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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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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会选我?”我问她,“只因你也压不下那振臂起义的篡教之徒?绝路之时,你怕傀儡师无法受催眠术所控,还是我果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博得教主青睐?”
  “你的确有。”她不意外点头,银饰在额前微微晃动,“百年之间,所有尸毒入体者毒发之时皆无理智可言,无法自控,无法回头,当年……他是唯一可由尸毒间自发清醒之人,如今,你是我所见唯一一个将尸毒压制体内、久不外发之人。”
  我暗自苦笑,“那是因为我会些医道,针砭尚可……况且,我也有一个人,若他傀儡术未好,即便我由人化尸,也绝不会化得瞑目。”
  她仍是点头,跨前一步,我便退后一步,她手臂一动,腰间虫笛入手,极灵巧地在手上转了个花式——“你做什么?”我戒备问,蹙着眉,仍是不想看她接近扁塌消融的样貌。
  “放心。”她道,“最后一步,是要你饮下我血,你若能活下来,便证明我救得了他。”
  说话间,她用竹笛一尖在自己白皙的颈边开了道口子。
  “若活不下来呢?”我问。
  “你死,他仍在碑中,我再寻他法。”
  “我会死,却为何要帮你?”
  “你来了不是么?”她反问,“你与那些凡人一样,敌不过万象窟中宝物,敌不过永生不灭的诱惑,你若死了是天意,但若不死,便会通达天道。”
  我再不后退,站定,望着她黑得慑人的眼瞳,视线向下,移到那白得剔透的颈项。
  伤口的血液涌上一瞬便已凝滞,血管青而突出,连其中缓缓流动的起伏都看得清晰,不经意间吞下口水,我已有些牙痒,她已将碎发撩去,微微侧颈,血管伸到我眼前。
  我扳着她的下巴,固定好姿势,头探过去,“要吸多少?”最后一个问题。
  “不可太多,”她答,“多了你承受不起,会自寻死路。”
  是吗?我笑,舌尖舔过上唇,张口便咬了下去。
  极粘稠的液体经由喉口吞咽,并不似活人血那般甘美,却极纯,纯得令人不适,就好像酒鬼不一定消受得起酒糟,最好的香料,却香得发臭,我在头晕目眩间犯起阵阵恶心,却不愿就此放弃,许多想象中的画面一一浮现,上古的天人交战,青衣的仙女下凡,万象窟中旱魃翻身,蚩尤族的生死骤变……
  “停下……”耳边依稀响起这道声音,但我却不由得沉浸,那种人血无法代替的浓烈,腥臭、却也拥有魔力,令着迷的人愈发沉醉,无法自已。
  我本就没有打算住手,她大叫“停下”,我便将牙齿咬得更深,她以手做爪抓入我衣下皮肤,心口处生生剧痛,指甲几乎要刺入我心脏,我却不管不顾,只咬住那道玲珑香颈拼命吮吸,最终挣扎变得缓慢,饮不尽的鲜血自唇边流下……那血极冷,却仍像酒,再冷,一口吞尽,仍烧得五脏火热。
  到我想将她放开,她却猛地一扑腾指尖又深入我心下半寸,我更早一步捏住她脖子五指收紧,只听“咔嚓”一声,极美秒的音色,她眼神空洞落地,尚没有死绝,一双混沌黑眸直直望我,显得极不甘心。
  “横竖都是赌一场,吸干了你会死,吸一口血也同样可能死,但看着你先死、却总比死在你之前要好。”我笑着看她,居高临下,忍了许久,才忍住抬脚去踩一踩那极为丑陋的脸孔。
  其实我也记仇,是谁令我生不如死,只因当年的前教主经历过一场毒窟饲蛊,我便也要重演一次一模一样的经历,而在自己最在乎之人面前嗜血尸化,这才是我格外恨此人的原因。其实我与前教主都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不过是因为被重要之人所见,就算长了尖牙、变作怪物,也绝不愿疯给那人去看。
  “今夜是异变之象,”倒在赑屃脚边的幼小女子轻掀嘴角,“喝光我的血却没有我的指引,你不怕非但成不了尸蛊,反而会直接尸化,变得与五仙教的历任教主一样?”
  “即便如此,你所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我问,眼光望向墙根处的截截枯骨,“那些人,他们真的是死在迈向永生的路上,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将真相告诉他们?尸蛊也要生存,尸蛊也要吃食,就像人要吃饭,但你的食物并不是普通的尸体或活尸,你吃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微微散大的瞳孔,其中的神色变了又变,“你如何会知道……”
  “我找到了前任教主的手札,他撞破了你的秘密,每三十年进食,需以集百毒一身的同类补给,如此才可维持不变的青春,如此才可得永生……你的确是诱骗着许多人成为你的同类,但既是蛊,便有一个特性:同类相残。”
  “二十年前,你放过了前任教主,却变成如今模样,你迟迟不敢走入这里,是怕石碑中人见到你今日惨状,而你选我在今夜来到此地,其一是为了测试自己的血会否在那个人身上生效;其二,是要吃了我,来维持你永恒不变的长生。”
  “尸蛊并不是去造就有的,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二十年前你未能成功将他制成尸蛊,二十年后,你已连普通教众都无法抵挡,你只是个孩子,要吃人只能靠诸般欺骗,甚至连江别鹤都能轻易打败你将红宝石耳坠取走,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你所有的伎俩都只是蛊惑人心,精于此道的傀儡师你催眠不了,武功高强之人你又打不过,原来活了千年的尸蛊也不过是只纸老虎,也会心存牵挂,一点都不可怕。”
  她笑,配冠已落,发辫散乱,“所以才会被你吸干了血,同类互食,我见得多,早已习惯……”
  “但若日后,你想叫谁长生不死,”她的底气不足,腹语断续,“最好叫他先吃了你,因为搁得时间长了,你就会变得,想要吃他……”
  说完闭起眼睛,没有气息。她从来也没有过气息,身上也没有任何血污,因我不忍浪费,将她一身气血吸得精光。
  我站在原地看她,仍然是高高在上,我觉得自己的眼神像看着一只令人鄙夷的异物,像是苍蝇、像是蚊子,但其实我与她一样,想要活得长久,就要牺牲一些底线,今日我学会一样东西:制蛊,将自己的血分与他人,将他人炼蛊,再供自己食用。
  归根到底,是为了自己。
  忽然通道处传来脚步轻浅,我并未刻意去听,但我知道声响已来到附近,躲避已没有任何意义。
  来人是傀儡师,他必然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寻到这里,即便教主也曾试过各种各样的措施,避免任何人闯入这里,打扰到那个碑中之人。
  我介意的是石碑上内容,一共只认真看了几眼的万象窟图纸,那上面并不是寻常通路,而是通往更深一层的天女封印,我并不想它被任何人看见。
  “你竟杀了她。”
  禁地中四角各有数盏长明之火,虽不说光照如昼,却仍是细节可辨,脚边伏尸当场,我面朝来人,看到他眼中一瞬而过的诧异,包含敌意。
  “我不杀她,她便杀我,这是常识。”
  “嗯。”傀儡师随口一应,“那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
  “怎会?五仙教中秘密,可全在这禁地之中。”他走到我身边,自然看向了我身后石碑。
  我转身,忽地出手捏住对方咽喉,将他翻转摁在赑屃之前,令他后脊抵着那只龟头,“说,”我略微加力,“究竟是你想要丧神诀,还是江玉郎想要?”
  “哈!”傀儡师好笑,“不是你爹想要吗?”
  我点头,“这个问题是有些多余,但既然大家都想要,丧神诀又只有一本……”
  “你什么意思?”傀儡师面色发白,声音略略抽紧。
  “以前如果我杀你,会无法向很多人交代,但如今不同,是你闯入禁地,是你不知死活,这里已死了一人,再死一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江无缺呢?”对方突兀地一问。
  我被问得愣住,转而又想到卧房中榻上香甜之人。
  “他被下了药,兀自酣睡,却不知自己枕边之人早已双手染血,想要杀人灭口。”傀儡师挑起眉稍看我,即便他此刻被我掐着脖子面上已白得难看,却仍好像有恃无恐,“你打定主意去万象窟,可打定主意如何与江无缺交代?”
  “交代什么?”
  “你是他新婚妻子,你说要交代什么?”
  “那些……都是做戏。”
  “但他却以为你对他动情,因此也上了心。”
  “我说过,”我皱眉,字字重复,“一切不过是将他困住的权宜之计,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
  “太好了。”傀儡师忽道。
  “好什么?!”我眼皮猛跳。
  “你的一句话,可以消除一个人所有后顾之忧,你说是不是太好了呢?”
  当他说这些时,我顿生感应——背后!
  背后有人!
  入口的路,我绝没想到会同时进来两个人,除了傀儡师,还有另一个……我慢慢回头,那人始终悄无声息,身法比幽灵还要诡异,我不知他何时站在我身后,不知他听去多少对话,只是在回头的一瞬间,感觉到对方有些古怪的表情。
  那应当是有些失望的表情,也有些伤心,但其实并不是我所想见,因为在我的构想中,若是他得知一切真相,必然会恨我,或许会像当初那般冷冰冰看我,这一次却是平淡到了头,温和有余,镇定有余,“你先放开他。”他对我道,手中的剑还握得平稳,尚未出鞘。
  改用剑了,我恍惚地想着他昔日持棍的姿势,“江无缺……”

☆、第六十八章

  禁地中的光是青黄而凝重的,映着头顶那些浮动的雕饰刻纹,映在那人素色的白衣上,显得干净,气质温华。
  他的五官极尽细致又极是英挺,少年时众星捧月的移花公子,众人夸他自持,谦卑并且平和,无大喜、无躁怒,但真正在想什么无人知晓,或许他本身的温润恭谨是个幌子,其实骨子里是个骄傲且与人孤清之人,目中的光芒亮若繁星,却藏得极深。
  但那些,终归已是曾经。
  长发已系,睡了一半起身,衣衫妥帖、不见凌乱。他此刻站在我面前,给我的感觉是平淡,凌厉之势已然磨光,只余圆润。本该是好的,人总要度过少年,走过青年,但迎来的是沉稳,却并不代表麻木。
  他用一种很淡然的目光看我,半垂着眼,静静看我的唇角,又低下眼,看一眼我染血的胸口,再看向地上的伏尸。
  “你受伤了?”他问。
  我抬手,手背在唇角抹了一下,干掉的血迹,如今碎成渣滓。
  “是别人的血。”我答。
  “还与她废话什么!”身旁傀儡师忽然发难,他本是一条细颈被我捏在手里,如今骤然旋身,我要抓他,却被他两指扣上脉门。
  江无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也知晓,是傀儡师从旁推动。本身,傀儡师的轻功是绝追不上我衣衫一角,他想探我去向,只有仰仗江无缺。
  他想活命,也只有祭出江无缺。
  我一手被反扣着,令一手的脉门被人按着,未做抵抗,只听身边人道:“她已饮下尸蛊之血,不久便会蜕化异变,江无缺,你还要留她在人世造孽,还不相信她包藏祸心?!”
  真好笑,江无缺,他可是我的夫君。
  我没用多少力气,只是略微提劲,手腕一震便将傀儡师震退,紧跟着一个巴掌甩过去便径直将人掀翻——“盈余!”这时候,我听到江无缺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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