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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官员到底有几个是不是。所以喽,这里刚开始发力,那边名单已经早一步的流进了宫里,放到了万历皇帝的书案上。
“呵呵,果然,这一串的蚂蚱啊,手可真够长的,一个商户,居然能和户部侍郎搭上关系,这不是一般的能人啊。”
越看,万历皇帝的火头就越大,不过转头看看边上自己刚收到的那份互市交易的数字,又努力的将这火往下压了压。虽说这一个个的,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只是近几年抄家抄的有点狠,后遗症也十分的明显,那就是凡事和商户搭上关系的,这一抄一串,很容易影响当地的民生。所以如今做事儿他也学会了怎么悠着来,一门心思想着用互市,慢慢的侵蚀,好让整个挣钱大业顺利的从这些人手里接过来,而不是破坏性的一次性掀桌子。
“这样,中间这几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上不下的先抓了,贪污军费,倒卖军械,就这几个罪名,抓起来审,先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对了,那边互市的地方再做大些,让锦衣卫他们出头,组织几个大些的商团,贩羊,贩牛,知道怎么做了?”
万历皇帝一个侧目,那边机灵的张诚立马笑着答道:
“哎呦,陛下,这可是让他们挣钱的好事儿啊,怎么可能不懂怎么做,不过您这可是偏心了,怎么就没咱们东厂的份呢,再不济还有御马监呢,这可都是倒腾牲口的好手。”
“行了,知道你也眼馋,去吧,只要别抢起来,让人看了笑话,怎么分你们自己算,记住了,要让那边的蒙古人感觉,那些商户,没对他们的事儿上心,还是这互市最好,明白了?”
“明白,怎么这涮羊肉如今可火了,就是不刻意的做,这数量也绝对不会少,再不济往南面放上那么一批,多少都吃得下。”
这话张诚说的那是相当的有信心,这大明多少人,蒙古多少人?估计只要北面几个省份,就够吃下整个漠南蒙古的羊了,这差事实在是不大。
和张诚想的一样,这边刚露出口风,说是能有便宜的羊,都不用锦衣卫往外头运,这里刚吃下,那些有点关系的牲口贩子就自己找上门了,一出一进的,不过是一个转手,就挣了个大发,单单是敬献到宫里给万历皇帝内库的银子就不下五万两,你说这生意有多容易,多好做。
与此同时,万历皇帝如今这个做法确实也颇有成效,这边交易数量与日俱增,那边那些商户却胆战心惊,根本就没工夫往这上头上心,为啥?因为出案子了呗,自家关系网上突然少了好几个,即使罪名听起来和他们关系不大,可这老话说得好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这牵扯深的能不怕?就怕一个不好给扯上,落到锦衣卫的手里,满脑袋汗的忙着走关系捞人呢。
所以啊,这一系列的动作明明手笔不小,却显得相当的波澜不惊。唯一有变化的……估计是衣料铺子,皮货铺子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这羊皮价格那是接连的下降,从一钱银子跌到了80文。哦,对了,肉铺也受到了影响,因为原本13文一斤的羊肉,再上扬到了16文之后,猛地又跌到了10文,而且还有继续下跌的趋势。
皮子,肉跌了最受益的其实还是老百姓,因为以往棉花贵啊,一斤怎么也要一钱上下,就是最差的,黄不拉几不怎么得用的,做一件棉袄,也要上百文,如今呢?像是羊皮袄子之类的一斤开始出现在普通人家了。
别看这算起来似乎差不离,可皮子就是皮子,档次在这里摆着呢,看看,就是阿玉家周围的人家,一个个的如今也捯饬上了这皮袄子。
“从北面直接买,这皮子更便宜,看看,雪白雪白的,看着就好,你猜猜多少钱?50文一块,两块就能做出件短袄子,你说,能不欢喜?我叔这一趟走的,我家每人都得了一件,我娘还说,两三年里都不愁冬衣了。”
王二贵的叔叔是这一次去北面做这牛羊生意的锦衣卫中的一员,习惯了雁过拔毛的他们即使是最底层的小啰啰,一个个也都没空着手,不但是带回来了银子,还带回大批的皮子,这也是市场上皮子降价的缘故之一。因为他们的这一趟大采购,也同样让这京城的兵丁们看到了新的财路,不少各卫的军余们已经不再眼巴巴的盯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补缺的消息,而是开始成群结队的拉着关系开始蹭着锦衣卫的路子开始贩起了皮子。
这人啊,只要动起来,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其实没什么人真的会饿死,不单不会饿死,还搅动了京城的物价,丰富了市场,让整个京城似乎都布满了羊皮的羊骚气。
这样的局面你说皇帝知道不知道?那是肯定的,锦衣卫做了这么大一笔,不可能啥都不说对吧。只是皇帝对这个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并不重视,他对市场经济没概念啊,相反还觉得这都是小事儿。
可这事儿看到了阿玉眼里,却分外的不同了,他看到了整个北方,对南方和西北棉花市场的依赖再减小,看到了商业上南重北轻的格局被打破,看到了北面经济繁荣的希望。
“我让你们弄得羊毛呢?收了没?”
“收了收了,有几个还问,这真的能织布不?不成做毡子其实也挺不错的,这次去他们住那蒙古人的帐篷,说若是弄干净了,做的细致些,做个大氅其实也挺挡风的,我听着也挺有理,你觉得呢?”
羊毛做衣裳本来就是一张窗户纸,以往是因为看毡子看多了,就觉得这东西粗糙,或许只能做这个,如今让阿玉这么一点,脑洞那么一开,想法各式各样的可不就出来了嘛,你别说啊,做大氅这个,还真是有不少人觉得可行的。
“怎么不行,我看着就挺好,走,那边院子都准备好了,这就让那些匠人去试,这往日草原上烧火的东西若是真的能成,那以后咱们可就挣了大钱了,能卖多少出来。”
对挣钱,所有人都十分的心热,这里阿玉一说,那边一帮子人都跟着去了,这阵势,让正好出来想倾听一下百姓疾苦的万历皇帝又给赶上了。
“阿玉,阿玉,干什么去……走,一起看看去。”
得,这生意,看样子,又只能做一茬了,有这么一个钻钱眼子里的顶头上司在,阿玉觉得这攒家业真的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工作。嗯,还得感谢人家信任,这么多人,愣是没忘聚众啥啥上想呢,这倒霉催的。
第136章 当个合格的锦衣卫33
有阿玉这样的金手指在; 即使他本身对于纺织什么的一窍不通,可只要方向对,那就没有不成的可能。这不是; 才几日的功夫; 这工艺最简单的; 厚实的毛毡披风就成了; 不说半点没味道,好歹不至于让人接受不了了。
而这样的毛毡,经过阿玉那张嘴的指点,能用到的地方很多,比如做床垫?床单?做鞋?甚至做茅草屋子内部的墙围,都很不错。毕竟这东西; 从北面收过来成本低的; 几乎只要点运费; 到了这边,即使工序再怎么麻烦; 味道再怎么难闻; 请几个人又能有多少本钱?再黑心,价格也有些上不去; 甚至低的令人发指。就目前定下的价格,外头一张羊皮的钱; 就能顶的上一件毛毡披风,一条毡垫,再加上一顶毡帽了。
有了这个; 你说,再加上羊皮的降价,对于大明普通的百姓来说,冬日能少死多少人?任何人,哪怕是个大恶人,对于善,对于仁,对于自我的正义肯定,其实都是有心理需求的。当这一帮子锦衣卫,这些麻木做活,苟且生存的工匠们,在这东西出炉,听到阿玉诉说这东西的意义之后。所有人的背脊都忍不住挺直了几分。
锦衣卫们微微的昂起了下巴,顾目四盼,倍觉荣耀;至于那些工匠则满含泪花,感动莫名。
“你说我们往日里怎么就这么的傻?怎么就不知道变通?这皮毛絮塞被褥也不是没干过,粗毛毡当门帘也有人用,可怎么就不知道……这么些年冬日冻死的……若是在这么整,最起码多活下来三成。”
拍着大腿,满脸懊恼的是余木匠,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却已经花白了,整个人瘦的看不出几两肉来,可就是这样,他也算是匠人里头日子过的还算可以的,比边上他新寻来的一伙子织匠看起来就健康好些,最起码这脸色不那么黄,眼睛也不那么浑浊……
当然,里头有不少人更知道的是,余木匠之所以比他们日子都好过,那是因为,这老小子早些年就已经跟着秦百户做活了,从在大街上拆除违章建筑开始,到修屋子,做家具的,一溜的下来,单单是工钱,一个月就顶的上别人大半年的,你说这日子能不好?为嘛这一次一说喊人,这些匠人这么好喊,这么用心?因为有他这个活例子摆着呢,谁不想过好日子对吧。
也因为是老相识了,在这余木匠的眼睛里,锦衣卫就褪去了外头那些以讹传讹,魔化出来的不堪,再他眼里,这些锦衣卫们和他们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一样是干活挣钱,一样是日日为家小奔波,一样辛苦生存。
隔阂这东西只要对于双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只要有了相互了解,就没什么解不开的,更不用说如今他们这相互合作的模式了。如今在余木匠的眼里,锦衣卫很可怕?瞎整,人好着呢!……和这么要好的人接触,他有什么不敢说话的?
只是他这一开口,当着这么些锦衣卫也敢抢先说话,还是让余木匠在其他匠人的眼里,那真是高大上的,身上都快闪着光了。在锦衣卫面前这么自在说话的,那真心不怎么多。别说是工匠人们了,就是知道东西出来了,过来凑热闹,看的究竟的万历皇帝都忍不住有些侧目,心下疑惑连连:这是咋回事儿?明明近几年抄家抓人的,比早年都厉害,这锦衣卫怎么……没人怕了?不该吧。
啥?皇帝怎么会这么想?呵呵,你以为皇帝就不知道锦衣卫那名声有多臭?锦衣卫这名声,有多少是推波助澜形成的,又有多少是为了皇帝被黑锅给背的?对皇帝来说,越是世人不容,就越是放心。不臭能那么乖的当皇家的一把刀?能这么贴心贴肺的干活?这何尝不是帝王心术中的一部分。
“阿玉,这人……也是锦衣卫关系户?”
见着那边余木匠正和几个锦衣卫问询羊毛每次能运来的数量,间隔的时间等等,掐算需要的人手,神态自若,举止轻松,万历皇帝忍不住扯了阿玉探听了起来。
阿玉眼睛一扫万历皇帝的表情,再看一样那边什么都不知道,正说的高兴的几个人,心下微微一冷。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唐朝的时候……就他和李承乾那样的总角交情都……凡事沾染上了权利二字,感情就很难纯粹的起来。这一点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帝王多疑是常态啊!再说了,能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万历皇帝还算是坦荡了。这么一想,阿玉心中又好受了几分,所以立马表情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算是吧,反正咱们这一片要做木匠都会喊他,就是其他有活要找人,也常喊他帮着牵线搭桥。怎么?有什么不对?”
呵呵,你想让人说什么不对?这反将一军的话说的,反正万历皇帝是没二话了。再怎么凶神恶煞,锦衣卫也是人,吃喝拉撒的,总不可能也全自己捯饬吧。这么一想,那点怀疑立马消了,只是笑呵呵的说到:
“果然,看着模样,就比将作监那几个更爽利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