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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身,她的一切都未定。
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她意识到自己未定的身份是需要自己去寻找和设定的。
正常的人,都是由父母——一男一女创造的。这便是人最初的定位和存在。
她需要两个人来定位自己。这不一定要是父母,也不一定要是一男一女,但一定要是两个人或者以上。
过了一段时间,她才见到了第一个这个世界的人。
那人长相和声音都很女性化,但行为就颇为冷酷,完全不符合母亲的角色。而且那人似乎还要杀她。姑且将其称为F吧。
作为画中的角色,她无法理解死亡是什么。她并不会死去,除非那天“某人”将她这幅画抹掉,或者她自己擦去了自己的一切。
这两者都不是F君能办到的。她很放心,却也明白如果那人真杀了她的结果:这意味着她在这个世界的还未定位的存在就已经被彻底抹杀了,她会再次回到那个狭小的的世界。
而她才刚刚来到新世界十几分钟。
她是来看看更广大的世界的,这样就回去实在让人失望和厌烦。但为此向F君示弱她也办不到。
她倔强地和对方僵持着。
好在马上,这个世界的第二个人就来了,姑且称为X君,是位男性。一男一女,人数和性别上都不能再符合了。
她无暇去管两人到底是谁,有什么关系,直接就打算将两人作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可是因为三人的年龄看起来都比较相仿,那两人比她外貌显示的年纪应该也大不到哪里去。
她选择将X君设定为哥哥,F君设定为姐姐。哪怕这两人并不是兄妹也没关系,这个世界会替她将自己的定位和两人融合在一起的。
最不济,她可能是其中一个人的干妹妹。
这个世界要怎么安排,她有些好奇,却怎么也没想到一点。
F君并不是女人。
她被他那女性化的外表给欺骗了,从本质上就设定错了。
所以X君成了她的哥哥,F君因为这一错误并未成为她的姐姐,只是将她视为了同事X君的妹妹。
其实她是惊讶的,一切居然只因为她的两句话而改变了。
可她也有些不安:F君的设定错误让她不安。
而这样让人不安的错误让她也有些后悔,她一度打算回去自己原来的世界,然后继续前来这个世界重新设定一次。她甚至试图激怒F君想要看看这一设定能影响F君到什么程度——毕竟最初F君对她的杀意是那样浓烈。
可是F君只是弄伤了她,并没有杀死她。
只因为自己是X君的妹妹吗?
她疑惑着忍着病痛,并未找F君求助。
后来,X君回来了。她原以为X君只是自己设定上的哥哥,两人并没有实质上的感情培养。X君一直也只是形式上地叫她妹妹,提供她生活资源,并无更多关心。
可是这次,X君居然为了她要和F君算账,甚至因此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设定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东西。
那能从根本上改变被设定的那个人。
她不该滥用这个设定的。
X君和F君正因为她而不断产生着各种矛盾。而他们解决的矛盾的方式有可能会用上性命。
“旋律,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办呢?”未定微微低着头,像是倾诉一般说完了这一切,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旋律。
“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吧。”旋律内心是震惊的,完全没想到女孩居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但未定的心跳又显示这里面没有一句谎话,只是有部分的隐瞒和犹豫。
直到这时旋律才注意到,未定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只要有未定在的地方,一切都仿佛突然焕发了光彩,熠熠生辉。
未定美得不似凡人,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而未定的名字似乎也暗示着这一切。
未定忽然抬头,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温柔如水。
“也许坦白一切最好吧,她不是演员,不适合扮演这样一个给人带来麻烦的妹妹。”
“坦白了会如何呢?”
“我不知道。X君可能会因为设定依旧坚信她是自己的妹妹,可F君会怎样,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就这样死在F君手里,她好像不是那么愿意,所以她在犹豫。”
“其实,也有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未定言及此突然不再说下去了,转而换了一个话题,“这种赌命一样的坦白,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是你,好像很期待。”旋律忽然觉得女孩有些琢磨不透了。
眼前的女孩并不害怕危险,她恐怕正在享受着这样的过程,毕竟她是不会死的。
可能对于处在一成不变的画中世界的她来说,恐怕各种不确定的未来和危险变动才是她最期待的。
那样才是动态的世界,而不是静止的一成不变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因为暴雨又停水又停电没有更新,这章来电后匆忙写的,基本上算是把设定交代了一部分。
☆、真相
旋律在未定的劝说下很快换了间病房,但还是给未定留了个自己的号码,尽管目前未定还没有自己的手机。
未定那位设定的哥哥及其同事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这让她有些不安,但却并未阻止未定的决定。
对未定来说,恐怕那种内心的那种愧疚般的煎熬更难熬吧。
旋律只能默默地用自己的耳朵聆听着不远处的未定的病房里的动静。
突然有一天,未定离开了。
对了,未定的伤也不需要像旋律一样住院很久。
接应未定的人……从那冷酷的脚步声来判断,居然是那日那般粗暴对待未定的F君。而随后她听到了未定的哥哥X君的脚步声。
人的心情多少会反映在脚步声上,频率,步幅的不同可以组成不同的旋律,高兴的时候轻快些,难过的时候沉重些。
X君的脚步声比起原来的有了些变化,变得沉重了些。
旋律很想跟上去,但是等她跑出病房时,未定和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这根本不是来接应人的,那两人更像是将未定掳走了!
更让她惊骇的是,那两人的速度虽然之前就已见识过了,但真正跑起来竟然能在数秒之内就直接跑离医院。
那种速度用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看清。
连旋律自己都只是凭借声音判断。而现在,声音已经太远了,她无法也不想去继续追踪了——自己和那两人光在速度上的差距就已如同天堑。
旋律唯有相信未定了。
“如果发展到那种地步,我会选择自杀回去。但是死前,我要验证一下坦白后是否会有另一种情况发生……”
未定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这次只是接应她出院就这样,那两人是否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旋律不敢再想,只能期待某一天,未定能按照约定一般拨通自己的号码。未定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仅仅几天时间她就将自己的这么多秘密都告诉了旋律。
旋律也因为这无比的真诚和她成为了朋友。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酷拉皮卡的那位朋友就是一个非常好,非常让人安心的人。我知道那个人已经很久了。”
“看样子你还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
“不。我现在无比确信你就是那个人,只是你现在还没遇到一个叫酷拉皮卡的人。”
“听起来你好像能预知未来?”
“我很想说确实如此,但你一定会听出来这是说谎,所以这个问题不予回答。”
女孩调皮的笑脸让旋律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更多的答案了。这个问题便一直留在了旋律的心里。
未定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未定能从自己原先的画中世界跑到这里来,是否说明这个世界也是同样的——画中世界?只是这个画中世界比起她原来的世界更加庞大……
另一边,侠客紧跟着飞坦将未定送回了之前的洋楼。只是这一次,这里不再只有三人了。
宽敞的客厅的皮质沙发上,一男一女正相对而坐。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很是正经,女人也是一身职业装,只是她的胸部太大被上装束缚着看着就更偏向禁欲诱惑的感觉了。
待到三人开门进来时,两人都齐齐起身,面对着三人。
抱着还刚刚出院而且跟不上两人速度的未定的是侠客。在看到两人的瞬间,侠客有些紧张,立刻将未定放下,但其中一只手却紧抓着未定的不敢放手。
飞坦紧随其后,双手插兜,面容冷漠,看不出想法,却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团长也来了?派克诺坦你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们是?”对此刻状况一无所知的未定轻声问着身旁的侠客。
那一刻,侠客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是我们的上司,团长。派克诺坦是我同事。”
“上司?同事?”被称为团长的人突然看向侠客,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不错的定义。”
“你就是未定小姐吧。”说着,名为派克诺坦的女人伸出手走向前来,“一直听说侠客有个可爱的妹妹,倒还是第一次见。”
未定似乎被两人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了,迟迟没有伸出手回握,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两位不速之客。
“她刚出院,有什么事等会儿说吧。”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飞坦,这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他,包括未定。
你惊讶个什么!
飞坦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想未定可能还不知道派克诺坦是侠客叫过来的。
即使已经发现了未定那么多的可疑之处,飞坦却从未想过要这样对待未定。
被幻影旅团的成员发现了秘密会怎样的凄惨,飞坦不相信侠客不知道,但侠客就是这样做了。
可侠客此时紧握着未定的手和那紧张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侠客是坚信未定就是自己的妹妹,未定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吗?
侠客因为未定盲目到这种程度只能让未定的处境更加危险,他很想这样提醒侠客。
但作为旅团成员,他不能容许未定威胁到团员的安全,尤其是在有一个团员已经因为她而变得有些失常的情况下。
他唯有稍微拖延下,弄清楚团长和派克诺坦的来意。
侠客请来的只有派克诺坦。派克诺坦的也是位念能力者,且能力十分特殊,她能够通过触碰而读取被触碰者的记忆——还是那种未经修改,绝对真实的最深层的记忆。
这个能力此前在侠客和飞坦的身上施展过。结论是两人的记忆都没有问题,未定确实是侠客的妹妹。
但是侠客说谎了。
侠客从未告诉过未定自己是做什么的,幻影旅团的硬币该怎么用,以及念能力的事情。
那么,问题就出在未定身上了。
飞坦对她的奇怪猜想也被考虑了进去。
团长恐怕正是为此而来。这可能是未定的念能力,作用为无声无息地获取周围人的相关秘密。
或者,未定根本就不是侠客的妹妹,她的念力强大到能够影响所有人脑中的事实,但她脑中必定会有一切的真相的记忆。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绝对是一种极度稀有、作用极大的念能力。
团长可能想要这种能力。毕竟团长的念力便是夺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