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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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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耐听他解释,翻手抓过他递来剑柄,他浑身一颤,刚要回收,我内力送出,剑身在半空飞旋一圈,忽然嗡鸣,调转方向直刺我爹面门。
  孤盟主袍袖一挥,利剑寸断,“孙盈余,为一个男人,你如今想要弑父?!”
  我瞪着这向来唯他是从的男人,“那又如何?你为了你的天下第一又是如何对我?今日我成亲,你为何而来,可是要亲手杀了我最爱之人?!”
  “最爱之人,”我爹冷笑,“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我!”
  我微怔,他又道:“子女成亲,谁家的父亲不是老怀安慰?我孤苍雁也有个女儿,也想赶到良辰吉时去送她出嫁,可谁知,她嫁了一个莫名其妙之人!她是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抱憾终身?若今日不杀了江无缺,你是不是这一辈子,也无法死心?!”
  “是!!”我大叫出声,“就算你杀了江无缺我也无法死心,所以你女儿的命,江无缺的命,你选一样!”
  肩上一痛,江无缺一手紧紧扣住我肩膀,没有分毫内力,却仍能够将我死死扣在原地,我每一个去势,他稍一偏移便能封住。
  “盈余姑娘这番厚爱,江无缺委实承受不起。”
  他声音大得,像是生恐在场哪一个会漏听一字。
  我心口已凉得麻木,手上多出枚暗器,猛地拽过他的手将那暗器塞入他手中,再叫他持着暗器抵在我咽喉。
  他挣脱不开,被我强制拿我性命威胁我爹。“该说什么,不用我再教你。”我传音入密到他耳中。
  他浑身一颤,少顷便道:“孤盟主请罢手离去,否则令嫒的性命——”
  “果真是我的好女儿!”我爹也不等他说完,仰天大笑,笑罢又狠狠盯着我道:“做得出这种事,我孤苍雁再没有你这种女儿!”
  话落竟猛地转身,出乎意料地爽快离去。
  我眼看着他走远,全身虚脱。那淬了毒的利刃已没入我肌肤,若是单比比样子做个把式,我爹绝不会这么轻易被骗走。即使江无缺以全身力气与我角力,他还是无法控制指尖暗器,亲手将其刺入我颈中。
  武林盟主一来一回,什么也没发生,像是一场大戏落幕。曾经,我是那么自豪作为那个人的女儿,我的爹爹比任何人都要强,终有一日会高高在上。所以我是那么努力为他所用,花了那么长时间,付出了代价,结果父女二人,今日陌路。
  ……
  炽夏,我人生中的大日子,我与我爹决裂,与江无缺的事穿帮,利物穿进颈内,换做任何人,必死无疑。
  尸蛊之血不惧百毒,自疗自愈,可是血流干了,同样会死。
  晃眼的阳光中,昏厥之前,我见到一个人跪在我面前,从江无缺手里,接过我抱入怀中。
  我看不见那张面容,可他衣上,似血流成河、滚烫的红色……叫我难堪。
  他怎么还会回来,怎么又回来?
  我想骂他,可是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
  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说。
  那日过后,苏樱用药物封住我内力,起先软禁武扬镖局,再来转去宁芳。
  我了解我的处境,虽然于我爹的阵营临阵倒戈,但在小鱼儿眼中,始终都是敌人。
  至于难得聚首的两家人,那日之后,又再分东西。
  江无缺随铁心兰回昆仑雪山,小鱼儿不放心,同行。江瑕、黑惜凤、若湖等人,先往顾人玉家中拜访,再至宜昌接轩辕巧巧的奶娘来宁芳安享晚年。
  宁芳经一年前江瑕与摩伽罗生死大战,多了三个开辟荒土之人,在其上起了屋舍,建了庄园。
  那三人正是由吞天神兽腹内幻化成型的吞天三怪。
  小鱼儿选这处将我拘住,是贪它世外田园的隐蔽。可起初,这里是为江无缺夫妻所备,小鱼儿怕我爹不甘心,回头来找众人麻烦。谁知我爹哪有时间理会那寥寥几人,丧神诀他学了个大概,体内又有燕南天毕生内力,任何人,在我爹眼里都只是区区蝼蚁。他不必再如曾经一般躲在幕后操纵,成亲那日显山露水,之后便正式展露他如狼似虎的野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闻江湖上短短时日,死伤人数已远远超过近十年的总和,凡是不顺从的门派,凡是不愿归附飞雁山庄的势力,都难逃一死——生灵涂炭四字,恐怕还不能形容其惨状万一。
  这一次没有救世的英雄,燕南天失踪,连小鱼儿都不愿插手过问,突然之间,所有人的心都变得淡了,该隐居的隐居,出行的出行,照顾好自己与身边之人,变成了急需也是唯一之事。
  只有一个人,事到如今,竟还没有离开安庆城。
  江云。
  苏樱受小鱼儿嘱托看管于我,偶尔也会从小鱼儿、江瑕、或武扬镖局那处收到消息,偶尔也会故意说在我耳边。
  江云没有随铁心兰回仙云栈,也没有同江瑕他们一起行动,他一个人,还有陪他不离不弃的仇心柳,二人一起留在安庆城里。
  江云已不住在武扬镖局,他整日流连的地方是酒肆,或街头。他的名声不好,早年仇皇殿少主造过许多冤孽债,如今便隔三差五被人找上门偿还。不过我猜这是我爹蓄意安排,便是要他有一日死在仇家之手。
  但以江云的武功,杀他似乎还有些困难。初时找他挑战的人都被他一柄寒剑赶跑,他本身就是杀手,暗杀或偷袭也不如想象中容易。或许是那些江湖人未尽全力,或许是仇心柳也在暗中保护,但江云的处境仍是一日危险过一日。听说他近两日握不住剑了,手震。
  我有时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便想江云如今的模样,想象不出。
  我在与他成亲当日自残,以江云的傲气与偏激,他不该救我。他应该更想杀了我才对。
  吞天大怪、二怪、小怪,三人又在屋外喋喋不休,他们在商议是否要砍掉莲塘池畔的一片枫林,他们梦想着将有越来越多人搬入宁芳来与他们同住,因此屋苑起了一座又一座。
  莲塘那处,是当初我与殿主藏身看热闹的树林,我还记得去年秋末叶黄凋蔽的情形,天空净蓝,萧瑟恬淡。
  时间过得真快,从殿主转身与我诀别,到如今红莲盛开,物是人非。
  我从房间的座椅处站起,今日苏樱上街收风,我虽被她下了猛药禁锢,但也不至束手无策,更何况距离上次受伤已过去整整两月,要害处再是毒发失血,养了两个月,养不好岂非连常人都不如?
  我不用刻意小心,便轻易避开吞天三怪的眼目,逃出宁芳。
  内力所剩无几,我原是想逃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变作何等样貌,可谁知走着走着,竟是走上了回安庆的官道。
  十日后,站在安庆城内。黎明时颇为清冷的街巷,终于找到昏睡在墙下一隅的江云。
  在我之前,另有五名点苍遗孤,同样找到了他。
  想当年,江云仇心柳一手灭点苍,如今,风水轮流转。
  仇心柳不知去了哪里,江云被人踹了一脚,渐渐张开眼。他手中没有酒壶,但睡眼惺忪,看着来人,眼中没有焦距。
  我躲在暗处以金针刺穴,务求激发内力,关键时刻能够冲出去救人。
  来人模样年轻,自称为雪点苍灭门之耻,说话间便将江云举了起来。
  江云的动作缓慢许多,长发散开了些,许久后他想起去摸腰间兵器,饶是慢了半拍,但拔剑的速度,仍是叫人叹为观止。
  他拔了剑,我见另几人都有些忌惮。江云似乎传出声笑,拿剑指着其中一人,忽然之间,那剑便颤了起来。
  江云握剑之手在颤,像多年嗜酒之人,他这般叫别人有机可乘,于是乎一哄而上。
  江云劈出一式化解,仇心柳恰巧赶至,见状大怒发力搭弓,穿云箭一箭射穿一人。
  眼见同伴殒命,寻衅之人来得快,散得更快。
  江云方才将手里长剑丢下,气喘着倚坐在地。仇心柳冷冷瞧着他这幅模样,站在一旁,动也未动。
  

☆、第八十八章

  安庆酒家,酒保开了店挂酒旗,一个人从他身旁经过,成了酒店今日第一位客人。
  鹅黄裙装的女子随后跟进,酒保挂好旗,拍拍手,回头看了我一眼,招呼道:“一起的?客官里面请。”
  我摇头,正瞧见仇心柳随手拎起酒坛,撕去泥封走至江云桌边,淋漓地当头倒了下去。
  “又来……”酒保摇摇头,进店自去忙活。
  我退到街角一处茶摊吃茶,一整日,朝阳初升到夕阳垂暮,死死盯着酒馆正门,也不见那两人从其中走出。
  我不敢贸然出现在江云面前,不是怕自己面对不了,而是怕江云再被我刺激。
  江云如今只是喝酒,比我想象中要好,我但愿他醉过之后能够清醒,却又不知这清醒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日、十日、一月过半……酒店中不安生,三天两头有佩刀挂剑的武林中人出入,小打小闹是有些,却都未成气候。掌柜与手下伙计都知道江云能耐,一时也不敢赶客,由得他一日日醉倒又痛饮。
  我喝了大半月的苦茶,如今见到茶水便想吐,却还未等到江云想开。
  这日秋分,风也萧飒,酒店中刚进了一帮豪客,很快便被人打横扔回街面。我直觉有异,未多时见宾客四散,店里跑堂的慌慌张张上街,面色煞白,像受了大惊吓。
  我起身往挂了青旗的店门走,每一步都想回头,却又怕江云与仇心柳真的出事。
  刚到门前,就见仇心柳身体瑟缩倒在地上,江云站在她身后,竟是酒醉的模样,眼中茫然一片。
  店里能倒的桌椅已全部翻倒,人也走个干净。我近前查看仇心柳,她将手紧紧摁住心口,像那里极痛一般,瑟瑟颤抖,已是不辨来人。
  我为仇心柳把脉,背身叫了江云一声,也听不到回应。
  回过头,见江云怔怔地望着我,他眼中先是混沌,渐渐转为冰冷。过程不长不短,那目光半垂着盯着我的脸,衣衫上全是酒渍,衣带错系,显得滑稽,却一点也不好笑。
  江云的眼睛因酒醉赤红,他忽然上前握住我的手,以前我在仇皇殿里,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他们的少主有多么可怕!那时我不觉得,是因为江云从来也不会叫我领教。
  他这时神情变得凶狠,拖我出酒馆,毫不留情推我到街上。
  我被门槛绊了一跤,伸手想抓他,他面容冷肃退后一步,我抓个空,倒在出外归来的跑堂身上。
  跑堂小二原是去给仇心柳请大夫,请来个花甲老头,我跟在两人身后进店,又被江云拦住。
  江云一言不发,也让人觉得狠戾,他全身上下俱是冷意,一点也不像我这几日观察的醉汉一名,竟是连靠近一步,都觉得自己要被他冷得窒息。
  “我只想帮你。”
  “滚。”他话越来越少,喝了几月的酒,这字还是咬得清晰骇人。
  “我医术虽称不上天下第一,却绝对强得过市井郎中,你让我瞧瞧仇心柳,她向来健康,这般心痛绝非寻常。”
  江云冷冷看我,我以为他在犹豫,“滚!”他声音更低,颈间挣出青筋。
  “江云……”
  他的脸,从凶煞、忽然间起了一种本质的变化:“滚——!”
  大喝,老郎中刚刚捏在指尖的金针,身子一抖落在地上。
  “江云,我不是为仇心柳而来,我从来也不在乎她的死活,但我在乎你!仇心柳在你心中何等分量、有多重要,你比我明白,若她果真有个万一,自此落下病根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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