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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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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傅在临死时,她本有机会自救,我也有机会救她,但那般结果,从来都不是她乐见……有些事,收藏了太久,藏不住时,一个眼神便可将尽心掩盖的所有秘密暴露……长夜明月,可知为何明月之旁总伴孤星?……死别一刻,我才终算看了个明白。”
  江无缺握拳,像死人般的手,又细,又白,唯剩瘦骨支撑,当握拳时,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其实非分之想这种东西,并不需讲求身份,也从没有合情合理一说,将死之时,二师傅向大师傅看去最后一眼,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心兰看小鱼儿时是那般,我看着二师傅时,想必也是那般……
  “从头至尾,二十年复仇之计便是死局,并不是姐妹二人同时倾心玉郎江枫,也不是假意献计以保婴孩性命……怜星想救的人,从来都是邀月,只是仇恨如火,最终谁也救不回谁而已……
  “星月苍穹……在二师傅眼中,大师傅是她头顶的明月,因此她拼着一死,也不愿见大师傅泥足深陷,复仇成功又如何,她不过是想要她解脱……因此我没有出手救人,逢敌之刻、生死大战,我脑中所想的,却是一些再平淡不过的小事,例如……原来我并不是我爹的影子,因为二师傅眼里从来无我;例如,死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当痴心妄想永世不偿,在所有人期盼中死去,也算死得其所……
  “只是我没料到,原来真相竟是那般,小鱼儿死而复生,所有人都来恭贺我与江小鱼兄弟相认,所有人都在庆幸移花宫宫主阴谋破灭,但我又该如何,我本是准备一死了之的,因此前一刻并不伤感,但是下一刻,我却连死的理由都没有了,所有人都是那般高兴,我便应当欢笑与他们同喜,可是我做不到,我在刚刚……死了师傅……”
  江无缺垂下眼,轻讽的笑意早已变得模糊不堪。“所以,我不可轻易言死令身边之人伤心,更不能负了心兰,她为救小鱼儿劝我手下留情,但我死,她也愿为我抵命……只是令我想要生死追随之人,不是她,对她的好,因为我需要有一个人,去对她好……”
  轻轻舒出口气,他仍是看着自己握拳的手,这么多年,如此之久,只因他不想叫任何人失望,所以守了一个秘密将近十年,十年前他想死而不得,自那时起,他如何做到在人前欢颜,如何让自己忘却怜星、忘却那个人最后看向邀月的一眼,如何骗过铁心兰,如何骗过聪明绝顶的小鱼儿——心念俱灰之人,他又如何多活了这十年?
  “对不起……”我伸出手,没碰上他以前终是收回。
  “对不起什么?”他问。
  “我不该追问你以前的事……”
  “……”他摇头,“一件事憋在心中如此之久,再不说出来,只怕……”
  “江无缺,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很轻一声门响,殿主覆面的脸,不早不晚,出现于囚室的铁门后。
  我与江无缺同时抬头去看,但这一刻,我看的不是门外,而是江无缺的脸。
  他该如何反应,若是知道我诱他说出这埋藏已久的秘密,他会如何想我,大概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也不会恨我,因他连邀月都不恨,正因为如此,他才令自己的人生变得无以复加得可悲。
  “江无缺,对不起……”我轻声道。
  他有些诧异,显然觉得我第二声道歉有些多余,而他却还未及开口讲安慰我的话,殿主便已走到我身侧,一把拽起我的手,将我提了起来。
  与我对视一眼,殿主这一眼中的含义非常明显:若我敢轻举妄动、或是不听安排,我家中的那四口人命便再难安好。
  “你输了。”悦耳的嗓音温和迟缓,眼光并不看向江无缺,却在看我。
  “想知道的你已知道……”江无缺此时也是在看我,即便如此,说话的对象却也不是我,“她本就是你的人,我从未指望她拿真心待我,此番你既如愿令我吐露所有秘密,今后,便是将她杀了也好、放了也好,只求你千万别将她再摆到我面前。”
  我愕住,江无缺再一瞬的目光凉寒若冰,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看人,而他现在正看着我。
  原来他早知道我骗他,却为何愿将秘密和盘托出?真的只是憋了太久才要说出来?我想不通,但我至少知道,他方才所言往事句句属实,江无缺并不是江玉郎,绝不会拿这种事骗人。
  “既然是最后一次,”殿主仍是看着我说话,语气轻柔又蛊惑,“那就再看最后一次吧。”忽然靠近我,伸手一扬起便扣住我的后脑,再用力往下一压,我不受控制,脸被硬生生地推到江无缺眼前。
  江无缺闭眼。
  “你若闭眼,我便立时捏碎她的天灵盖。”
  言毕,我同时感到头上方五根手指传来的压迫。
  江无缺睁了眼,近处与我对视,“对不起……”我道。
  他静静看我,没有殿主期待中的生不若死,也没有遭人背叛的一点一滴痛不欲生,一切都很平静,但我却清楚得很,这一次,或许是我平生最后一次再看江无缺。
  而他的眼中,已无生念可言。

☆、第二十章

  四年前,那时我于仇皇殿囚室最后一次见江无缺,在那之后,再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我,被殿主软禁,至死不得踏出殿门半步。
  后来黑衣人自昆仑返还,在我说明一切后,将我救出仇皇殿。
  原来黑衣人便是易了容的小鱼儿,他诈死,只为将对仇皇殿的探访由明处转到暗地,以此削弱殿主戒心,好趁机钻空。
  只是不料,无论他如何明察暗访,始终都不能参透仇雠根底。常理说,江玉郎与小鱼儿也算得上对头,凭小鱼儿的机智,以及对江玉郎的了解,要猜出他的身份本应一点都不难。
  但小鱼儿却说,正是因为他太了解江玉郎,所以几次三番想到这个人,最后却又都被自己否决。
  江玉郎是什么人,在小鱼儿眼里,那人不过是有些手段的小狐狸,但充其量也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他不相信江玉郎会为了害别人而不顾自己性命,那日的雪山之顶,若不是江瑕领着一群孩子出现,江玉郎对阵江小鱼,明明胜算只有五成,但却拼死也要逼小鱼儿落崖,可见,他早不是当年那个惜命如金、为保命什么都肯做的江玉郎了。
  再则,江玉郎最得意之处是躲在暗地害人,他强就强在面上一套、背着你又是一套,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前一刻与你称兄道弟,后一刻翻脸无情,失了手还能转瞬间调整心态,再叫你一声大哥……这样的人,最拿手的是做戏,最丰沛的就应该是神情,但如今只有小半张脸显露人前的仇皇殿主,有哪一点神情可以令人联想到江玉郎——那个无论嬉笑怒骂、都能做出十足功架的江玉郎!
  甚者,这几年硬碰硬与正派人士交恶,也完全不像江南大侠江别鹤教出来的儿子。借刀杀人才好,兵不血刃才好,江玉郎又怎么会做起仇皇殿主,每日拿着真刀真枪上门寻衅?说出来小鱼儿十足不信,江玉郎可以扮好白面公子,却怎么看怎么不像冷面阎罗。
  当年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的欧阳兄弟,即便瘦子吃成胖子,仍能被追债的十大恶人找上门去,而江玉郎身形未变、相貌未变,唯一多出一副面具,偏偏小鱼儿对面相见却不得相识。真连小鱼儿都要在事后感叹:不是他自己太笨,而是江玉郎确实变了太多,气质变了、习性变了、甚至走路的姿态、一点点的小动作,也全都变了,一个人变了如此之多,真的还能说,他就是当初的那个人吗?
  我却觉得,与其弄清江玉郎的身份,不如想办法救出江无缺,毕竟是我害了江无缺,想要他好,却又欠了他,我想不到局势真的会走到最后一步,更想不到,我的自以为是,只是别人拿来戏耍好人的调剂。
  小鱼儿也是出尽手段,他将我带往恶人谷,嘱我顶替鬼师傅身份磨练其子江瑕,自己则于仇皇殿与昆仑山之间往来,四年过去,江无缺这个人却好像人间蒸发,再也寻不到任何端倪。
  我很怕,江无缺,他千万不能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无论是傀儡还是伤重不成人形,我都会像过去一样,不遗余力、想尽办法将他治好,因为他一定猜不到,就在这昆仑山下、恶人谷中,铁心兰还活着。
  ……
  望月子时,恶人谷东,民房外。
  “快开门啊!”一人由房内、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我手中握着四斤四两重的星铁玄锁,锁头已扣住,钥匙则被我纳入怀中。
  “你要记住——”我靠近门前安抚房中之人,“老虎不可怕,就怕没文化!若你好好修习过上月教你的《笑佛经》,如今便无需连只老虎都打不过,还要告罪求饶。”
  “我知道错了,鬼师傅……”门内之人哭嚎不已,此时更像是连嗓子也喊得哑了,“鬼师傅你行行好,我真的打不过这只……啊,它又过来了——鬼师傅你快开门——啊!”
  我不理他,到门前的石阶上小坐,不一会儿便听得屋中一阵鸡飞狗走,又过了一会儿,哭喊告饶声低了,拍门声也停了,再过一会儿,不论是人声还是虎声,竟全都没了……我回到门前附耳细听,屋内静悄悄的,一片鸦雀无声。
  “小虾米?”我连声叫,“小虾米,你没事吧?”
  无人应我,屋里屋外,子夜时分的恶人谷,唯剩的,便是这分悄无声息的寂静。
  自打十大恶人出了恶人谷,谷中的作息早已回复正常,无人颠倒昼夜、再在他人入眠时夜行。
  我此时静立,片刻后,取出钥匙,当钥匙□□锁孔,我想起了当年血手杜杀的一番教训。小鱼儿也是像这般被□□出来的,将鱼与虎关在同一间屋子,当突然间屋中声息全消,像我眼下所面临的境地,那时杜杀开门,从屋中扑出来的,是他捉给小鱼儿练功的斑纹恶虎,而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小鱼儿摆了一道。
  若我此时开门,继承了小鱼儿全部优良血统的江瑕,不知是否会兵不厌诈、再对我施相同的一招。
  然而房中迟迟没有响动,也没有人在门后叫“开门”,我毕竟是替别人教儿子,弄死了也不好交待。于是冒着生命危险,一鼓作气开门。
  门后没有恶虎扑面,先是暗出一口气,紧紧握在手中的极乐阵魂被我收回袖中,才迈步走入。
  房中一片战后狼藉,好在油灯没有熄灭,让我一眼可看清内里一切。
  这时,小鱼儿费一番心血才生擒活捉的斑斓恶虎,被人一拳打爆了脑袋,鲜血四溢,脑浆恣流,虎皮剥了,虎骨也拆了,死相惨烈无比,陈尸当场。
  而那个本该不死也去掉半条性命的江小虾,却无动于衷地站在屋子正中,冷冷看着地上由自己一手施为的猛虎尸体。
  “小虾你没事吧?”我走至江瑕身侧,此时他已十六,身高至我额头。
  他回过身,平日缠在额上的红布头巾早被扯下,令我第一次发现他额心处、竟长了如火苗升腾一般的红色图纹。
  “你……”
  “怎么?”对方用与平时全然不同的神情在笑,眼光机敏,笑意竟有些恶毒。
  “你不是江瑕!”我断定。
  “我当然不是江瑕。”扬起手,手指上残存老虎的鲜血,此时被他一一舔去,“若那个家伙还留在此地,凭他一点三脚猫功夫,这饿虎恐怕连力气都不消出,便能将这副身体吃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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