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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柔有些奇怪:“为什么?
郭解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作答。
说它是山村,其实是抬举了,放眼望去,只有三四户人家相连。马车一到,两三个在地上打弹子小孩便围了上来,好奇地张望。wap;z;z;z;c;n.c;o;m。还有两个往回跑,大概去叫家里大人。
不一会儿。来了五六个人。都是庄稼户的模样,一个铜铃眼大汉看到郭解。不禁咧嘴大笑:“大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另一稍矮地男子欣喜的扑上来拍着郭解的肩膀,“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哥你呀!怎么?搬来与我们一起住了?”
郭解笑道:“你们在这过得怎么样?”
几人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托大哥的福,倒是比以前城里还自在些!”
“是啊,其实这里离城也挺近地,偶尔我们也去玩玩呢!”
郭解正色道:“那勾当现在不干了吧?”
“嗨,我们早不干了!大哥年年都教人送银子来,我们哪花得玩!”
“有时手痒,也不过上山打打猎!”“对啊,早不猎人,改猎鸟了!”
“哈哈哈哈!”众人都开怀大笑了起来。
矮个男人又问:“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们了啊?”
郭解笑了笑,随意的说:“在家住腻歪了,所以带一家老小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看看你们!”又指了指绮柔,笑道:“这是你们新过门的嫂子!”
几名大汉立即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嫂!”
绮柔涨红了脸,杏目圆瞪,刚想说话,转念忍了下去。
郭解又指了指我,道:“这位是我妹妹,一直住在我府中,两个侄儿闹着要跟来,就索性都带出来。”
郭解倒是粗中带细,若说我是他的上级,显然不太合适,这里毕竟是乡村,身份招摇不好。若说我是他夫人,他更不敢,只能说我是他姐妹。
只是他一个堂堂大侠带着三个女人出来,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肯定是小姑子吃新媳妇的醋,所以通通跟了出来。
果然,那铜铃眼大汉忍住笑意,“哦,原来如此。”稍稍思忖,转身对后面一个瘦高个说:“阿许,只怕你家还干净些。你赶紧回去叫婆娘收拾收拾,搬到我家来住两天。”
“好咧!”瘦高个笑着点点头。
“大哥,你们就住阿许家吧!”
阿许家是个四合小院,地方不大,布置简单,却干净朴素,更难得的是周围环境十分优美。
门外有棵缠满着藤葛的参天大树,后院里种着几株木槿,粉红蓝色淡紫纯白,花开满树,香风一阵,落花如雨。
我们大家都十分喜欢。
热热闹闹地吃完中饭,下午郭解又被他们拉去侃大山,一直到了晚上,郭解方才回来。
先按排房间,郭解和阿诚住左边那间,阿志和阿于住右边那间,我和两个孩子住一起,绮柔和画蝶住在我的外屋。
“绮柔姑娘,夫人,今日郭某冒犯了,还请见谅!”郭解当着大家的面,诚恳地向绮柔道歉。
我自然是无所谓了,绮柔咬了咬唇,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暗笑郭解眼光不错,今天他若说画蝶是她老婆,恐怕远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摆不平的,搞不好当场就给他难堪了。
郭解又柔声道:“恐怕这几日,还是要委屈姑娘要装一下了。”
绮柔面色一红。
郭解正色对其它三位道:“阿诚。阿志,阿于,这些日子。你们须称绮柔姑娘为夫人,称夫人为二姑娘。可记住了?”
三人点了点头。
我们地身份便确定了下来,绮柔是夫人,我是妹妹,伉儿和登儿是郭解地外甥,画蝶仍是丫环。三位保镖是跟班。
“你们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郭解道。
清脆鸟鸣声将我唤醒,空气中的凉爽令人心神舒展。
时逢夏末,气侯应仍是炎热,但此处却因在山谷之中而得天独厚,清凉舒适。
披上薄衫,缓慢走到院门外,整个树林笼罩在薄雾中,触眼皆是绿意。黄莺扑翅在林间嘻戏,树下盛开着许多不知名地野花,不禁心旷神怡。
“这么早就起床了?”郭解一身黑色布衫走了过来。“睡得不习惯吗?”
我看他满头大汗,笑道:“你在练功?”
“是啊!很久没跟兄弟们练练了!”他点了点头。
我一时好奇。随口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好朋友?”
郭解一笑。侃侃而谈:“昨天你见的那个大汉,还是那个矮个子。这两人早年跟过我一阵,后来他俩犯了事,被官府通缉,我想办法使了大量银子,助他俩逃出,又把他们老婆儿子都送到这来……另外几家原本不住在这,大概这附近地猎户,后来不知怎的,大家意气相投,就集中到一块了,也好有个照应。”
我更加疑惑,这分明是汉代古惑仔嘛,怎么会和去病扯到一块去了!
“那你是怎么跟了去病地?”
“此事说来惭愧,属下早年确实干了些不正当的事,后来小有积蓄后就开始在长安做生意,运气不错,生意越做越大,渐渐也有些名气,谁知陛下一旨令下,令豪强们强令迁往茂陵,我也在名单之内。当时我家老母亲已经九十多岁了,我大哥几年前死了,只剩我这么一个儿子,实在经不起生离死别,再者岁数也大了,这车舟劳顿,恐怕也是不行的,我在长安上下塞遍了钱,也不见效,后来托人托到了侯爷门下。”
他笑道:“侯爷派人来唤我去,笑说久闻我之名,要跟我比试武艺,若我赢了便帮我去向陛下求情。我从出道后未遇敌手,自恃武功过人,没想到竟输下侯爷手下。”“我心灰意冷,侯爷却将我留下了,详细的问了我的情况,过了几日,迁徒令下来,上面已经没有我地名字了!”
“我十分感恩,去谢侯爷,侯爷却道,当年我哥曾为救他,出过力,让我不必谢他!其实我哥之死根本与侯爷无关。两年后我母亲病逝,我不想再这样虚度时日,结束了生意,自愿跟随侯爷,希望能闯一番事业我越听越惊,睁大眼睛,骇笑道:“那你怎么敢把这些都告诉我?”他这样的背景自然是最少人知道最好。
郭解微微一笑:“侯爷说过,夫人的话,如同他一样,我自是有问必答了。”燥单纯,一天又过去了。
伉儿和登儿本来嚷着要跟阿志和阿于晚上几个上山狩猎,却被郭解阻止,悻悻作罢。
夜凉如水,这里的黑夜格外高阔,星星闪烁耀眼,我是很有兴趣赏月,画蝶却恹恹的打不起清神,这丫头最近似乎一直怀有心事,而绮柔则一心一意在灯下纳鞋底,我一人无趣,只好洗洗睡了。
长夜漫漫,一丝奇异的香气隐隐袭来,入梦更深。哈!哈!哈!大笑三声!下周正式开虐!
第三卷:第七十四章:捕获
屋里有人。
一种奇怪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我一下睁开眼睛,蹭的坐起身。
“咦?她怎么醒了?”一个男子吃惊的说。
月影投入窗内,朦胧看到屋内的两三人影,我骇然瞪大眼睛,拥被而坐,“你们是谁……”未待多问,突然摸索不到两子在身边,更是慌乱,嘶声叫起来:“伉儿!”
“夫人放心,两位小公子安然无恙!“似曾相识尖细声音镇定的打断了我,软硬兼施道:“夫人切勿高声!若是把村里他人吵醒了,恐又要多作孽了。”
我喉头一紧,艰难咽下口水,明白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见我被镇住了,那人转头问道:“这屋是谁吹的药粉?”
“是卑职!”一人战战兢兢的说。那人慢慢走过去,不由分说,啪的一巴掌响起,“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被打的人也有点委曲,轻声嘟嚷道:“是您先前吩咐,这药害性大,这屋少吹一点……”
“还敢还嘴!”那人上前又狠狠踹了他一脚,这一动,他略胖的身形暴露在窗下,就着月光,我认出这人。
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苏公公?!你,你想怎么样?”
苏公公一滞,随即笑道:“夫人不必担心,陛下请你回去呢!”
“陛下?”我心里怕极,却竭力镇定,企图拖延时间,等郭解他们来救我,“苏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公公看破了我的心思,了然道:“夫人,到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几个手下都已经上车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郭解他们武功如此高强,竟会被药迷倒?
苏公公见我仍是不动。有些不耐烦,不怀好意的哼了声:“别让两位小公子久等了,他们若是醒来,见不到夫人……”
我一凛,只好披上衣服。跟他们出门。
天色青蒙蒙的,星辰暗淡,村庄静静笼置在薄雾中。z;z;z;c;n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十几个人站在那里,虽是便装,但见他们身姿挺拔,大概是宫中侍卫。
我不由向后面那辆马车望去,郭解绮柔他们是否在车内呢?小公子们正在里面呢!”苏公公见我站在车前左思右想,忍不住催促。
我一咬牙。揭帘上车,是福是祸,横竖是躲不过了。
所幸伉儿和登儿确是在车上。正在熟睡,我摸了摸两个孩子。额头倒是不烫。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地潮红,大概是药效的缘故。
紧紧将他俩搂在怀里。暗暗思忖,无论如何,定要护他俩周全。
车夫抽了马儿一鞭,车厢一抖动,滚滚前行。
穿过寂静树林,只闻猫头鹰不时嘶叫。
没想到刘彻动作如此迅速,只过了一天,就已派人追踪到此。心中懊恨不己,早知如此,当初不应出门,刘彻若要到侯府抓人,说不定还会有所顾忌,毕竟人多嘴杂,如今到了这荒山野地,他暗中把我带走,连去给卫青送信的人也没有——一思于此,心中猛然一激凌,难道是他故意将计就计放我出来?难道我地出逃也在刘彻计划之内?
冷汗密密渗出,侯府之内必是有了内奸!
正在猜测,车子突然没来由的停顿下来。
“停车!”一个男子大声暴喝,惊醒了沉思中地我。
我小心翼翼的揭开车帘,向外张望。
此前天色已经微亮,只见七八个草莽土匪蒙着面,拿持明晃晃的钢刀,大咧咧的站在路当中,为首的几人身形竟有点眼熟。那“土匪”头子沉声道:“把身上财物和两部马车留下!”
我地心顿时嗵嗵乱跳起来,这好像是郭解手下阿志的声音,难道他们没有被抓住?!
那些侍卫听到他这么一说,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哈哈,居然打劫到我们头上?”
“这叫什么?自投罗网?”
“小鬼遇到了阎罗王!”
侍卫放肆的大笑把这群“土匪”惹怒了,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拿刀呼喝:“好大的狗胆,爷说的话,你们竟然当耳边风!快点把值钱的东西留下!留你们一条小命!”
我简直欣喜要得晕过去,这分明是郭解另一手下阿于的声音!他们定是来救我们的!
我用力将伉儿摇醒,伉儿药效未过,仍有些晕晕沉沉,半天才吃力地睁开眼睛,“娘“嘘!”我示意他噤声,悄声道:“不要多问,等会你跟着娘跑!”
伉儿迷惑不解,却听话的点点头。
我抱起登儿,稍稍揭开门帘一角,没想到车外环绕的几名侍卫警觉地立即靠了过来,我只好放下帘子,想了想,仍在窗边偷偷向外张望,打算伺机而逃。
只见前面几位侍卫仍是笑不可抑,忽然阿于和阿志大喝一声,出其不意的挥刀冲了过来,侍卫们地笑声嘎然而止,兵兵砰砰立即陷入械斗混战中。
“娘,怎么回事?伉儿怕!”伉儿依偎着我,带着哭音。
“别怕!”我把他推到身后,不让他看。
几名侍卫人多势众,且武功高强,阿于和阿志他们几人无法冲过来,守在后面马车地侍卫见前面战状激烈,不由自主的靠上前。可惜守在我这辆马车旁地侍卫却蚊丝不动,丝毫不见懈怠。
眼见阿于他们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