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本以为贾赦会二话不说的应下,但是贾赦挠挠头,一脸为难道:“可我得回国子监了啊。”
他是临时被祖父等人给捉出来的,也是张阁老等人气势太盛,让国子监的老师一时楞住了,这才准了他的假,要不他一介国子监的学生,那有可能在非沐休时期跑出来呢。
“呵呵。”张阁老笑咪咪道:“这算什么,交给我们便是。”
呵呵,不过是调个国子监的监生出来罢了,小事情。
贾赦仍有些迟疑,“我下个月要考试啊。”
“没问题的,我直接给你满分!”另外一位大臣快速接口,把关系户这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众人一楞,这样也行!?
那人指了指数学考卷,众人默然,为了自己的面子,有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况且所谓教学相长,方才贾赦在讲解习题之时,他们也发现了圣上一手教导出来的贾赦当真是有几分能力的,这国子监的考试直接满分也不算什么。
就酱,贾赦被迫成为众大臣的数学小老师,不只是数学,就连地理、物理什么的也略略说了一些,也着实给大伙开了一扇新窗,窥到一丝与以往绝然不同的新世界。
众大臣几乎风雨无阻的天天来荣国府报到上课,自然给了外人一种错觉,除了怀疑荣国府隐隐成了众臣之首之外,也让人误以为众大臣其实是一心拥立莫故。
新帝虽然在朝上并无根基,但得众大臣尽心拥护,这种全朝堂尽心拥护之势连平康帝都不曾有过,更别提旁人了,于是乎好些大皇子与太子一脉的死忠份子也熄了挑事的心思。
刹时间,荣国府变得炙手可热,每日来荣国府拜访的大臣不计其数,要不是贾代善父子忙于备考(是的,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贾代善也被莫故下旨一起参加考试),无暇待客,只怕光是门房都会收礼收到手软。
大部份的访客都被贾家人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但总会有几个蛮横不讲理之人,例如:王老爷子的宝贝女儿──王娇娇。
王老爷子失踪近月余,王娇娇自然是第一个察觉到的。
一开始王娇娇还当王老爷子是为了大皇子与四皇子之事在外奔走,可是随着王老爷子数日不曾回来,王娇娇也察觉出几丝不对了,她思前想后,最后大着胆子上四皇子府跟四皇子求援。
只是当王娇娇终究是慢了一步,当她到四皇子府上之时,四皇子已被圈禁起来,不只是四皇子,就连大皇子也被圈禁起来,到了这时,那怕王娇娇再不懂事,也知道大皇子叛变之事事发,当下吓的一个劲说要回金陵,只是被王大管家给劝了下来。
王大管家对王老爷子忠心耿耿,不见王老爷子的下落始终不甚甘心,便暗搓搓的游说王娇娇到荣国府闹上一闹。
按着王大管家的说法,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当初王子胜本是个必死之局,还不是到荣国府闹上一闹,荣国府碍于名声,反倒出手保住了王子胜。
王娇娇这闹上一闹,说不定能逼得荣国府出手,无论是帮着救出王老爷子,或着是亲自送王娇娇回金陵,总归让王娇娇独自一人回金陵要来的好些。
王娇娇一想也是个理,便带着几个下仆来到贾府闹了。
面对这蛮横不讲理的王娇娇,贾李氏也是头疼,她这茶都端了不知道几十次了,茶水都冲到没味了,这王娇娇还不识趣,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倒真是让她为难了。
贾李氏悄悄跟嬷嬷吩咐道:“让人去前头跟老爷子还有老爷说上一声,这……这可真是麻烦。”
新帝继位,一切求缓,两位皇子叛变一事,也不过就罚了主从犯如太子舅家和大皇子舅家这两户人家,其他人家大多是暂且记下,王家亦是如此,不过是撤了王家人的职,这王娇娇眼下还是良家女,她也不好明着赶人,当真是难办了。
消息传到前院,贾源一拍额头,“我倒是忘了放王老头。”
为了要扮做王老头,他特意把王老头给关押了下来,这些日子光顾着备考,倒是忘了王老头了。
“来人!”贾源吩咐道:“让人把王老头给请出来,让他女儿带回家去。”
贾代善一楞,“父亲,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那怕就连王家女都猜出王老爷子被他们捉了,可这一放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承认了吗?
“怕什么。”贾源晒道:“事到如今,王家还有什么能跟咱们家比的?况且咱们捉他也是为了审问他和四皇子之间的交易,既使闹到御前也是咱们有理。”
这些年来,追随大皇子与太子的朝臣实在太多,几乎有四分之三的朝臣都牵连进去了,圣上为避免朝野大震动,这才抬抬手放过了王家,但这可不表示圣上当真忘了这事,至多一年半载,必定会对王家出手。
王家都自身难保了,那还有能力报复他们。而且王老头被他这么一折磨,也没几年好活了,王老头一死,王家老大也不是个有能之人,再加上王家嫡长孙与嫡次孙之争,王家分崩离析在即,他也懒得脏了自己的手。
王娇娇强忍着泪水把王老爷子带回家中,见父亲受创甚重,还险些被贾家人阉了,当下恨声骂道:“这个荣国府,仗着新帝宠信,也未免太过了,女儿必要告御状,告贾家欺人太甚。”
她爹爹好歹是个都太尉统,那是贾家可以随意刑讯的。
“回来!”王老爷子虽是混身无力,但头脑还是清楚明白的,他低声喝道:“你去有什么用?贾老头折磨我是为了逼问出咱们跟四皇子之间的交易,你要是去告御状,一个不好,反而是把咱们全王家人的命都给送了。”
要不是明白这理,贾老头怎么敢大大方方的把他给放出来,便是吃定了他们王家翻不了身。
王娇娇气的直哭,“难不成爹爹这罪白受了?”
王老爷子轻抚女儿秀发,叹道:“事到如今,为父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错了。”
王老爷子叹道:“娇娇,为父以后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
“爹爹!”一听到王老爷子说这下世之言,王娇娇顿时泣不成声,哭道:“女儿不嫁,女儿这一辈子就待在爹爹身边陪着爹爹。”
“傻丫头!”王老爷子叹道:“女孩家那有不嫁人的理。”
王娇娇倔强道:“女儿就是不嫁,逼急了,女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王老爷子眼眸中精光一闪,“我儿与其做姑子,还不如入宫去。”
王娇娇一楞,“爹爹!?”
王老爷子轻声道:“为父以后怕是护不了你了,自墨家事后,你也不好再待在金陵,你兄嫂嫡母的性子……”
王老爷子轻叹一声,虽未说全,但王娇娇也明白王老爷子的未尽之言。
她俏脸微白,眼眸间流露出一抹怨恨之色,要不是她的好大嫂、好嫡母还有好侄儿联手害她,父亲当年便不会做了昏事,她更不会落到非得远嫁他乡的地步。
只听王老爷子续道:“你毕竟曾和四皇子订过亲,再加上咱们王家所犯之事,这京城怕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为父思来想去,只好委屈我女入宫,以表我王家对新帝的忠心。”
王娇娇一听便明其理,顿时双颊飞红,这富贵人家用联姻互相结盟也是常事,若当真能入宫,她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
王娇娇迟疑道:“女儿比圣上还大上几岁,而且咱们王家眼下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只怕……”
以前她还能闹闹性子说不想为侧妃,但如今的她,怕是连做侍妾的资格都没有了。
王老爷子徐徐道:“明着做宫妃,自然不成,可缓缓图之,自然大有可为。”
王娇娇不解的望向王老爷子,王老爷子淡淡道:“德太妃娘娘便是先为宫女,再母凭子贵,得以进为贵人,最后坐到太上皇妃位上的第一人。”
王娇娇咬着下唇,沉默不语,她自然明白爹爹的意思,可……可她好好的王家女竟然要做服侍人的宫女!?这事她着实不愿意。
“娇娇。”王老爷子强撑着病体,作势要给王娇娇磕头,求道:“为了王家,得委屈你了。”
“爹!你别这样。”王娇娇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但王老爷子铁了心,那是她能扶得动的,最后王娇娇一咬牙,“女儿应了便是。”
王老爷子大喜,“好!好孩子!”他这个女儿总算没有白养。
“你别担心。”王老爷子宽慰道:“只要你能入宫,为父保证你必定能得圣宠。”
也是时候让甄家把欠的债还一还了。
且不说王家暗搓搓的透过甄家的路子把王娇娇送进宫中,王娇娇虽是满怀着希望入宫,但进了宫之后才知道要见到圣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宫中蹉跎青春。
最后王娇娇一直在宫里待到年满二十五岁,这才得以归家,但此时的王家再也不是以往记忆中的王家了。
另一方面,莫故给众大臣考试一事,那怕众大臣秘而不宣,不过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平康帝。
面对莫故这一招,就连平康帝也不得不服了,或许故哥儿是真心想考查一下各位大臣的能力,不过倒是得了意外之喜,众大臣难得的上下一心念起书了,倒是连党争之事都给忘了。
虽然莫故做的不错,但平康帝仍心有不甘,忍不住跟夏德全抱怨道:“你说故哥儿会出些什么题目?不会胡乱出题,到时惹人笑话吧?”
且不论像张阁老这般博学多闻之人,那怕是其他的一、二品大臣也大多有真材实料之人,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这场考试反而会变成笑话啊。
虽然心知平康帝想要贬低景荣帝好捧一捧自身,但夏德全这次不知为何不肯配合了,他笑道:“圣上贵为天子,那有人敢笑话圣上呢,太上皇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哼!”平康帝嘀咕着,“也不知道这孩子会考些什么?”
他不承认自己也好奇了。
夏德全眼睛一转,笑道:“想来各位大臣考完后必会留下卷宗,倒时老奴让人取出来让圣上一阅?”
跟据他所得到的小道消息,这次的考试只怕会让人非常的‘惊喜’。
“也好。”平康帝沉吟道:“到时我也去一趟太和殿,帮他撑撑场子。”
那怕对故哥儿再怎么有所不满,这新帝的面子总得顾好。
“是。”夏德全应道。
夏德全在一旁等了许久,也不见平康帝有着其他吩咐,再见平康帝望着书桌许久,流露出几许怅然若失之色,便知道太上皇还没习惯这所谓的退休生活。
夏德全思索片刻,劝道:“宫人回报淑太妃这一胎怀的不是□□稳,好几日都食不下咽了,圣上可要去瞧瞧?”
南巡回来后未久,淑太妃也暴出了孕事,虽然是让人惊讶了些,不过有了太后先前的例子,淑太妃这胎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况且,南巡之时一切从简,淑太妃又晕车晕的厉害,想来不是底下人漏了汤药,便是淑太妃吐着吐着把药给吐掉了,这才让淑太妃有了成孕的机会。
好在淑太妃暴出孕事是在圣上退位之后的事了,要不然淑太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不知道留不留得下呢。
平康帝眼眸微和,大凡男人能得一老来子便就不错了,他这次可说是一次来两,先是皇后有孕,接着又是李淑妃有孕,虽说两女身份尴尬,不过他已然退位,这点子身份问题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平康帝一方面得意着自己老当亦壮,一方面又忍不住暗暗叹息,这兄弟为帝那及得上父亲为帝,一想到这两个孩子的将来,平康帝暗暗纠心着,面上也忍不住带出一丝半点。
夏德全揣摩圣意,当天夜里便悄悄到了养心殿跟景荣帝说起这事了。
莫故微微沉吟,“你是说平康帝有意为太后与淑太妃之子求个爵位?”
“正是。”夏德全笑道:“太上皇自然知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