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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太过狠辣决绝,似是有血光在眼眸中涌动,让那小混混心头一凉,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呆愣了片刻。
张婶趁机冲了出去抱紧夏莫,大哭着告饶,那人踹了张婶几脚才肯罢手。
“既然你是抱来的,顾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是你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了。都说父债女还,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若是肯好好伺候我,我倒是愿意收你当个干女儿。”强哥笑得嚣张,露出一口黄牙,让人觉得恶心。
“呸!”嫣然吐了他满脸。
强哥没想到嫣然会这么不识抬举,恼羞成怒,啪的给了嫣然一个巴掌。
嫣然本就受了伤,脸上满是血,又经这样狠辣的一巴掌,瞬间觉得一阵眩晕,黑暗袭来,失去了所有反抗。
“嫣然……嫣然……”见嫣然晕厥了过去,夏莫真的吓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有着片刻的呆滞,头脑一片空白,唯有嫣然满脸是血的脸。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钱,我有钱,我替她还!”夏莫跪在大喊着,此刻的她弱小的像地上的蝼蚁,任人践踏,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嫣然不要死。
“有钱?我是想要钱,不过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我要人!”说罢便贼溜溜的看着嫣然直吞口水。
夏莫怎么可能会任由人将嫣然带走,她死命的拽着嫣然的手不肯放。
她知道若是让他们带走了嫣然,嫣然必定会被他们糟蹋,嫣然那样美好的女孩儿,若是遇到那样的事儿,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她曾经讨厌过嫣然,可此刻却只想从他们手里救下她,她是姐姐,她是妹妹,是家人,她不想失去嫣然。
她第一次那么恐惧,那么无助,她愿意放下她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她愿意求饶,愿意下跪,只求他们别把嫣然带走,她大哭着,大喊着,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那一刻她多么想念轩木,想念云海,若是他们在,若是他们在……
最终嫣然还是被他们带走了,被带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夏莫记下了车牌号码。
“怎么办?怎么办?嫣然……嫣然……”顾奶奶慌得失了神,一口气堵在胸口提不上来,若是嫣然有事她宁可一头撞死。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嫣然出事。”夏莫擦干眼泪,到处寻找她被打落的手机,然后拨出一串号码,她从没有如此焦急的等待过电话那头的声音,此刻算是能够体会她无数次挂父亲电话时他的心情。
“救我!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求你救救嫣然……救救她!”
要说权利和金钱真是好东西,夏莫只打了个电话,强哥的车半路便被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拦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便是一顿打。
和强哥的这帮小混混不同,这群黑衣人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个个身手不凡,打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招招命中要害,不到五分钟便将他们打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乞求告饶。
就在这时远远的便听到有警笛声,强哥心想,他舅是公安局局长,哪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的,这下可算是得救了。
没想到警察下了车后并没有与黑衣人发生冲突,反而掏出抢来指着他们,说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让他们尽快释放被绑架的人质,否则他们便要开枪。
强哥这才知道,他这是惹上了**烦了……
嫣然醒来的时候雪还没有停,鹅毛大雪仿若将这世间所有的阴暗残忍埋藏在冰冷之中,用洁白的雪掩饰着所有的罪恶。
她迷迷糊糊中看到白晃晃的灯,太炫目,让她没有办法睁开眼。
头好疼,感觉四肢百骸像是被车碾过了一般,连呼吸都是疼的。
身边一个声音响起,她叫:“嫣然,嫣然……”声音那么急切,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她叫:“姐姐,姐姐……”
嫣然这才看清床边的人,是夏莫和嫣羽。
她无力的扯动着嘴唇试图想要给予他们些许安慰,她没事儿,真的没事儿,至少她还活着。
后来的一个星期,嫣然一直待在医院,夏莫经常会带许多好吃的来,想方设法的为她进补,脸上总是笑盈盈的,只口不提是如何救下她的。
她昏迷前记得夏莫哭了,似乎在喊她的名字,那么撕心裂肺,那声音太过震撼,以至于一直萦绕在耳,久久不能消散。
她拉住夏莫问:“莫莫,你找你爸了?”
轩木和云海都不在国内,在那样的情况下,夏莫能找的恐怕只有她父亲了,这并不难猜。
“恩!我是他女儿,他不会见死不救,我说过,他很在乎我。”她微笑,笑容苍白。
“为了我向他低头,值么?”
“值!为了你值!”她眼神坚定。
出院那天夏莫说她要回家了,嫣然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夏莫笑了笑,乌黑的眼睛弯弯的说:“嫣然,我爸要结婚了,这次我不会再捣乱,他们有孩子了,今年三岁了……呵呵!多好,我终于有弟弟了!”
嫣然紧紧抱着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儿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难受的很。
“夏莫……”她的声音满是怜惜和心疼。
“我说过别那么叫我,我不想任何人可怜我,我挺好的,真的。”
夏莫走后,嫣然一直在家养病,整个人蔫蔫的,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搭理人,将自己封闭起来。
家里虽然被砸了,但是顾奶奶有一双巧手,再加上左邻右舍的帮忙,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可又觉得哪里变了。
顾奶奶知道也许是那天自己的话伤了嫣然,几次都想好好跟嫣然谈一谈,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天张婶说有人给她来电话了,让她过去接,她以为是夏莫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竟是他。
能听到他的声音真好,只是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眼睛鼻子一酸,哭了。
他说:“嫣儿,年过的好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声音很小。
“挺好的!你呢?”她问,擦干眼泪,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听出端倪。
“不好!病了!特别严重,差点儿把小命丢了,可想你了,快点儿过来看我吧!”他说,声音平淡,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那句‘想你了’,让嫣然心里暖暖的,酸酸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喂!”见她久久不出声,他以为断线了。
“在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真的不想哭,她一直就不是个爱哭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接到他的电话眼泪便像绝了堤的河水,完全不受控制,即使仰起头也没有办法抑制。
“你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不是和夏莫在一起么?夏莫呢?咳咳咳……和她吵架了?”轩木很着急,因为太急了一口气问了太多问题,气息不稳,直咳嗽,似乎是真的病了。
“没事儿,就是……就是想你了,你怎么才来电话……呜……呜……我真的想你了,想你,想云海!”她再也抑制不住了,放声痛哭,像个孩子。
第一次这么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情,才发现轩木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他也哭了么?她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有抽泣的声音,那样深沉,像受伤的野兽在静谧的夜舔舐着伤口。
她就那么拿着电话哭了好一阵,然后擦干眼泪,挤出笑脸,嘴角的梨涡里还沾染着她的泪水,她说:“轩木,新年快乐!”
第六十七章 第一次牵手
“新年快乐!”德国病房,轩木将电话久久拿在耳边,电话那头嘟嘟的声响显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可他耳畔却依旧响着她的声音。
她说,她想他了。
他很欢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眼睛里却有着泪。
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嫣然的痛,他知道他的女孩儿不会轻易哭,若是哭了必定是因为太疼了,疼到让她无法承受。
“那里又下雪了么?”他望向窗外喃喃道,眼眸深邃。
下雪了,所以他的女孩儿才会哭,可这里的天空却没有半点雪的影子,干净的让人觉得有些失望。
从雪山上坠落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长了翅膀,在飞翔,风那么大,带着细细小小的雪花刮在他脸上,生疼。
他以为他会死,但奇怪的是,那一刻他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很享受自由飞翔的感觉,很奇妙,就算他明明知道马上他便会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摔落的一刹那他是有意识的,他能够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都说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于是他看到了她。
她微笑的看着他,弯弯的眼眸,闪耀着干净的笑意,浅淡的梨涡,像是绽放在幽谷中的百合,沉静美好,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不记得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瞬间,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围着一群蓝发碧眼的医生,他们兴奋的看着自己,嘴里一直在说简直就是奇迹。
真的是奇迹么?若是奇迹,他觉得是她救了他。
云海过来看轩木的时候,轩木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急着想要回国,云海知道他是放不下嫣然,也不便拦着。
夏莫也到德国看过轩木几次,轩木无意间问她是不是跟嫣然吵架了,夏莫知道这件事情是不能告轩木的。
想来,轩木应该是跟嫣然通过话的,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问她。
夏莫知道,依嫣然的性子,是绝不会愿意跟轩木讲这件事情的。
至于她。就更不愿意说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实在没有必要让轩木知道。
更何况,夏莫是了解轩木的。怕他发起狠来事情会变得太难收场。
可既然轩木问及了嫣然,夏莫怕轩木起疑心。于是便说确实和嫣然闹了些不愉快,不过前些天又和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夏莫回答的太过云淡风轻了,反而让轩木觉得有些怪异。只不过当时正值夏莫父亲的婚礼,夏莫情绪有些反常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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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感冒了。一直咳嗽也不见好,脸色苍白。打了好几天的点滴一直高烧不退,额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结了一层淡淡的疤,不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
她懒着动,整天待在屋子里不是看书便是在做题,顾奶奶直说让她出去走动走动,在这么下去怕是没病也会憋出病来。
她却只是淡淡的笑,说外面太冷,等稍微暖和一些她便出去走走。
“姐,外面有人找你。”嫣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进来说道,鞋上沾染着泥土,一看便知是刚刚疯闹过。
“又去哪儿疯了,这么冷,小心感冒。”嫣然宠溺的道,用温暖的手捧着着嫣羽冰冷的脸颊,给她捂暖。
她在小镇又没有什么朋友,谁会来看她呢?
“真的!真的有人找你……嘻嘻!是个男生哦!长得可好看了!”嫣羽悄悄靠近,在她耳畔小声嘀咕道,眼眸中闪着狡猾的神色。
嫣然的心咚的一声,瞬间少了半拍,片刻微愣。
是他么?他不是在德国么?他回来了?
她急忙披上外套便跑了出去,果真在大院儿门口见到了他。
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围着紫色的长围巾,眼眸清澈,站在那里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薄翼铺在眼睑上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