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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大人还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眼就被鬼灯发现了。他干笑着从廊柱后头走了出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故作轻松道:“哎呀,怎么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这一次的捉迷藏可真没意思啊,哈哈……”
鬼灯轻挑右眉,手中的狼牙棒已蓄势待发。
阎魔大人慌乱了起来。他忙看向坐在他的宝座上的女人,用眼神向她求救,然而女人却别来了眼,不愿同他对视。阎魔大人欲哭无泪,心里赶紧盘算起了如何不让鬼灯以最粗暴的方式对待他。
不及他想出对策,鬼灯的狼牙棒就已经朝他飞过来了。阎魔大人慌得手足无措,呆呆站在原处,不知道该如何时候。眼看他那张并不俊俏的脸蛋就要被狼牙棒的击中,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微微抬手,召唤出白色包子状小鬼,挡在了阎魔大人面前,成功挡落了狼牙棒的袭击。
阎魔大人完美地躲过了一劫,高悬的心脏终于得以回归原味。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对女人说出感谢,白色包子就先一步爆裂了,毫无防备的阎魔大人被狠狠炸了一脸,半张脸都被炸黑了。
阎魔大人委屈巴巴地捂着炸得生疼的右脸,感觉自己整张脸都变得僵硬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他有些口齿不清道。
女人掩去嘴角的些许笑意,正色道:“我只是一心想要为兄长大人挡下鬼灯这不敬的一击而已,白包子会爆裂纯属偶然。”
“小阎,我觉得你这一下是故意的……”
阎魔大人窃窃然小声抱怨,却一字不落全部都被女人听到了。
女人倒也不恼,只是说道:“兄长大人,你还没有感谢我。”
阎魔大人一时语塞,赌气般地扭过头,根本不去理会她所说的事情。
猝不及防爆炸的白包子对他造成的生理以及心理伤害可要比鬼灯丢来的狼牙棒严重多了,他才不道谢呢!
鬼灯捡起掉在地上的狼牙棒,眼神在阎魔大人和被称为“小阎”的女人之间游走。他感觉到了少有的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阎魔大人忽然想起鬼灯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一拍大腿,揉着已经微微肿起的脸颊,向鬼灯说道:“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双生妹妹,她也叫阎魔,我们俩名字一模一样。”
至于为什么要给兄妹俩取一样一样的名字,就要质问两人的父母了。虽然拥有相同名字在日常生活中是很麻烦的事情,不过阎魔大人倒觉得这是桩异常甜蜜的负担。
当然了,妹妹阎魔不这么觉得。
“……妹妹?!”
鬼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且不说他任职第一辅佐官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听说过阎魔大人有个双生妹妹;眼前的女人和阎魔大人根本就不像,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两个人会是兄妹关系。
你见过体型相差这么多倍的兄妹吗?
你见过长相如此相异的兄妹吗?
鬼灯自诩鬼生阅历还算丰富,也还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至于尚且年幼的黑白童子两人,他们已经被这个事实吓到游走在精神奔溃的边缘了。
阎魔大人对于三位部下的反应倒是不觉得奇怪,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反应他已经见到过不下数百次了。
他继续介绍道:“本来自伊邪那美退任后,地府的主人应当是由小阎来担任的,但小阎她嫌那时候的地狱太过无聊,于是独自在各处游历,一个人潇洒自在了几千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念我了,小阎最近重回地府,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个久未见面的妹妹。”
“你想多了,兄长大人。我只是觉得游历四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一件无趣的事情,而相对来说地狱更有意思些,所以才回来的。不是因为你。”
阎魔冰冷无情的话语戳破了阎魔大人的美好幻想,尤其最后一句话成了压垮阎魔大人的那一根稻草。阎魔大人抹去一把辛酸泪,扑进鬼灯的怀里,向他控诉起妹妹对自己的无视。
身躯庞大的阎魔大人蜷缩起身子,靠在鬼灯肩头,这副情状怎么看怎么好笑。
鬼灯对于阎魔大人的哭诉充耳不闻,反倒是问道:“阎魔小姐最近是不是处理过地府的公务?”
阎魔大人不知他问出这话的用意为何,便从实答来。他乖乖点了点头,回道::“没错,有时候我会让她帮帮我……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鬼灯一拳击飞了出去。
阎魔大人揉着被撞得生疼的后腰,勉强扶起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如何触怒到了鬼灯。
“既然阎魔大人不是个女人,我就放心了。让我们好好谈谈下午的甜品问题吧,大人。”
周身洋溢着黑气的鬼灯如是说。
阎魔大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余光瞥到桌上如山的文件,他忙为自己辩解道:“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你别想影响我!”
然而这话说得底气不足,完全没有威慑力。
不等鬼灯回话,阎·地府第一好妹妹·专业坑兄一千年·魔率先开口:“兄长大人不必费心,这些小事我来解决就好。”
阎魔说罢,笑着看向鬼灯。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
阎魔大人:我想逃。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用“阎魔一到夜晚就性转”的设定,但感觉不太好圆回来,所以最后选择了兄妹的设定
地狱篇大致上结束啦,不过地府人员在接下来的剧情里也是会继续出场的~
藻哥掉马倒计时
第16章 地下迷宫
南城依旧空荡,不过比起初来时有了更多的人气,大抵是因为巨兽离开了南城的缘故。街上已无妖怪游荡了。没有巨兽的威胁,不伤人的和善妖怪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巢穴,至于那些比较凶恶且有威胁性的妖怪,也基本上都被安倍晴明给制服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南城街头,却并无太多发现,青之川不免觉得有些倦怠。走得有些累了,她索性直接倚靠在玉藻前的身上,让酸痛的脚腕得以稍微休息一会儿。
闻着玉藻前身上令人心安的微香,青之川悄悄在心里第一百零八次感激晴明为她送来了那张一定能召唤出女性式神的符咒。
要知道,她那些男性式神十之八九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虽说也确实有爱干净且为人温润的式神,譬如一目连之流,但青之川却不好意思放肆地倚着他们,毕竟性别不同。唯一同性别的鲤鱼精,身量又比青之川小了许多,青之川总有一种一番自己靠在鲤鱼精身上绝对会把她压成鱼饼的错觉。
玉藻前的出现简直就是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因而青之川总是会很下意识地去亲近她。
青之川的过分熟稔起初让玉藻前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她还和自己贴得如此之近,他就更觉得怪异了。不过看到她略显疲惫的表情,以及不自觉的叹气声,玉藻前还是决定暂且迁就她一次。
“要不然去我们找到巨兽的那个林子里看看吧。”一目连提议道。
青之川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了。其实她对于那个林子也颇为介怀,而且先前官府的报告中也提及过巨兽总是在林中徘徊。
定下了明确的目标,青之川一下子来了劲。她倏地站直身子,向前大步走去,步履轻快。少了压在身上的重量,玉藻前乐得自在,觉得自己的步伐也变得轻盈了不少。
走着走着,青之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停下了脚步,回身唤了玉藻前一声。
“怎么了?”玉藻前走到她身侧。
青之川从袖中掏出折扇,交还到了玉藻前手中。
“差点忘记还给你了。”她扬起如日光般温暖的笑容,“谢谢。”
玉藻前垂下眼,不去看她。
“小事而已。”停顿了一下,他坦然道,“而且如果你死在了地府,身为式神的我也会受到影响。”
青之川轻锤了一下玉藻前的手臂,故作恼怒:“啊——小玉说话可真直白!”
虽然这么说,她却是根本没有生气。
玉藻前不再说话了,只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一手把玩着垂在扇骨下的红色流苏。
林中人烟稀少,弥漫着有些过分的寂静。踏足在枯叶之上,可以清晰听见干枯叶脉的碎裂声。
明明巨兽已经确认消失了,行走在这片熟悉的树林中,青之川仍然觉得有些许心悸,恐惧的幻影还没有彻底从她的脑海中消散。
一路上,青之川能看到附近南山山脚下零散伫立着几栋小茅屋。
“在这种地方也有人住吗?”青之川喃喃道。
“当然啦。”鲤鱼精勾住她的肩膀,“其实住在南山山顶上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是这样啊……”
青之川不免有些佩服这些在南山这么一座物资相对匮乏的山中居住的人家了。
他们走向那几栋房子,想要探询些消息,尤其是关于山精一夜间消失的内情。
不过一连经过的几户人家都空荡无人,敲门也没有人应声,想来是还没有回来的逃难者。
青之川不免有些失望。
继续走着,在更深的林中,他们发现了一栋老旧的茅草屋。这栋房子离其他人家有些远,因而显得尤为孤寂。大门未落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虽说这房子看上去已经废置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如此不设防,反倒是让人觉得诡异。
走入院内,庭院落满了枯叶,角落里种着的金桂树已经死去。屋子前的木质台阶已经断裂,显出别样的荒芜感。
一目连走近水井。掀开盖在井口的木盖,他探身朝井底看了一眼,发现井内依然储了不少水。
他将木盖放回原处,不急不缓,走遍了庭院各处,最后回到了青之川身边。
青之川站在正门外,神色略微有些纠结。她沉吟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四十九院大人,您在犹豫是否应该进去吗?”一目连问道。
听到这个疏离的称呼,青之川一下子没回过神。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道:“我和你说过,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大人什么的……”
一目连不语,只是默然将双手拢入袖中,仿佛没有听到青之川刚才那话。
这是风神大人特有的装傻方式。
青之川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她很快就重振了心情。
“虽说这房子好像废弃了多年,但肆意闯入总归是件不好的事情。”青之川坦白了自己的纠结,“可我总觉得应该要进去看看。”
鲤鱼精用力点头,显然她和青之川有一样的感触。
“实质上我也这么认为。”玉藻前也附和道,“我私以为还是应当进去查看一番。”
青之川不再纠结,用力推开了门。
门环上没有灰尘,这不免有些怪异。
屋内散发着潮湿的味道,不知多久未曾流动过的空气浑浊不已。走遍了房子内的每一个角落,青之川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各处都是空空荡荡的,连家具都少的可怜,散乱在地上的宣纸边角已然泛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不知为何,身处于这栋废屋中,青之川不安得很。她确信这里藏着什么秘密。
鲤鱼精和白龙一同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