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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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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压切长谷部严厉又傲慢的视线下,他有意无意的转了转脖颈,露出因大幅度的厮杀而松散的衣襟下、魔王亲手刻下的、蝴蝶形态的烙印。

  ……长谷部果然被气得不行。

  哼哼。

  嫉妒。真是无能的情绪啊。

  宗三左文字悠然的收刀回鞘,地面上,已经收集起了一小堆资源。

  什么木炭、砥石,之类的。明明是同过去时代一样的函馆,却偏偏能在奇怪的地方,捡拾到这些有用的东西。

  或许是政府提前摆放好的物资吧。

  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而已经被织田组在审神者离开后、凶残的反差吓到麻木的加州清光,还保持着紧握自己本体的姿势,干巴巴的问药研:

  “喂。你……要做什么?”

  正把王点掉落的刀剑挨个拾起来的短刀,就轻松的回答:

  “把没用的废品收拾一下啊~”

  加州清光:“……那是没用的废品吗??!”
  
  喂喂!他没看错的话,这几把短刀和你腰上的,不是一模一样吗??!!

  那不是你自己吗?!把你自己说成没用的废品,你是这种刀吗?!药研藤四郎!!

  “哎呀,”察觉到加州清光纠结的视线,眉目清秀的短刀抬起头来、温和的笑了笑,同时把两只手合抱的砥石对准拢成一堆的、未唤醒付丧神的短刀,从上往下一挥:

  “大将身边的药研藤四郎,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加州清光:啊啊啊啊啊啊刀下留人……留刀啊!!

  织田组都是切开黑吗??!!

  这和别的本丸不一样啊!!!!!!

  ……

  最后拦下药研的,是压切长谷部。

  男人用力握紧药研的胳臂,把砥石从少年的手中抽了出来。

  “……够了,”他沉声说,“不管怎么样,不管选择什么刀,这都不是我们能够擅自决定的事。”

  “是吗。”

  药研抬头看着他,笑容不变。

  “本体被大将随身携带、还说了‘压切长谷部是我的佩刀’――这样的话。”

  他轻声说。

  “看起来,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什、才没有这回事!!”

  打死不承认自己对“织田信长”的眷恋――才不是呢!长谷部恼火的瞪了短刀一眼。

  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弯腰把资源抱了起来,撇过脸:

  “……回去吧。”

  ……

  然后,现在,他就尴尬无比的站在五虎退面前。

  男孩儿刚哭过的眼圈还泛着红,可怜兮兮――他都不知道织田信长是怎么忍心把这孩子给逗哭的。

  ……算了。反正是魔王,不能以正常少女的标准来衡量她的行为。

  压切长谷部运了运气,最后还是没能把“主”――这个称谓,给说出口。

  他烦躁极了,咋舌道:

  “那个家伙,她人呢。”

  五虎退被男人低气压的声线吓得哆嗦了一下。

  “啊喏,谁、谁……?”

  “还能是谁?!就是――”长谷部快烦死了,可是――就是不甘心说出口啊!“就是,那家伙啊!那个――”

  “咿――!对、对不起!”

  男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又快哭了,颤悠悠得可怜极了。

  “呜哇哇哇我不知道――!”

  ……在大着胆子和男人对视的下一秒,五虎退抬手捂住眼睛,哭着跑走了。

  压切长谷部:“……”

  他是不是,也把短刀给惹哭了。

  ……抱歉。刚才真不该奚落魔王的。

  男人狠狠叹了口气,决定先去看看把资源搬去锻刀室的其他几把刀剑。

  然后,远远的,他听见那魔王熟悉的、轻慢的嗓音。

  “喔。”他几乎能想象到少女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多余的刀剑?扔进刀解池吧。”

  ――这样说。

  压切长谷部停住脚步。

  隔着锻刀室的障子门,他看见织田信长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像是揉乱了药研的头发。

  “在担心什么呢?嗯?”少女的嗓音里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我织田信长手里的,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份。”

  她把话说完,没去管短刀欣喜垂下头的模样,转而非常期待的盯着锻刀炉看。

  哎呀。自从看见了谦信酱的刀,好奇心就再也忍不住了。

  从平安到战国,有多少著名的刀剑,真是数也数不清。

  更何况她死以后那么长的时间了。

  还会出现什么新刀呢?真是的~超级期待呀~

  在少女闪亮亮的注视下,新锻出的刀剑,转瞬间化成人形。

  墨蓝色的头发,因为颜色太深的缘故,都已经将近夜色。

  漆黑的眼罩遮住右眼,仅露出的眼睛,泛出鎏金色的光彩。

  衣服是燕尾服的样式,里面搭配着白衬衫和西装马甲,还有风格妥帖的细领带。

  ――燕尾服的里衬,装点着伊达家的仙台竹家纹。

  “我是――”

  男人刚说出两个字,就大惊失色的卡住了。

  “――信、信长公???!”

  少女慢慢眯起眼睛。

  “你……认识我?”

  “哎?咦??怎么回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四处张望,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从锻刀炉里重新出来一次。

  而织田信长,已经把视线停留在了男人腰间的本体上。

  “……这把太刀,我认识。”

  她低声说。

  “你是、哪一把,光忠?”

  还处在大惊恐中的男人,被曾经的主人用这种语气一发问,条件反射就回答了:

  “我是,烛台切光忠。因为斩杀家臣时连同青铜烛台一并斩断,因此命名。”

  ……

  等、等等!!

  烛台切光忠脸色一变,发现少女的表情瞬间阴郁了起来。

  啊啊啊条件反射要命了!这种话,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完蛋了!!!如果这真是信长公的话――他不可能看错――那这句话不是直戳爆点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冷笑了一下,抬起右手。

  他赶快跪坐下去,温顺的低下头。

  沁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眼罩的边缘,顺着眼廓下的肌肤游走。

  带着怒意审视的那种视线,宛如实质,一点点剜过每一寸皮肤。

  “这不是……我取的名字。”织田信长说,嗓音低沉,令人不由自主瑟缩起来。“是谁,给了你名字?”

  烛台切光忠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

  “伊达政宗。”他回答。

  注意到少女拧着眉思索的表情,他小声解释。

  “您……过世的时候,政宗公、才十几岁,来着。”被魔王用手指按着眼窝,他一点也不敢动,就低垂着眼睛回答,“是秀吉……接手了您的刀剑。后来,就被政宗公――”

  “政宗公?”少女冷笑了一下,用力戳了戳男人的眼皮,看着他痛得“嘶”了一声。“叫的倒很亲热嘛。”

  “那么……实休呢?”

  织田信长端详着这张面孔,不高兴的发问,“实休光忠呢?”

  就知道魔王肯定会问到光忠的尼桑、她曾经的爱刀,烛台切苦笑着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织田信长突然丧生本能寺之后,和他分散开的实休光忠去了哪里。

  不知道还能不能实装、在本丸再见一面。

  少女沉默了一下,执着的戳着他的眼罩。

  “这是怎么回事?”她固执起来,不爽的把男人的脸颊当面团揉捏。“怎么会戴眼罩?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恶俗的爱好!”

  “……”烛台切挣扎了一下,小声尝试:“因为,1932年关东大地震,遭遇到了火灾,所以、留下了……伤痕?”

  “你以为你在骗谁?”

  织田信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瑰丽的红瞳里,怒火凝聚的阴云一点点升腾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政宗公、啊,我是说――伊达政宗,他带着单边眼罩啊!”

  深知惹怒了织田信长是什么下场,还不想刚出场就一点也不帅气的跳刀解池,烛台切光忠苦兮兮的讨饶了。

  “物似主人形――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信长公冷静一下呜哇啊啊啊啊――!!!”

  被筋力B、敏捷也是B的英灵按住,霸道的把眼罩直接从脑袋上狠狠拽掉、直接甩手扔进了锻刀炉的火焰里。

  再怎么遐想过被审神者唤醒后的生活,烛台切光忠也懵了。

  而第六天魔王还不解恨,用力掐着他的下颌、直直望进那双鎏金色的双瞳里:

  “既然是我的刀――不管怎么说,都不准带上别人的烙印。”

  霸道、自大又自私的魔王,坦然给自己和其他人制定了迥异的双标。

  “假如、你再以什么‘政宗公的刀剑’自居的话――”

  少女想了想,险恶的眯起眼睛一笑:

  “我就,把你的刘海剪掉。”

  ……

  “在战斗中倒下是常事。虽说如此,就没办法保持帅气了呢。”

  默念着碎刀台词,烛台切光忠,卒。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有生之年!!终于让信长公亲手把咪总的眼罩摘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沼民狂喜乱舞)

――2016年9月30日

给10月刀剑动画的应援yooooo~

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了啊啊啊啊啊啊咪总的眼罩啊啊啊啊啊啊!(烛沼民已经爆炸成天边的烟花)





第7章 手♂入♂室
  侍奉旧主,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呢?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过,刚出锻刀炉,就被强烈的打击到了,这倒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QAQ!我的眼罩!我的刘海!

  本丸池面担当默默哭晕在锻刀炉前面,而且由于不敢再惹魔王生气的缘故,连抽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并不)。

  好不容易对锻刀这件事情积极一点的织田信长,又因为锻出了意想之外的、在自己死后归属于别人的刀剑,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却被其他人夺走”——这种叫人瞬间火冒三丈的事情,立刻火气十足的摔门走了出去。

  从依稀听见的声音里,她直接带着自己手上的刀剑、去一图其余的几个地点斩杀敌刀去了。

  ……

  也就是说,连一把能够给他介绍下这个本丸的刀剑,都没有留下。

  烛台切光忠一脸木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怎么说,果然不愧是信长公吧。

  任性的要命,时常心血来潮的做点儿别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偏偏能够让其余所有不满的声音消失殆尽。

  烛台切把手搭在锻刀室的障子门上面,感觉自己仿佛还能体味到,少女愤怒砸上纸门的力道。

  哎……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直到户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面孔上,烛台切光忠,才真真正正的、有了“化身为付丧神、重新见到了信长公”——这样的实感。

  这个,是真的啊。

  真的又见到信长公了呢。

  被霸道烧掉了眼罩的男人,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他静默的伫立了一会儿,才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包裹在皮革里的手指是真实的。能够自如行走的双腿是真实的。而那个可怜兮兮在锻刀炉里化为灰烬的眼罩,不正是见证了一切的铁证?

  烛台切光忠抬手把刘海拨去一边,露出鎏金色的双眼来。

  啊啊,这可真是,许久未有的姿态了。

  不是在信长公丧生火海之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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