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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情节拖了这么久,作者也快受不了了_(:зゝ∠)_,真想让小哈直接冲进下水道算了。
☆、二十四、暗处的敌人
周日白天菲利克斯和亚历山大抓紧时间一起复习功课,虽然被选为勇士,他还是要参加六月底的终极巫师考试。他已经打算留在英国,各国魔法部对傲罗们的要求总是很高,英国傲罗办公室已经几年没有录取过任何人了。周日晚上菲利克斯没有禁闭,他和朋友一起根据整理的线索把密室里可能的怪物列了一张名单,第一行赫然写着“蛇怪”。
“这是最合理的,”亚历山大肯定地说,“描述都对得上,而且蛇怪也许听得懂蛇语,所以会被蛇语者指挥去攻击,不然一只动物怎么知道哪个学生是麻瓜出生的。”
“‘公鸡的叫声对蛇怪是致命的’,千年的怪物居然怕公鸡?”尤里安好奇地看着手上的书。
尤里安一向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发现蛇怪没有智商进行选择性攻击后,马上决定在船上养几只公鸡。他又去了海格那里一趟,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只烤鸡,沮丧地告诉他们海格的那几只鸡都遭到了非常不幸的命运。
“他把炸尾螺养在鸡棚旁边,有几只把笼子炸开蹦了出来,点着了鸡棚。”
三人拿那只烤鸡当了夜宵,庆幸没有接受海格的热情推荐。
新的一周开始,菲利克斯依旧到城堡里和霍格沃茨的学生一起上课。即使曾经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有好几年都把他看作黑巫师,菲利克斯的感觉也从来没这么糟糕过。他不怕被人围观,但是他心里——这一点只有很少人知道,从来都渴望更多的朋友。当看到一个星期前一起上课的学生们的目光变得不友好,充满了怀疑,他重复了孤独的噩梦。
“你太贪心了,”他对自己说,“你有最好的朋友亚历山大,你们从二年级起就是朋友,他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手。你有像弟弟一样的朋友尤里安,把你当做兄长来尊敬。他们始终和你站在一起。你还有关心你的母亲,欣赏你的教授们,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像个要糖的小孩子一样耍脾气。”
这种情绪还是影响了他的睡眠,当大脑封闭术偶尔失效的时候,他会梦见自己孤零零地躲在一个漆黑的森林里。奇怪的是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他好像仍然感觉到周围的任何动静。在梦里,他有的时候没有脚,可以缠在一棵树上,让树叶遮住自己的身体,有的时候他似乎很矮小,可以缩成一团钻进地上的洞里,躲避其他的野兽。太孤独了,只能偶尔跟几条蛇说话,卑微地活着,连蝼蚁都不如……
突然周围不再是一片漆黑,他似乎到了一个房子里,桌上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灯光,面前匍匐着一个人,不能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脏乱的头发。
“你确定吗,那个男孩,就是我们要找的哈利波特?”
“我确定,主人,”面前的男人紧张地说,“但是我现在的身份还没有办法一直接近他,邓布利多非常警惕,最近霍格沃茨的守卫变多了,很多都在暗处,应该是他召集来的。”
“那个老不死的!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知道哈利波特就在参赛的学生当中,黑魔王的判断从来不会错误。”
“主人英明。不过我现在不能随时进入霍格沃茨,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态度不明,我是否应该联络他们?”
“不用,你现在的身份已经足够完成任务——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几个月。等我们的计划成功,我会让那些人深刻地知道什么是背叛者该付出的代价!”
菲利克斯惊醒了,伤疤刺痛起来,背上全是冷汗。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愤怒,但他肯定自己一点也不生气,这种情绪不是来源于他自己。菲利克斯从床上坐起来,又躺了下去,他看了一下闹钟,才六点,但是他再也睡不着了。他穿上衣服,来到了船上的餐厅里,打开灯,给自己倒了杯水。在角落木头架子休息的一只猫头鹰飞到他面前,扔下一封信。
菲利克斯拆开信,阿德里安妮的字迹比往常要潦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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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
我从报纸上看到了比赛的消息,当然,要恭喜你成为勇士。这不稀奇,你们这一届的同学中同时有脑子和实力的人没几个,而你勉强是这两个方面都凑合的,所以,也没什么了不起。最喜欢耍花样的是你的朋友拉斯穆森,他把最要紧的几样东西扣下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费拉里夫人来信问我短剑的事,我另外写了一封信给她。
那个破比赛,对,我必须要说的,你居然又捡回了一条小命,呵。你父母牺牲自己的性命让你活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的名字被列在三强争霸赛事故死亡名单上,德姆斯特朗的荣誉和耻辱都轮不到你这一个无名小卒。比起比赛结果,你还是找个女朋友更能让我高兴一些。
那根白桦木魔杖,唉,我想迟早会有这一天,你应该已经在奥利凡德那里买了新的魔杖吧。不过,还是别逞强。从你在德姆斯特朗的霉运来看,我觉得霍格沃茨也应该会多多少少出点事,要是真出了,别冲在前面!别逞英雄!我现在真后悔让你看了那么多阿玛丽莉战友的故事。你是有脑子的,只是一着急就忘了。多想想你的父母,也许他们还有朋友,会很高兴见到你。也想想我,我只剩你了。如果真遇到什么困难,去找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先生对他的看法也许会有所偏颇,他毕竟是当代最了不起的白巫师。
又及:我最近经常出外勤,给我的信寄到丽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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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当得很不称职,这个学期他给阿德里安妮写了几封信?一封还是因为要去纽蒙迦德。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写回信,他冥思苦想,该从什么地方写起呢?他不想让她担心。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上学之后很少用德语,自己的母语退化了,不然怎么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来霍格沃茨之后,英语倒是进步神速,都快让人听不出口音了。
他轻描淡写地描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聊了几句在霍格沃茨认识的人,勉勉强强凑满了一张羊皮纸,他惭愧地觉得这样太敷衍,但也写不出其他的东西,于是走到架子边上找亚历山大养的那只信鸽。
在一块桌布底下他发现了那只胖胖的灰鸽子,和它的主人睡得一样死。
菲利克斯戳了鸽子一下,鸽子拍了拍翅膀站起来,看了看菲利克斯和他手上的信,还没等菲利克斯把信绑在它脚上,鸽子的身体一歪,又躺在了桌布上,这下,任菲利克斯怎么戳,它都不动了。
什么人养什么宠物,菲利克斯无语。算了,去借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吧。天才刚亮,他回忆第一次参观城堡时罗恩告诉他的去猫头鹰棚的路线,但刚走过两条走廊就有点糊涂,不得不拉住经过的一个霍格沃茨学生问路。那个学生抖抖索索给他指了路,然后飞一般地逃开了。
平静、平静,别生气,这不是他们的错,菲利克斯忍着涌上来的怒气对自己说。他发现最近自己特别容易生气,也许是因为睡眠不好,也许,他低头看了一下藏在左边袖子暗袋里的紫衫木魔杖。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这根魔杖带在了身上。快步爬上猫头鹰棚所在的塔楼。他找到一只精神奕奕的猫头鹰,把信寄出去,刚准备离开,突然发现罗恩站在门口。
罗恩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长大了嘴巴。
“嗨,罗恩,早。”菲利克斯主动问好。
罗恩没有像那个带路的男生一样逃开,他看了看手里的信,随便找了一只猫头鹰绑上,马上转头叫住了要离开的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菲利克斯停住了脚步,罗恩挠了挠后脑勺,“现在有些学生在说你的坏话,你不要太在意。”
“还好,我能理解。不过,你也认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吗?”
“其实斯莱特林生活在一千多年前,我爸爸说所有的纯血统巫师、混血巫师多多少少都能扯上点亲戚关系,虽然你不是英国人,但我想也差不多吧。”罗恩和菲利克斯一起往塔楼下面走,“就算你真的是他的曾曾孙子什么的,这很难说,你也许不太清楚亲生父母的亲戚什么的。但密室,不会再被打开了。”
菲利克斯笑了,他停住了脚步,后一步的罗恩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罗恩,你到底知道什么,那么肯定我和密室没有牵扯?”
罗恩也停下来,脸有点发红。
“密室在几年前被打开过,我比大多数人知道的多,虽然不是全部——我必须保密,不能告诉你。现在学校里传的大部分都是谣言,我从来没听说过密室要用蛇语去打开。”他似乎不想再聊下去,匆匆往前走,但菲利克斯的好奇心已经被他挑起。他跟着罗恩回到礼堂,学生们正在吃早餐。罗恩走得太快了,但菲利克斯不想放弃这个聊天的机会。
“可是我第一次和金妮去鼻涕虫俱乐部的时候,马尔福告诉我金妮和密室的事件有关。”
罗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震惊地看着菲利克斯。
“这不可能,”他艰难地说,“他怎么会知道——”他的脸更白了。
“罗恩,你还没吃饭,上课要迟到了。”赫敏严厉地说,拉过罗恩,她抬头扫了一眼菲利克斯,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罗恩失魂落魄坐在餐桌上,抓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他吃得太急噎住了,一下子脸涨的通红,双手捂住了喉咙,发出不明的叫声。
菲利克斯知道这下他是真吓着了,应该是担心他的妹妹被中伤。
“每次都那么猴急!”赫敏生气地说,一边四下搜寻,“南瓜汁呢?”
“这壶刚倒完,”迪安托马斯说,“我刚收到我弟弟寄给我的一罐可乐,先拿去喝吧。”
罗恩急忙抢过迪安的麻瓜饮料灌下几口,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几分钟后,他终于缓过了气。
“迪安,这什么可乐味道有点怪,不过还挺不错的。”他又喝了几口,把一罐喝完,“下次也给我带几罐。”
菲利克斯看着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格兰芬多,叹了口气,随意在桌上拿了一些食物,转头离开,准备回船上吃早餐。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泡在船舱里对着那几本黑魔法书,这让他非常恶心。晚上出门准备禁闭的时候,脸上一幅生人勿进的表情,连费尔奇见到他都想退避三尺。
“韦斯莱刚才已经拿了工具走了,”费尔紧张地抱着诺丽丝夫人,奇色厉内荏地说,“小子,别让我抓到,桃金娘又把二楼弄得一团糟,你今天就待在那里,哪儿也别去!”
菲利克斯来到二楼,今天桃金娘似乎超水平发挥了,走廊里也到处是水。在知道这个盥洗室的秘密之后,他的心情完全不同了。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两根魔杖,才小心地进入女生盥洗室。他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桃金娘不在,好几个水龙头都开着,水漫得到处都是。
菲利克斯今天也没有心情找桃金娘八卦了,他关上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做着清洁工作,体力劳动让他烦躁的心情可以稍微平静一些,但想到金妮还在躲他,他觉得胸口又憋闷起来,难道他又要失恋了?