璃,神色比小姑娘轻松多了。
小姑娘回头怀疑的看向狐之助,“之前我培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看了?”不然怎么可能她一结束培训,这货就得到消息,恰好抓住时机扑出来抱她的脚呢。
“咳咳……”狐之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它早就该知道这个审神者有多敏锐的,实在太不小心了,眼珠子转了转,狐之助才不会坦白,“审神者大人,快看,快要开始代表发言了。您参加过培训也知道,这可是很精彩的部分,也很能看出审神者们的素质。”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底围着狐之助滴溜溜转了半圈,决定不和这只卖安利的狐之助一般见识,转过头去看窗户内的景象去了。
现在重要的事情确实不是翻旧账,而是时之政府的审神者培训。
在时之政府扒窗户的,当然就是沈瑶,而她肩上站着的狐之助,不是她自己本丸的那只,而是隔壁暗堕本丸的狐之助。
说起来这两怎么都不搭的人和狐会组合在一起,还要从那天沈瑶跑到隔壁暗堕本丸去和三日月宗近说要付赎身费说起。
三日月宗近被沈瑶语不惊死人不休的发言弄得怔了怔,反应过来才明白沈瑶说的是什么意思。
赎身费,原来他需要付赎身费啊。
三日月宗近随即便是一阵大笑,看着小姑娘急匆匆赶来,又说是有事,那样的表情,三日月宗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三分猜测,只是听到赎身费几个字,暗堕之后承担着太多责任而越发沉稳的太刀也是忍不住失笑。看来就算是说这种事,她也是如此不按理出牌的姬君啊。
看到三日月宗近大笑,沈瑶还撇了撇嘴,“笑什么啊,这很现实的好吗。”对于一个贫穷的还在攒大学学费的审神者来说,赎身费绝对是最大的诚意了!
笑过之后,三日月宗近伸手,将沈瑶因为跑得太快而被汗水沾在额头上的碎发轻轻拂开,“姬君准备付什么作为赎身费呢?”身量高大的付丧神,就这么低头看着沈瑶的时候,眼神温柔得如同最温柔的月色。
存在了上千年的平安老刀,自我意识又无比的强烈,哪里在乎沈瑶这点小玩笑,只是她的真心,他也能感受得到。
并且,为之动容。
更何况,连三日月宗近也想知道,从来不按理出牌的审神者,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和做法。就连他,也是会好奇的。
沈瑶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明晃晃的,就像冬日的暖阳般,她伸手拉了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先生,你跟我来。”在跑来的时候,她在心底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虽然不解,但三日月宗近还是唇角含着笑意,任由沈瑶拉着自己的手,转进本丸里。
暗堕的本丸,阴森依旧,是终年连阳光都比别处暗淡的地方。
沈瑶并没有拉着三日月宗近进入本丸,而是就在门后站定,面对着一庭院的荒凉败落。
错眼看去,似乎还能见到当日的繁花胜景,但真正凝神看去,却只有满目苍凉。
但,那是之前了!
沈瑶放开三日月宗近的手,抬头对他笑了笑,清澈明亮的笑容,就像光芒般照进这座暗堕的本丸中。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的灵力和这座本丸异常的相合,甚至多在这个本丸呆上一段时间,都能给这个本丸注入生机。
那么……
沈瑶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蓦地睁开,手上的指铃随着特殊的手势,发出清脆的铃音。
音波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开,带着清纯的灵力,如同温柔的波涛,抚慰着本丸的荒凉。
本就是灵力构成的世界,因为灵力的充盈而繁花盛开,因为灵力的枯竭而草木荒凉。渐渐的,枯萎的草木开始重新伸展枝叶,焕发生机,有一片片的新叶,带着娇羞,从树枝上缓缓的探出头来,有一个个的花骨朵,也从睡眠中苏醒,舒展美妙的线条。
不但是植物,就连本丸的建筑都如同被拂去尘埃,再现光华。
随着沈瑶最后一声铃音清响,瞬间,阳光如同没有任何阻碍的照入本丸之中,洒落满地碎金,温暖而明亮。
离回廊最近的那颗樱花树,也在此时,在刹那间花开满树,如织似锦。
清风拂过,花的香味,叶的清芳,还有被卷起在中,随风飘舞的落花,构成春日之中,有声有色,最瑰丽的奇景。
在春日艳艳之中,少女以春樱为背景,笑得就像枝头绽放的花朵,灼灼其华,娇艳欲滴,“这是定金,定金哦。”给了定金,就跑不掉了哦。
她当然没想过就这样就能让三日月宗近放下背负的责任,但是,这至少,是她的诚意。
长发已然及腰的三日月宗近,还是适合坐在春光艳艳的地方,在春樱飞舞之中,邀一室春风,享一品清茶。
三日月宗近,在沈瑶明艳如有光华的笑容中,微微俯身,在小姑娘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好。”
姬君,从此之后,在三日月宗近心里,已经是你的刀了。
然后,说着给了定金的沈瑶就和这座本丸卖安利的狐之助勾搭在了一起。
狐之助想给这个暗堕本丸找一个合适的审神者,沈瑶呢知道三日月宗近放心不下这个本丸,也想给这个本丸找条出路,一人一狐一拍即合,立刻就开始狼狈为奸。
虽然沈瑶也不知道给这个本丸找个审神者是不是合适,毕竟,那都是些连她都不愿见的,对人类没有了信任的暗堕刀剑。
但总有个尝试的方向啊。
实在不行,她再尝试其他的好了,总之,她现在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
“我跟你说哦,第一印象很重要,你看以前本丸看起来阴森森的样子,就算你把人骗,咳,不对,请来了,也很容易把人吓跑的。”沈瑶对着这个本丸卖安利的狐之助耳提面醒,晓以大义。
在她看来,这只狐之助的安利是卖得不错了,就是有太多漏洞,遇上稍微聪明点的审神者,很容易被看出端倪,她当初不就看出不妥来了吗。
所以沈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那个暗堕本丸的暗堕之气清理一空,至少目前从表面上看来,那是个正常本丸了。
也不至于还没见到那些暗堕刀剑呢,就被本丸那种荒凉破败的感觉吓跑了。
又不是来玩鬼屋的,人家审神者也是来就任的好吗。
“嗯嗯,审神者大人,您说得太有道理了。”狐之助端坐在回廊上,边听边不住的点头,就差没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它就说呢,怎么骗,划掉,请这位审神者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计划夭折呢,原来症结在这些地方啊。如果这位审神者不提,只怕它很久都搞不清楚状况。
现在好了,这个审神者站到他们本丸的这一边了。
只要有这个审神者,这个本丸就有希望了!
“还有,除了装可怜之外,”沈瑶晃了晃手指,“那种坚韧不拔,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傲骨在心中的精神也很重要。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心向光明的东西的。”顿了顿,沈瑶强调,“至少看上去要像那么回事。”再说了,这个暗堕本丸沈瑶虽然见过的刀剑并不多,但就她看来,这些刀剑确实都是傲骨在胸的,所以也不算蒙人。不然沈瑶哪怕再想找个合适的审神者,也不会胡乱骗无辜的人过来,不然假的就是假的,早晚有被拆穿的一天。
而且沈瑶做事还是有些自己的底线的,虽然她也没觉得自己是好人。
“审神者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狐之助表示有听没懂。
哎,她就知道,果然还是需要再教育才行啊狐之助。
有着蜜汁自信的沈瑶,丝毫不觉得把隔壁暗堕的本丸的狐之助从卖安利的狐之助,教育成卖安利的戏精狐之助有什么不对。
在沈瑶慷慨激昂的演讲中,狐之助没来由的开始斗志昂扬。
于是在沈瑶还不知道的时候,她收获脑残粉一狐。
等教育妥了狐之助,这不,趁着时之政府又一次审神者入职培训的时候,一人一狐就鬼鬼祟祟的混进来看人了。
“审神者大人,快看,这就是这次培训最出色的大人哦。”狐之助显然是个中老手了,爪子点着玻璃窗就让沈瑶细看。
沈瑶双手扒着窗户边,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按照狐之助说的方向看去。
里面讲台上站着发言的人,正是一位腰板挺直的少女,她身姿挺拔,动作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