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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先生。”
背后有人喊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回过头，才发现是雷站在那里。
“聊聊？”
“好吧。”
他点点头，放缓了速度，坐上雷的车子，系上安全带。
“我以为你会留在卢瑟宅。”他的语气算不上好。
雷忽然笑出来声：“你觉得不舒服？”他的笑容纯粹，叫巴里生不出厌恶的感觉。可是那样的笑容，真的有点受不了。
见巴里没有说哈，雷渐渐收敛了笑容：“也许安吉拉……加百列。我一直适应不了她的新名字——她并没有告诉过你之前到底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巴里作出倾听的模样，但是表情算不上好，让雷不免有些……不那么兴致勃勃。但是考虑到加百列的状况，他想最好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叫巴里…艾伦别……那么理直气壮。
“加百列和你认识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她当时……对我的迷恋。其实我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爱情，但是应该是爱。
她没什么朋友。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毕业。说起来有些好笑，我去她的大学上了一节公开课，那天她本来不应该去听物理课的，但是我刚从学校出来，她就拦住我，自信满满：'帕尔默先生，想要把你的能力变成现金吗？'
毫无疑问她是个天才——不，别说她哥哥才是，她哥哥无法形容。至少在我看来，加百列已经是天才了。
我是她第一个普通人朋友。在此之前，她接触的都是魔法师之类的人物。她学不会和普通人相处，第一天就暴露了自己会魔法的事实。但是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对我态度算不上好。也许你觉得那是我们关系一般的缘故。那是你没见过她真正对人生气的模样，即便是费莉希蒂，也仅仅是叫她不悦。
而现在，你觉得不高兴，事实是，那才是我们相处的本来样子。她是我的至交好友，也许一辈子都是。但是再也不会是其他的什么人，她认清楚这个现实，我也能认清楚。就像是，我尝试忘记过去，但是安娜依旧是我的最爱。”
“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她……现在已经不是安吉拉…康斯坦丁了。”巴里知道其实自己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之间依旧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那么……你以为是什么阻止了这一切？”雷忍不住嗤笑出来，并且默默反思自己作为原子侠的时候有没有这么讨人厌。“你觉得加百列太过冷血，但是你永远不会搞清楚事实对吗？就像是，你以为逆闪电是你的养父，就这么以为了——现在给我闭嘴听我说！加百列被逆闪电伤了心肺，你以为魔法是万能的？不，托你的福她再也没办法近身格斗，现在她连呼吸都是疼的，当着你的面哭出声，叫你笑话还是你要等着她喘不上气哭出血来？你以为要不是加百列斯旺警官不会死？我告诉你，除非你能够阻止逆闪电，否则不管加百列说不说他都会自杀阻止逆闪电。他爱韦斯特小姐，他也是个警探，所以有时候生命的代价算不了什么。而加百列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你当你入得了莱克斯和马克的眼？加百列知道你会误会，但是只要你能去医院看她一眼，莱克斯就会对你改观很多。可是你没去，所以……”雷缓和了语气，带着些怜悯的意味。
“逆闪电说，加百列一早就知道他来自未来。包括那张……我们结婚的照片。”
“所以你是觉得无所谓了？”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情商一点都不低，真的，“那么你知道，和你结婚的到底是安吉拉…康斯坦丁还是加百列…卢瑟？逆闪电死亡，意味着未来已经开始改变。而问题是，不管你怎么想，未来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者你认为，加百列应该早早告诉你？你被逆闪电骗了很久，艾伦先生。加百列是个天才，但也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知的是隔壁哥谭的蝙蝠侠。而你，叫加百列输了和莱克斯的赌约，你，杀了安吉拉…康斯坦丁。”
☆、我的名字是加百列…卢瑟（七）
“你倒是多事。”
雷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工作室。
他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想象卢瑟兄弟两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想要发短信威胁却被加百列反威胁不得不试图用一句最普通的话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可是就是一条短信，连个表情都没有，他是真的不能联想到安全问题啊。
于是他也编辑了短信发过去：“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多简单。
加百列所经历的，没有必要都憋在她自己心里叫她自己不好受。要他看来，虽然之前加百列对自己的态度真的很糟糕但是……那种情况下他才能彻底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不是吗？不，他不是后悔。实际上他很清楚，就算一开始加百列就告诉自己她关于自己的感觉，他们两个也绝不会走到一起。
他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如同蝙蝠侠和超级女孩儿的传奇友谊一般，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合作者都能像马克和爱德华多一样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他放下手里的螺丝刀，给加百列打了个电话。
她可能是在晒太阳，声音懒洋洋的，像是猫伸懒腰的猫一样。不过也大概是昨天的舞会透支了太多的精力。
“你收到莱克斯的短信了？”加百列略略笑出声，“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我倒不在意那个。”他也笑了，“你会处理好的不是吗？”
“当然。莱克斯管着我交男朋友就算了，不会连密友也要管不是？”
他能想象加百列在电话的另一端翻白眼的样子，于是换了话题：“康斯坦丁先生说他找到了方法可以治疗你目前的状况……那件事的话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是想问问关于康斯坦丁先生的那个方法。”
“大概是他去找了什么恶魔？”加百列停顿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但是……我不太确定。路西法和他关系不错，我指字面意义上不错。总觉得路西法对他执念很大的样子……”
雷：“……”
是我知道的那个路西法么？是么是么？加百列你真的不知道你刚刚说出什么话来了吗？什么叫“路西法对康斯坦丁执念很大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叫人误会╭（°A°‘）╮。
“反正……约翰说有办法大概就是有办法，要是他用了什么炼金术或是和恶魔做交易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反正治疗这种事我如果不同意他也没办法。这次是我自己作出来的，我也……还没无耻到叫约翰替我付代价的地步。”
她说出来的话很坦然，叫雷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只能说一句：“总之你自己有打算就好。”
挂了电话，加百列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笔记本：“雷的电话，我想……”
“你打算叫我看着点帕尔默集团就直说。”看样子似乎是在布鲁斯自己的房间里，他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刚刚睡醒的模样，“你既然担心你的'孩子'，却不自己去收购帕尔默集团——别告诉我你没钱。”
“我不想去做，这个理由怎么样？”她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有点头疼，“联盟里缺少一个极速者，我想你应该已经看中了巴里…艾伦。所以你帮我盯着帕尔默集团，我叫莱克斯和马克不动巴里…艾伦的速度。”
“你本来也不会叫他们动巴里…艾伦的速度。”
“我只不会叫他们动他的命。”加百列嗤笑一声，“你以为很容易吗？别说克莱尔盯着，莱克斯想要动动手脚的话，只是费点功夫就可以毫无痕迹。你就算看出告诉克莱尔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以为你清楚这一点。另外……我还可以帮你做一件你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迟早会知道的一件事。”
布鲁斯露出一点意外的表情。
他不怀疑加百列说这话的真实性——他不知道的什么事，但是加百列知道，并且确定有一天自己会知道。这是个很明显的信息，只是他也确实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事。他意外的只是，加百列居然拿这件事来要他看着帕尔默企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加百列本来可以用这件事威胁自己做其他更有价值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
蝙蝠侠的承诺让她放下心来，满意地点点头：“OK，我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去哥谭跟扎塔娜研究一下我的身体状况。提前跟你报备一下关于'超能力者不允许出现在哥谭'的禁令。”
“我知道了。”
说罢，电脑便恢复了蓝屏。
加百列挑挑眉，接通了另一通来电申请，出现的是个小孩子，穿着影武者联盟的传统服饰，白色的练功服上面还有点点汗迹。
“达米安？”她挑起眉头，“你用了你妈妈的计算机？”
对方的脸圆圆的，但是没有这个年纪小孩子那种衬得眼睛只有一条缝的胖乎乎的感觉。相反，达米安的眼镜很蓝也很大，叫加百列有种被布鲁斯面无表情盯着的感觉。
“卢瑟。”对方皱起眉头，“我不能攻破你的计算机防火墙，你刚刚在跟谁通话？”
“……”
“……”
好吧，加百列举起一只手示意自己认错了：“我知道了。我在和一个朋友通话。”并且这个朋友还是你爸，亲的，“防火墙问题……我的防火墙是我弟弟设置的，你知道他是谁吧？”
“那个弱鸡？”
加百列：“……”
能不能行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爸爸是谁？！
但是她也就想想而已。
她拿达米安的存在去跟蝙蝠侠做交易，不过是因为蝙蝠侠不知道这件事故意坑他而已。何况蝙蝠侠大概也不想叫自家哥哥和克莱尔闹翻。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还要扯到外形邦交之类的，万一哪天有人说地球人欺负宇宙间仅存的氪星人呢？
好吧，克里斯还是个孩子而且他是在幻影地带出生的，所以大概……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想得略有点远，她的眼神有点飘，但是还不至于叫达米安看出来——事实证明不管你以后会多吊炸天，终究还是有傻逼兮兮的时候。
比如现在的达米安。
未来罗宾乃至蝙蝠侠哈╮（╯▽╰）╭。
“叮！达米安…韦恩对宿主好感度…5。”
加百列：“……”
讲真，你们家是不是就是遗传傲娇属性？别说你和你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小时候又不认识你爸。
加百列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问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母亲说我什么时候打败她，什么时候就能知道我的父亲是谁。”达米安皱了皱鼻子，“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外面的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加百列果断拒绝了这个要求——开玩笑，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有几任罗宾，但是也绝不可能叫达米安提前出现在蝙蝠侠面前。是的，蝙蝠侠会给他更好的来自父亲的教育，但是事实是，蝙蝠侠自己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她深知这一点。
对于家人，蝙蝠侠的执念不亚于莱克斯，但是他并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他也没有经验去应付一个影武者联盟出生的甚至母亲还差点杀了他的孩子。
“Tt。”
“这不是个玩笑，达米安。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年幼的孩子对于赌约总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
“如果……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