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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4)
魏廷加重了力道,大手攥住小手紧紧的向里面拢着,似要把那只玉手如葡萄一般的捏碎,脸上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毁了又如何?不能改变儿臣对娘子的爱。儿臣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把心完完全全的交给我的。”
茹暮看着魏廷,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出了别人察觉不到的虚伪,她不懂魏廷为何甘愿捏造这样一个伉俪情深的事实,是要迷乱众人的视线,还是要昭告天下,他是一个好男人?手上承受了太多痛苦,渐渐的变得麻木,她悄悄的移开视线,欣赏着众人的反应,有人羡慕,也有人嘲讽,但有一个人的眼神,她看不懂,奇特的眼神叫她心神难安,有种似被看穿的错觉。
“廷儿也已娶妻了,是不是该去自己的封地了?”皇后谭青兰借机询问,四年了,魏廷赖在京城四年了,难道还想赖一辈子不成?
魏廷的眼神逗留在茹暮的脸上,“都道是京城人才济济,儿臣还想为娘子寻觅医术高明的人,好好医治下她的脸,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说着,松开了她的手,“皇后好像不喜欢儿臣留在京城?”
“怎么会?本宫只是觉得依照廷儿的性子,京城有些局限了你。”皇后谭青兰的脸上流露出关切之态,“廷儿流落在外有九年之久,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宫也不想廷儿再有些什么不顺心了,毕竟姐姐死得早。”
“儿臣谢过皇后的关心,皇后娘娘对儿臣真好,对儿臣的爱远远大过于对四弟的,相信儿臣的母妃在天上一定会欣慰的。”魏廷假意逢迎着皇后,悄然隐藏着对她的恨意,虽然还没有查出来他的母妃是如何而死的,但皇后肯定逃不了关系。
已是安南王的四皇子魏澈被突然带入焦点中有些不自在,抬起苍白的脸,“二皇兄说笑呢,就会拿你这个病弟弟耻笑。”
原来他是安南王魏澈,是那个传闻有了封地,但因为身染恶疾而留在京城的安南王。茹暮知道了刚刚的眼神的主人的身份,回想起那特殊的眼神,总觉得有些诡异。难道是认出了她不是茹希?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换来阵阵寒意。安南王是与茹希从小一同长大的,在魏廷失踪以后,很多人都认为迎娶茹希的会是安南王,可惜,一直等到茹希十九岁,安南王还是没有下聘迎娶她。
“耻笑?哪有?”魏廷端起酒杯,对着安南王魏澈敬了一下,然后仰面送入口中,“四弟一向体弱多病,身边没有个照料的人总不太好,二哥觉得你应该娶亲了,一来身边多个人陪伴,二来冲冲喜,说不定身子就好转起来了呢。”他暗暗断定藏在茹暮心中的人,是安南王魏澈。拆散鸳鸯的“好事”,他乐意去做。此刻,他当着皇帝的面说了这番话,似乎在没有挑明的告诉魏澈,茹暮是他的娘子,而非你安南王的。
正文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5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5 本章字数:1197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5)
茹暮不懂魏廷为何会针对魏澈,也无心理会这些,埋下头,开始往嘴里填菜,每一口都要咀嚼二三十下,并不是品味饭菜的味道,而是味同嚼蜡,实在难以下咽。
皇室的家宴不好吃,一餐下来叫茹暮如鱼刺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她不懂为何每一个人都可以吃的津津有味,谈笑风生的把酒言欢。忍了许久,见魏廷已经微醉,无暇顾及她了,终于放下筷子,向着殿外走去。
夜深,寒凉。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驱散了炭火的温热带来的迷乱。茹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企图叫风息沿着血脉淌遍全身。徐步而走,走至梅花树下,淡淡的梅香清馨恬淡。托起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看出了神。你会怪我吗?怪我用你的命换取我活下去的权力?脑海里记得最多的是女人对魏廷的爱,还有她高贵的气质,与悲恸的神情。
“这块玉,是三十年前年前一个渔夫在南海海边捡到的,因为会隐隐发出寒凉,在那年夏天被地方官献给了父皇。”安南王魏澈跟随着茹暮走出殿堂,见她看玉佩看出了神,才开口解释,“玉是一块好宝贝,从那年开始,每逢夏天,父皇都不会再去避暑了。”
“安南王在胡说吗?”茹暮手中的玉已经被焐得带了温度,她转过身子,看向魏澈,对上了那双明澈的眸,不由得低下头了。那双眸子太过可怕,仿佛能洞穿一切。
“忘记说了,这玉会随着季节变迁而发生变化,冬季会变暖,夏季会变凉,堪称绝世宝物。”遮挡住月的云被风吹散,月光缓缓淌下,映到魏澈的脸上,使他的脸色更显苍白,“你不觉得你的手没有因为寒冷而变凉吗?”
一语道破玄机,茹暮恍悟,没有开口。
“后来,在遇见侍郎陈国忠的女儿陈丽倪后,父皇便命人把玉佩打造成海桐花的样式,送给了她。”魏澈不禁咳了几下,是恶疾遭遇寒风的结果,“后来,丽妃就把玉佩随身携带着,现在,玉佩到了你的手中,看来二皇兄真的很爱你。”
爱?只怕有一天,他会恨不得杀了我吧?茹暮依旧不语,甚至是不敢去看魏澈,可双脚却似被魏澈控制了一般,随着他走到了湖边,湖水上已经凝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给人一种踏实的归属感。
“还记得八年以前吗?”魏澈望着结冰的湖面,明净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映出的是一片碧波粼粼。
八年以前?八年以前于他和茹希来说发生了很多事,但对于茹暮来说,能记得的只有一件,就是她救了他们,然后被茹希哄骗,在瑟瑟寒风中站了很久,很久。
“韩相府里也有一片湖,湖很大,也很美,深秋时节依然能看见水鸟飞过的影子。”魏澈回忆起脑海中的那片湖,用语言勾勒着它的美好。
很美又如何?都与我无关,早在十九年前,我就不属于韩家。我不是韩茹希,别跟我说这些。茹暮排斥着魏澈,她与魏澈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魏澈永远不会知道救他的人,是一直活在暗处的韩茹暮。
正文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6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5 本章字数:1185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6)
“我记得那一年,我十四岁,而你……”魏澈忽然停顿住了,“应该是十一岁。然后,你救了我们的命,想来我真是没用。”
“过去的一件小事情而已,又何必念念不忘?”茹暮背离着湖,迈开步子,她只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为何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小事吗?在生命面前是小事吗?”魏澈看着茹暮的背影,问着,“当你尝试过那种窒息感后,就会明白,那不是一件小事情。”
“救你只是侥幸,当时,我们是一起落入水中的。”茹暮扬起头,在深邃的夜幕上找寻星辰的踪影,她是被无端卷入局中的人,已经和魏廷有所牵绊了,难道还要代替茹希与魏澈纠缠不休?
远处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玄色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缓缓靠近,魏廷不湍不急的走来,“四弟好兴致,居然尾随着内子来湖边小聚。”
“二皇兄说笑呢,我只是见她独自站在梅花树下,才走过来聊了两句。”魏澈解释着。
茹暮走向魏廷,绕到他的身后,作出一副嫁夫随夫的样子。一个魏廷已经叫她心累了,若是再加上魏澈,怕是这场骗局就快被揭穿了。
魏澈见到茹暮躲闪到魏廷身后,心猝然的被揪了一下,病态的眉宇里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哀伤,“既然二皇兄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二皇兄要好好善待二嫂。”说着,转身离开。
魏廷忽然笑了,嘴角是一抹胜利的笑意,看着魏澈渐渐的消失于灯火中,才开口,“故人重逢,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从中来?”他很满意魏澈成茹暮为二嫂,这就是注定的因果,他们没有缘分。“我以为你会躲到魏澈的身后,不想你选择了我。”
“你是我的夫君,就算是做样子,也要叫所有人都明白:我们是夫妻。”茹暮说的坦然,她的眼一直停留在魏澈远去的方向,心头凝聚起一阵悲伤。魏澈应该是爱茹希的吧?如果当初,他能去给茹希下聘,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般局面了?是他觉得自己羸弱的身子不能负担起茹希的幸福,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勇气追逐这一切?
演戏?魏廷意识到茹暮所作的一切都是演戏,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从一出门就开始演戏,演了很久。“你真是个天生的戏子。”
嘲讽的话语,是私下无人时,魏廷才会表露出来的态度,茹暮的心依然被悲伤占据,淡如清风的回应道:“你不也是一样,天生的戏子,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她悲哀魏廷有着一颗桀骜的心,却要用其它来掩盖自己的真性情;也悲哀茹希遇见的是软弱的魏澈,不能承担幸福;更悲哀自己,明明是个局外人,却要搅入这场局中。局外人?不,不是,她因丽妃而与魏廷缠绕着,不知尽头在何时, “何时才能宴席才能散?”
“想散就散,本王想走,还没有人可以阻拦。”魏廷看着茹暮悲伤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御花园里承载了他与他母妃的回忆,或许,离开会觉得好受一些。
正文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7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6 本章字数:1204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7)
“那我们就离开吧。”茹暮想离开这里,想离开皇宫,不想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遭受那些非议的目光,特别是魏澈的,隐约觉得魏澈好像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我记得那一年,我十四岁,而你……应该是十一岁。然后,你救了我们的命,想来我真是没用。”
脑海里回放着这句话,一丝暗凉从不知名的地方钻了出来,背脊上已经结出了一层白霜。魏澈的那句“你救了我们的命……”里的“我们”,指得是何人?茹暮困惑着陷入了迷局。从始至终,魏澈都不曾喊她叫茹希,难道当真是察觉出来了吗?
心头涌现起莫名的恐惧感,越想越觉得恐怖。看着御花园中还有残雪未销的枝桠,树影交叠,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想要离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那我们就离开吧。”魏廷赞同茹暮的想法,两个人在没有掌灯的情况下,借着稀薄的月色,迅速离开了皇宫。
马车上,茹暮撩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夜色中肃穆的皇宫渐渐的远离了视线,环绕在周身的哀伤与压迫感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暗暗的埋怨,皇宫真不是一个好地方,竟然会无端惹得人心莫名的烦乱起来。
放下车帘,车厢内陷入了黑暗,这才发觉到,他们并没有点灯,想来是不安作祟,总觉得有些诡异。她问:“为何没有点灯?”
“不想点,就这样吧。”魏廷把背脊倚靠在木棱上,黑暗是最好的遮掩,掩饰住了他因想念母亲的悲伤。“你为什么想要离开?”并非是好奇,而是想要逃避什么。
茹暮没有回答,反过来把同样的话问了一遍,“你为什么想要离开?”
魏廷不做声。
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答案,随即,便是不可打破的沉寂,似两把无形枷锁,分别锁在了他们的身上,桎梏着他们的灵魂,无从逃脱。
茹暮把手放到玉佩上,轻柔的抚摸着,这样的动作好像在这个夜晚成为了习惯。但她清楚,她不是玉佩的主人,能拥有一个晚上应该算幸运的了。摘下来,抹黑抓起魏廷的手,才发觉他的手甚是冰冷。“给你玉佩,完璧归赵了,你可以放心了。”
魏廷用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花样,脑海里映出了玉佩的图案,他记得它的样子,就像记得他的母妃一样,可一个是实物,而一个则是飘忽的影,随着时间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