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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不偷偷地喂了算了呢?
锥生零无奈地看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未定走去,他的意志已经无法压制自己的身体对鲜血的渴望了。
“血……血……”
他眼里只剩下了未定手上的东西。
而这么一折腾,未定也醒了。
她站了起来,看着主动求血的锥生零,手足无措。
锥生零用自己仅存的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未定——准确的说是她手上的血袋——扑过去。
结果自然是扑空,未定和他的实力差距何其大,更何况此时的他如此虚弱,只剩下了恶心的吸血本能。
未定犹豫再三,终于狠心将血袋透过窗户狠狠地扔了出去。
锥生零下意识地要追过去。未定却先一步关上窗子,挡在窗前。
“你不是不喝人血吗?”未定脸上神情……看起来似乎是心疼。
心疼?
呵……锥生零只觉得羞愧。他确实不想喝人血,只是他自己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坚强。
所以他说出了他的第二个请求:
“杀了我!”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是不想死的。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已经做好了杀死自己的预演和心理准备。
只恨自己无法亲手执行。
这样想着,眼睛似乎有些酸涩。
而随着血袋的远离和窗户的隔绝,他闻不到那微弱的血味了,意识稍微清楚了那么一点点。
“杀了我。”
他再次请求,这一次,只剩下冷静和视死如归。
未定则将他压在了床上,手脚并用制住了他的行动。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未定眼中似有泪花,“那血又不是杀人得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喝呢?”
虽然如此,她还是顺从锥生零的意愿将那袋血扔了出去。
“我喝了人血就和吸血鬼没什么区别了,”锥生零苦笑了一声,若不是双手被制住,他都有些替未定抹掉那些泪花的冲动了,“请让我以一个人的身份死去。”
未定捏住锥生零手腕的手紧了紧:“你这么有勇气怎么不去趁着最后的时间把吸血鬼都杀光?”
比如,你吗?
锥生零看着眼前的未定,这样恍惚地想着,但却只能在心里暗笑一声:可惜我不是你的对手呢。
“既然人血不行。”未定喃喃,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默默移开了双手。
在锥生零不解的目光中,她在自己手腕处竖着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并将这一面朝向锥生零。
“来吧,我的血,不是人血。”
锥生零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未定会这么做。他设想中的她应该会成全他,或者强硬地喂他人血。
可她却选择了牺牲自己。
似乎在面对锥生零时,她一直牺牲和妥协的都是她自己。
她的血似乎很香甜,锥生零渴望着,却又倔强地抗拒着。
可未定却默默地将手腕处塞到了他嘴里。那冰冷而又香甜的液体滑入他的喉咙。尽管不是人血,对他的刺激却足够了。
那一瞬间的欢愉甚至让他出现了几秒意识的空白。
等他清醒过来,他的尖牙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未定的手腕中。
他对她那冰冷的鲜血的渴求愈发强烈。源源不断地血液提醒他未定割的可能是危险的动脉。
血液的流失也对未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她按着锥生零的手已经松开了,但这只松动的手却没来解救她鲜血淋漓的另一只手。
她是想要我喝个够吗?然而怎样使够?自己又饿了有多久了?
锥生零害怕了。他强行压制自己的本能,奋力尝试了三次才松开了嘴。
可他还是渴,他甚至下意识地将自己唇边的鲜血舔了舔。
“没喝饱的话就继续,我没那么容易死。”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未定这样说着。
锥生零的喉咙下意识地动了动,却没有继续动作。
他必须得承认,喝未定这个吸血鬼的血对他来说没有负罪感,她的主动让这成为了最好的选择。可他也必须承认,他现在距离喝饱还有差距。
内心的渴望让他寻求那一丝希望:“真的吗?”
这样的自己在她眼中是怎么丑陋可怖的形象呢?锥生零有些厌恶,但还是期待着她的回答。也许他希冀的是她否定的回答。
“真的,我自有分寸,而且你认为,我会打不过你任你一直吸吗?”未定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此时居然讥讽起来,“还是我的血不好喝,给你抓来优姬比较好?”
“不准动她!”
明知她是故意的,可锥生零还是害怕了,愤怒了。这强烈的负面情感让他彻底失控。
他挣扎着将未定按在床上,毫不留情地咬住了脖子——这里是血液最甜美的地方,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可能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杀死她这个不定时炸弹的。
所以他按着她的手是那么用力,他的牙深埋进了那甜美血管中。
冰冷的触感,甜美的味道,还有未定的毫不反抗都让他继续沉迷着。
他紧紧地压制着她,不断地向她索取着。
在某种意义上,似乎这是两人的常态。他这样想着。
他渐渐放缓了自己的攫取,却在这时发现了顺着未定侧脸流到颈部的透明液体。
那是,眼泪?
她也是会哭的吗?
☆、优姬
他没有多问; 她也没有多言。
随着锥生零小心翼翼的起身,这场吸血鬼之间的吸血行为就结束了。
那冰冷的鲜血凉了锥生零的胃; 却让他的心稍微不那么冰冷; 有了余力来关心一下未定。但是未定只是摆摆手; 拒绝了他的好意; 打开了房门。
也许; 是要去找血喝了。锥生零想到了这点; 面色一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从不杀人取血; 你别多想。”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但依旧那么有力,让他感到安心。
他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对。想了想,他忽然想起了未定之前的话……
“对付玖兰枢和绯樱闲的事; 我会加入。”
这两个杀他全家的仇人; 他绝不会放过。
他也不放心,让这个救了自己的吸血鬼独自面对他们。哪怕他深知她的实力之可怕。
未定点了点头,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而锥生零则专心地消化他体内的吸血鬼血液。这些血很好地解决了他的饥渴; 甚至在他体内融会贯通; 生出一股股的力量,让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完美状态的感觉。
他感受着血液在体内的流动; 吸收着其中的力量,却发现怎么也吸收不完。那种力量是源源不断的,无比充沛; 强大,甚至强化了他的体能,让他无法平静休息。
未定的血是特别的。不只是吸血鬼的血液这么简单。锥生零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却不知道该不该追问未定。
时间熬到了第二天上课。
也不知未定是怎么处理的。理事长居然通知他以后都不用去夜间部上课了。
“为什么?”
“没办法,这是未定小姐的要求,我们学院背后毕竟也有她的支持。”黑主灰阎这样模糊其词。
“那我可以回日间部了?”锥生零有些期待。
“这个,暂时还在考察期。你这几天就先休息吧。”黑主灰阎拒绝了他的请求。
可能这才是未定的真意,她希望他休息。
然而,她留在他体内的血却让他休息不能。
他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才犹豫地敲响了隔壁未定的房门。
门开了,但背后却没有开门的人。
定睛一看,锥生零发现室内多了一个人——之前见过的宇智波带土。
根据成海的讯息,这个人会空间忍术,能够瞬间出现在任何地方。
像是为了印证这一可靠情报,下一秒,宇智波带土就消失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宇智波带土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多看了他一眼。而锥生零推门后就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就像是他从未来过一般。
未定挥手示意他进来。
“这次……谢谢你。”对于自己吸了未定的血这件事,锥生零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受,只能转移话题,“听说是你请求让我不去夜间部的?”
“嗯,我看那地方你也待不下去。”未定坐在比起原来的古堡里的要简陋的多的木椅上,端起了身旁的一杯茶水。
“那你呢?”这么晚了还不去上课,又是在旷课?锥生零轻嗅,居然能闻到那茶水的香味,似乎喝了未定的血后,自己的身体就产生了一些变化。
未定抿了一小口茶,并未发现锥生零神色的异常。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了。”
身体不适……锥生零侧了侧头,似乎想要逃避什么目光,然而未定并未看向他。
“你没有恢复过来吗?”锥生零心里一沉。
未定突然笑了,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回答:“你怎么这么实诚。我只是找借口不去上课罢了。那群吸血鬼的上学游戏我可懒得掺和。”
“嗯……”锥生零莫名觉得她在说谎,毕竟从头到尾,未定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语毕,空间再也没了言语,只剩一室寂静。
最后仍是未定主动打破了沉寂:“刚才宇智波带土来和我商量对付玖兰枢和绯樱闲的事。”
“你和他,能合作吗?”锥生零第一时间想到了这点。成海的讯息已经将宇智波带土和她的一系列情况都告诉了他。和成海一样,原本那个被默认为白未定的未定才是宇智波带土的朋友,现在的未定在成海的定义中似乎是黑未定,不管和成海还是宇智波带土都是敌人。
比起能否成功来,他更在乎未定的安危。他向来都是一个温柔的人,只是习惯性地在言语上保持冷酷。
“可以,话说你现在都不问我相关的问题了,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吗?”未定似乎也更关心锥生零的状况。
确实,之前的锥生零可说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成海借着他的身体说了一大堆,但那些都是只有未定能理解的。现在对这些事,锥生零反而不闻不问,着实异常。
“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关于你的很多事成海留下的讯息里面都有,相信你也能读出这些心声。”
他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成海和他又到底是怎样一种联系。
不过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能让他慢慢知晓吧。只要休息,他就能将那些信息多消化些。
“也对,”未定肯定了他的回答,“我们打算举办一个聚会,凑齐玖兰枢绯樱闲等人,暂时还在筹备,这段时间养精蓄锐就好,也不要打草惊蛇。”
“那优姬……”他没有忘记,自己爱着的优姬还担任风纪委员,还在夜间巡逻,与那些可恶的吸血鬼们接触。
未定似乎被问住了,愣了一下。
显然她完全没考虑过这位情敌的情况。
不过她不想着对付优姬就已经是万幸了吧。锥生零暗笑了下,将之前接过的一杯茶抿了抿,用以掩饰自己的笑意。
“嗯,她的话,”未定似乎有些苦恼,“你抽个时间给她告白吧。”
噗!听起来就像是顺手买个菜一样。
锥生零险些被茶水呛到,但还是勉力维持自己冷酷的形象,并未多做吐槽:“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有些生气。仿佛被人猜中了心事,又仿佛觉得这不该由未定提出来。
这不像她。
但仅仅通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