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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又是的，要她说贾赦一点儿猜忌都没有，可这人就是不在乎，如今明知道有问题还想留下那丫鬟，就不能给正妻留些面子吗？
是，古代男人找小妾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这女人心里就没有舒坦的，不管张氏到她这里有没有装可怜的意思，这心里难受都是确定的。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安慰一下张氏，王氏在一边忽然开口：“大嫂就是贤惠，不过这说的也没错，伺候的人太少了，大哥在外面也没面子不是？”
话里的幸灾乐祸连张芮都听出来了，更别说本来就聪慧的张氏，瞬间脸色就冷了下来。
张芮眯了眯眼看了眼王氏的脸色，淡淡的问：“政儿马上就好当值，不如我也给政儿安排几个伺候的人，省的在外面没面子？”
王氏哪想到婆婆会忽然发话，一下子掉了面子不说，婆婆还想给二房塞人，脸色白了白，张张嘴却没法出声。
断定王氏闭上嘴，张芮才对着张氏说：“你们自己院子里的事情我是不想管的，纳不纳妾我也不在乎，可这种心怀鬼胎的人我是不待见的，这就是我的意见，你们自己回往决定往。”
“是我们不孝，让母亲您随着烦忧了。”张氏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夫君都说了要留下，她硬是要处理反倒跟夫君起隔阂，但母亲说了不待见，他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所以张氏回往之后，直接从二等丫鬟里挑了个容貌出挑性子诚实的带到贾赦眼前，“是我考虑不周，爷想要留下那丫头，我也不说什么，但母亲也说她心怀鬼胎，不是个合适的伺候爷的人，所以我给爷挑了个丫鬟伺候爷。”
贾赦一看那羞答答的看着他的俏丫鬟，顿时身材就酥了一半，对张氏的话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反驳的想法了。
张氏看到贾赦的表情心里固然不舒服，但也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了，早就清明确楚了，于是持续说：“那丫鬟留下可以，不过只能是个通房丫鬟，再多我也没法儿交代了～”
贾赦满不在乎的摇头，“一个丫鬟，夫人做主就行了，本来爷我也没想让她有什么名分。”
男人在床上什么承诺都能说出口，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张氏嘴角勾了勾没成型，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身就要离开。
贾赦固然爱好新鲜的女人，不过张氏在他心里到底跟那些人不一样，晚上也没留在新来伺候的丫鬟这儿，而是回了张氏的正房，至于晚上他用了什么手段往取悦张氏，任谁从她满脸的春色都看得出来。
张芮是下午就知道了张氏的做法，对此她不置可否，她的话已经明摆着愿意给她撑腰，张氏自己愿意这么做，她也不会往多事。
再如何敲打贾赦，贾赦也是贾母的亲儿子，张芮也不盼看跟贾赦好不轻易缓和些的母子情绪有隔阂，到底也是荣国府的继续人，贾瑚和贾琏的亲爹。
既然他们筹备就这样抹平这件事，张芮就从自己库房里取了几件玩意儿，指明张氏受委屈了送给她的，也有安抚的意思。
张氏激动地收下，等婆婆的人走了，笑脸才落了下来，问自己的陪嫁嬷嬷：“你是说静嬷嬷把厨房一个烧火的丫头带走了？”
“早上就带走了。”
而她们下午才得到消息，张氏蓝本还认为自己管家已经不错，现在看来比起婆婆来还是差远了，也亏得这位不待见回不待见，却对儿女没有什么恶毒的心，否则……
张氏感到，自己还要再谨慎些。
……
不过说是不管，第二日他们来请安，张芮还是敲打了一下贾赦：“你媳妇是个好的，让我知道你纵容那些丫鬟闹出丑事情，你就往铁槛寺陪你爹几日往。”
“母亲，儿子固然有几个伺候的，但又不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张氏我是净重的，您说哪里往了？”还往陪他爹？恫吓人好玩儿吗？
“你要是有数就不会刚出孝就让人钻了空子！”白了贾赦一眼，固然上赶子的女人少有男人往外推的，但这也太来者不拒了！
“男人都靠不住！”张芮默默吐槽。
旬邑想反驳，前赴后继的女人那么多他就从来没正眼看过，可理智禁止了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贾赦自知理亏，点头弯腰的跟母亲赔着笑脸，张芮对他是真的快没性格了。
至于贾政夫妻一直都在旁边降低存在感，贾政是不好随便插嘴兄长的事情，王氏是昨天被婆婆的话吓到了，不敢再随便多言。
不过再谨小慎微也架不住事儿找上来——
张芮看到静嬷嬷的身影涌现在门口却并没有进来，知道她是查出来了，看她神情有些迟疑，她便知道这里面有底细，便让他们两房先回往，然后起身往了内室。
“查出什么来了？”
“回老夫人，那烧火丫头招了，是绿柚的婶子李宝家的让她下的东西，她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至于李宝家的，本来是不承认的，奴婢用了些手段，她受不住就说了，有人放了一封信在他们家门外，说会帮他们成事。”说完呈上查缴上来的信。
张芮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两眼，这一环扣一环倒是聪慧，只是她们查起来就不轻易了，“看见谁送的信了吗？”
“谁到过那边奴婢都问过了，没有异常。”静嬷嬷低下头没有持续说下往，但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不过乎那几位……
张芮听后面色冷肃，“我不信做这事的人能完整不露漏洞。”抖了抖信纸，重新递给静嬷嬷，掷地有声道：“给我持续查，信纸字迹全都给我查明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在我这荣国府里企图玩弄我这个老婆子！”
“是，老夫人。”
第22章 立威
静嬷嬷领了老夫人的命，把管这库房分配的管事叫过来，一问，对方直接说：“这纸都是分配给太太和小姐们的，老爷和瑚少爷的纸质都要更好些。”
“你断定？”
管事的点头，固然这纸大部分装在信封里，但只要一打眼他就知道是哪种，“尽对不会有错，不过……”
“怎么？”
“一般各院儿里也会分给下人用一些，所以也不是尽对。”
静嬷嬷表现知道了，然后吩咐道：“我找你的事情不要说出往，大夫人也不要提。”
“您放心，我会管住嘴的。”
固然没有问出什么直接答案，但是缩减了领域，静嬷嬷回往西院儿之后，又找出各院儿下人们的卖身契逐一比对签名，查出两个相像的最后让更懂些的人比对，得出并非两人的结论。
静嬷嬷晚间的时候逐一报给主子：“府里的下人奴婢对照过，都不是写信的人，剩下的就是各房的陪嫁还有主子们，老夫人，还要持续查下往吗？”
张芮当然知道静嬷嬷的意思，查到现在基础上已经锁定了目标，张氏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贾府的女孩儿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更何况除了贾敏，她们也没那个本事，贾敏不会，那做这个事情的是谁显而易见。
静嬷嬷显然也知道，所以一直噤声不敢打断主子的思绪。
扔下手里的帕子，张芮面无表情的说：“不用持续查了，把信收起来，张氏那里你再从我的库房里拿我嫁妆里那套翡翠头面送过往，告诉她这件事不用查下往了，以后除非她们院子里自己不安稳，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产生。”
“是，奴婢这就送过往大夫人那儿。”
正院里，张氏收到婆婆送过来的头面，知道为何了也笑着跟静嬷嬷冷暄：“哪里就劳烦母亲这么上心，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往，我不会再放在心上的。”
“大夫人您明确就好，老夫人也是盼看我们荣国府安安稳稳的，她老人家既然说了，您以后就放心。”
张氏笑着回道：“这府里有母亲镇着，我是再没有不安心的，静嬷嬷您也再帮我向母亲告个罪，是我们做晚辈的没出息，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
“您的好老夫人都知道的。”
……
说过话，静嬷嬷就告辞离开，张氏身边的亲信刘嬷嬷看着老太太送过来的价值不菲的头面，迟疑道：“夫人，您说到底是谁……？”
“嬷嬷！”张氏喝止她的话，摇头道：“不管是谁，既然母亲过来说了，我们就不要再提。”
“可您这亏难道就白吃了吗？”刘嬷嬷为自家小姐不值。
张氏看着这头面，张家哪里见过这样华贵的东西，“这不就是补偿吗？”
刘嬷嬷当然知道，可想到这件事还是感到小姐委屈，“您都管家了，可这府里内里头还是老太太说了算的～”
若是之前张氏还没有感到的话，现在也知道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权利本来就不是轻易能握在手里并且握住的。
若说之前张氏对于找她麻烦的人还存疑，那现在几乎就可以断定了，能够让老太太帮着遮蔽的除了二房那个，再没有别人了。
最好就像老太太承诺的，她不会再做这样恶心的事，否则她张氏也不是泥捏的人。
张芮是为王氏遮蔽吗？答案确定是否，她是为了贾政，弟妹插手大伯院里的事虽说不好听，但并不足以把王氏扫地出门，而且贾珠也不可以有一个德行有亏的母亲。
但王氏若是由于这个就有恃无恐，那她可就想错了，她有的是措施给她长长记性！
蓝本这第二天并不是请安的日子，张芮却是让人往东院叫贾政夫妻过来请安，专门叫人过来请安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得，贾政还有些茫然，还担心母亲是不是身材不适，王氏却是满心惶然。
到了西院儿请过安，贾政就一脸担心的问母亲：“母亲您是否身材有恙，儿子跟大哥说把太医请来吧？”
张芮一脸老怀甚慰道：“我知道你孝敬，就是我儿明个就要当值，你大哥都感到伺候的人少，我担心你身边的人也照顾不周，就想着问问你。”
贾政很激动地样子，王氏却是满脸紧张，生怕自己夫君跟婆婆说伺候的人不够。
“母亲，儿子身边的人很尽心，儿子现在迟疑满志，只想着可以建功立业广宗耀祖。”说着话脸上似乎都泛着光，张芮就爱好上进的人，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不过做父母的心态，总是不盼看孩子太自满，过刚易折，就怕万一有个不好，孩子再受了打击挺不过往，张芮最近也开端有了这样的心态，不过多数都是对着贾瑚几个，贾政还是第一次。
“固然你是荣国府的二爷，到了工部也不要太自满，要做实事。”
贾政深认为然，点头认同道：“母亲说的是，儿子到时候会多向其他官员学习的。”
“你这么居心，我也就放心多了。”对着贾政还是一副慈爱的样子，“那你快回往好好筹备，我再留你媳妇说几句话。”
“是，儿子先告退了。”
贾政一消散在视线中，张芮瞬间就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向王氏，冷冷的问：“王氏你可知错？”
王氏跪下来，慌张道：“母亲，儿媳不知，儿媳笨拙，若是犯了什么错，请母亲昭示。”
张芮一拍桌子，喝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还能不知道？！笨拙？！我看再没有比你更有心计的人了！”
“母亲……”王氏被婆婆说“有心计”，脸色煞白，嘴唇都没有点血色了，任哪个媳妇得了婆婆这样的评价也受不了。
张芮却是一时顾不上王氏，手静静背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