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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有随身带耳塞的习惯了,怎么,你好像有什么疑问?”在撞见侠客那质疑的笑眯眯的目光时,飞坦瞬间语气变冷并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耳塞。
他很注意地选择了和未定的不同类型的耳塞。
侠客悻悻地跟着大部队走了。
室内一下子只余未定、飞坦以及连嘴都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富商。
未定拿出另一只口袋里的纸巾,有些慌乱地擦了擦刚才溢满汗水的双手。
飞坦则是走到一旁的废旧椅子上,默默地将其中一个耳塞塞到了自己耳朵里。
“等等,我想和你说说话。”未定突然制止了他。
飞坦正塞第二个耳塞的手在空中戛然而止。
“说什么?”
“谢谢你。”
飞坦冷哼一声,默默地将第二个耳塞也塞上了。
恰在他准备闭目养神时,未定突然走到了他面前,顶着他不满的目光摘下了他的耳塞。
“怎么?你想用刚拿到手的《黑暗奏鸣曲》弄死我?”飞坦倒有些好奇起来,夺过了自己的耳塞,但并未再次塞上。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团长他们可是马上会回来。”飞坦勉强提醒了她一句。
“没关系,我要说的事比较重要。”
未等飞坦进一步询问了,未定直接说出了那件事。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我连团员身份都是设定的这回事。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用看团员的要求和眼光看待我。”
飞坦不予回答,任由未定继续说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
“还你上次的人情。”飞坦明显指的是未定上次借衣服给他的举动。
可未定却更加疑惑了:“哪怕我欺骗了你两次?”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飞坦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室内顿时杀气四溢,连一直苟且偷生,保持安静的富商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还知道这是在欺骗啊。”飞坦很享受未定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愧疚。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未定是再次设定成为了旅团成员,只是旅团内部有这个猜测,再加上自己从未将其视为团员,也未用团员的要求来要求她,不然上次行动他根本就不会帮忙。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其实是有一点意识到未定的异常的,这可能还是未定首次设定BUG的影响吧。
“所以说,为什么?”未定突然不依不饶了。
飞坦有些烦躁,直接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让未定赶快动手。
“其实我最开始设定的时候是认为侠客看起来很和蔼可亲,而你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所以我优先将他设定成了哥哥。但是没想到是你帮我更多,他反而……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
“你为什么老喜欢说这个世界?”
飞坦很反感这样的说法。这种说法就像是未定只是一个过客,这个世界与她无关。
“你就当是口癖吧。”未定恢复了往常的淡然笑容,亲手将飞坦的耳塞塞进飞坦的耳朵里。
未定手指的触感让飞坦有些飘然,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自己用另一只接住了耳塞,那只戴一只耳塞的样子有些滑稽。
未定似乎张口准备提醒他,但却只是盯着飞坦的手,那只大手圈住的是未定的手。
在接触到未定的目光后,飞坦又将手捏得更紧了。
未定并未试图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飞坦探究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竟想挖掉那双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双眸,通过那两眼的空洞窥探她脑内的想法。
她像是在告别。
她好像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
要怎么走?
飞坦居然开始有些慌乱了。以他对未定的感觉和经验,似乎只要她真的想要做什么,都是没有人能阻止的。
哪怕是在被旅团成员内外部包围监视的情况下,她也能顺利地走到不知何处去。
她不可以走!
这是飞坦此刻的想法,非常简单,纯粹。所以他下意识地捏住了她的手。
可是未定的眼睛却还是那样紫中带那么一点黑色,难以看透。
“我什么都没想。”
“骗人。”
“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飞坦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像个傻瓜一样,自己是怎么了?
飞坦这样想着却一刻不停地盯着未定。
只见未定慢慢地走到富商身边,开始吃力地解着富商的绳子。
也对,必须解开富商的束缚才能让他弹奏《黑暗奏鸣曲》。
至于乐器,本身就喜爱音乐的富商不止收藏了《黑暗奏鸣曲》还收集了相关乐器,此时正放在箱子里面,和其他藏品一起被随意地放在了地上。
飞坦有些紧张地站起身,预备富商图谋不轨的时候出手。
当然,他不会杀掉富商,这个任务是需要未定来完成的,对于团长的命令,他不喜欢违抗。
此次给未定提示已经够出格的了。
然而可能是迫于飞坦的压力,富商并没有乱动,只是任由未定给他一步步解绑。
等最后未定将他堵着他嘴的布料拿开后,他也是那般安静和顺从。
“为什么要那样做?那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他们都是因为你的承诺而趋之若鹜的,可你却——”
没等未定说完,富商就发出了干渴而苍老的声音:“因为我没办法演奏《黑暗奏鸣曲》,看着那些录像带我就相当于听到了《黑暗奏鸣曲》,这让我很满足。”
“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富商嘲讽地笑了,“伪善者。”
“不满意。”未定冷冷地再次将富商的嘴塞上。
可这次富商不听话了 ,直接将那团布拿开。
下一秒他的腿上就多了一道伤口。
富商痛苦地倒下,但还是愤怒地嘶吼着:“要杀就杀,我倒是挺感谢你让我终于能演奏《黑暗奏鸣曲》了呢。来啊,杀我啊。你现在的行为和我当初有什么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未定轻笑了下,轻轻地在痛苦倒地的富商面前翻开了《黑暗奏鸣曲》,并将曲谱的部分对准了富商。
惜命的富商立刻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黑暗奏鸣曲》并不需要让人看到曲谱就能让人疯狂。
在某个领域内,《黑暗奏鸣曲》都能诱发人心最强烈的欲望。
而一直以来都想演奏和聆听《黑暗奏鸣曲》的富商有着绝对的演奏欲望。
他那不惜为此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杀了那么多人的欲望让他瞬间就癫狂起来。
富商完全不顾脚上的伤痛,疯狂地冲进收藏品处,翻找适合他的乐器。
最后他找到了一把小提琴。
一旁的飞坦则是惊骇地发现未定许是为了听富商的回答,居然现在都没有塞上耳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揍敌客家的小猫的地雷~~~
下一章为猎人卷最后一章,下卷为火影卷。
☆、全职猎人
杀掉富商,还是优先保护未定?
以飞坦的速度而言,最好的方案是直接卸掉富商的手脚,让其行动不能,再提醒未定塞好耳塞。
但最终,飞坦却选择了非常情急之下的选择——后者。
这是一种情绪化的举动,以致飞坦一行动就后悔了。
他可以清楚地注意到富商已经开始拉小提琴了。但未定那淡然的神情,他看不清,看不明。
飞坦原以为自己会再次看到遭受《黑暗奏鸣曲》音乐袭击而吐血的未定,可未定没有那般脆弱。
事情的走向也完全变得超出了除了未定以外的所有人的掌握。
未定没有急着塞上耳塞。
她攥紧自己拽着《黑暗奏鸣曲》两侧的活页的双手,忽地将其抬高,然后用力地向外拖拽,似乎打算将《黑暗奏鸣曲》撕开。
没用的。
飞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上次的旋律。
旋律只需要看曲谱一眼就能演奏出来,撕掉《黑暗奏鸣曲》完全无法阻止已经发狂的富商!
更重要的是,团长把《黑暗奏鸣曲》给她可不是这样用的!这只会让未定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想不通未定的做法,他看不懂未定那依然淡然的表情,他讨厌那种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目中无人的样子!
下个一瞬间,飞坦几乎可以看到《黑暗奏鸣曲》已经被未定撕出了一个裂缝。根据力度和角度判断,似乎《黑暗奏鸣曲》马上就要被像刀一样切开了。
然而,这个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未定撕《黑暗奏鸣曲》的手戛然而止。
富商拉小提琴的手停在空中,保持这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而不再变化。
飞坦终于将手触碰到未定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仿佛这一瞬,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连不远处正准备赶来的旅团众人都停在空中,完全没有下落,像一副静止画一样停在原空。
这是一种违背常识的不可能的状态。
飞坦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在这一瞬停止了,可自己却没有死,只是动弹不得。但他还能看到这一切,还能思考了,说明这并非能够静止时间的念力。
多亏多年来的战斗经验,飞坦马上冷静下来,开始从能力方面分析,强压下自己内心的震撼和偶有产生的那么一点点的恐惧。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异常。
远处的场景似乎变得有些异常了。大楼还是原来的配色,地理位置、角度以及设计,可总有哪里不太一样了。静止在空中的两位旅团成员——侠客和派克诺坦的样子好像也有了变化,可具体是哪里却又说不太明白。
飞坦只能疑惑地不断地盯着那里——现在无法移动的他也只能如此了。
慢慢地,他发现了不同。
不知是从何处开始,外面的景物和两位旅团成员都失去了某些东西,导致看起来有些异常。这种异常可以描述为看起来没有原先那种雄伟,庞大的感觉了,看起来没有原先的光晕变化感了,看起来变得呆板了,看起来没有那种熟悉的团员的感觉了。
总的概括起来,他们像是都失去了那种立体的感觉,变得真的好像是一副画了,又像是一幅幅刚刚洗出来,然后永远不会变化的死板的照片。
而这种诡异的变化还在持续着,从外部一直延伸过来。
因为近距离,飞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种变化对其身处的这个房间造成的影响。
首先是窗子部分,原本看着像是远眺的室外突然平面化了,如果不是窗外的画面太过复杂,飞坦几乎都要误以为窗外的场景其实就是一幅窗帘上的画。
而原本和窗所在的墙面保持垂直九十度的地面此时发生了扭曲,硬生生被拉直到了和墙所在的同一平面。
两者一起变成了一幅没有角度的画。
飞坦眼前的一切挤在了一起,融到一副画里面,而这幅画慢慢地倾向水平面,最后竟像是与飞坦保持垂直,完全被飞坦踩在脚下了。
“吓到你了吧。”这诡异的变化中突然传来了未定的声音。
一直保持静止的未定突然说话了,只是她的嘴没有丝毫变化。飞坦也没有感觉到她的呼吸声。
那种声音更像是虚空中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也许连这声音是未定的都只是一种错觉。毕竟自己还塞着耳塞,能听到的声音只怕是脑内的幻想吧。
“再等等吧。我们马上就能继续说话了。”
似乎意识到了飞坦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