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淑妃一事,他……究竟在想什么?”
戴权低头道:“王爷是个小心眼的,当年徐氏他尚且追究,只怕皇贵妃娘娘当初受的那些,他也是瞧在眼里的,哪里能不气,这事儿,多半是这样……来的。”
元朔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下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他发现,很有可能被戴权说中了。
十九那个小心眼的,就是在为他母妃出气。
自己不肯封淑妃为皇后,那么他就封他母妃为女王。
哼,总而言之,他要他母妃不再对任何人低头。
这个孽障,这是国家大事,有你这么玩的吗?!
想明白的元朔帝更气了,“戴权,你看这孽障,他是真不拿国家大事当一回事啊,有他这么做的吗?他置朕于何地?”
越想越气的元朔帝将殿内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这个逆子,朕要,朕要,……”
杀了他?
那是不可能的,连自己的命都还在他手里呢,杀是绝对行不通的。
囚了他?
可能吗?
现在大晋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了,自己要有本事囚禁他,还不如先去把瓦剌打跑呢。
瓦剌!
对了,他怎么把这刺头给忘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是桀骜不驯的,那么,他不妨祸水东引,让他们先去斗上一斗,然后他再伺机而动。
可是,君睿,这小子究竟是不是瓦剌的敌手?终究是自己生的,二来,他的病还要靠君睿的药,左思右想之下,元朔帝发了一道旨意给君睿,要他去剿灭北方的瓦剌。
他要看看,君睿会怎么回他的话。
若是不能敌,他也就当是教训这小子一下,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以后别仗着他那些宿慧,再那般放肆。
君睿接到元朔帝圣旨都被气笑了,“我这里是水师,水师,瓦剌那边是骑兵,怎么打?我们开着船去北平么?”
一封信回了过去,“父皇,您想做什么?如果真的需要儿臣出兵的话,可以,端看您能否付得起这个代价?”
元朔帝也被气笑了,代价?!
什么代价?
不过就是想要拿朕的命来要挟朕罢了。
朕还就不受你这个要挟了。
“什么代价?还有什么代价是朕付不起的?”
这个孽子,你以为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淑皇贵妃担忧的问:“十九,你父皇是不是生气了?”
君睿沉默了一下,站起来扶住淑皇贵妃的肩,“娘,你要记住,你马上就是这东南的女王了,不需要为了大晋的皇帝喜怒而担忧。”
淑皇贵妃道:“十九,我便是这东南的女王又如何?做了他们的王,他们就是我的子民,若是因为你父皇之怒,给他们带来灾难,我又于心何忍?你是我的儿子,作为你的母亲,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平安喜乐,而不是时时都要为了这些事去忧惧操心,为了这些事不得安宁。”
平安喜乐!
多么可笑的词儿。
君睿转身,郑重看向淑皇贵妃,“平安喜乐!我也希望啊,娘,你的期望很美好,可是你不想想,如我们这般出身的,怎么可能与这四个字沾边?便是如今的局势,也是舅舅与姑姑苦心筹谋,方才有了现如今的局面。”
他扳着淑皇贵妃的肩头,“娘,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能直起腰杆来,不用在他的那一堆贱人里面周旋,为了我低声下气。娘,这是儿子能与你的最大回报,做这东南诸国的女王,在朝堂上与他平起平坐,不再是他后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淑皇贵妃的眼中溅出泪来,“十九,对不起,如果不是娘,你的人生,不用如此。”
君睿叹了口气,“娘,你只要记住,天生一人,必有一路,这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并无定数。”
淑皇贵妃黯然泪下,“十九,哪个当娘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幸福,偏偏我儿,却因为娘之故,这路比别人要辛苦十倍不止,你叫娘亲如何心安。”
说来说去,淑皇贵妃还是因为自己带累了儿子而心怀愧疚。
君睿苦笑:“娘,生在帝王家,幸也不幸。若是不能得到那个位置,想要活得舒坦,不付出努力是不可能的。《孙子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则无可得。若是不思进取,娘也可想而知,咱们娘儿俩是个什么下场。”
淑皇贵妃忧心忡忡的道:“即便如此,可是东南那些国家,几乎都是乌合之众,若真是惹怒你父皇,他们拿什么来与大晋斗?”
君睿一笑,“这个就不用娘亲担忧了,孩儿到时候自有办法。”
淑皇贵妃叹道:“十九,可是你父皇……。”
君睿笑道:“娘,你知道吗,父皇曾经对我说过,想要保护好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权力给他,他有了权力在手,自然就能保护自己了。娘,我现在就把这权力送给你,希望你能善用它来保护你自己,你爱的人,你在意的人。娘,学着用它。至于其它的,你就别管了,你呀,就放宽心,准备好你的加冕典礼吧。”
一转身匆匆走了。
淑皇贵妃在后面:“……”
她的儿子都做到这一步了,她是不是也该试着站起来了?
第179章 防患于未然
福王宫
君睿第一次在这里召集了林氏的长辈会议。
“诸位长辈; 一旦母妃登基; 我们就会转到婆罗洲的依阿华城。”
焱华的女王长居福州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福州又不是焱华的地盘。
所以,元宸女王登基后,回婆罗洲才是正确的选择。
刺激长安那边也刺激得差不多了; 他也没有必要再借住别人的地盘了。
他现在也不想马上就跟元朔帝撕破脸。
毕竟他还很弱小; 若是再度刺激天上那位就不好了。
他还想给自己多留点儿成长的时间。
让淑皇贵妃登基; 是他实在受不了东南这边的老夫子们了,不管他做什么,他们都要指手画脚一番; 偏偏他还不能大开杀戒。
最后君睿沉痛归结出一点,出来混; 必须得有自己的根据地; 哦; 不,应该是地盘。
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就接受东南诸国的投诚,让淑皇贵妃去做那万王之女王。
嗯; 算是一箭三雕了吧。
自己有了根据地; 然后老娘不用受人欺负,也再没有人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了。
不过; 留在东南的林氏族人,那日子只怕就有些难过了。
他不得不敲打他们; 让他们学会低调做人了。
对于君睿的提议; 林氏族人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知道君睿要么离开福州; 要么造反。
造反林氏是不能接受的; 他们不可能去做反贼。
那么就只有君睿离开了。
而现在君睿如此说,他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
为什么,荣王爷就不能登上那个位置呢?
当然,也有些愣头青:“王爷为什么不留下呢?”
君睿苦笑:“家母既然已是焱华的女王,她自然不能再留在大晋了,她可是焱华的君主,在大晋该是个什么说法?大晋又该如何待她?”
呃,这个确实尴尬。
最后总结,“宗长,还是实施弱干强枝吧,这福建林氏实在是太大了,若是继续发展下去,会引起朝廷忌讳的。”
宗长的眉头跳了跳,他可不比那些毛头小子,活得长了,见识得多了,就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也知道,朝廷对于这些大家族的真实态度。
表面上嘉奖几世同堂,实际上,老人一死就鼓励人家分家。
怕什么,不就怕家大业大么?
唉,以前有荣王林海护着还不显,现在他们一走,只怕,各种磨难就要来了。
“好,老朽尊王爷训示,回头,就安排这……分家分宗事宜。”
宗长起身,拱手表示遵循。
君睿道:“这世上,凡事不可长持,盛极必衰是必然的,这些年,因孤之故,林氏如繁花着锦,烈火烹油,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忘宗长设法,保住林氏的当前既得利益。有些不重要的,可舍的,当舍即舍。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么。”
宗长微微颔首,“林氏这些年,跟着王爷,发展了好些,族人现在大多日子富足,王爷无忧了。”
且还有人跟着往南洋发展,便是大晋这边有个风吹草动,他们早就是狡兔三窟,进可进,退也可退,的确是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君睿见宗长领悟自己的意思,心下一松,“如此甚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的就是林氏现在树大招风啊,你们,可要早做准备才好。”
说白了,林氏这些年跟着君睿发了大财,他在还好,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他一走,那就难说了,林氏就一块肥肉,只怕是个人都想扑上来咬两口。
君睿让宗长藏富于民也就是这个意思,都分到各人手里,而族中反倒没有多余的钱财,榨不出油来,自然也就只能丢手了。
若是逼急了,林氏可以往南洋退。
至不济,他还有个婆罗洲呢。
而自己还在,还有焱华,想来这边的吃相也不至于难看到如此地步。
……
黛玉这些时日一直跟着贾敏,着手安排加冕大典。
贾迎春等跟着参赞,也是大开眼界受益良多。
薛宝琴因问:“既然皇贵妃娘娘登基为王,那么郡君作为女王的侄女,岂非也该加封?”
邢岫烟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琴儿,不要乱说,郡君的封诰应该是在王爷之后吧?”
薛宝琴面上一红,吐了吐舌头,“啊呀,是我失误了。”
不过背后却忍不住与贾迎春等讨论,“王爷登基后,郡君怎么也该封个郡主吧?”
不敢说封公主,毕竟还有个大晋在一边看着呢?
若是这边封了黛玉公主,大晋那边咬住不放,就要斤斤计较,引起两国纠纷,就不美了。
所以,还是老实点儿吧。
薛宝琴嘀咕,“可是皇贵妃娘娘不是都可以登基为王吗?”
贾迎春敲了她一下,“那是王爷孝顺。”
而黛玉,不过是王爷的表妹,何德何能,让王爷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薛宝琴到底出身商人之家,在这方面,还有些江湖小儿女的心思,总觉得该有个什么特例。
只是,她却不想想,那些特例若非戏文,后面的背景是什么?
林家本就借了荣王的势力急速发展,若是再大封林家,只怕荣王那边的属臣就要不服。
而现在皇贵妃与王爷刚刚登基,只怕求稳才是头等大事,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起自己左膀右臂之间的不和。
只怕姑姑和姑丈会加封,但是黛玉这边,估计一时还没戏。
其实不要说她们议论,便是贾敏也与林海说了一嘴,“如海,我觉得,玉儿还是不要加封算了。”
林海皱眉:“为何?”
贾敏冷笑:“听说过公主郡主和亲的,可没有听说过郡君和亲的。”
林海好笑:“若是真有了这个心,到时候一加封,也是一样。”
贾敏怒道:“那你的意思是,若是加封的话,就接受了。”
林海叹道:“和亲的话,在大晋还没有过,而且,若是我们这边强势,玉儿是不可能被当做和亲的筹码的。”
贾敏却不肯听,“可若是封了,和亲的时候,那就是第一人选,便如昔日的太平公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