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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珍珠被罚上几个月的月钱也就罢了,怎么知道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把珍珠给送到了庄子上,胡乱配了个庄户为妻,而贾史氏连半句话也没说,就由得贾老太太处置了珍珠。
贾史氏这般不作为的态度,倒让她屋里上上下下的奴仆与她离了心,那怕她说的再好,许的东西再多,也没人敢再帮她办事了。
不但如此,贾代善还直接定了规矩,以后贾故和贾赦只要初一、十五来给贾史氏请安即可,而且只需要在门外磕头,也不用见贾史氏。
贾史氏硬生生给气病了,反而让贾老太太有了理由,越发不让贾故与贾赦前去请安了。
没了珍珠,贾史氏连最后一个心腹都没了,还是史夫人想女儿,前来探望,这才发现贾史氏病了好些日了,而贾家上下竟然不闻不问,也就只有贾故带着贾赦来请过两次安,略略问了几句罢了。
虽是气这个女儿这些年来添了好些乱子,不过史夫人还是心疼女儿的,忍不住怨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而且怎么不让人回家说上一声,母亲也好来瞧瞧。”
“母亲,女儿什么脸面都没了。”贾史氏这满腹委屈也只能跟娘亲说了。
父亲因着她当年差点被休回贾家之事而恼着她,两个弟弟也是靠不住的,因着史家家产被老国公勒索走了大半而和她离了心,这些年来连句慰问的话也都没有。她虽有兄弟,但和没兄弟的人也没啥两样了,她被贾府的人欺负了,也没人肯给她出头。
史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女儿是有些左性,但这贾家也未免太下她女儿面子了,她始终弄不明白,不过是个庶子,那值得贾家如此宝贝。
史夫人淡淡道:“我儿也不用愁心,这故哥儿全是靠着老国公爷偏疼着他,如果老国公爷不在了呢?”
贾史氏眼睛一亮,“母亲是说……?”
“我听闻北强不稳,圣上有意亲征,并请老国公爷出山。”
贾史氏大喜,只要老太爷不在了,老太太年纪又大,她就不信,自己到时还制不住一个小娃娃。
还有赦儿那个孩子……想到贾赦望着她时那隐带厌恶的眼神,贾史氏越发确定了自己再生一子的想法。
那个……不是她的孩子。
29。贾源出征
凭心而论, 平康帝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帝王, 他虽是幼年登基,但一直勤于政事, 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国富民安,不过这并不表示大晋王朝当真安稳。
前朝赢弱,多年来一直向蛮族纳贡, 大晋王朝一开始也是仿着明朝旧法,赏给东北蛮族粮食、布料以换取和平, 不过东北蛮族不满于此, 对大晋朝便开始起了心思, 连年骚扰, 这一次还直接夺下了大晋朝的三座城池, 直逼山海关。
眼见大战将起, 朝中又颇多对蛮族退让的言论, 让平康帝一气之下,倒起了御驾亲征的念头。
对于这事,朝中自然反对声浪极多, 虽然平康帝让太子监国,不过这太子主事能和圣上主事一样吗?
况且太子一但监国, 那大皇子派的人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则, 这明朝时曾有土木堡之变的例子, 众人也有所担心, 一时间朝中反对声浪四起, 这亲征之事便有些搁下了,不过贾代善深知圣上性子,圣意已决,亲征也不过是早晚之事。
贾代善倒是跃跃欲试,他虽是天子近臣,但近年来朝中有些重文抑武,他们贾府的势力大不如前,正是需要几场战争让人知道贾家军的威名之时。
不过贾源倒是有着几分忧心仲仲,他瞧圣上之意,似乎无意让代善跟着去。
贾代善全然不信,失笑道:“如果不是儿子,还有谁能跟着圣上亲征?”
他们四王八公在军队中颇有几分势力,如果不带着他们,那怕是当今圣上,只怕也搞不过那些兵痞。
贾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贾家就你一个人吗?”
贾代善脸色微变,“莫非是代化兄弟?可是他武艺不如我,在军中威望也略欠了些,只怕……”
“哼!”贾源不客气的直接用书狠敲了贾代善一下,“你这眼睛,别总望着自家人,也该瞧瞧外面,你和代化是未出了五服的兄弟,应该要互相扶持,可绝对不能互相猜疑了。”
回京的这几年里总盯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倒是让代善的眼皮子都浅了。
“是。”贾代善老脸一红,低声应了声是。
贾源教训完儿子之后,这才揭密道:“我瞧圣上的意思,是想带咱们这些老骨头去走动走动。”
西北还得有人镇着,再着代善和太子太近了些,他瞧圣上也对代善起了些防心,思来想去,便想带着他们这些老骨头去镇场子了。
贾代善大惊,“父亲都这把年纪了,这──”
贾代善还没把自己对父亲身体的担忧之情说完,贾源就直接一个茶盏丢了过去,喝斥道:“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老子很老吗?”
贾代善默默地闭上了嘴。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更可怕的那个人还是你爹,更是……别谈了。
欺负完儿子之后,贾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去了,西北怎么办?这西北蛮人亦在蠢蠢欲动,不可不防。”
圣上毕竟精明过人,他虽然是有意减低代善在军中的威信,不过圣上所虑极是,大晋王朝的外患可不只东北一处啊。
贾源顿了顿又道:“西北才是咱们贾家的根基,西北绝不容有失。”
贾代善眼神一洌,“儿子明白。”
这贾源将跟着圣上出征的消息传出,贾老太太虽是不舍,但也明白这是武将人家的宿命,只是抹去了眼泪,默默地帮着贾源父子安排随行出征的东西不提。
什么随身的武器,刀伤药,都得备下,另外还做了好些路菜,好让贾源父子在路上换换口味。
贾故这才知道,原来什么用了好几只鸡配的茄鲞,还有糟鹌鹑,风腌果子狸什么的都是所谓的路菜,贾老太太一边带着孙嬷嬷和胡嬷嬷两人亲手做着这些路菜,贾故亦带着贾赦与简皓在旁边偷吃。
贾故本就是重口味生物,偏生贾府虽然发迹没几年,但在贾老太太的潜移默化之下,讲究起所谓的养生之道,平日里的吃食也是以清淡为主,而路菜为了长期保存,大多重油重盐。
像这般重口的食物贾故可以说是好几年没吃到了,一吃之下就舍不得走了,干脆就仗着小孩子优势,窝在厨房里等投喂了。
贾老太太连赶了数次,但贾老太太一转身,三个孩子又跑回来了,三个小孩子就像小鸟儿一般张着嘴巴等投喂,那个人真能狠下心肠赶着。
孙嬷嬷无奈又挟起茄鲞给三个孩子一人喂了一口,笑道:“吃完了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白先生可会生气了。”
“孙奶奶放心。”简皓连忙把嘴里茄鲞吞下,“故哥哥早让我们把功课都做完了才过来吃的。”
听到三个都把功课做完了,孙嬷嬷笑的合不拢嘴,又多给故哥儿喂了一口茄鲞,笑道:“故哥儿真是好哥哥。”
原本以前她还有些担心,他们兄弟俩会因为莫姨娘和太太之事而有所不和呢,没想到自赦哥儿出生以来,故哥儿反倒把他护得紧,太太的那些人甚至连赦哥儿的边角都不曾摸上,就被故哥儿给赶走了。
她这前辈子服侍着老太太,后半辈子全放在两个哥儿身上了,要能见他们兄弟俩相亲相爱一辈子,那怕是要了她的命,她也甘愿。
贾故心满意足的吞了最后一口茄鲞,有些嫌弃的瞧了那二个跟他抢吃的小家伙一眼,最后无奈叹道:“没法子,弟弟多了都是债啊。”
原本一个被贾宝宝搞乱了轨迹的贾赦也就罢了,偏生简皓在三年前从假山上摔下来,跌破了脑袋,失血过多加上发炎,眼见就要不活了,最后还是他们在淘宝上买了特效消炎药,偷偷给简皓用了之后,这才把简皓的命给救了回来。
也因着这事,贾故这才发现原来简皓也是不该出现在此世之人,但不知因为他被改了命运轨迹而得以存活,莫名的,贾故身上的债又多了一条。
贾故认命的给两个皮小子擦嘴擦手,碎碎念道:“老子就把你们养到十八岁,养到十八岁成人后我就解脱了。”
十八岁就成人了,这天命既定,他也不用担心老天爷把这两个小子的命给回收了。
“不要!”贾赦马上就眼泪汪汪了,直接扑上前,油腻腻的小手捉着贾故不放,“赦儿不要离开哥哥。”
简皓也死抱着贾故的脖子不放,小脚偷偷地踢向贾赦,把贾赦踢开,胖胖的身躯扭啊扭的,硬是要挤个位置出来,“皓皓也不要走,娘娘说皓皓要一辈子跟着故哥。”
他娘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们母子的性命都是故哥儿的,要不是故哥儿,他们母子早就没了,他的命就是故哥儿的,这辈子都得效忠故哥儿。
“啊~~~”贾故尖叫了,“老子的新衣啊!!!”
他的新衣服今天才上身的啊,被这两个小子的油手一摸,还能见人吗?
贾故颤抖的缓缓地向上伸出爱的小手,这两个死小子,不罚不行了。
“啊~~~”这下子轮到贾赦与简皓尖叫了,做为在贾故爱的教育下长的两个小子,太明白贾故一但伸出手向天,又是要对他们施展起爱的小手了。
两个皮小子连忙连滚带爬的躲到贾老太太的身后,瞬间成了贾老太太的小尾巴。
贾老太太失笑,劝道:“好了,不过是件衣裳,晚点让简奶妈再给你做上一件便成了。”
她们贾家那会缺给孩子的衣料呢,故哥儿和赦哥儿的四季衣裳全都是按箱来算的,只不过故哥儿天生爱惜物力,向来见不得浪费罢了。
只不过一听到这话,简奶妈的脸色微变,顿时苦了一张脸。做为一个出自暗卫营里的暗卫,要她杀人放火都不算什么,但要她当真动手给小皇子做什么衣服,她只有一句话想说:她真的做不到啊。
这么多年下来,她顶多就是补补破洞什么的,至于做衣服……呵呵……还是去买件成衣快些吧。
看见简奶妈突然僵直的身子,贾老太太暗暗好笑,她真不知道简奶妈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有女孩家家不会做衣服的?还好简奶妈是故哥儿的奶妈,这衣服大可以吩咐小丫环做去,要不她还真不知简奶妈和皓皓的日子要怎么过呢,总不能总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凑合着过吧。
贾老太太捏了捏简皓的小脸,塞给了他一小碟子的炸奶油果子道:“去玩吧!小孩家家,这些路菜偶尔吃一点还成,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谢谢老太太。”简皓高高兴兴的抱着炸奶油果子和贾赦分着吃了,倒是贾故见孙嬷嬷等人在厨下忙活着,拉了拉孙嬷嬷的衣角问道:“嬷嬷,朝中可是要打仗了?”
孙嬷嬷一楞,虽然知道了故哥儿不是傻子,不过没想到故哥儿就凭着她们几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就猜出最近怕是要打仗了,可见得这孩子当真聪明的紧。
孙嬷嬷摸了摸贾故的头,低声道:“可不是吗,这阵子故哥儿可得乖一点,便让老爷和老太爷操心了。”
贾故眉心微皱,“不只老爷,就连老太爷也要出征?”
便宜爸爸也就罢了,但贾源年纪已大,别说出征了,只怕略略舟车劳顿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了,这把年纪还出征,孰为不智。
孙嬷嬷幽幽一叹,贾故都想到了这点,她们这些多年来一直服侍着贾源与贾老太太的下人更是明白这一点,孙嬷嬷叹道:“这是圣上亲自下旨,咱们贾家不能抗旨,而且这次四王八公家中也有不少老人跟着去,想来圣上也会多多照顾。”
贾故不屑的扁扁嘴,永远都别指望做皇帝的人的良心,况且打仗时什么都可能发生,既使圣上有心要照顾,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