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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禔一听,倒是愣了愣,良久才听他道:“姐姐,这些事儿,我从来都不知道。”
林黛玉道:“是了,父亲走的时候,你还小呢。所以父亲才没有告诉你。就是我,也是偶尔听了那么一耳朵,后来留了心,慢慢地才知道的。”
林禔很想说,他上辈子也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儿。可是看道林黛玉的脸,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虽然上辈子,林禔被他那个狠心的老爹算计得很惨,可是在林禔的心中,那个爹就是再狠心,也是他的亲爹。当然,林如海也是他的爹。两个父亲,林禔都认,不过,有些亲疏之别而已。
反而是林黛玉,林禔自认自己是把这个姐姐当成女儿养的。可实际上,林禔也知道,这个姐姐十分聪明,很多事情,也比自己更透彻。
夜深人静的时候,林禔也会想着,若是自己上辈子身边有这么个人,那么,上辈子的最后,自己是不是也不会落到那么悲惨的地步。
不过,这样的念头,林禔也只是想想而已。
上辈子自己就是最后失败了,但是,那些人依旧是他的父亲、他的兄弟。
林黛玉看这个弟弟默默的站着,也不说话,不觉有些奇怪,悄悄地拉了拉林禔的衣袖,道:“禔儿,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二弟三弟了。今日好容易进来了,可要见他们一见,说几句话?”
林禔一听。耳朵就耷拉下来了。
上辈子的糟心兄弟,这辈子又遇到了。实在是太虐了!
脸上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可这脚下却没有停,而是跟着林黛玉走了。这速度还不慢。
另一边。贾玖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坐下来写信,可把长乐公主给吓了一跳。等贾玖写完了,派人将信送出去了,长乐公主才坐了过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贾玖连忙如此如此说了。
长乐公主道:“居然还有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碎岛使节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我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呢,却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贾玖道:“如果真的就跟表面这么简单就好了。”
长乐公主道:“从表面上看,这个晋国皇子似乎是来避难的。”
贾玖道:“也难说他没有这个野心,想借着我们大齐翻盘。”
长乐公主道:“那就要看谁会落入谁的算计之中了。”说话间,这双眸之中却是多了几分凌厉。
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是别人的棋子?真正得到大自在的,又有几人?哪怕是长乐公主,当初也只能无力地选择服从。寻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手里没有筹码。只能被别人选为弃子。
而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手里终于有了自保的能量。
这样想着,长乐公主又忍不住看了贾玖一眼。
这也是一个不甘心做棋子的。只是棋盘越来越大,已经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接触到的后宅的一亩三分地。这个丫头又该怎么做的?又会怎么做呢?
没错,虽然说,长乐公主是因为噩梦困扰,加上救命之恩,这才跟贾玖走到一起的。可是走到今天,他跟贾玖之间。也不仅仅是两只偎依在一起取暖的小兽了。
换而言之,他们手里的筹码,已经足够引起皇帝和太上皇的惊慌了。这一次,太贵妃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皇帝和太上皇之间争执不下。谁也占据不了上风,所以太上皇选择了牺牲一个妃子,而皇帝立刻顺水推舟地宣布了国丧,就是希望能够争取时间。
只是,太上皇和皇帝大概都没有想到,他们尽力拖了一年。却来了两个难辨敌友的劲敌。
那碎岛就不用说了,早就摆开了姿态,一口咬定,贾家献上去的《兵甲武经》乃是他们碎岛王家的不传之秘。可是碎岛使节团之中,也没有王族之人,更不要说验证了。所以就连积威甚重的太上皇都不敢强逼贾玖,只能暗中示意。
而这即将到来的晋国皇子,谁都知道使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质的一种,尤其是晋国冷不丁地派了一位皇子过来,即便原来不过是例行之事,有了这么一个人在,份量也立刻变得不同起来。
最后,便是道门。
道门虽然一直没有表态。可是谁都知道,贾玖身上关系着金衣道子一脉的传承,也影响着银衣道子一脉的强盛。无论是国师还是道魁,他们都不会看着如此重要的门下弟子从此离开道门的。
别的长乐公主也许不清楚,可是这太上皇和当今争夺的焦点,长乐公主还是明白的。说白了,也无非是两个字土地。
长乐公主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道:“玖丫头,如果有人要你手里的庄子,你会怎么做?”
“庄子?北面的那些?”
“是。”
“要就拿去。”
长乐公主愣了一下,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贾玖抬头看了长乐公主一眼,道:“我置办那些庄子的时候,原本就是安定北方,让北面的幸存的百姓能够就近找个地方安顿。而且,我们家的房子、地已经够多了。所以,我拉上了你不说,用的,也多是宫里出来的人。当然,我也知道,全部都用宫里出来的人,将来肯定是会出问题的。所以我又安插了些道门的人。宫里出来的人,有的是太上皇的手下,有的是万岁的人,再有道门中人掺杂其中,就是下面有贪污之事,也不会超过界限。换而言之,安顿百姓顺带解决宫人们的养老问题,两个目的我都达到了。至于那庄子属不属于我,我无所谓。红利送来了,我收下,没有红利,就当我已经把这些庄子转手了。如此而已。”
长乐公主道:“你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我们本钱。”
“本钱?什么本钱?”贾玖有些不赞同地看着长乐公主,道:“长乐,你是公主,你自己就是你的本钱,而我,我本身就是我的本钱。跟那些身外之物无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当初我有这个,那我就不会去和亲,也不会遭遇那些事情……”
贾玖叹息一声,道:“长乐,你应该这么说。如果我大齐足够强大,那就是那些蛮子给我们送女人,而不是我们大齐的给别人送女人了。会有和亲,不是我们没有本钱,而是我们本身就不够强大。”
长乐公主死死地盯着贾玖,道:“说得倒是容易。那庄子,我是不会给别人的。你若是不要,给我。”
“好。”贾玖真的叫人把文书和账本都拿了出来,又道:“往年都是知柳跟我对账的。回头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跟你对账。”
长乐公主看着面前的东西,忽然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就不知道推一推?就这么把东西给我了?”
贾玖答道:“无论是钱财还是其他,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儿。就跟这些东西一样。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想做的时候,就做了。计算每一步需要的银钱,计算收支,再看那看那些因此而受益的百姓。这就是我打发时间的方式。如今这些庄子我也腻了,你拿去正好。”
长乐公主忽然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容里面,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凄楚:“真该叫外面那些为了这些东西争得你死我活的人听听,只怕他们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臊|也|臊|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十五章第三十三节 贱女
听见长乐公主这么说,贾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忽然道:“我也曾经是这样的人,认为手里有更多的财富,才会更安全更幸福。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在农耕社会,土地就意味着财富、意味着权势,拥有土地的人,往往拥有更多的财富。所以,贾玖才会牢牢地抓着土地不放。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的贾玖明白,土地再多,一个人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土馒头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与其拿着那么多的土地给自己招灾,还不如送出去。
眼前的这位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长乐公主叹息一声,道:“能看开的人是福,能放下的人更是福。”
而长乐公主知道,自己偏偏是那个看不开的人。而且,在他生活的地方,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开。
这才是最悲哀的是。
明明知道自己被土地、被权势牢牢地束缚着,可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未来,长乐公主还是要挣。哪怕很多时候他都不想争。
沉默了还一会儿,才听长乐公主道:“你父亲到底是不同的。”
贾玖道:“有什么不同的?是多了一只眼睛,还是多了一只耳朵、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我父亲想怎么疼我就怎么疼我。至于你,万岁就是疼你,也要看臣子们的脸色。”
长乐公主道:“真不知道谁是皇帝。”
长乐公主可不是无的放矢。
大齐就是这么悲哀,不是中央集权高度集中的国家,臣子们不理会君王是常有的事儿。在前朝的时候,就还有两个皇帝是被臣子们废掉的。
对于长乐公主来说,他自然是讨厌这种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年代。尤其他还是个公主,却还要被一群臣子左右自己的命运。
可对于贾玖来说,君王的权力受到制约,这才是国家长治久安之相。
只是,在面对长乐公主的时候,贾玖并不能这么说。
贾玖道:“不然怎么有这样的说法:皇帝是天底下最惨的行当,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还多。白天要被大臣们耍着玩,晚上要被后妃们|嫖|着乐。更狠的是,这天底下绝大多数人干活都有个工钱。皇帝没有;这天底下谁家的房子都有张契书,皇帝还是没有。……”
话未完,长乐公主倒是笑了:“你这个捉狭鬼!”
却是什么都来不及说,自己先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去了。
虽然长乐公主的脸上都是笑。可是那眼睛里面却滚出了泪花儿来,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邱典赞在边上看了,浑身一震,低下了头。
在别人看起来很惊悚的又哭又笑,在贾玖眼里。却是再平常不过了。跟他们这样的人,在他们这样的位置上,思考事情、看待问题的角度本来就跟一般人不同。同样的事情,领悟和感受自然跟一般人也不同。也就是这样的他们。做起事情来,也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
长乐公主在贾家并没有呆很久,隔天就回去了。
这些庄子什么的,他还要拿回去入档。
长乐公主离开了以后,晴雯偷偷地问贾玖:“姑娘,姑娘在北面应该不止一座庄子吧?就这么白送出去,是不是不大妥当?”
贾玖微微一挑眉,道:“你怎么知道长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怕我出事儿,这才跟我这么说来着?不过是一些外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晴雯道:“可是姑娘不是还欠了道门一千万两银子的财货么?”
贾玖道:“你说那个?那个我早就还上了。”
有些事情,就是小红晴雯这样的贴身丫头都不知道的。对于道门来说,财货不过是死物,金银之物,如果没有用起来,也不过是些漂亮的石头。道门中人比一般人看得透、也做得好,这才成就了如今的道门。贾玖虽然没有直接给道门财货,可是在北方,那偌大的疆域之内,有人烟的地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