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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出嫁女,不是贾母的媳妇,不存在什么要对贾母尽孝的话。
不过她还是把给邢夫人的礼物翻了三倍,作为此次她侍奉贾母的回报。
邢夫人倒是意外之喜,她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贾敏和贾琏贾迎春会给她如此丰富的礼物。
什么暹罗的衣料宝石珍珠什么的,都不要钱似的往她这边送。
她倒是因此发了笔小财,对于贾母施加到她身上的那些折腾,都可以无视了。
若是因为贾母能经常得到这样的补偿,那么贾母多住些时日也无妨。暹罗的衣料金光闪闪的,她喜欢啊,觉得穿上这衣料做的衣服,她都要年轻几岁。
黛玉对贾敏道:“娘亲,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贾敏敲着桌子,“玉儿,你当我是你啊,这些事不处理完,怎么走?我可不想半路又被叫回来。”
“那,荣国府的老太太?”黛玉试探着问。
那到底是她娘的亲妈,一个应对不好,人家只怕一顶不孝的帽子就扣她老娘的头上了。
“哦,都说是荣国府的老太太了,关我们什么事?你娘现在于荣国府而言,就是一外人。”贾敏神色淡然的道。
这个位置不是她决定得了的,而是贾母自己决定了的,她也无法改变。
上辈子林家奉献了全部,就得了个‘林家的人都死绝了’,然后林家的人也果真如她所言,都死绝了。
她还敢指望她这位亲爱的母亲什么?
让她再来句‘林家的人都死绝了么’?
见贾敏对荣国府那边十分淡然,黛玉暗暗松了口气,“那娘亲,我们这这边多留一阵好不好,这边的茶园不是正在改良么?正好,多看看。”
既然她娘也没有把那老太太放在心上,那就不如在暹罗这边多呆些时日,免得回去拿老太太又要娘亲想法子帮那缩头乌龟,哦,不,是缩头贾老二。
十九哥哥说过的,他再怎么都跟我们是亲戚,骂他就是骂我自己。
黛玉是个乖孩子,对这个记得很清楚。
“好啊,反正我还有许多事,唉,这暹罗的人太多,不然的话,为娘倒是真想如君睿那边,把这里也变成我们的。”
暹罗现在崇信印度教,也是如大晋一般,追求多子多孙,不然的话,祖宗死了都无法转世投胎,鬼魂在夜里都会去找那些不孝子孙算账的。
所以,这个国家的人口密度不比大晋那边少。
于贾敏而言,自己当家作主肯定要方便得多,现在她还不得不平衡各方势力。
而最可恶的是,这里是以宗教治国的,她还得兼顾各教派之间的利益平衡。
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烧个干净,然后全部派自己的人来做。
只可惜君睿认为这里离大晋太近,再加之暹罗素来依附大晋,如果大晋对他起了疑心,只怕这里是不能保住的,他才不想一番辛苦反成全了大晋。
所以搞搞农业尚可,工业什么的,还是远些吧。
君睿这些年自大晋抽取了许多匠户派往东南诸国,建立钢铁厂,造船厂,当然,还有军工厂。
这些倾注了君睿心血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放到离大晋太近的地方。
不然,估计就是替别人打工了。
暹罗这边除了大米,就是茶叶,而其它靠近大晋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是如此,要么种甘蔗,要么种橡胶,还有可可豆咖啡什么的,反正,都是些经济作物。
相应的,如自行车,改良减震的马车,也开始在闽浙一带大行其市。
都是豪门贵族装逼必备之物。
再加上橡胶产量的限制,这些东西产量有限,差不多都是限量版,真的是捧着钱也未必有你的份儿。
结果就为了买这些东西,形成了古代的黄牛党,许多人想方设法买到这些东西,转过手就能赚上几十两银子。
便是贾母都惊讶,“这车子也做得太精致了,便是皇上的銮驾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她坐在车上更是赞不绝口,“这是怎么做的,怎么坐在上面都不觉得震动。”哪儿像她以前坐的那些车子,坐在上面就是慢慢走都硌得慌,大家宁可坐更慢的轿子,也不乐意坐在马车上折腾。
人家这车子跑得多块,看看,那车窗外面的人,看着直往后面退,车子的速度快得来,她连那些人的脸都看不清。
要不是这里那些蛇虫鼠蚁实在太多,她真想把宝玉他们都接过来。
唉,真真是美中不足啊。
其实要说,这边虽然热,可是好像是更对她的身体,反正她到了这边,身上这疼那疼的似乎都不见了。
邢夫人笑道:“老太太喜欢,那回去的时候就带一辆,这原本就是老爷孝敬您的。”
贾母这次是真高兴,“真的?老大这是有心了。”
她出来几次,也发现了,福州这边,但凡有头有脸的,差不多都是这种马车了。她堂堂的荣国公夫人,老封君了,凭什么不能用?
便是到了长安,只怕也是头一份儿。
不过她也没有高兴多久,进了戏院看着坐在她座位旁的白发老妇,贾母的眼睛陡然睁大,直觉就想掉头回家,她今天出门就该先看看黄历的。
“王……王妃?!”东安王妃,她不是早死了吗?
站在白发老妇身旁的穆清也是愕然,“老祖宗,您认识这位老太太?”
邢夫人一愣,她也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懦弱主妇了,这位老太太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不过,现在的东南就是林家的地盘,就冲她贾家跟林家的关系,谁怕谁啊。
“这位老夫人是……?”把心放回肚子里的邢夫人雍容问道。
那老妇也就是东安太妃回头看着邢夫人微笑,“是荣恩伯夫人吧?我与荣国夫人是故人,你们长安荣国府门上的匾还是我那老公公题的呢。”
匾?!
邢夫人一惊之下,这才反应过来,“您是东安王府的人?”
“呵呵,算是吧。”东安太妃看着贾母皮笑肉不笑的道。
贾母的眼睛跳了跳,“这,何……姐姐您当初不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应该已经死了啊。
“唉,不幸得很,我当日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席,没有想到的是,我反倒因祸得福,结果,那么大一个东安王府,就我与小六子逃脱了一条性命,他当时看我不舒服,送我回去,人家说,孝子自有天佑,大约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当日究竟是……?”贾母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日东安王府那场火,大家都知道有问题,只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东安太妃笑问贾母:“史家妹妹,你真想知道?”
“不,不,还是看戏,看戏。”贾母一哆嗦,那么大个王府,居然无人生还,东安太妃突然死而复生,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她就还是少问两句吧。
祸从口出啊。
像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才越好,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保命的根本。
只是这东安王妃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来者不善啊。
第154章 欲壑难填
东安王妃看着贾母脸上变来变去,似笑非笑的道:“史家妹妹也太过小心了; 我家小孙子前些日子才见过荣亲王殿下; 得了殿下的恩典; 我们可以出来见人了,不然; 我敢到这地儿么?”
想想东安王府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东安王妃就恨的心头滴血。
只是就如她自己所说的;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现在既然是君家的天下; 这口气,她就只能咽下去。只是那心里; 就窝着一股邪火; 总得发泄出去不是?
再则; 人么; 总是那样,改不了得陇望蜀。
现在穆家能在这边正式四处活动了; 可她总觉得; 还是不习惯; 她做梦都想如她年轻时那般,全天下都能让她赫赫扬扬的来去自如。
荣亲王殿下的允许?
贾母心下冷笑; 那也只是荣亲王的允许。像东安王府的事; 那小子知道多少?他居然敢就这样放了这些人出来; 他爹苦心按下的事; 只怕要大发了。
贾母只觉得一身都是汗; 早知道,今天她就不出来了。
邢夫人这个时候也知道人家恐怕是专门在这里等她们的了。
不过,既然是他们巴巴儿的来找她们,就证明他们有求于贾赦,她可不相信,贾母还能帮上东安王府什么忙?
于是,她对于贾母与东安王妃的谈话来了个置若罔闻,专心看她的戏去了。
见邢夫人稳坐钓鱼台,东安王妃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放下架子,温言道:“这位是荣恩伯夫人吧?”
邢夫人见问到她名下,微微颔首,“是,不知道老夫人是?”
你说你是东安王妃,我就该信?
她可得小心点儿,千万不要把荣恩伯府给牵连进来了。
东安王妃叹了口气,“你就叫我何夫人吧,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贾母大悔,她也是被东安王妃给吓到了,她也该学邢夫人的,来个抵死不认的啊。
毕竟隔了那么久,变化那么大,谁还认得出来啊。
邢夫人客气的道:“哦,原来是何夫人啊,幸会幸会。”
然后多余的就没了,人家看戏去了,到了戏园子,不看戏做什么啊?
东安王妃无法,只得向邢夫人笑道:“我家几个后辈,前儿见了王爷,因当时不能做主,要回家问询长辈,所以……”你给再引见一次呗。
她就想仗了她这老脸,再逼着荣王让点儿步,多给穆家求些好处。
邢夫人客气的道:“何夫人,这事儿吧,我也不知道,就跟你家后辈一样,我也得去问问我家伯爷的意思,毕竟这样的事,可不是我一个内宅妇人能做主的。”
东安王妃扯了扯面皮,勉强笑道:“是,是,不过,我希望能再次面见荣恩伯,上次也是他见的清儿他们。”
邢夫人拿扇子掩住口笑道:“夫人客气了,不知道夫人现在住哪儿,我回去问了我家伯爷的意思,也好派人传信。”
何夫人大喜,忙将自己现在住的地址告诉了邢夫人,然后又殷殷叮嘱了一番,方才带着穆清走了。
邢夫人对王善保家的道:“记住了吗?弄不好是个麻烦呢。”
王善保家的心下一凛,“夫人,我都记下了。”
贾母看着邢夫人的背影不语,这才几年不见,邢夫人干练尚在王夫人之上了。
难道她真的看走眼了?
邢夫人回去把这事给贾赦一说,贾赦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就是欺负荣亲王年纪小,想要多占点儿便宜罢了。”
邢夫人失笑:“就荣王殿下?那是个好相与的?他不占人便宜就不错了,他们还想占殿下的便宜?这是拿手摸老虎头呢。”她咋一听到这话儿,就想到的是长安城那些被君睿抓起来发卖的那些人家呢。
只怕这东安王妃是要失望了。
贾赦淡淡的道:“这怎么说呢,谁叫荣王年纪小呢,这俗话不是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是欺负人年纪小呢。”
邢夫人一边给贾赦上茶,一边摇头道:“只怕他们要踢到铁板上了,荣王哪里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哎哟老天恕罪,她咋听了老爷的话,眼前显的却全是穆家被发配发卖的场景?
是她想多了吗?
贾母心有余悸,“老大你也是,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贾赦道:“他们来找我时,是拿了咱们家先前的信物,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