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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开口,她目光散漫在深林的每一个角落,眉头皱得很紧。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怕她再一次抛弃一切远去。止水轻轻弯起眼睛:
“我只要现在就够了……忍者本来就没有未来。只要你还在一天,我就能一直等你原谅。”
“所以,这次跟和我一起回家好吗,微澜?
说出来的,说不出来的,我相信你都能明白。如果注定要彼此折磨,那这次就让我来承受所有。究竟是不是所有方向都会驶向同一个宿命,我愿意今后与你一同见证。
因为,我们谁都不可能再轻易放下。
“好。”
闭上眼,宇智波微澜深深嗅着他身上的血腥。明明从心到身都如此疲惫,可依然能听到所有伤口愈合的声响。
——大概,这次是真的逃不了了。
她垂目这么想着,任凭一场大雨迎头浇下,淋湿得却已不再只有自己。
四下里,时光融化。那些过去与现在,终究各安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_→蠢作者已经鬼畜了,不要理她。
那么问题来了……人和鬼怎么谈恋爱QUQ
果然还是BE掉吧
☆、止息
大雨滂沱,时间仿佛永不止息。
在这被雨水浸透的深林里,大概总能闻到点宿命的味道。欢愉也好,悲伤也罢,它们都会被空气在这潮湿中几倍几十倍的放大,直到触及我们平日所不敢触及的部分。在满目寂静广袤的黑暗里,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自欺欺人,随意将灵魂放逐在不知通往何处的深渊下,等待岁月流淌,生命静止。
那是命运给予它最忠实信徒的,最后一次救赎。
我曾经一直坚信,在某个时刻发生的某件事,一定有它的意义。以已生之因,铸未成之果,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在很久之前都有踪影可寻,问题只在于你是否能够找得到你命运的轨迹,并且在纷繁中摒弃所有芜杂,看清脚下要走的路。
但现在,我却觉得,我的命运大概已经被上天抛弃。并且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不知往哪的道路上狂奔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无法知晓……或者,就像止水说的那样,我们根本就没有未来。牢牢抓住现在,才是唯一能做的事。
蹲在树根上终于纠结完所以该纠结的问题,我看了眼渐渐染上黎明灰白的天空,难得无奈叹了口气:
——说实在,我原来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其实宇智波止水有时候也会任性的跟熊孩子一样,挺难搞的。
此时正是天光破晓时分。我们正在赶回木叶的道路上,距离他差点被我一苦无宰了仅仅只有不到五个小时的间隔,而我们之间的相处却已经不能用只翻天覆地一词来形容。
对此,我实在不是很能适应。毕竟十多年来都没有如此靠近过,能马上进入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相处模式才是真真正正见鬼了。但与我相比,止水却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烦恼,角色转换无比迅速,看得我一路心塞不已,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干脆的崩溃防线举手投降……哪怕再跟他耗一耗,让自己好歹有个心理准备呢?
比如说——
“微澜?你在哪?!……微澜?!微澜!!——”
朝天翻个白眼,我听见止水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心里明白他这是又开始了。
以查克拉维持实体化,先不说最终结果会如何,时间一长灵体会疲累是不争的事实。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随他回村……不然不是我把他们吓死,就是他们把我推上实验室给解剖了。因此,关于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我其实也有一直在考虑。
止水没有带土和卡卡西那样的万花筒,所以他看不见灵体状态的我是早已印证的事实,但无论如何,这也是有效的突破口。如果我能搞清楚为什么会如此,那事情会有所转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关于这一点,不得不说,止水偶尔还是会给我办一件好事的。
将查克拉聚集在眼睛上,再猛然睁开。写轮眼中三个勾玉慢慢转动连接在一起,有如倒写的卍字。视野里一群飞鸟扑棱棱从头顶飞过,却不再是平日立体的图像,而变成一道道斑斓的纹路。瞳力瞬间暴涨,我尝试改变了一下它们的排列序列,不出意料发现,原先往南迁徙的鸟群集体开始掉头,往来路飞去。
止水告诉我,宇智波族人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各不相同,但大都是根据自己的个人特质形成的。比如他擅长幻术和瞬身,因此别天神就是在对手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改变其思想和态度,可以说是绝对的洗脑。而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处于灵体状态,大概万花筒就于此紧密相关……从我所看到的生命体的能量场和灵魂波长,以及改变排列就能按自己需要操纵它们的所见所为来看,这恐怕也是跟别天神异曲同工的支配系幻术。
唯一不同的是,止水的别天神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幻术绝对无法反抗。而我的万花筒想要发挥作用,要么是我的实力压倒性凌驾于对方,要么就是彼此你情我愿,不然还是会有术失效的可能。
“微澜!微澜!!你在哪快点回答我!!”
大概是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回答,止水的声音已经由焦急隐隐透出了一股绝望。他不断穿梭在茂密的灌木丛间,身上被树枝划出道道红痕,却依然固执地不停寻找着。
——再不出现,估计就要出人命了吧……
闭了闭有些疲惫的双眼,大致搞清了万花筒能力所在。对于这种一路上已经出现无数次的情形深感惆怅,我靠着树干看着止水第三次从我身边毫无知觉地走过,终于还是叹口气,重新在体内流转起查克拉。
“微澜!”
在凝出实体的那瞬间就发现了,止水立刻瞬身落在我面前。他眉头皱得厉害,似乎想说些什么,忍了半晌却还是作罢,只是伸手攥住了我的衣角。
“微澜……”他虚弱笑了笑:“别总是吓我啊。”
“我记得我跟你说了我在这里实验写轮眼。”
嘴角抽了抽,我迎着止水痛心疾首的目光,后脑勺缓缓滑下一滴冷汗。
“可我看不见你了+_+”
“一直实体化很累=_=”
“……哦。”
“……”
面对突然软萌化的某人毫无招架之力,我只能伸手深深捂脸,真的很想仰天哀嚎。而看着止水明明委屈到不行却还强装什么事都没有的眼神,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其实是我不讲理欺负人家结果还要他迁就我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绝对是……错觉……
绝对……是……
“好吧,我的错。”
完全招架不住这么有杀伤力的表情,嘴角抽搐得厉害。我实在无法想象,有一天居然能对止水产生这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说实话,相比于现在一脸怎么都甩不掉的泫然欲泣,我倒宁愿重新恢复原来彼此冷嘲热讽老死不相往来的相处模式……甚至前一段可望而不可即的虐身虐心状态也不是不行,只要现在能有个人把这家伙从我面前牵走。
——真的,这到底是谁家的汪掉了,赶紧领回去顺毛简直感激不尽好吗?!!
“……”
相对无言半晌,最后自暴自弃般一把拉起止水的手。我恨恨磨了磨牙,无奈扯着他继续往木叶方向前进。余光瞥见那人瞳孔中燃起的耀眼光芒,映衬着身后朝霞漫天绽放,竟是如此灿烂夺目……我想,我大概也是笑了吧。
——就在这雨过天晴的晨风里。
…………
…………
或许因为先前为了逼我出现而自我牺牲的太过坚决,当止水晚了他的队员很久回到木叶时,就显得比较像场灾难。
首先是被他‘英勇献身’阻击敌人感动到的那个上忍。本来正焦急跟守门人员死磕要出村返回救援,冷不丁看到止水虽然伤痕累累却也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了,顿时跟见了什么似的,嗷一嗓子就扑上来嘘寒问暖,念叨得止水头疼不已。而那时我早已重新变成了背后阿飘,默默站在大门的阴影中围观着,头一次知道,原来木叶竟然也有这么……这么有个性的忍者。
好不容易劝走了自家队员,止水刚要松口气,却突然发现面前站了另一个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影。被千奈吓得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再没有立场像曾经一样可以用拥抱来安慰,只能在原地手足无措,一边轻声劝解,一边小心翼翼撇向另一边站着看好戏、明显不打算帮他一把的我。
关于不用实体化也能看到灵体的方法,在回木叶的路上其实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用我的万花筒稍稍改变了下止水的灵魂波长,让它们与带土和卡卡西开写轮眼时的状态相重合。而这样一来,我在他眼中也就彻底无所遁形……可以说,现在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随时随地看到我的存在。
当然,既然看得到,有些问题也是需要好好算算帐的……
朝僵的不能再僵的止水咧咧嘴,意思很明显,千奈的事请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两个之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插手。这不仅仅是过去十几年养成的根深蒂固的习惯。同样也是因为,如果止水有一天厌倦了这样没有结果的陪伴,他也能够继续追逐自己的未来。
——我不会用过去、死亡,乃至自己的一切去绑住他。正是懂得自己能给予的太少,才知道就止水而言,他将会付出的东西该有多么沉重。
所以,倘若真到了那一天。宇智波止水转身之时,也就是宇智波微澜彻底在这世界上消失的时刻……我再清楚不过。正因为没有一个完全无私的人,在自己真正深爱的人身上,也不可能会有谁自私到底。说到底,都是爱的早也爱的深,在这一生中就再也没有后路可退。
——而他早晚会明白,我终究不是适合一起走下去的人。
这厢我思考人生思考的无比欢快,那厢止水和千奈的交流已经到了一个比较高端的地步,只不过伤心的人更加伤心,无奈的人更加无奈了点。敏感如千奈听了同队忍者的叙述,自然猜得出止水那么做的原因为何,只除了是为逼出我这一点——她大概以为,是因为止水实在放不下我的死亡,才会故意用相同的方法挥霍性命,徘徊在阴冥与阳间的交界。而同样,温柔如千奈,之所以会如此难过,恐怕也是因为没有理由反对他这样乱来,却也无法放任止水不管。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有些羁绊,的确是我所无法企及的。
所以,我才会说止水任性了这一次,伤害得却已不只是一个人而已。
“但是,微澜,我从未后悔。”
耳边忽然响起止水清朗温和的嗓音。我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他目光倔强坚定,用查克拉小声传音而来。
“我早已有背负一切后果的觉悟。就算负尽所有,我也有想要求取,想要牢牢握在手中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知道,千奈与我并无超越友谊的感情在……她从未钟情于我,我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于她……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
似乎是我震惊的表情取悦了他,止水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他伸手安慰般拍了拍面前千奈的肩膀,而此刻闻询而来的医疗忍者也已赶到。任凭他们七手八脚将早已筋疲力尽的自己抬上担架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