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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格瓦诺攥紧拳头,“你在瞧不起我?”
“瞧不起?”舞用余光看着他,“我不会瞧不起任何人。因为我自己本身就在不断的挣脱这种‘被人瞧不起’的命运。”
“我不想说这是咱们两人之间本质上的不同,”舞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在之前我无力反抗的时候早就已经痛下杀手了……”
雷格瓦诺咬紧牙关,谁又能想到短短的数月时间,在他计划着报复行动时,她的成长却在不断跳跃,甚至……“你开发了念能力?”
“这点算是你失算的原因之一了。”舞扫了一眼一直站在不远处没有动作的陌生人。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是瑟尔。卡思嘉的哥哥,却能在那次的行动中幸存,“恕我提醒一句,雷格瓦诺管家,你考虑过自己的行动将会引发的效果吗?”
雷格瓦诺保持沉默。
舞也没指望雷格瓦诺能回答她。这个仇他们是结定了。她的罪恶感虽然还存在,可不表示会一直存在,有雷格瓦诺在也好,至少她还能做一个不正常世界里的稍微正常点的人。
“瓦格尔,” 雷格瓦诺直直的盯着舞,“别让她跑掉。”
“收到。”一直被晾在一边,名叫瓦格尔的男人对上了舞瞄过来的视线,“抱歉了小姑娘,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二打一。舞开始估算自己的战力。
“我已经好久没有杀人,手法怕是早就生疏了,还是按之前的决定,做个只有痛觉的娃娃吧。也是该教教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姐,关于这里的规矩……”瓦格尔双臂垂下,身体慢慢向前躬,形成一种病态的备战状态,“虽然,听了你的本质论,我多多少少对你有些另眼相看。”
舞斜着眼睛看向瓦格尔,终极boss原来是他。
“小姑娘,请多指教……然后,不要哭。”瓦格尔阴森森的笑了一下。
哭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她是不介意试试。舞现在有点后悔没让念兽舔两下了,后背烧焦的地方早已经跟衣服黏连到一起,随便一个大动作就可以撕下一块肉。雷格瓦诺的实力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就算是真打起来没有任何压力,可是这个叫瓦格尔的自己就不清楚了,看他随时都会攻击过来的样子,她最先想到的是怎么样才能逃掉,白痴才会在对自己完全不利的情况下硬拼。
破旧残缺的墙体,分不清是窗户还是门的漏洞。室外,是自她清醒过来就没有变过任何颜色的暗沉色调。如果跳出去外面直接是悬崖的概率有多少?舞把一切都赌在自己这双腿上,在瞄到瓦格尔身形微动的同时,她也采取了主动攻击。
雷格瓦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在瓦格尔回答他的时候,他也做好了助攻的准备。杀了二柏,成为他敢于背叛揍敌客家唯一的支撑,他知道自己绝对会死比她惨,但他能为自己妹妹做的,也仅此而已。
前有进攻,后有阻挡。之前说了不会要雷格瓦诺的命,在尝到苦头的时候舞也没打算改变初衷。不过,她也只是说了不要“命”,并没有说过不会对他动手。两个敌人同时进攻,再愚蠢的人都知道要攻击最弱的那个,所以,在她成功把雷格瓦诺揍瘫并把他作为障碍踢向瓦格尔的瞬间,她有了那么一瞬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
跑,没命的跑。后背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绽开,脓液混合着血水不断流下。舞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此时此刻,疼痛感、危机感、紧张感……统统化为逃命的动力,她甚至连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脑子里也只剩一个声音,那就是“跑”。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在她跪趴在地累到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有了当初参加揍敌客家甄选时感受到的那种畅快与兴奋。
逃亡时被鼓动的风声吹到麻木的双耳在此时发出尖锐的耳鸣声。胸腔剧烈的起伏,舞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继续跑了,大略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块建筑废料的垃圾场,找到一个适合躲藏的小小空间,她爬了进去,又用仅剩的力气拖起一块石板遮盖住唯一的出口,然后,一刻不曾浪费的瞬间晕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流星街十一区的建筑废料堆填区外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拎着袋子,在允许的时间和范围内进入堆填区捡拾可再生利用的废料,以便换取丁点供给生存的食物及水,长时间朝不保夕的生活让这里的居民个个瘦骨嶙峋,因为他们没有力量,所以就连捡拾这些被丢弃的垃圾都要别人的施舍,他们,是贫民窟里的贫民……
舞饿了。虽然让念兽又嚼了自己一遍,后背上的烧伤也只留下狰狞的疤痕,可是饥饿是医治不好的啊。她不知道在这个狭小的空隙里待了多久,根据以往的经验,从被雷格瓦诺带来这个地方到现在,这种程度的饥饿感至少应该有三天时间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最长记录是连续五天五夜没有进食。还能再坚持两天,再往好了想也许她还能更新一下自己的极限,不过,趁着这时候人多,混进去应该能多条活路吧……听着外面人类的活动声响,她蠕动了一下,推开了挡在眼前的厚重石板。
当舞从洞里爬出来的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所有在这一小块范围内活动的人,全部集中注意力看向了她。
呃?舞站那儿,接受着来自众人的注目礼。似乎、也许、大概……是她出场的方式不对?慢慢的,她发现这些人的视线似乎是只集中在她身上的两点,一是她的领结扣,二是她的皮鞋。
她领口的装饰是银饰吧,好闪亮,应该能换到一整条面包吧,还有那双鞋,连损坏都没有,还一副很舒服的样子,不换吃的自己留着穿也很好啊……想要、想要、想要……
舞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那么直接的,且包含着抢夺欲望的眼神盯着看。这群人集体属狼的吧,亏她在没爬出来的时候还在考虑怎么跟这帮人打好关系,结果她一出场就被当成羊了。
没有人敢靠前,即使她身上的东西再惹眼,也没有人忘记她是怎么出现的,那块被搬动的沉重巨石板像是条界线一样,抑制了他们上前抢夺的欲望。凝视着舞的视线渐渐转移,他们可没有时间在这上头浪费,如果没有捡拾到足够的再生资源,他们今天肯定又没有东西吃,会有人撑不下去的。
诶?被集体凝视之后又无视的舞彻底搞不清状况了,他们是在闹哪样啊?至少来个人问问她是谁也好,有了话题开头之后她也好探听一下这里的哪儿啊。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人,她连请求帮忙的话都说不出口。
正当舞苦思着怎样打开话题的当口,一个瘦弱的小孩慢慢的向她靠了过来。那小孩站到她眼前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那枚领结扣,一会儿后,小孩抬手指向她,“那个……能给我吗?”
舞抬手摸了摸,领结扣上是浮雕的揍敌客家家徽,随便给出去会有麻烦吧,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你想要?”
“恩。”小孩盯着舞,眼神里有些恐惧。
他是在发抖吗?舞看看四周,她没做什么让他害怕的事吧,看上去七八岁都不到的小孩子,真要是遭遇过什么,这也太可怜了啊,“那,去那边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小孩在犹豫,可是当他看见舞扯下那枚银饰的时候,“好”字就已经不受他控制的脱口而出了。
没有把小孩领的太远,舞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拐骗小孩的坏人,找了地方坐下,她尽量表现的很和蔼,“我叫舞,你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流星街篇开场~~~~~不过跟旅团毫无关系~~~~~
☆、流星街x六区x乐园
伊路迷完成手中的工作回到家已经是一周后了。他半眯着眼睛坐在办公室里的靠背椅中,他不喜欢任何事物超出他的掌控,谁都不行……
雷格瓦诺失踪,一起消失的还有随行的另外三名见习管家,再加上舞。无论怎么推断,这起事件似乎总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究竟是哪里?伊路迷瞄向窗外,盯着远处黑漆漆的林子,这起事件是针对他的吗?如果是,那么最方便下手的难道不应该是天空竞技场的奇牙?怎么想也不该是什么都算不上的舞吧。
跟梧桐交手的两个人中,跑了一个,而被杀死的那个却查不出身份明细。消失的五名揍敌客家管家,均无可疑。既然没有矛盾点,那么也就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五个之中,存在着目标及幕后黑手……只是,目标是谁?幕后黑手又是谁?呵呵……
而距枯枯戮山一万公里左右的流星街里——
舞实在是不想承认,她这么一个拥有着三十来岁心智的成年人竟然被个小孩子给骗了。当听到“流星街”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该警醒,怎么当时就昏了头觉得小孩子应该是值得相信的呢?一副纯良无害且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是到了现在也没办法相信自己是被卖了啊!
那天,通过与那个叫做凯萨的孩子的交谈,舞知道了流星街的大概区域划分,并且知道了这里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出口。当她细问出口的问题时,那孩子竟说愿意带她去,也许是因为那孩子一直保持着怯弱和畏缩,让她忽视掉了一些本该注意的东西——冷漠。
所以她被卖掉了,据零星听到的片面消息,她是被卖到了流星街六区的某座机构,因为当时眼见事态不好,舞做了一番拼死的抵抗,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数名高手的围堵再加上自身的念力透着及体力不济,在反抗无效呈半死状态的情况下,她被逮了。
进入六区后,一切事情的进行都是那样安静。她跟另外几个人被金属锁严丝合缝的扣在一面大型钢板上,衣服被扒了溜光,数名类似医生的人员正在给他们进行一系列检查。舞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有机会,必然会跟这里的人挣个你死我活,拼个鱼死网破!
似乎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者是意外创造出逃跑的条件,那些经过特殊设计的金属锁从头至尾都没有被打开过。就算是被吊到坚固的铁架子上,他们也是躺在钢板上被直接推过去,然后再调整角度,一个个像宰割完全的猪一样被锁上吊架。
无数道神色各异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这时舞才知道杀人也许真的是解决愤怒的最好方式。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个类似与观摩台的地方。台下坐着数名观看者,有男有女。也许,在那些观者的眼中,她们怕是跟食用家畜是一个等级的生物,只待评价分级然后再另行宰割。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恶心的感觉让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充血的神智也在这时趋向爆顶,那只手开始缓慢的向上移动,目标直指她发育中的上围。
“还是小孩子的皮肤手感最好,”那人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微陶醉,“即使是带着伤,也是这么的可爱……”
特么老娘不需要你觉得可爱!舞爆发了。
没有人想到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女孩是怎么动起来的,只是在他们有所反应的同时,挣脱脚踝金属锁的舞的膝盖已经拼尽全力的袭上了那人的鼻子,温热喷溅的血,彻底粉碎呈凹陷的面部,还有轻飘飘的被混乱掩盖的两个字,“……去死。”
几百伏特的电压通过手腕处连接的金属锁击打在了她的身上,舞被电击的一颤。说实话,这点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