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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是一把原属于足利将军家的刀啊。
主人换了一堆,黑田、丰臣、毛利、德川、一桥,当然后面几个姓氏都是短刀自己复述的了。织田信长默然听着陌生的姓名、想象着自己死去之后,拥有者几经变换的天下,忍不住露出一点儿嘲讽的笑。
哼。人生无常,果然嘛。
最后两把藤四郎的刀,和织田信长没有太大的牵连。
秋田藤四郎一生没有上过战场,是秋田实季的守护刀。不过……因为秋田实季曾经与伊达政宗有过往来的缘故,魔王忍不住想到那个被惨兮兮扒掉眼罩的……光忠,看着秋田的目光不由得有一点不善。
什么嘛。伊达政宗、伊达政宗。生前名声不显、在她死后才喧闹起来的小鬼,有什么好记住的。
还把这家伙认作主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物似主人型”,什么的。织田信长对烛台切光忠的恼火一直没消掉,而且对这个名字超级不爽!!
不、不就是因为拥有二十五把光忠、没给你们一个个的取名字吗!居然应允了别人赠予的名字!哼!
魔王瞬间阴郁的目光,差一点真的吓哭了可怜巴巴的短刀。
然后……最后一把,是乱藤四郎。
也叫做乱吉光。因为是乱刃的短刀,所以穿着很像裙子的长款上装,而勒在腰间的皮革腰带、缀在袖口和衣摆的蕾丝花边,都让他更像一个女孩子。
魔王的神情忍不住放缓。她对女孩子的耐心,向来要好得多。
哪怕知道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藤四郎短刀、跟“女性”和“人类”都不搭边,也没能阻止织田信长伸出手,温和的揉了揉乱藤四郎的头发。
留着一头葡萄柚色的长发,酷似女孩子的短刀眯着眼睛,撒娇的用头顶蹭了蹭织田信长的手掌,得到了一声轻笑。
到了最后,织田信长歪了歪头,心情尚佳,询问一群藤四郎们:“你们……是不是还有好多兄弟?”
藤四郎是个超大的家族,实装刀也不少,除了还没有继续推下去的地图、活动图和限时锻刀,藤四郎家的年长组,两把胁差、一把打刀和一把四花太刀,都还没有来。
短刀们老老实实的回答,自从被审神者唤醒就映在脑袋里的“常识”,告诉了他们可以期待的事情。
——这些或是被烧毁、或是被遗失的刀剑,可以齐聚一堂了呀。
一群可爱的正太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新主人。
就算是织田信长也没能抵挡住这份pikapika的视线,她清了清嗓子,随手拎起锻刀的材料,挨个扔进了锻刀炉。
紧接着,欧皇织田信长瞥了眼320的时间,直接扔了张加速手札。
下一秒,被藤四郎们信仰加成的四花太刀,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啊啊啊啊啊心想事成!!!藤四郎们简直开心极了,想要上前抱住自家大哥的腰好好亲近,又不敢出声打扰了尼桑和主人的初次见面,眼巴巴的抬头看过去。
四花太刀——一期一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注视着审神者的视线,虽然惊愕,但是转瞬间又被喜悦和温柔所取代。
穿着华丽的制式军装、面容俊美的青年,正式的行了拜见主君的跪礼,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伏在了地面上。
“粟田口吉光的唯一一把太刀、藤四郎家族的长子,一期一振,拜见主殿。”
他柔声说。
“前主人是丰臣秀吉。……好久不见了,信长公。”
作者有话要说:
Booooooooom原地爆炸!一期尼!捧脸~
——2017年1月26日
……要是我稍微有点丧病了,你们会不会揍我?
好啦,还有两件事:
①第八章又被锁了?不明觉厉,明明信长公是多么纯洁的在手入刀剑啊?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对不对!
不过丁丁较真还挺烦的。大家可以转道lofter看这一章,我的ID还是 矢车菊的断章 ,那边还没有被河蟹咬一口。
②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健康平安哦?www
第10章 万屋爆炸
“是你啊。”
四花太刀跪伏在身前,穿军装的少女微微偏过头,一脸习以为常的、不耐烦的表情。
第六天魔王自然不必对诸人的臣服有什么疑虑。她垂眼看了下,只是单纯的,对于又一把熟悉的刀剑而感到不耐烦而已。
然后,织田信长就这么甩了甩手,走到锻刀炉边又扔了一堆资源进去,看着时间显示出320、也并没有什么用手札加速的闲情雅致了。她转过身,军靴踏在石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一声声敲着刀剑的心口,紧接着——
织田信长把锻刀室的门一摔,自顾自离开了。
“……”
藤四郎家族的刀剑们茫茫然对视,被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人搞得一头雾水。
然后一期一振把手撑在膝盖上、直起身,对一群小家伙们张开了怀抱:
“好久不见?”容貌昳丽的青年微笑着,“弟弟们,能够再相遇——真开心啊。”
藤四郎短刀们欢呼一声,允许自己把主人遗忘掉一两秒的时间,雀跃又兴奋的,一齐扑进了兄长的怀里。
——能够在本丸相遇、能够在久别后重逢。
这是多么、多么,叫人潸然落泪的幸事啊。
***
织田信长出门的时候,谁也没带。
她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经过在樱花树下静立一如仕女图的宗三左文字、经过抱了一床棉被晒在晾衣绳上的烛台切光忠、经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庭院里开始手合的药研藤四郎与压切长谷部,目不斜视,直接推开了本丸的大门。
她没有选择出阵时那条依旧被迷雾笼罩、只打通了地图1的小径。对自己、对英灵“织田信长”有着绝对自信的这个家伙,这个重归15岁的魔王,笔直的走向了另一边。
——总是有意无意被刀剑们阻拦的一道门。
它看起来像是居酒屋,既然这模糊不清的门上面还挂着布帘。织田信长歪头琢磨了一下,理也没理背后惊慌失措的“等等啊信长公——!!!”,一伸手,直接推开了写着“万屋”字样的门扉。
“……”
一瞬间的光芒过去之后,织田信长发现自己正站在喧闹的街道上。
她环顾了一圈,立刻若有所思的扬起了眉。
怎么说、好像,稍微意识到了,那些刀剑拼命阻拦她前往万屋的理由。
虽然他们也绝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只好在她表现出些许兴趣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想出其余各种趣闻、来打消她对万屋的兴趣。不过,她是谁,她可是织田信长。就任性程度来说,说是“天下第一”也绝对不为过的。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得意了起来,第六天魔王拍了拍披着的军装下摆,环抱着双臂,趾高气扬、饶有兴味的,逛起了街。
“……”
“…………”
“………………”
整条街道,都陷入了微妙的寂静里。
该说什么好呢。
就家政能力来说,就男友力水准来说,就忠犬程度来说,就美貌价值来说,织田信长这家伙所拥有的刀剑,几乎囊括了全部的这几个方面。
……所以,整条街道上,熟悉的面孔、几乎到处都是。
刚刚对自己家的审神者,说出了“织田信长、丰臣秀吉、秀赖、德川家康,以及德川将军,都曾是我的主人。我被当做坐拥天下人之刀,而你,带我来万屋,是想要炫耀、被我服侍的这件事吗?”——说出了这样台词的宗三左文字,突兀闭上了嘴,紧盯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女,表情阴郁。
而恭恭敬敬帮自家审神者拎着商场战利品的压切长谷部、小声提醒审神者不要买太多的药研藤四郎、仔仔细细挑拣着审神者爱吃食材的烛台切光忠……
仿若时间静止。各自审神者的话语第一次无法传递到耳边。心脏在胸腔里嗡鸣,手脚不听从自己的意识、软绵绵的,没有办法奔到主人的身边。
……织田信长。
这是织田信长啊!!
他们停下脚步。沉眠的情感和记忆和憧憬,还有怨恨,宛如浪潮直接拍碎了岩石。那些在刚刚锻造出来时说服自己的、在面对着审神者时努力微笑的、在手入时感受着触摸自己刀刃的温度的,有那么一瞬间,全部融化进了惊愕而幸福的空白里。
信长公……
居然,能有幸再见到你呢。
澎湃的感情几乎要化作泪水,从眼眶里丢脸的滴落下来。
可是,这一切,都被同一个罪魁祸首打破了。
黑发红瞳的少女直接走了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
怎、——
“……”
啊啊。
他们知道了。
一定是、已经遇见过了吧。
遇见了,属于织田信长、属于这个织田信长的,“压切长谷部”、“药研藤四郎”、“宗三左文字”、“烛台切光忠”。
所以,其余的刀剑,就再也入不得魔王的眼睛。
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么傲慢,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只有被她认定的那个“唯一”的一个,剩下的东西,无论多么精美,都不过是——
赝品。
“……”
嫉妒。
强烈的嫉妒。
到底是哪一个“自己”有这样的幸运,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想见一见呢。
演武场见吧。或者战场上见吧。陪着信长公来万屋也好呀,这样的话,说不定——
“信、信长公?是信长公吗?”
有一把刀剑,忍不住上前搭话了。
被并不熟悉的声音唤住,黑发红瞳的少女停下脚步。——她并不知道,仅仅凭借这个动作,那些沉默不语、低下面庞、任由嫉妒发酵的刀剑,已经推测出了她的本丸、推进地图的进度。
织田信长全然不在意那些和自己的刀剑、有着同样人类躯壳的赝品们。她只是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毛,盯着扎起一头兰紫色高马尾的少年,目光从他惶恐间打翻了的甘酒,一直落到他腰间的本体上,然后,轻声笑了出来。
“啊呀,我还想着你去哪儿了呢,”织田信长高兴的说,“本能寺一别,居然还有重逢的一天呀,行光。”
命名为“不动行光”的短刀、与织田信长一同殉死火海的清秀少年,狼狈的哭了出来。
“呜呜……信长公!真的是信长公啊!”他拼命咬着嘴唇,忍耐着放声的哭嚎,用一只被酒液沾湿的手掌、慌乱捂住了脸,“我、我好思念您——信长公,都是我太没用,我是个废物、要是我当初……”
曾被醉酒后的魔王放在膝上咏歌的短刀,哭的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泪水打湿那张泛着酒后红晕的脸庞,混合着不知何时咬破了嘴角的鲜血,一同滴落下来。
可是——
曾经那么喜爱、喜爱到亲手赠给小姓森兰丸,现在,此时此刻,第六天魔王却只是抱着双手,安静的注视着不动行光掉眼泪。
“……”哪怕是在极端的喜悦之中,不动行光,依然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不详的预感。“信长公?”他勉强止住眼泪,打了个哭嗝,战战兢兢的问。
“怎么了?”
黑发红瞳的少女回答。她的神情还算温和,注视着不动行光时,那种怀念的温情也并没有散去。
“……主、主人?”短刀磕磕绊绊的祈求道,“您……我想跟您一起——”
“不要叫我‘主人’。”
而织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