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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他们几个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在第二天他来到体育馆时,看到大家柜子里打开后眼熟的东西后,他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不过每个人都有她留下的东西,只有他例外,柜子里空空如也,甚至青峰和紫原还打趣说道其实这些东西是绿间自己准备给他们的,他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只是赤司看着他许久后,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什么话都么说。
直到那天训练结束后,即将是参加地区比赛时候,赤司把他叫住。
“那家伙,不会再回来了么?”
“……我不知道。”
“或许,她不在也是一件好事。”
赤司沉默了很久,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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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天宫,红小初觉得每分每秒的事件都非常难熬,为什么这里是永恒的日光,为什么这里是永远的寂静,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不开心?
“你还好么?”
看着坐在莲花池白玉围栏那里很久很久都不曾动一动的红小初,白唐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当时如果,你选择不回来的话,其实也可以的。”
“不回来,绿间会有很多麻烦。”
云池间的金银色鲤鱼来回穿梭着,红小初手里抱着鱼食,丢入池里便闪闪发着光,她自从回来后便沉默寡言了不少,不复以往的热情活泼。
“月老他,到底给你看了些什么?”
白唐迟疑许久,以他对红小初的了解,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
“如果我留在那里,身体会不适应,所以一定会拖累他的。”红小初给出了模糊不定的答案,但是凭借白唐的智商自然也猜到了不少,他拍了拍红小初的头,以示安慰,两个人之间沉默的可怕,看着光点消失在云池里,白唐的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没什么表情的红小初。
“你知道人类有生老病死吧?”
“恩。”
“那,即使你留在那里,你能忍受只有对方在不断变化而你是永远的一成不变么?”
“我……”
“你能够眼睁睁看着他先你一步离开么?”
“我……”
“人间的时间过得要比我们快的多,你能保证他在这么长不见你的时间不忘记你么?”
“我……”
红小初手里的鱼食掉在池子里,面对着白唐的步步紧逼,她显然不知所措起来,手指都不自然的搅动着,眼睛默默盯着自己的裙摆不说话。
“现在距离晚课还有一段时间。”白唐很轻松的摊开手指复而握紧,“人间一个月,绰绰有余,去让你自己彻底死心吧。”
“……!”
红小初抬起头,看着白唐,“可是,如果被月老发现……”
“不可能,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么。”笑着翻身稳稳落在地面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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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再次以脸朝地的造型摔倒在某一个柔软的沙子堆里,红小初‘呸呸’的吐着一口的沙子,浑然不知自己诡异的登场方式让两个荡秋千的小女孩目瞪口呆,然后大喊着‘妈咪有鬼啊’离去。
“是这个世界没错吧?”甩了甩头,将发丝里的沙子全部甩出去,红小初换回了自己曾经的装扮,这才发现自己这一次降落的地点似乎是一个公园,只不过没有什么人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寂寥。红小初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只好慢慢走出这个公园,而且天气也和上一次的不太一样了,似乎更加热气腾腾。
“糟糕,我忘记定位了,现在只知道自己在东京,可是具体在哪个地方,我又要怎么找到绿间啊,真是的。”
红小初绕了好几圈才勉勉强强走了出去,这里看起来非常繁华,来来往往的人群个个穿着时尚,面带笑意,灯火通明的大街人潮涌动,红小初只好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她明显与这里的欢快气氛格格不入。
“咦!!!”
不经意间抬头,突然看到熟悉的人,红小初跑到那个闪闪的招牌处,那里挂着一张巨幅海报,上面的黄濑穿着精致,笑容温暖,旁边写着的字体红小初一个也不认识。
“黄濑君怎么在上面?”她抓了下头发,“对了,凡间的照片是可以保存的,那这么说,我没来错地方。不过,我该怎么去绿间那里呢,如果用法术一定会提前被月老知道……”
愁眉苦脸,红小初双手抱紧肩膀,背靠着巨大的招牌眼神迷茫的看着来往一个也不认识的人,也许这一次突然兴起再下凡就是个错误,明明知道自己在绿间身边会带来很多麻烦,明明月老已经给她看了未来的景象,因为呆在凡间太久身体机能全部出现问题,然后绿间带着自己去医院的途中不幸遭遇车祸……然后……没有然后了。
努力将这样不愉快的记忆剔除,红小初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这一次,真的只要是偷偷的,偷偷的看一看就好……
“初同学?”
她一个人在原地胡乱蹦跶着思考自己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有一个人早已提前喊出了她的名字,红小初慢慢转头,黑子举着一杯奶昔,蓝色的眼睛擦盛满不可思议。
“哲君……?”
“果然是你,你突然消失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黑子露出浅浅的笑容,红小初注意到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灰蓝色的牛仔裤,左手的便利袋里似乎装了不少零食,身旁也没有什么人的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
“哲君怎么在这里呢?”红小初看着将另一杯奶昔递给他的黑子,忍不住问。
“啊,因为比赛结束了,我们在那里聚餐,我出来买吃的。”顺着黑子的手指,红小初看到一个人声鼎沸的店铺,似乎是看出了红小初的迷茫,黑子解释道,“恩,是青峰君推荐的电店铺,据说他们的石锅料理非常不错。”
“绿间……也在里面对不对?”
“你说绿间君?”黑子湛蓝色的眼睛染上一层阴霾,“他,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呢,和山本一起离开了。”
“山本是……谁?”红小初在记忆里搜索,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是,绿间君的女朋友。”黑子注意到了红小初的表情,难得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说什么……”
红小初怔住了。
☆、47
“是的;山本是三年级的,前阵子和绿间君在一起了呢。”
看着红小初惨白不可置信的表情;黑子犹豫着说道;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大家会突然不记得眼前的红发少女;但是他记得很清楚;之前她总是有一种很诡异但却清扫体育馆很方便的方法;虽然人总是说出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黑子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自然他也把红小初和绿间曾经的互动看在眼里。
“初同学……你还好么?”眼尖发现奶昔的杯子被红小初用力攥在手里,她的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稳定;黑子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老远的地方却能够听见桃井有些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没事!哲君;请,不要告诉任何人,遇见过我!”红小初深深向他鞠了一躬,努力不让积攒在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她迅速转身背着招牌,黑子看着桃井脸上还带着紧张,知道她肯定已经找了自己许久了。
“哲君,怎么在这里发呆不回去呢,大家都很着急。”
“啊……没事,只不过想我们最后决赛的对手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走到这里了。”黑子最后看了招牌一眼,跟着桃井一起,慢慢地踱步走回去。
看着宛若一对甜蜜情侣的黑子和桃井,红小初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想了下,还是决心跟上去,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时而躲躲闪闪,时而偷偷摸摸的跟着两个人一起走到一家热闹的店铺门口,黑子和桃井说笑着走了进去,红小初透过玻璃窗,清晰的看见了每一个人,唯独缺少了绿间,她垂下眼帘,扶着玻璃好一会儿后还是默默的走开了。
“……”
“赤仔,你怎么了~突然盯着外面看了起来。”紫原此刻已经完全被美食所吸引,不过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好友的异状,贴心的将菜品放入赤司的碗碟中,“呐呐,快点吃啦,今天绿仔不在真是件遗憾的事情。”
默默放下手中的东西,赤司拿起自己的外套,回头看着因为自己举动而变得有些疑惑的众人,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信用卡放到阿墩那里了,你们随意。”
“咦咦!小赤司也要走么!明明小绿间今天不在就已经很扫兴啦!”黄濑第一个提出不满和质疑,嘴巴嘟了起来,“是要偷偷摸摸去见女朋友么?我都没有去找小叶子的说!”
“嘛,凉太你这家伙不要胡说,征十郎一定是有事情!”将小杯清酒送入嘴中,青峰明显有了一丝醉意,“呐去吧去吧~”
“啊,阿大你真的不要再喝啦!”
桃井伸出手阻止道。
“来啦~哲也也一起!”一手揽过还在一口一口吃奶昔的黑子,青峰笑的很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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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看起来很开心的凡人,成群结队,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喜悦,红小初有时候真的觉得,或许做凡人更加无忧无虑一点,她就像是踩在棉花云层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只不过是身体被动的支撑着前行罢了。
绿间也有了一段姻缘,她作为一个合格的*神,这个时候不是想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时候,而是应该向离开前将满满的幸运送给绿间那般,祈求他永远幸福。
也许白唐说的没有错,她的确,太高估凡人对于普通情感的执着程度了,抬头看了看夜空,红小初打算回去,不再给白唐,也不给自己再增添更多的麻烦。
“站住!”
一只手凭空出现抓住了她的手腕,伴随着的还有微微有些喘气的声音,红小初诧异的转身,正是手里还搭着外套的赤司。
“赤司君……?为什么会……”
红小初问的有点结结巴巴,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赤司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对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你去哪里了?”
赤司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我,去了一个你们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红小初吞吞吐吐的,面对着赤司,她实在不敢讲假话,只好半真半假说出,然而赤司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松动,就连抓住她手腕也用力越来越大,红小初吃痛的叫了一声,赤司依旧没有放手。
“赤司君,能不能先放手,你抓得我手腕很痛。”红小初甚至都想原地跳起来了。
“你不是有奇异的能力么?”赤司唇角勾起笑容,抓起她的手腕伸到自己面前,“让我看看。”
……
红小初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嘴唇,任由赤司抓着,不再说话。赤司心思敏感自然意识到了红小初的变化,将力道收回,放开了她的手,上面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印,红小初低头看着赤司的裤脚,轻轻揉着手腕,没有说话。
“说吧,为什么突然消失。”
“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她摊开手掌,“呐,听说篮球部赢得了比赛,恭喜呢。”
“恩。会一路赢下去的。”
赤司的面容不再冰冷,提到篮球时候,他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那个,赤司君知道绿间和女朋友的事情么?”红小初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选择问出口。
“知道。”
赤司的回答异常简洁,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侧前方,“你现在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