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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仆,作为管家,别的或许不怎么懂,怎么管理下人,怎么应对依附的人,这个经验福寿叔绝对不差。若非近来实在是忙乎,都不用阿玉提点,这会儿早就全办妥当了。
“那就没事儿了,走,看看那些竹叶去。”
“哎,郎君,这叶子瞅着似乎是比上次好些了……”
叶子?哎呦那是造纸的事儿?老天他差点忘了,这也能算是方子。哪怕是厕纸呢,那不是以前也没人造出来嘛,从这个上头说起来,好像要防范的真的是很多啊。自家郎君太能干就是这点不好,让他多了多少的事儿,头发都能急白了。哎,但愿山根是个好的,能安生的留下,这样他也能省些心思。
只是这造纸的几个工序……他得好好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弄,好在如今算起来还在摸索阶段,上次的纸颜色也深了些,未必有人重视,应该还来得及……
咦,不对,等等,福寿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刚才你到底是想和阿玉说什么来着?这会儿怎么就转弯转到十万八千里外了?阿玉的忽悠神功啊,果然已经到了羚羊挂角,宛若天成,渺无踪迹可寻的地步了。
会嵇山上的阿玉从目标人物联想到社会现状,从社会现状联想到未来政治疲软,脑洞开到天际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脑子都快当机。到了清早,又忙乎着应付福寿叔和一众的琐事儿。忙的艾普艾普的,只觉得人生十分匆匆。连着大把大把的铜钱进账都不能挽回他想回去赶紧补觉的欲望。
而另一头我们的王祥同志,在走访了好些个老友之后,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这一次回去被送的仪程……嚓,整整四个箱子里,居然有一箱半都是蚊香?他家蚊虫多的到底有多天怒人怨啊!居然被这么多人记挂着?
算计一下自己来的时候送的各种礼物……为啥他总觉得自己很亏呢?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像是这样的新东西,还是东吴新出炉特产一样的东西,他就是拿再多回去,基本也留不下多少,像是他这样交际广阔的,怎么也要分送给友人一些,以示关心对吧,这是夏天,基本全天下都为蚊虫叮咬而烦恼着,特别是那些爱往山里装清高的,那更是被攻击的重点,一定很需要这个的对吧。
等等,很需要?攻击重点?王祥脸色一沉,哼,他总算是明白了,为啥他们送这么多了,合着这些人是想借着他的手,将这些东西送到那些隐士手里啊,另类招揽?不,他们可没这么个心,狼多肉少的东吴,可不缺想当官的世家子弟,所以王祥觉得这帮混账十有□□是想炫耀一把。让这些曹魏的名士们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悠闲清爽夏天!
嚓,啥时候杀蚊子也成了可以得瑟的事儿了?还要借着他的手成事?端不得人子!
“郎君,郎君,这蚊香果然很不错,看看,才点了多久啊,船里蚊虫的嗡嗡声都听不见了。”
王祥不忿的关键时刻,自己人又来戳了一刀,那是跟着他几十年的老仆,因为年纪不小了,腿脚不在便利,所以游山玩水从不跟着,之一门心思看顾王祥的日常生活。也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触到蚊香这么一个东西,以至于对这东西到现在还新鲜的很。总想多处证明一下这东西的神妙。
所以喽,这一上船,他第一时间就点了起来,想试试在水面上,蚊虫滋生的地方,这东西效果还能有几分。当当当……阿玉出品,从来都是信誉保证,你说能没效果?这惊喜绝对是大大的。
只是他这里惊喜大了,王祥的惊喜就剩不下几分了。越是效果好,自家这点就越是保不住,指不定到时候来讨要的比他送人的还多呢,那到时候他是给还是不给呢?嚓,破财就在眼前了。你说王祥心情能好?
“王忠,你可还记得那秦郎君的所在?”
王祥转头不搭理自家老仆,反过来问起了常随,哦,就是老仆家的儿子,
“回郎君的话,小的都记得了,怎么走也问过好几个人了,从这里直接过去的话,走水路并不远。”
这王忠三十来岁,正是脑子最活络的时候,看看,王祥才一问,就已经猜到了几分,眼睛往自家老爹那里一瞄,偷笑了一下,随即利索干净的将能说的都说了。
“那就好,记得,回去我就要去山里闭关读书了,这分送礼物的事儿就归你了。若是他们用的好,要来问这蚊香……若是亲近的,就陪着去走一趟,若是不熟悉的,就告知一下地址,让他们自己寻去。”
恩?不是自家要买?陪着去?闭关?王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为啥从这话里他听到了自家郎君要躲的信号呢?这不是真的吧!若是郎君都要躲,那这蚊香采买……一个冷颤直接出现在了王忠的身上。
第181章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34
都说事实胜于雄辩; 这话用在什么地方都合适,阿玉的名声传播上也是如此,虽然这借用的道具还是蚊香; 让阿玉莫名的似乎有往制香达人的路上狂奔的迹象; 可好歹也算是奇迹的开启了名士之旅。
至于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在蝉鸣风热的盛夏之日; 绿树参天; 廊檐遮阴的露台边,袅袅香烟升起,营造出一室幽静,伏案呼呼大睡的士子,更增添了几许岁月静好的闲适。只是这一切在某个老头走进之后,全然被破坏了; 一顿藤条外加鬼哭狼嚎; 转瞬成了这里的主调。
“天日炎炎; 正是读书之时,逆子; 你怎敢如此懈怠?”
“父亲; 父亲……啊,疼; 疼啊。”
藤条飞舞,皮肉裂开般的疼痛几乎让士子跳起来。偏偏……父教子; 他不能躲!!!这个规矩太受罪,可让他怎么解释才能让老爹息怒?难道说自己做完没睡好?那岂不是说自己沉迷女色?若是说夏日困乏,那岂不是说自己懒散?等等; 那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明明刚才真的是在读书的啊?……哎呦,怎么还来?疼死人了。
士子在侧身避开藤条的瞬间,眼睛不经意的看到了那蚊香,眼睛一闪,立马高声说道:
“父亲,是蚊香,蚊香……”
“逆子,你还有脸提蚊香?这蚊香为父拢共也就只得了两盒,为了让你能安生的读书,连你母亲那里都舍不得多给,分给你整整一半,这会儿反倒是成了你偷懒的借口了不成?点香是为了让你凝神定思……”
士子刚想解释,不想不说还好,一说那老父亲就越发的上火了,那藤条上的力气又多用了三分,这下将那士子给打的,那是真的跳起来了,甚至急的直接窜到了书案后头,趁着老父还没转过来,一时打不到,忙不迭的快速说道:
“父亲,往日读书时,蚊蝇吵嚷之声不绝于耳,便是有些许困顿,也皆因此消弭,可今日……不知怎么的,竟是安静的唯有风过叶莎之音,分外的静逸,儿一时恍惚,这才……父亲,这蚊香果然奇异,竟是在片刻之间便尽驱了那烦人吸血的蛰虫……父亲,如此神物,儿不敢领,请父亲块块收回,也好多受用几日。”
这个转折要是阿玉看到,那绝对要给个满分,不单解释的妙,大大的简化了自己睡觉的罪名,混到了什么一时恍惚上,顺带还刷了一波孝顺,这反应,那谁啊?就这么个机灵脑子,只怕未来也绝对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是不是无名之辈这会儿说不清楚,不过那当爹的不相信儿子那是一定的。不知道为啥,咱们华夏这严父慈母的传统,遵循起来总是很容易拐弯到老娘对着孩子一万个相信,老爹对臭小子万般的怀疑,不弄得像是仇人一般吵嚷,似乎就体现不出家教严厉一般。
“哦?那若是如你所说,还是为父的不是?就不该江浙蚊香给你不成?混账,如此诡辩,推却己错,你怎的不直接去汝母处啼哭讨食?”
哎呦,这话重了啊,这是说这士子没男人样,只配当个奶娃了?那士子羞的满脸通红,哪里还敢反驳,只能默默的跪下等待藤条的降临,垂下头吧唧吧唧的掉泪不敢吭声。孩子服软了,这当爹的火气立马就下降了三分,恩,或许这打孩子其实和两军对垒一样?这是争一个说话权?
不管是哪种情况吧,当爹妈的似乎都是这样,只要孩子听话了,那就啥都好说了。而更重要的是,他这火气下来了,脑子自然也清明了几分,有了功夫去想些前头没注意的问题了。
或许这是父母的矛盾之处了,别看刚才当爹的一副恨不能打死孩子的模样,可真火气小了,这脑子里转动的十有八/九都是在给孩子找理由的内容。像是这会儿,这当爹的就想了,自家孩子虽说算不得什么才智卓绝的,也说不上勤奋坚韧的,可在读书上,一向还算是上心,最起码自己给布置的功课,就没胡乱对付的时候,既然这样,那……难道这孩子没说谎?
(看,都不用那士子自己解释,他爹自动自发的已经开始帮着想理由了,由此可见刚才他真是找死,犟嘴实在要不得。)
这当爹的本就是典农功曹,对于时节气候,除虫灭蝇这样的事儿十分的敏感,如今心下疑惑一起,就忍不住小心的在这屋子里细细的观察了起来,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屋子里果然几乎不见蚊虫,连着那半敞着的窗口,都似乎少了围拢二来的各类飞虫。再细看外头,与从前并无两样,远处在阴凉处的仆役正拍打手臂以赶虫。难道这问题还真是出在这香上?这香居然真的能驱虫?这一想,让他惊异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呼道:
“王公送来时我还以为不过是南面新制,图个新鲜的,不想竟是如此神效。蚊香之名,名副其实。”
“父亲怎的不知?儿从昨日晚间就已然点起,晚上用了这个,睡觉十分的香甜。父亲昨晚莫非未用?”
这士子妥妥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浑人,看看,这藤条离了他身子才多久?立马忘了自己刚才闭嘴服软的事儿,歪着头,皱着眉,又叨叨上了,好在这会儿就是再触怒老爹也无事了,因为环佩轻响中,那竹帘子一动,从外头走进来一个身着轻薄夏衣的妇人,一边撇着眼睛给那当爹的脸色看,一边殷勤的给那士子递过去了一碗清凉的羹汤。不用说,就这动作一看就知道绝对是亲妈。
“外头香料若是采买,那是何等的抛费?你父亲哪里舍得自己享用,早就藏了起来,只怕是等着有客来时,才能见到一二呢。”
嘴上说的虽然埋汰,好像那当爹的就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一般,可与此同时,也点出了那父亲怜子之情,自己舍不得用,却给了儿子一半,这样的父爱,足可抵消刚才那一顿的毒打了。从这上头看,这妇人十分的聪慧,在父子间调和的十分熟练。
果然,那士子一听,脸又是一红,随即忙不迭的开始转换话题,也不知是为了遮掩谁的难堪。
“说起来……王公那家人说,这东西是东吴一名比孩儿大一岁的少年所制?父亲,你可知是何家的郎君?听着似乎对医药颇有见地。”
有和儿子岁数差不多的娃子已经开始传出了名声,这样的事情当爹的怎么可能不重视,早在他儿子都不知道的时候,这当爹的就已经十分积极的询问了不少人,探听出了属于这蚊香少年的N多的八卦来。这会儿孩子问,那简直就骚到了痒处,忙在一边坐下,顺手抢过媳妇递给儿子的第二碗凉汤,一饮而尽,然后舒坦的吐出一口热气,缓缓的,十分有腔调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