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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因为无法把控清水改变历史的具体时间和动作; 所以时之政府仍旧是按照历史最可能改变的节点将沈瑶和三日月宗近送过来的。
而他们到达幕末后,第一个改变历史的时间节点,已经到了。
元治元年六月; 池田屋事件。
“这次历史被改变的焦点,是冲田总司。而根据被修改之后的历史记载,池田屋事件的时候冲田总司确实病发过一次,但之后他这种奇怪的吐血症状就消失了,所以后世的研究,很大程度倾向于他当时只是受伤吐血,之后经过修养恢复了过来。但我们都知道,在没有被修改过的历史当中,冲田总司确实是死于病发,英年早逝。”埋伏在池田屋不远的地方,沈瑶给三日月宗近讲解她详查过的历史,“他得的那个病,在幕末这个时候是绝症,但是在现世却是有特效药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个审神者应该是给冲田总司吃了药。”
吃药吗?冲田君?
好吧,她又发散思维了。
“要吃药的话,是个长期的过程,除非是很得信任的人,不然这种来历不明的药,以新选组那些人的警惕性,是不会随便乱吃的。”三日月宗近转头看向沈瑶,“所以姬君是怀疑,这个时候那位审神者和大和守安定已经潜入新选组中了吗?”
“是的,”沈瑶表示,和聪明刃说话就是轻松,举一反三,“以大和守安定的性格和那个审神者的作风,池田屋事件,大和守安定绝对会守在冲田总司附近。我们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可以证实这些猜测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一点可用的信息都没有,沈瑶总不能带着三日月宗近去爬新选组的围墙吧。
会被当成采花贼(?)的吧,不过说起来,新选组有什么花好采的,冲田总司?土方岁三?还是……近藤勇?
口味太重,沈瑶表示接受不能。
咳咳,总之,先确定了大和守安定的所在,那么顺着这条线,就能找到清水。
就算证实了这样的猜测,沈瑶的头疼觉得一点没少,如果大和守安定和清水一直在新选组的驻地怎么办?她和三日月宗近可没办法去新选组的驻地抓人啊,漫不说这么大的动作必然在历史上留下痕迹,就说她和三日月宗近,还能去和新选组正面刚不成。
算了,如果能确定清水他们在新选组,也是迈出第一步了,至少不会一切都是猜测而抓瞎,再想办法就是了。
“那就要只能劳烦姬君多盯紧一点了。”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样子,作为一把在夜晚相当瞎眼的太刀,他就算是想尽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会努力的。”知道三日月宗近说的什么意思,沈瑶只能自己握拳加油了,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啊。
幕末夜晚的京都,一片寂静,虽然新选组掌控治安之后,已经好转了不少,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在夜幕降临之后关门闭户,小心戒备的。
所以,有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的声音,在这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安静中显得特别突出。
“来了。”沈瑶收敛心神,开始聚精会神的盯着脚步来的方向。
新选组来得很快,影影绰绰的时候,沈瑶就紧盯着在看了。
等人群接近了,沈瑶仍旧在紧盯着看。
到那群人跑过来去,沈瑶还在看。
“怎么样?”三日月宗近看沈瑶终于缩回头,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没看清。QAQ”这真的不能怪她啊,这个时代难道会有很明亮的路灯?黑灯瞎火的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他们又穿着统一的队服,埋头疾奔的样子。沈瑶他们又不敢离得太近了避免被发现,她又不是火眼金睛,没看清才是正常的好吗。
看着沈瑶相当委屈巴巴的样子,三日月宗近掩唇低笑。笑过之后,三日月宗近抬头看了看池田屋的方向,那里已经响起了喊打喊杀,刀剑相击的声音,“姬君,要过去看看吗?”
沈瑶想了想,如果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她也不能每次新选组出任务都去蹲点,也不知道具体出任务是那些队士啊。咬了咬牙,沈瑶下定决心,“过去看看。”伺机行事吧。
越是接近池田屋,里面的各种声音就越是清晰入耳,沈瑶已经出阵过好几次这里了,毕竟夜战基本上是小短刀和胁差,她也更担心点,所以跟来了好几次,因此对这里现在的形势很是清楚,“新选组判断失误,这边搜查池田屋的队士人数,比不上土方岁三带去三条大桥的。所以近藤勇和冲田总司这一组,碰上的浪人相当的多,本来有密报说长州奇才桂小五郎也在池田屋,所以近藤局长带人杀上二楼,准备擒贼先擒王。结果并没有找到人,等近藤局长清理完二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楼下已经只剩下冲田总司一人了。”沈瑶顿了顿,“如果我是大和守安定,这种危险的时候,必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冲田总司身边。”
“所以,大和守安定必定也在一楼。”三日月宗近收敛了神色,“如果他现在已经混入新选组的话。”
“是的。”沈瑶看着近在咫尺的居酒屋,池田屋三个字在灯笼上明晃晃的刺眼,“不过我也没进去过,一般都只会在外围阻挡时间逆行军。”作为审神者和刀剑男士,也要尽量避免让历史人物知道他们的存在,“现在,赌一把吧。”沈瑶开始挽袖子,“三日月先生你就在这里等我,”以太刀的瞎眼和晚上的机动,还是别动的好,而且,只要三日月宗近一出现被大和守安定看到,必然全然暴露了他们,现在至少他们在暗,这更有利也更安全,“我潜过去看看。”里面的人战得如火如荼,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知道自己的短处,三日月宗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沈瑶点了点头,“请务必当心。”
沈瑶慎重点头。“好。”
别看沈瑶还算冷静的样子,其实是有些紧张,虽然明知道没啥用,她还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悬挂的太刀。然后尽量放轻放缓步伐,向着池田屋门口潜了过去。
一步一步的,并不远的距离,因为内心的忐忑,却像被无限拉长,又无限缩短。终于走到悬挂着帘子的障子门门口,沈瑶顺着应该是被新选组拉开又关上,但关得并不是紧的门缝里,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去。
“什么人?!”根本就没等沈瑶看清楚里面的情况,随着一声爆喝声,障子门被猛地拉开。沈瑶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一双宛如孤狼般狠厉的眼睛。
“浪士?!”那人一身新选组队士对服,在看清楚身着普通和服的沈瑶后,眼中杀气四溢,不问任何缘由,举起手里的刀就向着沈瑶砍来。
“我不是!”沈瑶反驳的话刚出口,电光火石之间,身体敏锐的自我反应起了作用,她脚步向后急退,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击。
虽然沈瑶已经说了不是,但杀红眼的人,哪里会听得进去,更何况在这里的除了队友都是敌人。那人见一击不中,立刻就从屋内追了出来,抬手又是凶狠的一击。冰冷的刀光,反射着并不明亮的光线,带着死亡的色泽。
他追得太急,沈瑶再退已经来不及了。
生死关头,沈瑶的身体自己动了,雪白的太刀出鞘,在黑夜之中犹如一道电光,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致命一击。
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击必然得手的新选组队士见状,更是怒从心起,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致命。
沈瑶的意识早就跟不上动作,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动作,以不可思议的灵敏和速度的接下了一刀又一刀,直到,一把印着新月纹样的太刀,帮她挡下攻击。
是察觉到异样的三日月宗近终于赶到了。
而就在这险之又险的一刻,那个进攻的新选组队士突然动作一顿,一截刀尖,从他的胸口处冒了出来,新选组队士抽搐了两下,软倒了下去,露出他背后的一个长州浪士。
虽然沈瑶和三日月宗近与这个长州藩浪士素不相识,但对着这个浪士来说,本来今日聚集池田屋的人,他也不是都认识,既然新选组队士在杀的,那肯定就是自己人,所以他朝沈瑶和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转头又进屋去拼杀去了。
沈瑶松下一口气,差点没脚一软滑倒在地。出阵过池田屋这么多次,没有哪一次,沈瑶感觉离死亡这么接近过。
“小心。”三日月宗近忙扶住沈瑶,关心的问道,“姬君,您没事吧?”
沈瑶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下唇,直到感觉到血的腥味,“我没事。”清亮的少年音,此时已经染上沙哑,“没有伤到我。”
三日月宗近看一眼池田屋内的人影憧憧,“姬君,暂时先撤退吗?”看来池田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危险,稍有不谨慎,就会陷入险地,而现在的他,又没办法发挥出全力,只怕不能全权保护好人。
沈瑶想也不想的反驳,“不。”这句话出口,她的思路一下就清晰了起来,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思维也运转得特别快,“三日月先生,你暂时不要现身,我要再去看看屋内的情况。”机会难得,沈瑶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而且她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所谓的身体记忆救了她一命,那么很好,现在既然已经有保命的本钱了,她不妨大胆一点。
事到如今还不能查出大和守安定的事,她也就没必要做这个任务了,直接去顺应被改变后的历史就好了。
甚至,沈瑶还有个没有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只隐隐约约抓住一点脉络的大胆计划。
虽然平时是个戏精娇包,但按照唐筱的评价,她这好友是个机灵古怪,又胆子奇大的家伙。
“太危险了。”三日月宗近有些担心的皱眉,刚那种情况他也看到了,幸好,沈瑶的动作还算迅速,又机缘巧合被人误救,不然后果难料,不过三日月宗近也知道机会难得,“还是让我去吧。”
沈瑶摇了摇头,“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和你争,”能力不足就不要给别人添乱,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带这一把瞎眼的太刀啊,沈瑶抬眸,直视三日月宗近的眼睛,“是我带你来幕末的,所以我也会尽全力你带回去。”
虽然,在如此危机四伏的战场,我并不能保证我一定能做到,但我也绝不会在你力不能及的时候,拿你的命去硬拼,去做无畏的牺牲,物尽其用却谨慎小心,这就是我使用刀剑的方式。
三日月宗近怔了怔,自从本丸暗堕之后,作为所剩无几的刀剑,他毫无怨言的保护着本丸,保护着剩下的同伴,从未想过有忽然被人保护的一天,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娇弱的小姑娘,虽然现在的形象不是,但在三日月宗近眼里,沈瑶一直是初见时的那种样子,不曾改变过。几乎是无意思的开口,三日月宗近问道,“您可以吗?”
沈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夜里竟有种亮得惊人的感觉,“我可以。”
第72章
既然沈瑶如此坚持; 虽然不是沈瑶的刀,三日月宗近还是退后一步,“姬君; 请以自身安全为重。”这是同意沈瑶的说法了。
“我会的。”她还不想死; 所以怎么都会更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只是有一点。
沈瑶只迟疑了片刻; 还是断然开口道; “三日月先生; 如果时机合适; 我会使用那个身份。”现在容不得有丝毫的迟疑; 下定决心,到时候,伺机而动。刚还只是在沈瑶脑海里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