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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没说话,只把眼睛往食盒上粘。
林宁意会,把食盒往他那边推了推,却没有推多近:“你先说。”
霍休:“……”
霍休这可谓是虎落泉阳任人欺啊,但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为了肚子着想,就一笔一笔的说出了他那笔被人掠走的宝藏都有什么,都有多少。霍休当年从大金鹏王那儿分了三分之一的财富,其后他明面上经营有道,背地里还有个来钱特别快的青衣楼,是江湖上公认的第一富人,而霍休本人并不奢侈,也不好女色,这么多年来他积攒下来的家底无比丰厚,即使还有部分在他的银号内,那藏在这个小楼中的家底也几乎堆满了整个山腹。
林宁仔细回忆了下原著,在原著中陆小凤和花满楼第一次到小楼中来时,那笔财富还在,可只不过时隔数日,那笔财富就全然不见了。再有公孙大娘当时来到小楼,是在陆小凤和花满楼最后一次来小楼时,她伪装成个挖野菜的老妪,而她既然知道那人是谁,就说明那笔财富是在陆小凤和花满楼来前才被转移走的。
小楼在山中,这座青山即使不陡峻也不多高,可那般多箱财宝,却能被第三方轻而易举还不打草惊蛇的运走,这已能说明不少问题了。
还有这个相关方十有八九知道霍休的真正身份。
公孙大娘会知道,那是因为上官飞燕本就是红鞋子的一员,可此人会知道的话,那就说明此人的人脉和洞察力更胜霍休一筹。
更甚者公孙大娘既然打一个照面就能认出那是谁,并还露出惊惧神色来的,就说明那人本身就已不简单,且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又或者他当时的排场侧面说明了他的恐怖之处。
林宁想了不少,转瞬间回归空明。
她没什么要问的了,就准备拎着食盒走人。
霍休“呵呵”了一声:“年轻人,希望你的运气比我好点。”至今霍休都没想到他好好的机关,怎么说坏就坏的,要知道如果机关不坏的话,当时被关在这儿的就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了,他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所以霍休想来想去,最终只好拿陆小凤运气一向好来说服自己。
林宁:“??”
此话怎讲?
不是很懂归不是很懂,林宁却没有追问,直接走人了。
不过等到林宁从小楼中出来,四处观察了下,发现本该在这儿边给霍休续命边压榨他的上官雪儿,确实有数日不曾过来了。再有她被老板朱停和老板娘收为养女,该当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哦,等等,霍休难道以为她是从上官雪儿那知道他在这里的?祝她好运是觉得她对陆小凤的朋友朱停出了手?
哈!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司徒摘星却不怎么好。
“我为什么要和你来这儿啊?”他紧靠着陆小凤,嘴里一直没停。
陆小凤左顾右盼着,不太走心道:“你是怕你忍不住手痒痒吗?”
司空摘星偷东西也有原则的,他当即就道:“不是。好吧,看到满眼珠宝我是有点手痒痒,但我的意思是这儿不仅有商贾来,还有江湖人士来的,好不好?我要是被认出来,被人传扬出去,让人知道了我在这儿,那就不好了!”
陆小凤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安心,你现在不仅戴着面具,你还带着易容面具,谁能火眼金睛把你认出来啊。”
司空摘星愁眉苦脸道:“你根本不懂。”
陆小凤顿时就不服气了:“我怎么不懂了?你不就是怕那位林少侠找你麻烦吗?你不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吗?你不就是半夜做了亏心事,就怕人家来敲门吗?”
司空摘星:“……看穿不说穿啊,混蛋。”
陆小凤摊开手说:“反正做了亏心事的不是我。”
司空摘星恼道:“不管你了,我要下去玩两把。”
陆小凤赶苍蝇般赶他走。
司空摘星哼了一声,泥鳅般滑入了人群。他们俩现在在一个叫极乐楼的销金窟,这个地方不仅神秘,一般人都不知道不说,就是知道的人,也不知道它具体在哪儿,想来这儿的人,都得在夜里先去城南一块墓区,躺在其中一个棺材内,点上信号,很快就会有人来将棺材抬走。
等到了地方后,每个人都要戴上面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被认出来的。
而这个极乐楼不仅是个酒楼,还是个赌场,更是个妓院,并且这儿赌局各式各样,每把赌得都很大,氛围也营造的特别好,姑娘个个漂亮,同时琴棋书画总有一样精通的,可以说这是个实打实的极乐之所。
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又因为极乐楼的规矩是不收银票,只收金银珠宝,还有最小的一注就是一百两,所以司空摘星才说放眼过去,满眼金银珠宝。他作为天下第一神偷,怎么能不手痒痒?
但他是有原则的,他要是偷从来都是偷最好的,最有挑战性的。
司空摘星习惯性的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他知道在这极乐楼的一楼多是富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下手。忽然间,司空摘星看到个富家公子走了进来,他穿着身青莲色长衣,看起来很是玉树临风,以及‘玉’树临风——他腰间挂了个碧玉佩,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上等的。
就是它了。
司空摘星飘了过去。
他轻轻那么一摘,碧玉佩到手。
那边陆小凤还在一楼内观察着,也发现了赌桌上并没有银票这件事,他看准了一个赌桌,就要从袖子里摸他带来的银子。
结果摸了个空。
陆小凤:‘……司空摘星!’
他掉头把司空摘星提溜了过来,朝他伸手要把他的银子要回来。司空摘星摊开手,他那么一会儿工夫,不仅偷了个碧玉佩,还把他从陆小凤那儿摸来的银子输了个精光。
陆小凤道:“信不信我大喊一声‘司空摘星在此’。”
司空摘星赶紧道:“没有银子,我还有这个。”他把那个碧玉佩掏了出来,“我可以押这个,然后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陆小凤挑眉看他:“小心被玉佩的主人碰个正着。”
司空摘星下意识去瞄那个富家公子,结果却没瞄到人。
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在心里嘀咕了下,回过神来对陆小凤说:“那你赌不赌吧?”
陆小凤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有银子。”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哄闹声,陆小凤怎么忍得住不去凑热闹,便拉着不太情愿的司空摘星上了二楼。这二楼多是江湖人士,他们赌得也和楼下不太一样,而且赌注更大,陆小凤那仅剩下的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够用,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空摘星就急吼吼地把那个碧玉佩压了过来。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插入进来:“那我也压一把,好了。”
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偏头就狠狠瞪了陆小凤这个乌鸦嘴一眼,原来那个富家公子跑楼上来了。
等等,楼上不都是江湖人士吗?
难道他看走了眼?
司空摘星再强装镇定的去看那个富家公子,只觉得他眼睛好利,而且神水充足,怎么看都像是内功深厚的人才会有的。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司空摘星欲哭无泪的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低下了头。
司空摘星:“……”
赌局已然开始,这个赌局是斗乌龟,同时有四只乌龟在爬赛道,哪只最先爬到终点,哪只就赢了,这就给赌局增添了更多的未知和刺激,这同时也代表陆小凤即使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尴尬啊!
为今之计,只有保住碧玉佩不输给其他人。
陆小凤压的是从左边数第二个,富家公子压的也是这个,压第一个的最多。乌龟们在慢慢爬着,陆小凤因为心里尴尬,就有那么点心不在焉,但这并不妨碍他发现有人在用真气作弊,是压第一个赢的一个莽汉。
陆小凤不动声色的也把手放到比赛台上,以来阻止他们。
富家公子看了看那莽汉一眼,又看了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下意识笑了笑。
富家公子也回了个微笑。
陆小凤一边输真气,一边忍不住开始聊骚。
不是……
是谈朋友。
“我看这位公子气度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司空摘星:“??”
富家公子道:“我姓林。”
司空摘星瞬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林林林林?”
来极乐楼吃喝嫖赌的林宁:“不是‘林林林林’,是‘林’。”
司空摘星:“…………”
陆小凤:“……”好像更尴尬了呢。
尴尬的还有那作弊的莽汉,他全心全意在这输出真气呢,和他抗衡的那小子却还能谈笑风生?他给弟兄们使了个眼色,顿时他身边的几个莽汉也把手放到了赛台上,决定来个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陆小凤就只有保持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全力和他们抗衡。
林宁似乎没再看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看向戴着极乐楼给的面具的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两位贵姓?”
司空摘星抢答道:“免贵姓陆!”
陆小凤瞥了眼林宁,心说他定然看出了他们俩的身份,现在是在逗司空摘星这猴精呢,于是那几分尴尬就没了,从从容容道:“那我只好姓侯了,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侯,不是猴精的猴。”
司空摘星:“…………”
林宁慢条斯理道:“说起猴精来,我倒是想起一道菜来,生吃猴脑。这道菜是这样的,在餐桌中间开一个洞,其大小恰好可穿过猴头,待猴头伸出桌面时,将其头骨击出洞,再淋上热油,用银勺挖出脑髓,即可食用。”
司空摘星抖抖抖。
陆小凤都于心不忍了:“这未免过于残忍了吧,林少侠。我们大可以去一起吃太白楼的豆腐脑——”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联手起来都还没能干过陆小凤的那几个江湖大汉,再也受不了他们的闲适,为首的大汉忍不住朝着陆小凤大吼起来。
陆小凤其实也有点无辜,他一个人还没能这么一心二用,主要是那位林少侠不声不响的,也跟着加入了这场看不见的比赛,他才能这么绰绰有余的啊!
干嘛只吼他一个?
林宁神情自若,而她大半张脸都被面具挡着,任谁看都不会看出端倪来的。
以及她会出现在极乐楼,是因为她在追查霍休那批宝藏的同时,有黑吃黑红鞋子组织的产业,期间也从她们的银号中取出了她们累年的积蓄。她们存钱的钱庄叫大通钱庄,是朝廷和江南花家一起开的,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其功能相对齐全,而且很方便,几乎可以说是银行的雏形了,只是林宁从几家大通钱庄在各地的分店中取出来的银票中,她却发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
且两张都是真的。
不然她取出来的所有银票都是假的。
显然后者更不可能,那就只能说明有人在伪造真银票。
林宁有研究过银票的底版,这个印版做得极其复杂,这自然是为了防止其他人仿造。
林宁很快就想到了有数日没去霍休小楼的上官雪儿,又想到了身为鲁班传人的朱停,再想到原著中西方教教主玉罗刹都找他仿造过罗刹牌,就联想到这银票的印版是朱停为朝廷和花家打造的。
如今出了一模一样银票的事,很容易就会让人怀疑起朱停。
朱停一出事,那上官雪儿不去看霍休就可以说得通了。
霍休却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