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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先生:“你在抬高自己。”
我摇头:“不,我在抬高你。”
……
于是陷入沉默。
镜先生朝我伸手。我下意识蹙眉,偏头躲过了。
于是咚的一声。
很好,镜先生两只手都撑在桌上了。他拍下的这一掌,让我怀疑这桌子会不会就这样碎掉。看来我想跑的难度系数又上升了一两千个百分点。
镜先生靠我更近。
我似乎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又好像不能。
“你刚才说看——”镜先生开口,声音比往常还要低沉。他想说什么,中途又顿住。几来秒后他问我:“你把我看成什么?”
我想了想,道:“作品?”
他嗤笑一声:“作品——好一个作品!被做出来供人娱乐供人消遣的玩物?倒还符合了你这只有玩心的人!”
我诚恳地提出建议:
“镜先生,你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要不考虑先去角落里冷静一下?”
镜先生倏地眯起眼睛。眼神阴翳,死死盯着我。
我默默又往后躲了点:“好,当我没说。请继续你的表演。”
镜先生:“……”
镜先生怒极反笑。
“……你又在激怒我。”他点破我的意图,“说起来,上次那个姓霍的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贱的时候也是这样。白姑娘,你在一旁看的很开心啊。”
“别,镜先生。这个时候我比较想看见冷静的你。”我说。
不过否认的是我那时确实看得很开心。
镜先生被气得扭曲的脸……还是小霍同学厉害,我捉弄镜先生二十几年,哪次都没把他气成那样。最狠的情况就是他面无表情,然后和我持续保持一百米的极限距离。
痛彻心扉。伤人伤己。我痛他也痛。是真的狠。
于是后来我就收敛了许多。
直到今天。
……
我真的宁愿他现在立刻和我拉开距离,保持极限多久都行。
沉默蔓延。
半晌后。
我问:“镜先生,你手撑这么久不累吗。”
镜先生:“……”
我再次诚恳建议:“要不你先去角落休息……”
镜先生又把眼睛眯了起来。
我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
说真的。
镜先生你手撑得不累,但我很累啊!
你都贴这么近了,我整个上身就不得不往后躲。现在我和桌面之间的夹角,最多只有四十五度啊喂。
我腰不好。你有什么话倒是,继续说啊??
大概是我脸上越来越哀怨的表情取悦了镜先生,他终于在沉默后第一次开口了:
“你好像很抗拒我的靠近。”
不是好像,就是。
“……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师父教的。”我说。
“原来你还有师父?”他挑眉。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上面还有俩师姐和一师姐夫呢。”我耸了耸肩。
“以前怎么不见你说起。”他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我,似乎是要看透我言语之下的真假。
“你没问啊。”我理直气壮。
“……”
还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镜先生面不改色的转移了话题:“白姑娘这次怎么不逃?”
我哀怨的看着他:“我怕你事后削死我。”
镜先生于是嘲讽我:“原来白姑娘的意识里还是有怕这个字的。”
我眨眨眼睛:“还有累这个字。镜先生,你可以换个姿势再继续吗。再这样下去我的腰就得折了。”
镜先生一时没说话:“……”
于是我也不说话。
虽然现在局面很尴尬,但是尬着尬着我也习惯了。不过我的腰真的要受不住了,就算是有手肘撑着我也快受不住了。
“镜先生。”我忍不住开口,“你考虑好了吗。”
你再不让开,我的腰就真的要断了。
他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深沉起来:“考虑好了。”
我顿时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那麻烦镜先生请你先让——”
镜先生打断我的话:“你想我亲哪里。”
我感觉自己脑子被雷劈了一下:“……哈?”
这人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考虑好了。”镜先生不紧不慢的重复,“你准备让我亲哪?”
“……”脑袋瞬间分析清楚前后起因的我陷入了沉默,然后我问:“镜先生,你被魂穿了吗?”
镜先生第三次眯起眼睛:“白姑娘,你最好不要告诉我那句话也是玩笑。”
……
我真的很想说是。
但很遗憾。那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我垂了垂眼帘,复又睁开:“不是玩笑。若你承认我存在,以吻起誓,此身便能真正降临这个世界。只有这个……不是玩笑。”
镜先生没有说话。
不过他以行动告诉了我他的回答。
镜先生垂下了头颅,慢慢靠近我。
我伸手挡住他。
看着镜先生露出怒意的眼睛,我说:“……镜先生,誓约之吻只要亲脸颊就可以了。”
所以你不用一副准备深吻的架势贴过来的。镜先生,你这样让我很方。
镜先生顿时皱眉,刚要动,我又拦住他。
“还有,”我继续说,“……其实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
镜先生脸黑了下来:“又、耍、我?”
这个表情……好的,我知道。镜先生可以说是非常想打我了。
…TBC…
*师父的原话:“记着,除医患之外,务必要与男子保持距离。可别学你师姐,整天倒追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BGM:花房姑娘 … 程璧
都不留评,很过分了!!!
第106章 番外08
以手编织着时光
温柔磨亮沧桑
'正文'
誓约之吻,吻在脸颊。
我记起梦中自己对小姑娘说的话:
“谢谢你的肯定,我的小姑娘。从此我为你生也为你死,以这个吻起誓。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诅咒。”
同样的话,不是很想对镜先生说。
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被承认存在,虚幻的形体便真正有了血肉。我感觉到身体一沉,那种介于虚与实之间的朦胧触感一瞬间,变成了真实。
也是在那一瞬间,牵连在我和镜先生心脏之间的线,无声无息的断开了。从此,不会再有那痛彻心扉的极限百米距离了。
“……可以了。”我别过脸说。
镜先生沉默着,只是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次终于是没有再一穿而过。
我垂下眼帘:“镜先生,你的体温于我而言过高了些,请放开。”
但镜先生并没有松手。他的手指忽然搭在我腕间脉搏上,然后他慢慢沉下了脸。
“为什么体温如此冰凉。”
“为什么你……没有脉搏。”
我抽回自己的手,转头看着镜先生。
“不是没有脉搏,只是跳动的频率比常人更慢。”
“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啊,镜先生。若不是这样的躯体,哪能多年保持容颜不变。我又不是镜先生你。”
镜先生沉默。
我继续说:“所以以后镜先生恐怕得多担待了。我很脆弱的,你随便动一下魂力,我说不定就死了。”
这我可没说谎。我既没有魂力也没有武魂,在这个世界,本身战斗力大概连战五渣都不如。
“要好好保护我哦。镜先生。”我笑着说,“既然使我显形,那请负起责任。”
然后我这个脆弱的人类向镜先生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明德堂有休息室吗,我想睡觉。可以睡到地老天荒的那种。”
“…………”
镜先生一脸,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我嫌弃的看着他。
“喂喂,镜先生。别想歪。要知道自从二十多年前我绑定你之后,我就没好好睡过一次觉。我现在简直要困死了啊。”
“那我现在就让你如愿。”
镜先生说。
然后?
然后他横手砍在我脖子上,我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
镜先生,认识二十几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好感度清零了。再见!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柔软的大床里。坐起身来看,房间的布置就一个字:眼熟。
……
这不是镜先生的房间吗。
想起意识断开前镜先生那毫不犹豫的一手刀,再看看醒来后这房间的布置,我就是刚睡醒脑子犯迷糊也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了啊喂。
我一点也不想开爷爷的黑化线。真的。
我跳下床。
这二十几年我在镜先生身旁也不是白待的,哪看不出来房间里布置了魂导器。
没有去摸。我知道这东西发的魂力波动会震伤我,就算只是轻微的魂力。
脆弱的身体真的很麻烦。
“不过若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你也太小看白绮罗了。镜红尘。”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本想一走了之算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个信比较好。
“访友,勿念。”
嗯,非常的简洁明了一目了然了。
想想还是有点期待镜先生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呢。
因为昏睡前镜先生给我的那一手刀,我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跑了。
别问我怎么跑的。年轻美貌的单身女子出来行走江湖,总要留点后手防身。这是师父教的。
我还是第一次走在明都的街道上,好好的看这个世界。
一样。又不一样。
真是奇妙。
我好不容易生出了点兴趣,想看看这个城市,结果一个侧头,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笑红尘,和梦红尘。
看他们穿着统一整洁的校服,这是要出发去史莱克城继续斗魂大赛了?
原来镜先生已经不在明都了啊。
我想。
下一刻,被我注视的少年察觉到我的视线,突然扭过了头。
四目相对。
……被发现了呢。
我扬起唇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哥哥?怎么了。”
“不,没事。”
笑红尘按捺下心中划过的一丝奇异之感。
刚才那冰凉的视线,不知为何他感到了一丝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错觉吗?
……
……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的一个友人。
叶清酒。
说要送我一套兔女郎装的那位。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见他。这孩子一脸丧气的飘过街道,背后浮着鬼火……视线撞到我时,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就亮了。
“落仔!!!”
他一个猛扑,紧紧把我抱住:
“终于看到一个亲人了QAQ……!!!”
“……你先放开我。我要断气了。”
交谈中我得知这孩子是先被扔到了这世界的一万年前,然后又被扔到了现在。从天斗城迷路到明都,又因为几个月前的大爆炸被困在了这里。
我总结:“真惨。”
叶清酒就很委屈:“我已经够非了。请不要再打击我。”
我说:“比起我,你已经是欧皇了。”
叶清酒兴致勃勃:“你在这里遇到什么啦。”
我四十五度角望天:“貌似不小心触发了黑化线。”
叶清酒,表情消失在脸上:“…………卧槽刺激。”
然后这孩子问我:“你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