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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躬身道:“驿馆里有下女,她们会告诉夫人与姑娘们如何使用这些的。”
史鼎这才放心,捻须笑道:“这样就好。”
又到书房那边转了转,这是二进的院子,加上那些设施,足够他使用了。
他自己也想过了,他不是荣王,显然是不能入住福王宫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进驻总督衙门。
而因为林海夫妇搬离的缘故,现在总督衙门乱七八糟的,等他们收拾出来,再敞一敞,估么怎么也得小半年去了。
所以,驿馆这里,现在就是他的家了。
第188章 随俗
等史太太安置好; 史鼎就着驿馆的餐厅; 请一家人吃了一顿,算是庆贺了。
史太太笑道:“这里的新鲜玩意儿倒多,湘雪; 湘露她们都喜欢得紧; 只是敲着怎么都不成体统; 我就拦了她们,到底又做了一回恶人。不过老爷,这样一来; 我想咱们也用不着添人了。”实在是太方便了,替她省了许多事下来。若不是想着以后还要搬进总督府; 她都想裁人了。
她竟是不知道; 这里的服饰竟是自成体系; 与长安那边完全不一样,下人不说了,至少她与几个姑娘少爷的; 都得重新置办。
这又是一大笔开销; 还不知道从哪里省出来呢?
只是这不换又不成,不然丢得是谁的脸?
史鼎是知道夫人心中的意思的; “也别太省了,再怎么说; 你也是朝廷诰命夫人; 该有的排场还是要的。”
史太太叹道:“可是排场也别太大了; 咱们家以前就吃够了这苦头; 断不能再如先前那般攀比了。”
各家的日子各家各,他们家以前因为那排场,白填赔进去多少钱?
养了那么些人,白拿钱不干活不说,还人多嘴杂,把家里的情况泄露出去许多,惹了好些不相干的是非上身。
所以现在他们家虽然有个侯爵,但是真的是可着头做帽子,不养闲人,便是姑娘太太们也都没有闲着,自己的针线自己做。
饶是这么着,先前攒下的钱,只怕这次也要花得精光。
史鼎轻叹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咱们家,到底还要与这里的士绅交往,也别太苦了自己。再者,难道不穿用那些,就没人理咱们了不成?”
他到底是朝廷命官,手握这福建一地生杀大事,难道还要去看谁的脸色?
只有人捧着他的,断没有他去捧人的。
史太太秀眉微蹙,“老爷,有句话妾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史太太知书达理,是个胸有城府的,能让她发愁的事,绝不会是小事,史鼎温声道:“何事?”
史太太道:“不知道老爷知不知道,这福州的贵女们,都是要到学堂读书的。”
史鼎一愣,这个问题他压根儿没有想过。
“女孩子都要出去读书?!”
“是呀,”史太太愁眉不展,“听说先荣寿郡君,荣恩伯家的小姐,还有福州这些官吏的子女,通通都是进了学堂的,而且便是淑皇贵妃也曾到学堂里讲学。”
其实让史太太动心的是,女孩子们进学堂,都是不要钱的。
当然,她所说的这个阳明女学却是例外,那是精英学堂,教的讲的,都不与旁的学堂一样。只不过,这东南一地的精英,不论是有才的还是有财的,都是在那里面,若是想要给自家儿女未来铺路,却是宁可舍些钱财,也要孩子们送进这个学堂了。
史鼎一皱眉,这还真是麻烦,如果不让女儿们进学堂,很显然是不合这里的风俗的,他们也无法融进当地的上流社会。
“这个,再延一下,就说你先要看下学堂。”史鼎负手转了一圈,思忖着道。“其他的,你再与当地的,哦,等他们接风的时候,咱们再多了解了解。”
便是真要送女儿去进学,他也得选个好的吧。
史太太嗔道:“有什么好选的,昔日的阳明女学,便是淑皇贵妃也曾去讲学,哦,应该是阳明女学的总堂那边,元宸女王仍然会去讲学,还有大长公主与靖海王爷也经常过去讲学,这边的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让湘雪和湘露她们过去罢,湘霞那边我先问问,她不反对也就跟着一起去。”
史鼎叹道:“这些都是小事,太太就你做主吧。”他觉得,以史太太的本事,足以摆平这些小事。
他现在要操心的是怎么才能将福建掌控手中?
第189章 痛心疾首
贾赦作为君睿的死党; 自然是跟着去了婆罗洲。反正他家早就分了; 也不怕牵连到贾政他们了。
永泰公若非他家眷都在长安,只怕也跟着跑了。
明显跟着君睿混更有前途啊,日子也好过; 不用像长安那边那样勾心斗角的。
他只需要当好君睿的枪; 听从君睿的命令; 指哪儿打哪儿就成了。
几乎连脑筋都不用动一下的。
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长安那错综复杂的局面,永泰公就觉得自己脑仁疼。
王焕章则是因为心系福建百姓,二则他怎么也算是儒家子弟; 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背个背主的名声; 这才与永泰公一起留下的。
不过对于婆罗洲那边; 也是啧啧称奇; “唉,福州这边若非阻力太大,很多政令无法施行; 不然; 也该与依阿华一样的。”
永泰公白眼,“说的容易; 换了你是那些人,有这个敲棒槌的机会; 你会放弃?”
王焕章想都不想; “我会。”如果能将自己的家乡建设的如同依阿华那般; 他可以舍弃自己的部分利益。
在他看来; 君睿当初开出的价码很合理。
永泰公气得半死,“是,你高风格,我们都是俗人,喜欢斤斤计较。”
这世上,多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然的话,怎么这福州的改建如此困难。
哼哼,现在看着依阿华那般哪么漂亮,哪么先进,后悔了吧。
心气不顺的永泰公忍不住挖苦王焕章,“不过,当初拦着荣王不准施工,说要为民请命的是哪个?”
当日那些百姓闹到府台衙门,王焕章为民请命,拦着荣王的施工队,不准拆迁民房,结果迫得荣王终止了这个项目。
现在,呵呵,一个二个都后悔了吧?
活该!
反正朝廷肯定是要把他给调走的,他是再用不着对着婆罗洲那边垂涎欲滴了。
永泰公看着王焕章,忍不住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哈哈,我不能到婆罗洲,那是无可奈何。
可是你们都摸到依阿华的边了,却生生自己将它推了出去,让人家去享受,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口水,那日子,比他更难熬。
王焕章只觉得心如刀绞,捂胸叹道:“是我眼瞎,是我有眼无珠,该受你的嘲笑。”
就像荣王骂的,“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那么,就让我来擦亮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知道,人究竟该过怎么样的日子。”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这日子还能这样过啊。
他要早知道,他拦着荣王干什么,由着他改造这福州城啊。
什么修医院不吉利?
现在看看人家婆罗洲那边,反倒因此得利,带动了多少行业?
解决了多少民生问题,创造了多少工作岗位?
唉,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就因为那些开医馆的闹上门来,他为了维护他们的利益与荣王僵持。
还有那些住棚户的,明明荣王改建街道对大家都好,也给了他们相应的赔偿,自己却觉得荣王反正有钱,多给点儿给这些百姓,又有何妨。
结果,白得罪了荣王,将这些全部都改到婆罗洲那边去了。
现在想来,都是自家见识短浅,委实是离荣王太远了。
若非朝廷诏命,要他回京述职,他真的都想到婆罗洲拜荣王为师了。
什么叫知行合一,这就是啊。
荣王这一干人,才是干实事的,哪儿像京城里的那帮人,只知道耍嘴皮子。
与接任的官员交接过,王焕章奉旨北上。
知道东南富庶,各个皇子都有伸手,往这边安插了不少人手。
当然也不可能如林海等当初接手这个烂摊子那般,一个人兼管两省,现在是一个省一个人,都还无法安排下几位皇子的人手。
看着下面争得乌烟瘴气的,王焕章叹息着连连摇头。
心中起了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当初荣王为什么就不干脆点儿,来个列土封疆呢。
这样也免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啊。
元朔帝给他准备的官职是户部左侍郎,对于王焕章,元朔帝充满了期望,“王卿,你是在荣王手下,跟着他历练出来的,朕希望,你能帮着户部,开源节流,想出些解决户部难题的法子来。”
户部的难题,无法就是要钱。
只是这是朝廷,不是福建,不是自己想说就管用的。
“万岁,臣窃以为,户部不该只是管钱粮,其实,也应该参与到政务中去的。”
“户部参与到政务中去?”元朔帝讶然,“户部难道没有参与到政务中去吗?”
这不可能啊,户部可是朝廷三大部之一,谁敢轻视啊。
王焕章奏道:“可是在福建那边,是各部门全面配合户部,除了兵部外,一应政务,通通都是围绕着户部转的。甚至那边的军队,有些时候都会被拉出来帮助修建那些道路。”
其实人家荣王说的是,一切都要以经济为主,一切都要以经济建设优先。
但凡反对阻止的,请参照依阿华城。
只要一想起依阿华城,王焕章就心中刺痛。
如果当初他不目光短浅的加以阻扰,福州才是依阿华城啊。
一想到那样的城市是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他这辈子都可以死而无憾了。
唉,一失误成千古恨啊。
看着王焕章脸上的痛苦,元朔帝好心问他,“王卿,可是身体不适?”
王焕章苦笑,“臣只是想起一件痛心的事罢了。”
元朔帝很好奇,“什么样的事,能让王卿痛心成这样?”
艾玛,他刚刚看王焕章那痛心疾首的样子,真以为他是中毒了毒性发作,要不然就是被人在胸口插了一刀。
什么事啊,能让王焕章痛苦成这样?
元朔帝好奇极了。
谁说皇帝就不能八卦的,越是掌控欲强的人,越喜欢听人八卦,这样他才能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王焕章吸了一口气,“唉,微臣是想起来当初荣王对福州的改建,唉,微臣当初真是鼠目寸光,微臣是万万不该阻挡荣王的啊,现在微臣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疼万分啊。”
元朔帝皱眉,“改建?改建什么?福州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王焕章摇头,“没有。”
元朔帝差点没有翻白眼,“没有不对的地方,改建它什么?钱太多了,没地方花吗?”有钱啊,真太好了,我这里正需要呢。
王焕章幽幽的道:“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因为您没有见过依阿华城啊,等你见过依阿华城,再想想,依阿华的一切,本应是福州的,你就明白微臣心里的感受了。”
元朔帝以手支颐,诧异道:“竟然有这等事,那好,王卿,你就好好向朕说说那依阿华城,我听人说它都听得耳朵要起茧子了。他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句此城只应天上有,人间当得几回闻。我竟是不知道,它究竟好在哪里?”
王焕章想了想,问元朔帝,“陛下有笔墨么?”
元朔帝指了指桌子,“纸墨都有。”
王焕章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勾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