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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无惧于智高军队,但他算是贤明君主,不愿意多造伤亡,于是下令朝中四大名捕速速前往云南,取下智高的首级,终结他的阴谋。
说是四大名捕,实质上主要负责此次任务的是诸葛正我和元十三限两人。他二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原本正为了一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幸好当时来了一名为小镜的女子打断了他们的内斗,她说他们的师兄天一居士前去找夏侯四十一了,于是两人又匆匆赶去帮师兄的忙。
结果自然是虚惊一场。
“下次师兄还是小心一些好。”元十三限说道,他面色不是很好看,任谁奔袭了那么远结果发现什么也不需要做之后心情都不会很好。
“这次劳烦二位师弟挂念了。”天一居士愧疚道,“不知二位师弟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此言一出,元十三限的神色越发不善了,他将与诸葛正我之间的矛盾又说了一遍,天一居士宽慰了几句,见他依旧无法释怀,遂提出他和织女与他们二人同去云南了却这桩皇命。
诸葛正我和元十三限对此都没有异议。
四人快马加鞭赶回云南一带,因为之前元十三限和诸葛正我已经将智高手下的“七绝神剑”除去,他们此番可说是长驱直入,不一会儿便冲入了智高的府邸深处。
顺利得几乎让他们以为自己坠入了智高的陷阱。
然而事实上,这不是陷阱。
当他们闯入内宅后,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那些为虎作伥的凶徒皆扑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而智高本人则是斜靠在一花岗石柱旁,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费力地喘着气,显然不仅他双臂的骨骼都已被打碎,而且他还受了严重的内伤。
“是谁动的手?!”元十三限惊怒道。
他原本与诸葛正我约定,谁先杀了智高便是更胜一筹,如今智高落入这般田地,这个约定自然是做不得数了。
“是我动的手。”
随着声音望去,几人才发现有一身穿白色劲衣的年轻女子正倚靠在智高对面的柱子上,用一方手帕擦去刀上的血迹。
一看见她,织女便低呼了一声。见到爱人的反应,天一居士想他知道除去夏侯四十一的人是谁了。
“你是什么人?”元十三限问道,也许是因为凶手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他语气不禁客气了一两分。
“我是温小白。”女子笑着说道,“温柔的温,大小的小,白雪的白。”
几人中年岁最高的天一居士正想要上前寒暄几句,又听温小白接着说道,“我知道智高是你们的猎物,所以我一定会在你们之前解决他。这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因为我是淮阴张侯的弟子,我会证明斩经堂出来的人,比韦青青青门下的更强!”
天一居士与诸葛正我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于韦三青与张侯的旧怨,他们当然知道一些,只是从没有想过这些恩怨还有一天会燃到他们身上。若是温小白一上来便喊打喊杀那还算好办,只是她要以这样的方式分胜负……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又同时望向了那位一天到晚都找各种理由希望和三师兄分个胜负的四师弟,眼神复杂。
这眼神中包含的信息……大概就是像四师弟这样麻烦的人又多了一个的感觉吧。
元十三限对两位师兄的目光浑然不觉,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瞪着出言不逊的温小白冷笑了一声后说道:“你算是什么东……人?居然敢对我们说这样的话。”
他原本想说“你算是什么东西”,对着那张脸实在是说不出那么不客气的话,于是临时又换成了“你算是什么人”。只可惜因为他说这话时的语气,这点变动并没有听上去客气多少。
“我都已经说了,还谈什么敢不敢。”温小白笑得有些轻蔑,“还是说,你怕接下这战书?”
“放屁。”面对如此挑衅,元十三限到底是忍不住了,“如果不是诸葛正我和我把七绝神剑都解决掉了,你能如此轻易地得手?”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和这个叫温小白的外人较劲,倒是将同三师兄的恩怨放到了一边,算功绩的时候也算上了他一份。
“你们自己半途而废,叫别人捡了便宜又怪得了谁?”温小白淡淡道,“你若是实在不服也行,不怕告诉你,我马上就要进京了,赢你一次不够,我就赢你们三次、五次、十次……总有叫你无话可说的时候。”
天一居士见元十三限快要被气得跳起来了,连忙打圆场道:“温姑娘既然也要进京,不如与我们同行吧,一路上也能有个照料。”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让单身狗门一致对外了。
☆、天骄四
对于天一居士的邀约,小白当然是坚定地拒绝了,她自一照面便知晓自己同这几人合不来,聊几句尚且觉得浑身别扭,更不用说一路同行了。她不知道诸葛正我和天一居士两人的看法,但她相信元十三限一定有和她相同的感受。
温小白虽然有意要和这四大名捕一决高下,但毕竟没有公职在身,智高这样的朝廷钦犯自然轮不到她处理,只得绑了他由天一居士等人将他押解回京。智高身为义军首领,想要救他出来的人自然也还有,天一居士等人为了尽快将他送入京城,自然要避免波澜横生,所选择的道路只怕也不是能同外人道的。小白既然拒绝了同行的要求,自然要避嫌,见诸葛正我将智高绑上马背之后,她便先他们一步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她走的是官道,也许是因为这几年义军的势头很大、名声很响,这一带的道路上都少有……或者说根本没有车马行人。小白老老实实地以寻常的速度行进了一阵后渐渐失了耐心,她向前望了望,眼前尽是平坦大道,索性一扬马鞭,加快了速度,体会了一番“快马加鞭”“肆意江湖”的痛快。
她所骑的马是张侯为她挑选的,而张侯的马又是那些依附着斩经堂、千方百计想要讨好他的人不惜代价寻来的。
任何代价比起斩经堂的照料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风从耳边划过,处于坐骑狂奔状态下的小白根本无暇欣赏两边的风景,所能顾及到的只有眼前的道路。这种感觉比她在和别人过招时还要惊心动魄,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就好像是喝了很烈的佳酿一样。
突然,在空旷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地一般,正正好好地挡灾小白必经的道路上。
“快让开!”小白大叫了一声,立刻拉起了马的缰绳,因为与主人之间缺乏应有的默契,即使是价值千金的名驹也没办法在这样的骤停保持平衡,马身向侧面翻倒,小白立刻以轻功跳起,而后又以千斤坠的功夫极速落下,向上翻出双掌,牢牢地撑住了马的躯体。
她怕伤到这匹无辜的骏马,不敢贸然使用掌力,只能凭借力气一点一点地将马撑起。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她悟性再高、武功再好,她终究只是个初入江湖的少女,对内力的掌控还没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而她的气力又总有耗尽的时候。
幸运的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帮了她一把,他帮得也不多,只是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借了她一些力。
在这一点借来的力的帮助下,小白成功让自己的坐骑免于摔倒的遭遇。
“多谢!”她检查了一遍马匹,确定它没有受伤后才转过身,向这位帮了自己的好心人道谢。
“不必。”那人头上戴着的宽大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似是注意到小白打量的目光,他又将笠帽向下拉了拉。他的举动让小白感到有些奇怪,然而她也不好意思对刚刚才帮了自己的人胡乱问话,只能当作没有起丝毫好奇心,换了个话题问道,“我方才并没有在这条道上见到人影……不知足下是……”
“道边草丛休息,刚醒。”那人简短地说道,他似乎无意与小白多做纠缠,在回答了这个问题后便略过了她,几个起落消失在远方。小白没有追赶的意图,只能注视着他远去,她不知道这个人的相貌,倒是记住了他背后所负着的一个长条形的包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之后她还会遇见这个人的。
接下来的旅途中,小白再也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她老老实实地按照正常速度驱使着马,走了将近三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较为繁华的城郭。
她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城中最好的酒楼。
除了听故事和糕点之外,温小白最大的爱好便是饮酒。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性情温和、不善饮酒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小白对这种能令人头昏的液体爱不释手,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半个斩经堂的人都喝不过她了,等到她十五岁时,就连她的师父也差一点被她喝倒。
“店家店家,来两坛你们这最好的醉寒江!”她一早便从守门的士卒那里打听好该知道的情况(凭她的相貌这种事实在是轻而易举),一进酒楼便占了一张干净桌子,拍着桌面呼唤着在店里转来转去的小二。
“实在对不住啊客官,我们这的醉寒江都被卖完了。”小二点头哈腰地说道,目光一直往她的刀鞘上瞄,似乎很怕她忽然之间就拔刀出鞘让这酒楼的地面染上红色。
“什么?”小白立刻皱起了眉,“可是现在连黄昏也没有到,不是说就算在深夜也会有人来你们这喝酒吗?”
“客观说的没错,平时我们这酒啊确实够卖到深夜,可是今天……”小二说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小白这才发现那里堆积着大量的酒坛,“那边那位客人一下子买了二十坛,从早上喝到现在。”
“什么?”小白震惊地将整个身子转向了那小二指的方位,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很快看到了那位酒鬼的真容。
那是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灰布衣服的年轻男人,他的腰间别着一柄剑,五官端正,甚至可说是俊雅了,他的面颊因为喝了太多酒而有些泛红,如果单看面相他可不像是那么能喝的人。
阳春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桌子上,除了酒渍外,在桌子的中央还有个明显的凹痕,形状和元宝的底座相似,更为难得的是这凹痕只是凹痕,并没有穿透桌面,也没有外延的裂痕。
“这是这位客官留下的?”小白一把扯过了小二,指着这凹痕问道。
“是,是啊……”小二被她这有些粗暴的举动吓了一条,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你,你们江湖人不都喜欢这么做吗?上次还有个人把银子嵌在了墙上……姑娘,啊不,女侠你没见过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小白松开了手,那小二立刻忙不迭地跑开了。
在这位要了二十坛酒的客人对面还有一条板凳,小白一撩下摆在椅子上坐下,“兄台可能够听清我说话。”
那人将一坛子的酒饮尽,闭着眼睛品味了片刻后才睁开眼点了点头。
“你说。”
他的眼睛有些水汽,但其中又有精光闪烁。
“我来这儿主要是为了尝尝这醉寒江的味道,兄台你若是不介意,可否匀给我两坛?”小白问道,“这酒原本是十两银子一坛,我出五十两买你两坛如何?”
那人盯着小白打量了半饷后才咧嘴一笑,道:“不可。”
“那……一百两?”小白又问道。
“不可。”
“两百两,不可能再多了。”小白又说道,“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