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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如此坚持,刘阿婆推脱不过,犹豫片刻,刘阿婆点了点头,勉强地同意了两人送她回家。
……
站在一处通风的天桥洞底下,望着桥洞一个角落里用几块木纸板拼凑而成的一张床,Eva和高哲行面面相觑。
从之前刘阿婆的衣着和刘阿婆之前表现出来的蛛丝马迹之中,他们看出了或许刘阿婆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好,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刘阿婆的居住条件居然如此糟糕。
毕竟,虽然刘阿婆外面套的褂子虽然已经旧的发白,且有些不明显的灰渍,可却也算不上太脏,勉勉强强也能算整洁,因此,Eva和高哲行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个刘阿婆会是露宿者。
“刘阿婆,你怎么住在这里?你的孩子们呢?”虽然Eva的语气很是关心,可这两句话Eva却问的很是直接。长期的律师生涯早已经让Eva养成了问话直奔主题的习惯,通常情况下,Eva都不会去在意或者说是注意,她的问题会不会让别人不适。
毕竟,她是一个律师,如果谈话还在在意对方的心情,那么她的工作也不必开展了。长期以来的职业习惯,让Eva早已经习惯了用各种方式和技巧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因此此刻,Eva根本意识不到也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听了Eva的问题,刘阿婆脸色一暗,甩开Eva挽着她的手,几步走到纸板床边坐下。“你们把我送到也就是了。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扭着头,刘阿婆脸臭臭的,看也不看Eva。
不明白自己那个地方得罪到刘阿婆了,Eva颇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看向高哲行,Eva一脸莫名,眼里写满了求助。
感受到Yan求助的目光,高哲行只觉得胸中升起一团火。摇着轮椅上前两步,高哲行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让人信服的弧度。
“刘阿婆,Yan是担心你在这里风餐露宿受苦,才会有些着急,希望你不要怪她。”高哲行道。“刘阿婆,如果你愿意,可以向我们倾诉您的烦恼。我们俩都是真心关心您的。”
见刘阿婆不说话,却回过了头,显是态度软化了许多,高哲行再接再厉。“不是我们俩想要多管闲事。只是,您之前想轻生才差点撞到了我们的车上,我们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怎么能够放心离开呢?我们俩也是关心你啊。”
高哲行一番话入情入理,情真意切,刘阿婆神色终于开始松动。挣扎了片刻,刘阿婆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罢了罢了,老婆子怕了你们了,这叫告诉你们吧。”
虽然话语里的用词是不情不愿,可刘阿婆眼角的笑容和松弛下来的眼神却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随着刘阿婆慢慢吞吞的讲述,Eva和高哲行终于知道了刘阿婆家里的情况。却原来,刘阿婆有一个儿子,早年的时候,刘阿婆的儿子还会管她,两母子在一起也算是相依为命。只不过,随着她儿子结婚,这种情况就变了。因为刘阿婆的儿媳强烈要求,刘阿婆的儿子将她从家里赶了出来。从此以后,无处可去的刘阿婆就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从那以后,刘阿婆就靠卖废纸为生。今天,刘阿婆本来推着一板废纸去卖,结果在路上废纸却被人给抢了。情绪激动之下,刘阿婆一个想不开,就来撞他们的车了。
听完刘阿婆的叙述,Eva柳眉倒竖,很是怒火中烧。这刘阿婆的儿子简直太不是人了,居然连弃母不顾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Eva义愤填膺。“那刘阿婆,你为什么不去告你的儿子?这种情况下,你是可以起诉他的。”作为一名律师,Eva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从法律的途径去解决这个问题。
谁知,听了Eva的问题,刘阿婆只是一声苦笑,满是沟壑的脸庞上布满了浓浓的疲惫和无奈。“这年头,律师费这么贵。我听别人说,律师都是有钱人的玩意儿。我一个糟老婆子,怎么可能请得起。”
听了这话,Eva没再说话,沉默了。刘阿婆的话让Eva完全无法反驳,因为她上一辈子,就是刘阿婆口中的那种只帮有钱人打官司的律师。
回想上一辈子自己做律师的那些年,好似自己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普通大众身上。那么多年的职业生涯,她所思所想,都是如何能够接到更贵的案子,如何能够打赢更大的官司,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律师行开往中环,如何能够让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她从来没有过一天,将自己的视线停留在普罗大众身上。
即使后来她从美国回来,所思所想也只是如何能够将自己的专业和布国栋的专业结合起来,使得他们两人之间能够重新有新的话题。
为了挽回家庭,她才会接受报章总编的邀约,去写有关杀人案的专栏。
现在想来,Eva只觉得上辈子犹如黄粱一梦,不知道为了什么。
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已经许多年没有感受过的陌生的冲动,Eva望着刘阿婆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放心吧,刘阿婆,我们会帮你的。”这一刻,Eva拿出了她在法庭之上霸道的气势。“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好。”
浑浊的双眼望着眼前女人,刘阿婆被那无形当中强烈的自信的气场所感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
问清楚刘阿婆儿子的具体情况以后,Eva和Matt给刘阿婆准备了些便当和矿泉水,离开了深水埗。
坐上车以后,高哲行并没有急着启动。
“怎么了?”望着一脸复杂的高哲行,Eva不明所以。
“你对这件事情有把握吗毕竟我们俩现在还不是律师。”高哲行心念一转,开口道。其实这并不是高哲行原本想要说的话,只不过,高哲行认为他原本想要说的话也没有必要开口。
他认识的Yan,不就是这么一副嫉恶如仇,正义感爆棚的性格吗?那么,以她的性格,做出这种决定是理所当然的。
不得不说,Eva将Yan扮演的实在是太好,好到连高哲行都以为那是她的真面目。
虽然高哲行并不清楚地知道Yan的过去,可从Eva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当中,她早已经在高哲行脑海中留下了这么一副印象。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先看看再说吧,既然我们已经遇到刘阿婆了,那就不可能不管她。”回身系好安全带,Eva一本正经地道。“正好,就当我们提前练练手了。”说着,Eva俏皮地从高哲行眨了眨眼。
既然Yan想要做好这件事,早已决定将自己塑造成正义的化身的高哲行自然是积极支持。“嗯,这件事我们是一定要管。刘阿婆的儿子这么过分,我们作为律师后备,遇见这种不公的现象,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
高哲行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听了这番话,Eva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钦佩和欣赏。高哲行和她不一样,她只是想换一种方式试试看,高哲行是真的有这个觉悟。
在Eva看来,Matt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不但没有消沉,还这么快就站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然而,Matt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强得多,他居然能够做到用尽全力去创造新生活的同时,还有耐心和爱心去关心其他的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保持一颗依旧纯良的心,这真的太不容易了。这一刻,高哲行的形象在Eva的心目中蓦然变得高大上了。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找刘阿婆的儿子?”望着Yan的发梢,高哲行眼底嘴角都是笑意。
轻轻地点了点头,Eva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新鲜热辣,码完即上~窝有木有很努力?亲们要多多抚摸窝哦~
慢慢要展开剧情,进入案子了~
谢谢须臾性微笑的地雷,么一个~好开森的说~
须臾性微笑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1…25 23:46:42
☆、劏房
考虑到刘阿婆的情况,再加上两人现在都还没有拿到律师执照,因此经过商量之后,两人决定先去刘阿婆儿子的住处,和她的儿子当面谈一谈,从她儿子的角度再了解一遍事情的真相,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刘阿婆的儿子刘岩平也是住在深水埗,因此没花费多长的时间,Eva和高哲行便来到了刘岩平的住处。
这是一处破旧的小唐楼,斑驳的墙体,狭窄的楼梯,一切的一切都与Eva印象中的现代化的香港格格不入。
刘岩平住在唐楼的顶楼,可由于老化的唐楼并没有配置上电梯,Eva和高哲行遇到了一个天大的难题——高哲行不良于行,在没有电梯的大楼里他根本无法上楼。
为难地扫了一眼Matt的腿,Eva沉默了片刻,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你在下面等我,我一个人上去?”虽然一个人上去算不上是一个特别稳妥的办法,可既然高哲行没办法上去,那无论何时Eva也只能一个人上去。因此,没有过多迟疑,Eva就决定即使是她一个人还是要上去走一趟。
“那怎么行?”高哲行想也不想地就反对。“你现在是孕妇,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和刘岩平交涉。”仰视着Yan,高哲行的脸上罕见的没有丝毫笑意。
知道Matt是因为关心自己才反对,Eva并没有粗暴地不接受意见,而是想要耐心地劝服Matt。“哲行,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只是你放心,我只是上去初步和他交涉一下,我会注意自身的安危,也会注意谈话时候的尺度,尽量不会去激怒他的。”
见Yan如此坚持,知道Yan一旦坐下决定就不会改变,高哲行虽然依旧担忧不已,却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高哲行盯着Yan的肚子,眼神意味深长。“你要记得,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
拖着慢吞吞的步伐,Eva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楼上爬。随着登上的楼层升高,Eva渐渐发现这个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上许多。
这是一栋宽体式的唐楼,每一层都有许多屋宇。一路走来,乱象横生,Eva已经见到了许多红灯招牌和一些衣着奇怪的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
走到这里,Eva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之前的莽撞了。Eva以前从未来到这类居民楼,对这里的环境根本没有概念,因此上来之前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地方居然会乱至于此。
不愿意独自在这种环境久留,Eva改变了主意,转身准备先行离开,再想他法。
就在这时,一个上衣满是洞洞,下裤紧绷,头发色彩鲜艳,造型飞舞的杀马特上前拦住了Eva。
“美女,多少钱一个晚上啊?”那杀马特说着,伸出手就想要朝Eva身上撘。
眉头紧紧地一皱,Eva向左退后两步,险之又险地躲开了杀马特的手。
双眼如利剑一般射向杀马特,Eva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让开。你如果想要找小姐,可以去亮着红灯的地方。我只是来这里找人的。”虽然很不耐烦与这种人打交道,但是由于有孕在身,Eva还是秉承着不要与人起冲突的原则,尽量好声好气地解释。
说完,Eva也不再打算理这个人,转身想要尽快离开。
然而,让Eva双目喷火的是,即使她这么说了,那个杀马特还不放过她,甚至伸出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腕。双眼一眯,Eva一直放在包里的那只手,已经握紧了防狼喷雾。
就在这时,一只干燥而布满老茧的大手伸出来握住了杀马特的手腕。那只大手用力很大,那杀马特立马就痛得‘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