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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看见阿尔托利亚的笑脸的时候，他一瞬间就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女儿。她有着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的姜红色头发，有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而那双眼睛里，只有满目的信任和与欢喜。
就好像盛满了整片星空。
阿尔托利亚有些疑惑地歪头，觉得爸爸不抱自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爸爸？”
“父亲……我是说……卢瑟先生。”康纳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我知道这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阿尔年纪太小了，还不能分辨不同时空的差别。”
“你们的母亲是谁？”他忽然开口。
康纳像是吓到了一样：“超人……我是说，我们时空的超人是个女孩子，然后跟父亲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我知道了。”莱克斯点点头，弯腰抱起了阿尔，“梅西，给他们各自安排一个房间。我想你并不能进入孤独城堡。”
“大概是时空误差，我已经去过孤独城堡了，但是没能进去。”
“我知道了。”莱克斯点点头，冷静得不像是第一天听见这个消息，“我想我也能知道你昨天刷的卡？”
“……呃……”
“既然只有十三岁，就做好十三岁孩子应该做的事。就算你是个氪星人。”
康纳忍不住笑了，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些温暖的笑意：“我父亲也经常这么说我。”
他父亲。
他不属于我，他并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认知让莱克斯有些冷。
他转头看向梅西：“我想你知道梅西？你的时空里。”
“哦，有。”康纳点点头，“不过一般照顾我的都是艾伦，艾伦…道森。梅西实在是太忙了，父亲又很多事都需要她的帮忙。艾伦平时就是在家照顾我和阿尔。”
“艾伦…道森？”莱克斯挑起了眉毛，“我不记得这个名字。”
“他最开始照顾加百列姑姑的。”
加百列……
更加不属于我。
那只是……小时候的幻觉一般，他都不知道，那个妹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就好像是……他小时候精神不正常，然后忘记了很多事一样。
包括加百列。
他看上去正常极了：“我知道了。”
阿尔托利亚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爸爸不难过，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姑姑也是。”她话说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开心，本能地想要改变这些。
“爸爸没有不开心。”他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像是另一个莱克斯一样。
“所以有可能定位到康纳和阿尔托利亚的位置么？”刚刚从非洲执行任务回来的加百列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上了瞭望塔——她很少进入瞭望塔，次数甚至比夜翼都少。
马克头也不抬地编辑瞭望塔的AI：“不确定，我和莱克斯正在尽力确定。巴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十分钟之后。”莱克斯抬眼看了一下大屏幕，接通了和蝙蝠侠的线路，“Batman，多久能过来？”
“五分钟之后。”蝙蝠侠的声音有些沙哑，“定位到了？”
“快了，巴里正在按照我跟马克的要求调节粒子加速器，你得去帮他一把。”
“恩。”蝙蝠侠表示赞同——能够调节粒子加速器的只有卢瑟，Flash以及自己，钢骨还在休整，这个时候帮不上什么忙。
“加百列，你去跟命运博士一起试着用魔法定位，粒子加速器不一定保险，恐怕到时候需要你和命运博士。”
“我联系扎塔娜过来一起。”加百列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大厅。
事实证明，当正义联盟的头脑们同时加入的时候，不管多大的危机都能顺利解决。定位到了位置，并且已经调节好了频率，那么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接康纳和阿尔托利亚回来。
“我去。”莱克斯十分淡定地敲定了人选，“克莱尔？”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做父母的当然要一起去。”
再次被刷新三观的正义联盟以及少年正义联盟都觉得崩溃了要。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见就完全不一样了好么！这简直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卧槽！
没在总部看见康纳和阿尔托利亚的莱克斯表情有些不对劲，克莱尔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得相信康纳能解决这个，莱克斯——你去接他们，我跟蝙蝠侠聊一聊。”
“不，你去接他们，我跟蝙蝠侠聊一聊。”他很少反对克莱尔的决定，但是克莱尔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冲Conner招了招手：“我想你是这个时空的Conner？”
“我是。”
被刷新了三观的Conner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和的超人，就算她是个女人那也确实是超人好么！
“我想，等我接康纳回来之后我们可以聊一聊？”
聪慧如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时空存在的问题——Conner是个好孩子，但是超人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只是撞到一起，就觉大约谁都错了一样。
克莱尔去接康纳的行为很顺利，只是接阿尔托利亚的时候有些麻烦。这个时空的莱克斯也算不上坏人。
“我们大概没什么话可说的。”莱克斯看上去很是坦然，“我一开始就拒绝了这种可能。”
“我猜你一直都知道超人的真正身份。”
“呵……”
“我很抱歉。”她抱起睡着的阿尔托利亚，“只是，我不能把阿尔留给你。”
“也许我也应该结婚。”
“也许……。或许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取名阿尔托利亚。”她笑了。
那一瞬间让莱克斯想起来，很久之前，他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
莱克斯把一个U盘扔到了蝙蝠侠面前。
“这是什么？”
“你想要的资料。”他表情坦然，“你想训练你的罗宾我无所谓，Batman。不管你想用多小的孩子都跟我没关系，但是，离我的康纳和阿尔远一点。”
“就算是娶了克莱尔，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难不成，你还想让康纳来统治宇宙？”
“我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他低下头，脸上带着一点笑意，“而你，Batman，不管是哪个时空，你不会有任何变化。”
“康纳，我是说你的儿子，提过不义联盟。”
“大概是他看过我关于平行时空的研究。”
“我并不怀疑。”
“是么？”他低下头，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很了解我，布鲁斯，不管是哪一个时空。也知道，即便是三号地球的亚历山大…卢瑟，也称不上一个好人。”
他很清楚，而且从不怀疑。
☆、中心城日常记事（一）
帕尔默企业CEO的顶层公寓，从落地窗折射进来清冷的月光刚好打在地面上。
“你从未告诉过我你打算前往中心城。”雷打开灯，看见站在窗口的安吉拉，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安吉拉转过头，垂下眼睑，黑色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出眼里的情绪：“超级女孩儿的邀请，任何一个地球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我想听实话。”相处了三年，他当然知道安吉拉并不是一个会仅仅因为一个……并不熟悉的超级英雄的说法就选择离开的人。那么问题在于，她究竟为什么要离开。
安吉拉耸耸肩，抬起头：“我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那么你可以去印度，去夏威夷，去俄罗斯，去欧洲。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为什么会是中心城？”
“离得近，你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及时处理。”她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我要一个休假，一个很长时间的休假。但是毫无疑问，我没有办法把所有事情都丢开。所以……相对平静的中心城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更何况，我既然答应了超级女孩儿，当然需要做到。”
“那只是个幌子！”雷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他很了解安吉拉，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是。否则也不可能让安吉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是的，安吉拉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魔法师身份，但是康斯坦丁曾经多次警告过她，如果想要安安稳稳的，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她的身份。
他是第一个，除了她的兄长之外知道她身份的人。
安吉拉扯扯嘴角：“你觉得还能是什么理由？雷，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你不觉得……你过于无理取闹了么？”
“……是么？我以为，除了这一点，我们还是朋友。”
“我只是很累了。约翰说得没错，我终究还是需要找到自己的同类。”就算是借口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罢，她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会把东西交给费莉西蒂，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让她直接联系我。”
“So……”金色头发的科学家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下意识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OK！”他舒了一口气，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哈里森…威尔斯，我们见过的。凯特琳，安吉拉；安吉拉，凯特琳。”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你好。”安吉拉先伸出一只手，“原谅我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就过来，不过介于这个实验室在帕尔默企业的名下我倒是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当然，如果作为朋友的话确实有点失礼——你可以叫我安吉拉，不介意的话。”
“所以是我们神秘的投资人第一次现身？如同波兹小姐之于斯塔克企业的康斯坦丁小姐。”黑色头发的大男孩在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之后，尴尬地耸耸肩，“哦，我想你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叫我安吉拉就可以。康斯坦丁是我哥哥。”她走进大厅，“不过我想今天最主要的事并不是工作上的问题，我得向闪电侠道个歉。如果雷和我都没有弄错，闪电侠应该会在这里出现。”
“Oh，有谁在叫我么？”带着笑意的男声出现在房间里，然后才停下来，让人看清这个穿着红色制服的男孩子。是的，安吉拉会用男孩子形容闪电侠。
很明显，闪电侠完全没有想到忽然多了一个人，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你？魔法师小姐。”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安吉拉。OK，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艾伦先生。”她微微点头，“至于你的身份问题，雷姑且算是知道了，假如我今天给他打个电话的话。实际上，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不确定闪电侠究竟是哪位，介于他仅仅扫描了你两次。”
“等等……他什么时候做到的？不管是什么仪器在巴里没有自己停下来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真的扫描到他。”
“我想你没有注意到刚刚艾伦先生称我为魔法师。OK，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说一句，介绍一下我哥哥让他作为我的说明书。而且我并不介意暴露身份毕竟这里的人都有一些秘密想要守住。”她顿了一下，“我哥哥是约翰…康斯坦丁，驱魔人，约翰…康斯坦丁。”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无聊的小说。”
“实际上我可以证明这不是。”她往前走了一步，十公分的高跟鞋却并没有任何的声响。
“我不得不承认，这让人印象深刻。”巴里摘掉自己的面具，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伸出一只手，“我见到了超级女孩儿，所以……你好，搭档。”
“仅仅给我一分钟！”黑色头发的男孩儿尖叫出声，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盯着巴里，“你是说你见过超级女孩儿？大都会的那个？会飞会冷冻呼吸刀枪不入偶尔还能焊接东西的那个？”
“假如大都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