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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记得这个声音。这是自己前段时间的同住一间病房的未定的声音,软软的,暖暖的。
“听说你是音乐猎人,所以我想问问,你——”
“知道《黑暗奏鸣曲》吗?”
旋律无疑是知道的,便在第一时间警告了未定:不要去碰那个东西。那是由传说中的魔王所创作的独奏曲,人类不可演奏和聆听,一旦这样做了不可避免地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
然而旋律不知道的是,这个可怕的独奏曲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未定的记忆中有一段当初就被旅团成员忽略,现在也被旅团成员集体忘却,唯有未定记得的内容:
酷拉皮卡和旋律一起成为了黑帮老大的保镖,只不过那段动画里的旋律并不是如同现在这般有股成熟知性美。那段动画的时间点折算过来应该是此时的六年后,那时候的旋律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旋律亮红色的长发变成了很灰暗的棕红色,她的身躯萎缩成了原来的身高的三分之二,看起来像个侏儒。她的面容也像是被扭曲了一样完全变了样,看起来就像是丑陋的土拨鼠的模样,连额前的刘海也全然消失,变成了可怕的秃到头顶的秃头。
这样的旋律和酷拉皮卡在与旅团的对抗中产生了战友情谊。旋律便告之了酷拉皮卡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正是因为听了朋友演奏的《黑暗奏鸣曲》。而她的朋友也因为这个曲子直接身亡了。
为了恢复原来的身体,以及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像她一样,旋律誓要将乐谱找到并毁掉。
某种意义上来说,旋律和酷拉皮卡一样都是复仇者,只不过她复仇的对象不是人。
也因为这点,未定记住了这个温柔的角色,更是在团长描述《黑暗奏鸣曲》的时候很快地想到了旋律。她不知道那首曲子是什么,但却记得那能让人身体破败的后果。
团长想要《黑暗奏鸣曲》。而她也二次设定成了旅团成员,完全有办法让旋律避免日后的遭遇。
只是未定没办法分享这个喜悦了,她不能让旋律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那般可怕的幻影旅团成员。只有她知道,她当初的猜测已经成立了。
“如果发展到那种地步,我会选择自杀回去。但是死前,我要验证一下坦白后是否会有另一种情况发生。另一种情况有点像是打游戏,一旦出现BUG了,不是直接删档,而是打补丁,二次设定。”
飞坦便是那唯一的bug。此时她已经为这个bug打上了补丁。她和所有旅团成员都产生了设定关系。这是一场赌局,如果猜测错误,她可能直接就被飞坦干掉了。
现在,她此前做的一切都被二次设定打补丁成为了她的恶作剧。
这便是她的最新身份——幻影旅团的最新成员,拥有影响他人的认知的能力而被拉入伙。
她入团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侠客视自己为妹妹,此后更是逼得旅团另一成员和团长都出现了。
后面唯有旅团自己查到的未定脑中的记忆被彻底屏蔽掉,以避免再次产生bug。一切顺理成章地让未定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唯一的问题是,未定因为这能力被赋予了潜入拥有《黑暗奏鸣曲》的富商家中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昨天就写好了,但是没写出想要的效果……今天再改了改也没感觉,还是先发了。
☆、旋律
旅团似乎认为飞坦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抵御未定的能力,加上他本人也不抗拒,便安排其和未定一起行动。
但是这个安排是暗中进行的。
团长并没有那么信任未定,遂命飞坦监视来获取必要的情报——未定的能力实在太过可怕,让人忌惮。
而她的名字似乎也暗示着,未定的身份还可以再次变化,还可以再次将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然而这次的任务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请了外援——一个名为旋律的女人。
因为时间没过去太久,飞坦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和未定同住一间病房的女人。
难道是从那时候她就开始筹划了?如果侠客搜集的资料没错,这位旋律正是一名音乐猎人,近期正在为《黑暗奏鸣曲》而四处奔走。
飞坦第一次觉得自己小觑这位新人了,同时也小觑了那个名叫旋律的女人。
飞坦有好几次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发现了自己,还将这一讯息告诉了未定。
但未定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任由他跟着,行为稍微不像原先那般随性:洗完澡不会再随意地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休憩的时候不会随便找一张书桌侧躺着睡着,而是一定要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这让飞坦的跟踪更加无趣起来,偶尔会帮忙杀杀对两人虎视眈眈的其他人。
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旋律来的。至于目的……经过他惨无人道的刑讯得知是为了抢夺旋律身上的一枚徽章。
这枚徽章作用是什么,代表着什么,那些人一概不知,只知道有人雇佣他们这样做,而且表示在必要时刻可以直接杀了旋律抢徽章。
事情稍微变得有趣了些。
飞坦十分愉悦地想。
与此同时,侠客那边的情报也在不断地传来。
据说那位收藏这《黑暗奏鸣曲》的富商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黑暗奏鸣曲》被他藏在了世界各地,只有一份是真的,但所有的样件都藏在和音乐有关的险恶之地;据说这位富商非常恶趣味,本质上和旅团一样喜欢杀人。
最后一项是侠客的个人看法,飞坦对此持保留意见,但还是加强了对未定的监视。
而未定似乎并没有这种危机感,连对飞坦的防备都没有。
在一个美好的清晨,飞坦尾随未定来到超市附近。
等未定终于购物完毕后,那双纤细的手里已经提了三大袋东西。每一袋都看起来非常沉重,接近半人高,完全不是她能负担的。
所以未定只勉强将东西提到了超市门外的一处树荫底下,然后和一早就等候在那里的旋律交谈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未定突然转头看向旋律所指的方向,撩了撩耳旁被树下微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微笑着呼唤着一个名字:“飞坦,出来吧。”
飞坦并不意外旋律能够发现自己。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早已发现旋律拥有着超强的听力,能够听到周围所有的声音。只要他还有这个跟踪任务,旋律就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可是为什么之前都采取无视政策,现在又主动摊牌了呢?
飞坦索性不再隐藏,直接现身。他有绝对的自信:就看未定连东西都提得吃力的样子以及旋律那防备的目光,眼前的两人的武力值在他面前绝对是渣。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前方的树荫低下,将手伸进了口袋,预备在未定有可能施展那设定能力的瞬间杀死她。
他已然做好了决定,不管眼前的人下一秒变成什么身份,哪怕是变成旅团团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就算他不讨厌未定,不想杀她,也不代表他愿意被她愚弄两次。这种强烈的杀气让旋律有些发抖,连脸上的微笑都凝固了。
可未定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招手请他过来。这让旋律十分佩服地瞥了她一眼。
“干什么?”飞坦有些迟疑。但害怕不是他的风格,他慢慢地走到未定身边,却固执地停在未定前方半米,不愿再靠近,“有什么事直说。”
未定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正在飞坦准备出手的时候,她用这只右手指了指摊放在树根处的那三包物资。
“能麻烦你帮我们提一下东西吗?”
哈?飞坦觉得要不是自己还带着喜爱的那副骷髅面具,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未定似乎自己也觉得要求有点离谱,又加上了一句:“看在我们担惊受怕地让你监视了这几天的份上可以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重点?”飞坦强忍住自己的情绪,提醒她道,“你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你的安危吧。”
不只是无视掉周围追杀旋律的杀手,还有此刻的奇怪要求,未定似乎对自己的状况毫无危机感,总是这样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未定是一个这般愚蠢的人吗?
飞坦不这么认为。他忽然记起来,未定至今为止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唯有对自己总是这般类似刻意激怒的态度。而自己也是唯一一个觉察到她设定能力的破绽的。
也许真如团长所说,自己是她的能力的唯一克星?激怒自己可以让她的设定能力在自己身上真正完全生效?
想起未定初次见面时给自己设定的“姐姐”身份,飞坦整个人都不好了,默默地往旁边移开一步,准备和未定保持距离。
未定看着他的举动,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挽回般摆摆手说道:“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提,不过还是请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旋律一手拎一袋刚从超市购出的商品,一手拿着一个盒子,未定一人拎两袋商品的情形了。
而飞坦则是隔着几米大摇大摆地跟在她们后面,不再隐藏。
这下子,周围的人都能看到一个大男人跟着两个女孩的后面,两个女孩艰难地拿着东西慢慢挪动着(主要是迁就移速缓慢的未定),男人则是两手空空轻松地跟着。
周围路人的眼光像是刀一般锐利了起来。
飞坦并不在意世俗目光或是想法,只是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后会有种生理性的杀人愿望。但是现在,在团长给自己安排了安安静静地跟踪未定的任务的情况下是不可以的。
被不被发现其实并无大碍,未定并没有那个能力逃脱飞坦的速度,旅团只是需要保证这个特殊人才在稳定下来之前要为旅团所掌控。
万一这样的人被其他的势力发现或利用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而如果真碰到这种情况……
“必要时,可以直接杀了她。”团长最后的嘱咐是这样的,“这里旅团不能内斗的规则不适用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是否她的旅团成员身份也是用她的能力设定的。”
旅团并不是傻子,只是喜欢冒险而已。越危险的猎物越有捕猎的兴致和乐趣。他人是蜘蛛,有的是耐心和经历来织一张巨大的网等猎物上钩。
甚至连那寻找《黑暗奏鸣曲》的任务都像是研究未定能力的陪衬了。所有人都想再一次见证未定的设定能力,甚至破掌握,破解掉这个能力。
在这之前,飞坦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大肆杀戮而让其他人注意到未定。
所以,他无谓地拉住了未定艰难拎着袋子的左手。
拎拎东西而已,谁叫这位旅团成员这么娇弱呢?
飞坦嫌弃地瞥了未定一眼,一把夺过未定手里的袋子。
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轻?飞坦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铁棍、小铁铲、绳索等各种像是野外生存要用到的东西,真拎起来对普通人来说可能真的不是太轻松。
“多谢了。”
飞坦注意到未定左手的虎口处已经微红了。未定也像是解脱般甩甩手,转而用两手拎起另一个袋子。
“那个也给我。”
飞坦看到未定和旋律那两张惊愕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妥协,或者说娇纵未定了。
“你这么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说着,他不容商量地躲过了未定另一只手上的东西。
“对不起。”未定低下头道了个歉,但从飞坦的角度看到的侧脸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