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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梦呓般的话语,既轻又缓,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失落苦痛。
他唤我的名:“白绮罗。”
他责问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的?”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
对自己残忍,也对爱你的人残忍。
“……”
我沉默不言。权当自己还在昏迷不醒。
大概我也能思考清楚一些,关于镜先生说我残忍,……确实很残忍。
这个男人的过去曾经历至亲之死,一个又一个。生死相隔再无相见,割肉刮骨,那太痛苦。于是他不想再承受失去。
我算是……他心中不肯放手之物?
不许我死,如此孩子气的话都说出来了。居然这么在意呢。都吓到我了啊。镜先生你。
这次失血过多导致的沉眠,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久。
原来我们已经回到了天斗皇城,醒来的房间就在城主府。我从窗户里看庭院里那棵银杏树,垂下了眼眸。
这次醒来之后,我发现右手掌心多了一道刀疤。
浅浅的。
然后我在镜先生的左手掌心,也看见了相似的疤痕。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和造成我右手刀痕的利器是同一种类,九成可能以上是同一把。
……
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成形的瞬间,我攥紧了右手,像是要把那道痕迹藏起来。
沉思半晌后,我把右耳的水晶坠子取下来,盯着它发呆。
镜先生没有换掉我身上的配饰,所以之前我封印着小草的水晶还在我手上。
我看着它,悲哀又难过。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重新把坠子戴了回去。
镜先生没有禁令我离开房间,但他重新往我手上扣了魂导器,还是那句话:“别想着能取下来。”
我可以自由活动,不过仅限城主府范围内。
虽然好像是获得了更大的自主权利,但我并不觉得镜先生对我的监管有任何放松。
他不许我制药,安神香全是他准备的。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多就只有一刻钟不在我视线范围内,其余时间都在我身边。他也不说话,就盯着我看。
……
我屏蔽掉这个男人,自顾自的抱着医书看。
然后没过多久,我的医书就赴了我医馆的后尘,葬身火海,不,城主府的莲花池里了。
……
我好想打他啊。
莲花池旁的亭子里,我盯着医书入水的地方看了半晌,然后冷静地转回头,看着这个一脸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做的男人。
“镜先生,你扔了我的书,又不准我制药,你是想让我无聊至死吗?”
我拧起眉,并明确表达出我的不满。
镜先生说:“你可以看我解闷。”
我转头继续盯着池子看:“我拒绝。还不如看莲花。现在我对镜先生你严重过敏,尤其是脸。”看见就想打。
镜先生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想了想,问他:“镜先生这么闲的吗?为什么不去管你的城。”
镜先生回答:“副城主在管。”
我:“……”
这哪冒出来的的副城主啊喂!镜先生你这个压榨下属的恶魔上司!!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
“那镜先生为何不继续你的魂导器研究。难不成也有人代劳?”
“等你睡着了我依然会做。”
镜先生面不改色道,同时指了指我的手腕:“白姑娘手上的就是最新成品。”
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别把研究方向放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啊你镜先生!作为站在大陆科技前沿的顶级研究者,你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开发对国家有点贡献的科技产品??
狠狠瞪了一眼镜先生后,我起身回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决定再也不要理会这个男人了。
……
总感觉我睡着的时候莲花池会被镜先生给填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不喜跳过本番外卷!不喜跳过本番外卷!不喜跳过本番外卷!
关键词:#燃烬# #食梦而生# #不存在你的世界#
归入分卷:人生故梦一场
※注意,此为正文《燃烬》支线剧情(番外),可以单独食用
※《白姑娘和镜先生》后续,正篇老年组
※自娱自乐产物,发糖发刀两不误
第143章 番外16
《梦坠》
BGM:楼兰 … 谭炜星
我痴痴等,殉情的誓言失了准
你眼神是否仍然怨恨
'正文'
莲花池不负众望的成了城主府里历史的代名词。
等我醒来再去看时,原本的池子已被土填实,种了一小片梅花树。也不知花开的什么颜色。
我坐在原来的亭子里,盯着梅树发呆。
现在不是梅花开的时候。我就盯着枝叶看。镜先生坐在我身旁,挨着我,目光落在我身上,沉默又带着强势侵占的欲望,不加掩饰的宣示着主权。
看了一会儿后,我决定搭理一下镜先生,免得他今晚就把这片梅树给拔了换成其他的什么物种或者……就让它秃着了。
这对庭院来说是个灾难。
对我来说也是。
强迫症看到那一片空地总会想给补上点什么。不然以后我从房间窗户里看庭院,就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
我问:“这树会开什么颜色的梅?”
镜先生一阵沉默,没有回答。
我等了良久还是没有声音,便转回头去看他。只见镜先生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好吧,看这表情我也知道了,镜先生自己也不知道这花什么颜色……不,我看他连这树是什么品种都没关心过。
收回视线,我却没再转过去看梅树,而是略微低了低头,嘴角微翘。
感觉到镜先生瞥了我一眼,然后男人凉凉的声音就在身旁响起:“白姑娘笑什么。”
总不能说在笑他刚才那副窘迫的样子吧?我还想多休息一阵时间。
于是我说:“没什么。只是我方才突然记起来,以前住的府里也种了梅树。”
镜先生问:“是什么颜色的梅树?”
我闭上眼睛回想,说:“红梅。”
和染红雪地的血一样的颜色。因为这个我记住了它。唉,记住的尽是些没什么用的小事呢。
然后我睁开眼睛,侧头看身边的男人,勾着唇浅笑,问他:“镜先生不会趁我睡着,又把这梅树连根拔了,再换成其他的什么吧?”
镜先生挑眉,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一丝的波动,却转瞬即逝。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我:“白姑娘喜欢?”
我说算不得多喜欢。只是记忆里有,梦境反复出现,大抵它曾是很重要的事物吧。
镜先生看着我,目光渐而变得深邃。他问:“不记得了?”
我轻轻点头,神色沉静无一分波澜。我说:“不记得了。”
男人伸手揽住我的肩,把我按进他怀里。我听见他的心跳,很近很近。
他对我说:“那就不要想起来了。”
我沉默不语。
镜先生罕有的没有拥抱太紧,我挣开他的手臂站起来。没有回身去看男人的表情,我自顾自地走开。庭院里开着花丛,大抵也是五彩的娇艳颜色罢。
我不想猜测镜先生是否就跟在身后。
头顶传来啾啾的鸟鸣,我停下脚步抬头去看。雀鸟扇着翅膀,在半空中回旋,徘徊不去。
没几秒钟那鸟儿便消失在空中,不等我转过头,镜先生的手便从背后伸来,掌心抓着的正是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雀鸟。
它转动的黝黑的眼珠,盯着我小小声的啾鸣了一声,好似在求救般。
“你喜欢?”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不如养了它。”
我转了身,见他微垂着眼眸,神情平静如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低头,我看着被男人禁锢在掌心之中的小雀鸟,开口道:“我今天要是真养了它,明天你就得把它炖了吃肉喝血。”
男人不说话,但却倏地收紧了手掌。可怜的鸟儿发出悲鸣,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我伸出手指点在雀鸟头上,顷刻使其化作鸟形的白色折纸,然后将它从镜先生手中抽出,双手交叠护住。
转回身,我拿开左手,折纸重新化作雀鸟,歪着脑袋看我,啾地叫了两声。我扬手将它放飞,雀鸟扑入空中展开翅膀,眨眼便飞走了。
镜先生看在眼里,搂住我的腰使两人身躯紧密相贴。他低头在我耳边说话,带着显而易见的恼火:“我说过了不许用!”
我笑了笑:“这点又不会怎么样。”
男人抿唇不言,手臂却抱的愈发用力。
我侧头看向一旁,眼角余光里似乎掠过一道残影。我皱了皱眉。
“……镜先生。”我喊他,“在你孙女面前,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其他人就算了,别残害你日月帝国的花朵和你红尘家族的未来好吗。
但是镜先生还是选择拒绝:“就不。”
我陷入世纪沉默:“……”
镜先生你身为长辈能能不能别给后辈树立这种不良榜样??
来到城主府的是两个孩子中的妹妹,梦红尘。
看样子是哥哥在忙着谈恋爱,没空来探望自家的留守老人呢。
我依然是坐在亭子里,面前的石桌摆着一鼎小香炉。但今天陪我一同坐在这的却不是镜先生了,而是梦红尘。
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坐在石桌对面,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看。目光灼灼。可以说是对我非常的感兴趣,非常非常的想要八卦镜先生和我的故事了。
我静心看医书,依然被她盯得后背有些发凉。
完·全·无·视·不·了·啊。
把医书稍稍放下些许,我抬头,对上梦红尘的眼睛。
这个姑娘用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
她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我说:“我姓白。”
她了然地点头:“白姑娘。”然后指了指自己:“我是梦红尘。”
我颔首:“我知道。”
梦红尘兴致冲冲的问:“白姑娘和我爷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呢?”
我蹙眉陷入沉思:“大概……三四十年前。”具体几年记不太清楚了。“因一场意外。”
梦红尘眼睛都亮了起来:“三四十年!”她重复。
“那就是认识很久了啊……爷爷居然连我们都瞒着!是什么样的意外?英雄救美吗?”
我打破她的幻想:“不是。”
至少有三十年的时间我都是无具象形体的状态,依照镜先生的性格,怎么可能把我的存在说出来。
梦红尘一脸好遗憾的表情。
接下来这个姑娘又问了我好些问题,都被我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去。
梦红尘听着模棱两可的答案,努力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来龙去脉。但一副拼图缺的碎片实在太多,她问了半天,连个框架都没确定下来。
她想,这位白姑娘……文字游戏玩的真溜。以前难不成是做外交官或者新闻部主编这类工作的??
梦红尘看着我手中的医书,问:“白姑娘是?”
我答:“医师。”
梦红尘歪了一下脑袋:“那冒昧问一句……白姑娘是怎么和我爷爷在一起的呀?”
我哀怨的看着她:“镜先生烧了我的医馆。”
梦红尘似是被惊到:“为、为什么……”
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