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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一模一样!”
刚开始并没有人把梦境当真,但醒来后才发现所有人竟是做了同样的梦,这样古怪的巧合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一个元字辈弟子犹疑道:“这……难道……难道梦里面的都是真的?是上天降下的警示?”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静,另一个弟子苍白着脸道:“不……不可能……你们别胡说!”
“那你怎么解释?”
怀朔一直静默不语,忽然道:“这件事紫英师叔一定知道些内情,我们再去问问其他的师兄弟,再打听一下十九年前的那场大战,是真是假到时便知。”
他们虽然修为尚浅,但也知道修仙根本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所谓举派飞升的想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成仙真的这么真容易,这天下早就乱套了。
如果真如梦中预示的那样,琼华派数百年来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一个身形清瘦的弟子忽然道:“我昨日在禁地值守,掌门与玄霄师叔祖已经在禁地闭关,而且掌门闭关的时候,手中确实确实拿着云天河的那把望舒剑。”
至此,场上已是一片死寂。
众人相视一眼,心中都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不约而同看向卷云台的方向,“难道……掌门他们真的……”
话音未落,忽见卷云台上空飞出一蓝一赤两道剑光,纠结于半空,紧接着一声巨响,一阵地动山摇后,像是从天上硬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一个妖异可怖的巨大入口出现在卷云台。
众人勉强站稳,刚才说话的弟子已经完全傻了,“这……这是妖界入口?”
看着卷云台上那个暗紫色的巨大入口,所有人的脸色霎时间都变得惨白。
…………
慕容紫英三人御剑回到播仙镇,不曾想遇见了等候已久的怀朔与璇玑。
“紫英师叔!”
慕容紫英见到两人不禁微微一怔,“怀朔,璇玑,你们怎么在这里?”
怀朔神色严肃,“师叔,山上出大事了!”
慕容紫英面色微微一变,“出了何事?”
怀朔将这几日山上发生的事详细说了,最后叹气道:“妖界入口出现后,元越师叔便传下掌门之命,不许弟子靠近,只命我们勤加修练,准备即将到来的妖界大战。
只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受不了掌门的行事,又担心梦中的警示会应验,都纷纷下山了,如今门派中已经没几个人了。”
初时还有许多弟子想劝掌门停止飞升的计划,只是夙瑶一直在闭关,禁地又有元越等人把守,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为所动,还疾言厉色训斥了众人一番。
从那之后,许多弟子都离开了琼华派,不过短短几日,数千名弟子便走的七七八八。
只剩痴迷升仙的元越等人,和夙瑶的几个心腹弟子还不肯离开。
只是对比原先的数千名弟子,如今这寥廖十来个人实在少得可怜。
对于这一切,在禁地中闭关修炼的夙瑶与玄霄毫不知晓。
慕容紫英神色凝重,“你们说的那个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菱纱与云天河对视一眼,心下也疑惑不解,“那个梦里预示的真是琼华派的未来?怎么会所有人都做一样的梦?”
怀朔摇了摇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只是至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同梦中预示的一模一样。”
璇玑嘟了嘟嘴道:“想这些做什么,也许真是哪位神仙好心提醒我们呢。”
慕容紫英心中却有些怀疑,这一切太过巧合,望舒剑刚被夺走,怀朔他们便做了这个梦,就好像有人故意在打乱掌门他们的计划一般。
不约而同陷入沉睡,紫色的雾气,难道……
慕容紫英心中蓦然一动。
怀朔继续道:“先前同师叔一起回来的那位俞青姑娘也与柳师妹离开了琼华,不过走之前曾让我给师叔带话,说她在老地方等你们。”
韩菱纱与云天河不明所以,慕容紫英却知道俞青说的是他们在昆仑山中的那间竹舍,“我知道了,多谢。”
璇玑见慕容紫英三人准备御剑离开,忙道:“紫英师叔,你们是打算回琼华吗?我们也一起去吧。”
怀朔也在一旁点头,“我与师妹虽然修为不高,但兴许能帮上点忙。”
慕容紫英却没同意,“这件事有我们几人已经足够,你们没必要再卷入其中,琼华派只怕不日就要生变,你们早些离开为上。待此间事了,自有相见之时。”
怀朔与璇玑有些气馁,却也知道自己修为不高,执意留下只怕会给师叔拖后腿,只得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三人也随后御剑飞上昆仑,没想到一到竹舍,韩菱纱面色忽然变得惨白,扑通一下软倒在地。
闻声出来的柳梦璃大吃一惊,“菱纱?!”
云天河急的团团转:“菱纱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韩菱纱捂住额头呻吟:“……!唔…………我、我头好晕……好冷……”
慕容紫英面色一变:“师叔和掌门,他们……”
云天河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双目中充满了愤怒:“一定是大哥他们又用了望舒剑!不行,这是在消耗菱纱的灵力和生命,我必须去阻止他……”
“天河,稍安勿躁!”
俞青匆匆出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瓶,递给云天河,“这是炼好的赤霞丹,你赶紧给菱纱服下,应该能缓解一下。”
云天河大喜,急忙拔开瓶塞,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朱红色药丸,只见这药丸滚圆如珠,晶莹如玉,丹内烟气流转,散发着奇异的香气,非兰非麝,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一振。
韩菱纱服下丹药,苍白如雪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云天河有些忐忑,“菱纱,你感觉怎么样?”
韩菱纱原地转了两圈,十分兴奋,“太神奇了,我完全感觉不到冷了,全身精力充沛,感觉特别好!阿青,谢谢你!”
慕容紫英紧绷的面容微微一松,柳梦璃也放下心来。
云天河更是十分激动,不停地向俞青道谢:“阿青,真的谢谢你!”
俞青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菱纱也是我的朋友,这是分内应当的。”
慕容紫英却眉头紧锁,看着她眉宇间无法隐藏的疲惫,担忧道:“阿青,你……”
俞青微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忽然一顿,微微皱眉看向慕容紫英背后的剑匣:“紫英,你剑匣中的那把剑是什么来历?怎的气息如此古怪?”
那冲天的煞气与血气几乎快凝成实质了。
慕容紫英闻言一怔,随后将魔剑取出,递给俞青,“这是我们在不周山发现的魔剑,虽是一把未成之剑,却十分强大,只是煞气太重。”
俞青伸出手,菱纱面色一变,急忙拦住她,“阿青,不要动手!这剑十分古怪,我先前只摸了一下,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很多厉鬼……”
剩下的话在俞青轻松接过长剑后全部咽下了。
一团蓝色的光芒从幽蓝色的剑鞘中飞出,绕着俞青转了一圈,似乎十分喜欢她。
俞青闭上眼睛,感应片刻,便已经探察清楚,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怪不得我觉得亲切,原来这剑中也有一位剑灵。”
轻轻抚了抚剑身,“小葵,你好,我叫俞青。”
小葵一震,魔剑亦随之发出了一阵嗡鸣声。
慕容紫英面色如常,云天河与韩菱纱却是一愣,也有一位剑灵?!这话乍然一听没什么,细想一下却有些奇怪。
韩菱纱想起了那天紫英说的话,再联想到俞青一直以来隐隐显露的不同,以及方才魔剑对她的亲近,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犹疑道:“难道……阿青你也是剑灵?”
对上云天河惊愕的目光,俞青微微一笑,“不错,我确实是剑灵,之前因多有不便,才不得已隐瞒了身份,请多见谅。”
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一直隐瞒下去实在有些不妥,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才拖到现在。
柳梦璃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虽然惊讶,不过韩菱纱也明白俞青之前的顾忌,又怎会因为这个生气,她常年行走江湖,自然知道一柄产生了剑灵的宝剑是何等珍贵,如果走露风声,让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阿青一定会有危险,连带着紫英也会被牵连。
“阿青你放心,我都明白的。”
云天河虽然单纯,却不傻,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阿青你放心,我也绝不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的。”
韩菱纱暂时没有大碍,云天河也松了一口气,大家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说了一会话便都回房休息了。
竹舍虽然不大,空房间却还有几间,住他们几个人绰绰有余,俞青与柳梦璃早两日就当将房间安置好了,一应铺盖都是新的。
刚晾晒过的被褥散发着暖暖的香气,云天河躺进被窝后便不愿动弹,很快便沉沉睡去。
窗外天光大亮,云天河翻了个身,兀自熟睡,却被一股熟悉的香气惊醒:……这个香气……是梦璃?
柳梦璃见吵醒了他,面上微微一红,低声道:“……对不起,云公子,我并不是有意吵醒你的……”
云天河打了个哈欠:“没、没什么,我睡得也不是很熟,梦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公子……”
见她神色犹疑,云天河有些摸不着头脑:“梦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梦璃咬了咬唇,忽然抬起头:“……云公子,你喜欢梦璃吗?”
云天河一愣:“我、我……这个……喜、喜欢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柳梦璃没有回答他,“……现在我的心里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舍不得许多人……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见云公子……”
云天河满头雾水:“舍不得很多人?梦璃你、到底怎么了?”
柳梦璃深深凝视着他:“云公子,你……还记不记得在须臾幻境的酒仙翁那里……云公子听不懂仙翁说的话……
那如今呢……云公子明白了吗?明白我说的又是什么?”
云天河一愣,挠了挠头:“我……还是不太明白,只是……每次单独和你在一起,好像总是很紧张,气都有些不顺……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你很好看,对我又很好,我大概像菱纱说的,是个傻瓜,所以搞不清对着你该说什么……”
柳梦璃微微垂眸:“是吗……”
云天河点头:“嗯……只是你平时教我很多东西,我学的越多,越觉得……我……还是好多事都不懂。
你又聪明,又好看,我们两个真是差太多了……”云天河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我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就是……”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馨香温柔的身体便靠在他胸前。
云天河险些跳起来,脸色涨的通红:“梦梦梦、梦璃!!”
柳梦璃轻声道:“……云公子,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云天河一愣,“我记得。”
柳梦璃默默流泪:“云公子,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能相处得如此开心,很谢谢你说要保护我……可惜一切都是这么短暂,原来人和人的缘分真是注定的,上天要收回的时候,一时一刻都不会多等……”
感觉到胸前的衣襟越来越湿,云天河急的手脚无措:“梦璃,你、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