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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五鼓悄悄进屋安歇。
到了次日便接了金辉的手本。颜大人即刻相见。金辉就把赤石崖捉了盗首蓝骁现在卧虎沟看守;十里堡拿了刺客方貂交到长沙府监禁此二人系赵爵的硬证必须解赴东京的话说了。颜大人吩咐赶紧办了奏折写了禀帖派妥当差官先到长沙起了方貂沿途州县俱要派役护送。后到卧虎沟押了蓝骁不但官役护送还有欧阳春、丁兆蕙暗暗防备。丁二爷因要到家中探看所以约了北侠俟诸事已毕仍要同赴襄阳。再表。
且说黑妖狐智化自从随金公到任他乃无事之人同张立出府闲步。见西北有一去处山势险峻树木葱郁二人慢慢顺步行去。询之土人此山古名方山。及至临近细细赏玩山上有庙朱垣碧瓦宫殿巍峨。山下有潭曲折回环清水涟漪。水曲之隈有座汉皋台。石经之畔又有解佩亭乃是郑交甫遇仙之处。这汉皋就是方山的别名。而且房屋楼阁不少虽则倾倒不过略为修补即可居住。似此妙境却不知当初是何人的名园。智化端详了多时暗暗想道“好个藏风避气的所在。闻得圣上为襄阳之事不肯彰明昭著要暗暗削去他的羽翼。将来必有乡勇义士归附想来聚集人必不少难道俱在府衙居住么?莫若回明金公将此处修理修理以备不虞岂不大妙。”想罢同张立回来。见了太守回明此事。金公深以为然又禀明按院便动工修理。智化见金公办事耿直昼夜勤劳心中暗暗称羡不已。
这日智化猛然想起“奸王盖造冲霄楼设立铜网阵。我与北侠、丁二弟前次来时未能探访如今我却闲在这里何不悄悄前去走走。”主意已定便告诉了张立“我找个相知今夜惟恐不能回来。”暗暗带了夜行衣、百宝囊出了衙署直奔襄阳王的府第而来。找了寓所安歇到二鼓之时出了寓所施展飞檐走壁之能来至木城之下。留神细看见每面三门有洞开的有关闭的有中间开两边闭的有两边开中间闭的有两门连开单闭一头的又有一头单开连闭两门的其中还有开着一扇掩着一扇的八面开闭全然不同与白玉堂探访时全不相同。智化略定了定神辨了方向心中豁然明白暗道“是了他这是按乾、坤、艮、震、坎、离、巽、兑的卦象排成。我且由正门进去看是如何样。”及至来到门内里面又是木板墙斜正不一大小不同。门更多了曲折弯转左右往来。本欲投东却是向西及要往南反倒朝北。而且门户之内真的假的开的闭的迥不相同。就是夹道之中通的、塞的、明的、暗的不一而足。智化暗道“好厉害法子!幸亏这里无人隐藏倘有埋伏就是要跑却从何处出去呢?”正在思索忽听啪的一声打在木板之上。呱哒又落在地下。仿佛有人掷砖瓦却是在木板子那边。这边左右留神细看又不见人。智化纳闷不敢停步。随弯就弯转了多时。刚到一个门前只见嗖地一下连忙一转身那边木板之上啪地一响一物落地。智化连忙捡起一看却是一块石子暗暗道“这石子乃五弟白玉堂的技艺。难道他也来了么?且进此门看看去。”一伏身进门往旁一闪是提防他的石子抬头看时见一人东张西望形色仓皇连忙悄悄唤道“五弟五弟劣兄智化在此。”只见那人往前一凑道“小弟正是白玉堂。智兄几时到来?”智化道“劣兄来了许久叵耐这些门户闹得人眼迷心乱再也看不出方向来。贤弟何时到此?”白玉堂道“小弟也来了许久了。果然的门户曲折令人难测。你我从何处出去方好?”智化道“劣兄进来时心内明明白白。如今左旋右转闹得糊里糊涂竟不知方向了。这便怎么处?”
只听木板那边有人接言道“不用忙有我呢。”智化与白玉堂转身往门外一看见一人迎面而来。智化细细留神满心欢喜道“原来是沈贤弟么?”沈仲元道“正是。二位既来至此——那位是谁?”智化道“不是外人乃五弟白玉堂。”彼此见了。沈仲元道“索性随小弟看个水落石出。”二人道“好。”沈仲元在前引路二人随后跟来。又过了好些门户方到了冲霄楼。只见此楼也是八面朱窗玲珑周围玉石栅栏前面丹墀之上一边一个石象驮定宝瓶别无他物。
沈仲元道“咱们就在此打坐。此地可远观不可近玩。”说罢就在台基之上拂拭了拂拭三人坐下。沈爷道“今日乃小弟值日之期方才听得有物击木板之声便知是兄弟们来了;所以才迎了出来。亏得是小弟若是别位难免声张起来。”
白玉堂道“小弟因一时性急故此飞了两个石子探探路径。”沈爷道“二位兄长莫怪小弟说以后众家弟兄千万不要到此。这楼中消息线索厉害非常。奸王惟恐有人盗去盟书所以严加防范。每日派人看守楼梯最为要紧。”智化道“这楼梯却在何处?”沈爷道“就在楼底后面犹如马道一般。梯底下面有一铁门里面仅可存身。如有人来只用将索簧上妥尽等拿人。这制造的底细一言难尽。二位兄长回去见了众家弟兄谆嘱一番千万不要到此。倘若入了圈套惟恐性命难保。休怪小弟言之不早也。”白玉堂道“他既设此机关难道就罢了不成?”沈仲元道“如何就罢了呢?不过暂待时日俟有机缘小弟探准了诀窍设法破了索簧。只要消息不动那时就好处治了。”智化道“全仗贤弟帮助。”沈仲元道“小弟当得效劳兄长只管放心。”智化道“我等从何处出去呢不?”沈仲元道“随我来。”三人立起身来下了台基。沈仲元道“今日乃戊午日干震为长男兑为少阴。内卦八兑为泽;左转行去便到了外边。震为雷若往右边走错门户皆闭是再出不去的。他这制造的外有八卦内分六十四爻所以有六十四门。这其中按着奇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的部位安置一爻一个样儿周而复始剥复往来是再不能错的。”说着话已然过了无数的门户。果然俱是从左转。不多时已看见外边的木城。沈仲元道“二位兄长出了此门便无事了。以后千万不要到此!恕小弟不送了。”
智化二人谢了沈仲元暗暗离了襄阳王府。智化又向白玉堂谆嘱了一番方才分手。白玉堂回转按院衙门。智化悄地里到了寓所。至次日方回太守衙门。见了张立无非托言找个相知未遇。私探一节毫不提起。
且说白玉堂自从二探钢网阵子心中郁郁不乐茶饭无心。
这日颜大人请至书房与公孙先生静坐闲谈雨墨烹茶伺候。
说到襄阳王所有收的呈词至今并未办理奸王目下严加防范无隙可乘。颜大人道“办理民词却是极易之事。只是如何使奸王到案呢?”公孙策道“言虽如此惟恐他暗里使人探听又恐他别生枝叶搅扰。他那里既然严加防范我这里时刻小心。”白玉堂道“先生之言甚是。做官以印为主。”
便吩咐雨墨道“大人印信要紧。从今后你要好好护持不可忽略。”雨墨领命才待转身白玉堂唤住道“你往哪里去?”雨墨道“小人护印去。”白玉堂笑道“你别要性急提起印来你就护印去方才若不提起你也就想不起印来了。何必忙在此时呢?再者还有一说隔墙需有耳窗外岂无人?焉知此时奸王那里不有人来窥探。你这一去提拔他了。曾记当初俺在开封盗取三宝之时原不知三宝放于何处因此用了个拍门投石问路之计。多亏郎官包兴把俺领了去俺才知三宝所在。你今若一去岂不是前车之鉴么?不过以后留神就是了。”雨墨连连称是。白玉堂又将诓诱南侠人岛暗设线网拿住展昭的往事述了一番。彼此谈笑至二鼓之半白玉堂辞了颜大人出了书房前后巡查。又吩咐更夫等务要殷勤回转屋内去了。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救莽汉暗刺吴道成
且说蒋四爷听胡和之言,暗暗说道:“怨不得我找不着我二哥呢,原来被他们擒住了。”正在思索,忽听外面叫门。胡和答应着,却向蒋平摆手,随后将灯吹灭,方趔趄趔趄出来开放山门。只听有人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事么?”胡和道:“什么事也没有。横竖也没有人找,我也没有吃酒。”又听一人道:“他已醉了,还说没吃酒呢。你将山门好好的关了罢。”说着,二人向后边去了。胡和关了山门,从新点上灯来,道:“兄弟,这可没了事咧!咱们喝罢,喝醉了给他个睡,什么事全不管他。”蒋爷道:“很好。”却暗暗算计胡和。不多时,将老道灌了个烂醉,人事不知。蒋爷脱了道袍,扎缚停当,来至外间,将招子拿起,抽出三棱蛾眉刺,熄灭了灯,悄悄出了东厢房,竟奔后院而来。果见有三座砖塔,见中间的极大。刚然走至跟前,忽听嚷道:“好啊,你们将老爷捆缚在此,不言不语,到底是怎么样啊?快快给老爷一个爽利呀!”蒋爷听了,不是韩爷的声音,悄悄道:“你是谁?不要嚷,我来救你。”说罢,走至跟前,把绳索挑去,轻轻将他二臂舒回。
那大汉定了定神,方说道:“你是什么人?蒋爷道:“我姓蒋名平。”大汉失声道:“嗳哟,莫不是翻江鼠蒋四爷么?”
蒋平道:“正是。你不要高声。”大汉道:“幸会,幸会。小人龙涛,自仁和县灶君祠跟下花蝶来到此处。原要与家兄报仇,不想反被他们拿住。以为再无生理,谁知又蒙四爷知道搭救。”
蒋爷听了便问道:“我二哥在哪里?”龙涛道:“并不曾遇见什么二爷。就是昨晚也是夜星子冯七给小人送的信,因此得信到观音庵访拿花蝶。爬进墙去,却见个细条身子的与花蝶动手,是我跳下墙去帮助。后来花蝶跳墙,那人比我高多了,也就飞身跃墙,把花蝶追至此处。及至我蹿进墙来帮助,不知那人为什么反倒越墙走了。我本不是花蝶对手,又搭上个黑胖老道,如何敌得住,因此就被他们拿住了。”蒋爷听罢,暗想道:“据他说来,这细条身子的倒象我二哥。只是因何又越墙走了呢?走了又往何处呢?”又问龙涛道:“你方才可见二人进来么?往哪里去了?”龙涛道:“往西。一片竹林之后,有一段粉墙,想来有门。他们往哪里去了。”蒋爷道:“你在此略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转身来至竹林边一望,但见粉壁光华,乱筛竹影。借着月光浅淡,翠荫萧森,碧沉沉竟无门可入。蒋爷暗忖道:“看此光景,似乎是板墙,里面必是个幽僻之所。且到临近看看。”绕过竹林,来到墙根,仔细留神,踱来踱去。
结构斗笋处,呆然有些活动。伸手一摸,似乎活的。摸了多时,可巧手指一按,只听咯噔一声,将消息滑开,却是个转身门儿。蒋爷暗暗欢喜,挨身而入。早见三间正房,对面三间敞厅,两旁有抄手游廊。院内安设曾白玉石盆,并有几色上样的新菊花,甚觉清雅。正房西间内,灯烛明亮,有人对谈。
泽长蹑足潜踪,悄立窗外。只听有人唉声叹气,旁有一人劝慰道:“贤弟,你好生想不开,一个尼姑有什么要紧。你再要如此,未免叫愚兄笑话你了。”这说话的却是吴道成。又听花蝶道:“大哥,你不晓得。自从我见了她之后,神魂不定,废寝忘餐。偏偏的她那古怪性儿,决不依从。若是别人,我花冲也不知杀却了多少,惟独他,小弟不但舍不得杀她,竟会不忍逼她。这却如何是好呢?”说罢,复又长叹。吴道成听了,哈哈笑道:“我看你竟自着了迷了。兄弟既如此,你请我一请,包管此事必成。”花蝶道:“大哥果有妙计成全此事,慢说请你,就是叫我给你磕头,我都甘心情愿的。”说着话,咕咚一声就跪下了。蒋爷在外听了,暗笑道:“人家为媳妇拜丈母,这小子为尼姑拜老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